芸阳郁闷地回到了王府。
长姐今日说的话看似是为她好,实则是借她的口来敲打穆铮。
她又不是傻子,怎会听不出来,没有点破罢了。
穆铮回来的时候扫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芸阳,心里有些奇怪,身旁的管家及时出言提醒,“王妃从宫中回来之后便将自己关在内室,心情似是不佳。”
穆铮听完后大步流星朝着内室的方向走去,走到门口时却敛住脚步,犹豫了片刻才轻轻推开房门。
果然,一道倩影正不安地坐在榻上,神思倦怠,眉中带愁,芸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穆铮走到她身边都没有发觉。
“想什么呢?”
穆铮极为自然地搂住她的肩膀,贴着耳朵柔声问道。
芸阳扯了扯唇角,“没事。”
“对了,献王的事情定了吗。”
“嗯,明日午时问斩。”
两人一时都有些沉默,穆铮知道今日她进宫太后定是要替献王求情,说不准还说了些他的不好。
既然芸阳不想提,那自己当做不知道罢了。
这一场与皇帝的较量穆铮大获全胜,可同时皇帝对他的忌惮又添了几分。
就连萱阳恐怕也是颇有怨言,想当初为了扶持萧宴登基二人才暂时结盟。
现在江山稳固,过河拆桥也未可知,毕竟当初先帝也是这般猜忌他的。
倒不是说萱阳本性不好,只是人一旦坐上那个位置,手中有了权利便不想再放下了。
先帝如此,萱阳也不会例外,至于自己……穆铮也不知道。
“我已经跟长姐说过了,过几日就返回北境。”
“太后没说什么吧。”穆铮还是多问了一句。
芸阳抬起头,眼睛亮亮的,“没有,长姐有些不舍,但是也没有阻止,只让我们路上小心。”
“那就好。”
穆铮下意识地搂紧了她,喟叹道。
“等献王的事情结束,我们便启程回北境。”
太后怎会阻止他离京,估计正巴不得他赶紧走呢。
芸阳担忧地说:“他死了倒是不打紧,晋地那边该如何处理?”
献王为祸晋地多年,百姓早就苦不堪言,又逢大旱,秦家那点粮食不过是杯水车薪,眼下虽然控制住了灾民,可晋地大旱三月,今年的收成是铁定没有了。
还得朝廷拿出赈灾银两才能真正安稳民民心。
穆铮镇定地说:“放心,我已经让户部重新拨出了一份赈灾银两,过两日就能送到了。”
“你猜负责押送粮饷的官员是谁?”
穆铮卖了个关子,戏谑地问她。
芸阳想了好一会儿也没个思路,抱着人嗲嗲地撒娇,“告诉我嘛好不好~”
被她这一磨,穆铮不由得绷紧了身子,眼神也变得火热起来,淡淡的馨香萦绕着,所有的理智都分崩瓦解……
从艳阳高照到夜幕低垂直至月亮高悬,屋内的动静才渐渐平息,而此刻的芸阳再没了力气去听这个结果。
穆铮选的这个人是肖策安,单听这个名字或许没什么特殊的,只是……他是肖春生的儿子,就是那个被献王逼死的晋地知府肖春生。
这个肖策安也是个有能力的,而且绝不在其父之下。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跟献王有仇。
派他前去最合适不过,一方面他熟悉晋地事务,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事情办好。
因为他父亲助纣为虐导致晋地百姓怨声载道,身为人子,要想挽回声誉,他只会更加尽心,所以穆铮不需要担心他办不好差事。
穆铮此次可不单单想赈济灾民,更要将献王的同党全部铲除,凭着肖策安对献王的恨意,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次日,穆铮早早便进了宫,因为皇帝生病了,他作为摄政王要先去乾清宫处理奏折。
其实自从皇帝登基以来,大臣的奏折一直都是穆铮处理的,皇帝还太小了,字都认不全如何能够批改奏折呢。
芸阳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都疼,尤其是腰腿之处,酸胀得厉害,不由得心里暗骂某人。
正兢兢业业处理朝政的穆铮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下意识地揉揉鼻子,着凉了?
难道是昨晚太……想到某个场景穆铮突然老脸一红,不过瞬间便恢复原样,并没人注意到。
今日早朝上秦骄阳将跟献王有过勾结的朝臣全都弹劾了一遍,穆铮自是没有异议,全部按照律例处理。
最倒霉的当属余太师,因为包藏钦犯被夺了奉养,名牌也被移出文源阁,晚年声誉毁于一旦。
连自己唯一的儿子都被撸了官职贬为平民,三代以内不许科考,偌大的家族都受了连累,当真是再无起复之日。
一下子,朝堂少了几十个蛀虫,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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