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对着芸阳讥讽,可到了秦骄阳面前却不敢放肆。
不过他们既然决定要来闹这一场,自然不会这么随便就算了。
顶着秦骄阳眼神的威压,二叔母战战兢兢地说:“并非我胡言乱语,现在外面都在传是镇北王害了大哥,你是他的妻子,怎会不知?”
说着说着,二叔母仿佛找到了信心,愈发挺直了腰杆。
看芸阳不吭声,二叔母轻蔑地瞥了她一眼接着说道:“果真这出嫁的女儿便是别人家的人了,不帮着自己娘家就算了,没想到还联合外人……”
话里话外都在指责芸阳跟穆铮一起害了秦相。
可她忘了芸阳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
当即就回怼道:“二叔母说话可要讲究证据,捕风捉影以讹传讹的事也能信吗?”
“莫要让旁人以为秦家尽是无能之辈,到时候叔母的面子是小,若是让秦家蒙羞,那叔母您的罪责可就大了。”
芸阳“好心”提醒道。
“放肆!”
二叔母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扬起的巴掌眼看就要落到芸阳脸上。
芸阳丝毫不惧,直直地盯着她……
过了许久,也不知是因为忌惮还是别的原因,二叔母高高举起的手终究是没有落下。
三叔母眼珠转了转,轻笑说道:“芸阳,我们到底还是你的长辈,你如此不知礼数,难不成大嫂就是这样教导女儿的吗?”
这是又准备搬出秦母来压自己了,芸阳心想。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她秦芸阳从来都不是别人可以随意威胁的,阿娘也不是。
“我母亲出身皇家,乃是圣祖钦封的晋陵郡主,叔母方才说什么……”芸阳疑惑地问道,仿佛真是忘记了一般。
“叔母可别忘了,我不止是秦家的女儿,更是镇北王正妃,一品镇国夫人。”芸阳好心提醒道。
一听这话,刚刚还气势汹汹胜券在握的三叔母顿时偃旗息鼓,脸色难看的厉害。
她这位三叔母娘家父亲不过是个五品小官,族中也都庸庸之辈,这些年靠着秦家的庇荫才勉强稳住自己的位置。
秦相是个极度自私之人,二房三房虽说是他的兄弟,感情却淡淡的,自然也不会为他们寻求过于显赫的岳家。
所以两位叔母出身都不是太高,只是中等之家,眼界也比不上大房一脉,小聪明是有,只是登不得大雅之堂。
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还想用长辈的身份压自己,简直可笑。
秦二嫂看情况不对,赶忙将人扶到一旁轻声安慰……
软话说了一堆,可三叔母始终冷着一张脸。
“你们大房的人身份尊贵,我们哪敢生气啊。”二叔母还在旁边拱火。
三叔母在芸阳这碰了一鼻子灰,转过头对着秦二嫂一顿阴阳。
三叔母说话实在难听,比起市井泼妇也不遑多让,即使她再能忍耐此刻脸色也有些难看。
再则她本是好心才来劝慰,却不想被人如此对待,所以秦二嫂象征性说了几句也就躲开了。
这样一来,灵堂内只剩下了三叔母的叫骂声跟二房几个女眷的哭声……
反而大房的兄妹几人安安静静跪在灵柩旁,看着倒像外人……
二爷将拐杖狠狠掷到地上,发出“嘭”的一声,众人被人突来的变故震惊到,立时便安静下来。
他怒气冲冲地说道:“我秦家何时轮到一个外人说话?”
此话一出,兄妹几人当即就冷了脸。
外人?谁是外人?
二爷显然是在说芸阳。
二房三房的人此刻也回过味来,纷纷赞同地说:“二爷说的有理,大渊历来都是出嫁从夫,天潢贵胄尚且如此,更何况让人们呢。”
然后语重心长地说,“芸阳啊,你已经嫁出去了,这娘家的事还是少管为好。”
二叔母装一副我为你好的神情。
芸阳哪里不知她们的心思,刚想开口反驳不想被人悄悄拉住。
一转头看到秦骄阳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看没人说话,二叔母更加得意,就差直接挑明让芸阳赶紧离开这了。
可她似乎忘了,这里是相府,该走的究竟是谁。
三叔母也讥讽道:“有些人仗着自己的身份就忘了规矩,也不看看府中是谁做主。”
秦骄阳幽幽来了句,“那叔母认为府中应当是何人做主?三叔母您吗?”
三叔母大吃一惊,似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立马哭着说:“哎呀,听听,都听听,他这是想要我的命啊……呜呜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摊上这样的侄儿……”
“大哥您听到了吗?你人刚走,骄阳他就如此对待自己的叔母,您听到了吗……”
三叔母哭天喊地大闹,一会儿斥骂秦骄阳忤逆不孝一会儿又暗讽芸阳仗着自己的身份随意插手娘家事。
“弟妹快别哭了,骄阳他想必不是这个意思,都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心性如何咱们最清楚不过了。”
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秦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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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你看他那副张狂的模样,我只恨自己人微言轻,到头来竟要向小辈低头祈怜……”
二叔母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对着秦骄阳劝道:“骄阳,快跟你三叔母认个错,咱毕竟还是一家人,总不好生分了。”
谁料,兄妹几人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就连秦二嫂此刻也只是老老实实地跪在秦烈阳身后,自顾自地抹泪叹息。
气氛一时间又紧张起来……
此刻皇宫内也发生着相同的一幕
新帝不知从哪儿得到了秦相去世的消息,他自然是不信的。
秦相昨日还跟他商讨登基的事宜,今日不过是因劳累过度昏迷不醒才没有参加登基大典。
怎么就突然去世了……
短暂的震惊之后新帝冲到寿康宫找萱阳求证。
“不,这不可能……”,萧宴(新帝)喃喃道。
“母后,您告诉朕这不是真的对吗……”
萧宴死死盯着萱阳,奢望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萱阳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故作哀伤道:“这是真的宴儿,秦相的确已经去了。”
听完萱阳的话,萧宴眸中的微光渐渐暗淡,呆呆地站在那儿,眼泪流个不停……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对着萱阳问道:“母后,是不是镇北王做的?”
“是他,杀了外祖是吗?”
萱阳蓦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宴儿,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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