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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7章 她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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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7章 她都知道的

    卧室裏安靜了許久。

    宋衍之說:“近期半個月少出門,真要去醫院看望林淺,讓齊特助開車進車庫,到達醫院也直接進地下車庫,盡可能地少吹冷風。”

    “好。”

    “別光嘴上應着,7號京城要下雪,段希說你要陪林淺看雪。我話先給你放在這,屋內看會兒雪就可以了。”

    “知道。”

    “休息吧,我晚上再過來給你輸液。”

    “路上注意安全。”傅聿川叮囑。

    “再怎麽樣也比你現在平安,顧好你自己就行,少操心別人。”宋衍之彎腰拾起椅背上自己的外套,徑直離開了卧室。

    灰蒙的光影下。

    傅聿川掀開眼簾望了眼好友走遠的背影,沒有戴眼鏡,深邃的眼眸深處有最真實的情感。

    你們從來都不是別人,是我最在乎的人。

    這一點,宋衍之也知道。

    所以。

    關上卧室的房門,宋醫生并沒有離去。他站在門外許久,久到有些失神。骨髓移植手術之後,宋衍之其實有過自責。他有想過是不是不該回京城,不該聯系遠在青城的林淺,背着傅聿川擅自做了回來的決定。

    如果沒回來,傅聿川或許不用捐這個骨髓。

    後來想想又明白了。

    傅聿川從小就是個有主見的人,定好的事情基本上沒人能扭轉。這次他會這樣輕易妥協,一部分原因是他對林淺情根深種,對她的占有欲已經超出了他的可控範圍。另一部分原因就是,他早在去年就知道自己的骨髓與林淺适配,讓林淺回來,也是為了這次手術。

    宋衍之深吸了一口氣。

    擡起頭。

    眼眶微微泛紅。

    整理好情緒,宋衍之邁開步子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環視四周的景物。暖色調的燈光,白色的絨毛地毯,歐式的貴妃椅沙發以及窗外露天陽臺的玫瑰花房。這套房子是林淺回京城後傅聿川額外買的,就買在她隔壁。

    屋子裏的一景一物都是傅聿川對标着梨園別墅的裝潢來布置的,都有着林淺的喜好和影子。或許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晚上,傅聿川也想過,如果他的出身好一點,基因和血液幹淨一點,他是不是就能跟林淺過普通夫妻平淡幸福的日子?沒有爾虞我詐的争權奪利,沒有污穢的謀求算計,他和林淺養着芝寶,閑暇時帶阿寒陽崽旅游度假,與齊特助宋醫生喝點小酒,露營轟趴。這是他的美夢。

    宋衍之收回視線,出門的過程中接到了自己讀博期間導師的電話。上周他就發了電子郵件聯系導師,對方沒得空,等了一周才等到回電。宋衍之即刻接通,恭敬地喊了對方:“抱歉老師,打擾您年休。我的朋友抽取骨髓後副作用很明顯,您能否幫忙看一下他的血檢單?可以是嗎?謝謝您,我十分鐘後将他的血檢單據發送到您的私人郵箱。”

    -

    京城的初雪如期而至。

    淩晨剛過窗外就飄起了小雪,紛紛揚揚猶如柳絮。林淺披着外套坐在飄窗上,隔着玻璃,望向外頭路燈底下小絨花般的白雪。她拿起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點進微信置頂【聿川】的聊天框,将實拍圖發了過去。

    正要打字。

    忽地聽見“叮”的一聲。

    收到信息的系統自帶的提示音,不是她的手機,段希今晚被她叫去隔壁獨棟病房照顧南老爺子了,這屋子裏應該只有她一個人。

    這樣想着,林淺又聽見了某人的腳步聲。很輕,但是對于他,她已經熟悉到不用認真聽,光憑感覺都能察覺到的程度。

    她仔細看了眼時間。

    淩晨12點半。

    兩人白天打過電話,他說公司那邊有點忙,晚上也許來不了醫院,明天上午來。她應着,說上午過來好,下雪天夜裏不安全。

    林淺保持着低頭看手機的姿勢,她試探地敲了一行字,信息送達的那一刻,叮咚聲再次響起,這一聲比上一聲更清晰,說明——

    林淺擡頭,入目便是剛進卧室房門的傅聿川。她立馬放下手機,下了飄窗穿好拖鞋往他那邊跑過去,撲進他懷裏,男人本能伸手抱住她。

    他從冬日暮色中歸來,身上還帶着外頭的寒氣。林淺主動握住他的手,用自己暖和的手掌捂了捂他微涼的手背,仰頭望着他,美眸帶笑:“忙完啦?”

    “忙完了。”

    “太晚了就住公司,下雪天的夜裏路滑,不安全。”

    “想你就過來了。”傅聿川說。

    人都是一點一點改變的,他現在比之前好多了,至少在林淺面前,他會直觀地表達自己的內心想法。他在感情方面是白紙,林淺用蠟筆耐心勾勒,一幅只屬于她的美畫。

    林淺踮起腳親他,在貼上他薄唇的前夕,傅聿川稍稍側了臉,她的吻落到了他的面頰上。不等林淺開口,傅聿川率先解釋:“感冒還沒完全好。”

    林淺松開他的手,踮腳的同時雙手捧住他的臉,再次吻了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怕把感冒的病氣傳染給我?”

    “嗯。”

    “我現在恢複得可好了,你這一點點小感冒病氣影響不到我。而且,你最近又是出差又是加班,咱們經常三五天見不到面……”林淺面對面注視着他,小聲說:“……你難道不想親我嗎?”

    傅聿川說:“想。”

    林淺覺得他實誠得可愛,尤其這一本正經的樣子,她又在他臉上親了親,拉着他的手往飄窗那邊去,貼近窗戶望了幾眼:“雪下大了,如果下一整夜的話,明天早上起來就有很厚一層,可以堆雪人了。”

    如林淺說的那樣,這場初雪下了一夜。

    早晨雪光晃了她的眼,拉開窗簾,皚皚白雪映入她眼簾。林淺很喜歡雪天,純淨的雪花洗淨了城市的喧嚣和吵鬧,生活節奏也好像慢了下來,放松了不少。

    “堆雪人嗎?”

    頭頂上方傳來男人磁性的嗓音。

    林淺擡眸,傅聿川就站在她身後,她看他的時候,他也低頭看她。對視數秒鐘,林淺搖了搖頭:“身體還在恢複期,不能吹冷風。等日後痊愈了,明年的初雪咱們加上阿寒他們,一起在梨園院子裏堆雪人,我還會包餃子呢,冬天吃餃子最好啦。”

    傅聿川應着她:“好。”

    -

    傅聿川是傍晚離開醫院的,陪林淺吃了晚餐,她送他下樓,看着他的車從地下車庫駛走,車影消失在拐角的出口。女人遲遲沒将視線收回來,站在她身後的段希有點疑惑:“先生不是說在醫院裏多陪您兩天嗎?您怎麽傍晚就催他去公司忙工作了?”

    林淺抿唇不語。

    段希又說:“今天外面好厚的雪,我之前看您收藏了好多堆兔子雪人的教程,也聽您說初雪的時候想跟先生一起堆一個,今天怎麽不去堆了?”

    “風大,冷。”

    “醫生說您可以适當地吹風呀。”

    我适合。

    他不适合。

    他需要靜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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