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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我是你的
林淺順完傅總的毛,這才伸手抱起賣萌撒嬌的貓咪,摸摸它毛絨絨的小腦袋,“芝寶好像胖了,重了一點哦。”
她抱着貓。
傅聿川攬住她的腰摟着她。
一家三口往餐廳方向去。
走路的過程中,傅聿川回了她先前那句話:“芝寶吃得多。”
“長身體的小貓多吃點才好。”
“你也要多吃東西。”
“我最近每一餐都加量了。”林淺擡頭看他,說:“你住院這幾天,韓嫂送炖的湯過去,你總是哄我喝,我還老是上鈎喝掉了。”
以前林淺就說過,傅聿川不做總裁,去做幼師也會前途無量。
總能讓人無形上他的套。
林淺喝着中藥,食欲并不是很好,每一餐能吃下半碗飯都不錯了。他住院這三五天,他們倆一日三餐還不夠,晚上還會吃點夜宵。他說他餓了,實則送來的餐許多都進了她的嘴裏。
“你今天怎麽這麽早下班了?”
“到下班的點了。”
“我以為你請了幾天病假複工,公司堆積的工作量會很龐大,以為你今晚要加班呢。”
“以後都會按時下班。”
“不像你啊。”林淺被他摟着往前走,目光定格在他臉上,細看了好幾眼,故作打趣狀:“偷懶啦?不想努力了?”
傅聿川順着她應了聲嗯,其餘沒多說什麽。
從倫敦到京城,二十幾年摸爬滾打,一次又一次重摔爬起,傅聿川從來沒抱怨過生活的窘迫,環境的重壓,對于那些暗地裏給他放冷箭的同行,他都沒仇視過對方,沒有刻意去針對。遇到問題他就解決問題,一步一步走到現在。
他沒有什麽喜好。
沒有目标。
甚至對未來都沒有任何規劃。
他只是想為已故的母親讨一個公道,弄垮傅家,解決好傅君臨,他好像就沒別的事做了。若是事成,他可能會回倫敦,隐姓埋名去為母親守墓直至終老。若是失敗,他就會死在京城,魂歸故裏。
從他記事開始,他的存在就是一個累贅,他是母親擺脫不了的負擔,是她美麗人生中擦不掉的污點。他們母子二人颠沛流離,到處躲藏,一個帶着年幼孩童的年輕女人能藏到哪裏去呢?所以她死在了冰冷的雨夜,一直到身體僵硬,她都保持着護子的蜷曲姿勢。
所以他厭惡傅氏一族,争權奪利的根源。厭惡傅君臨,踩着無辜之人屍骨上位的虛僞敗類。同樣他也惡心自己,敗類的後代。
林淺卻說他值得被愛。
她親手編造了這個能遮風避雨的家,屋子裏的燈光很暖,四周都很溫馨,她說她也可以成為他的依靠,讓他有枝可依,有家可歸。她讓他覺得自己并沒有那麽不堪,以後的生活也許是美好的,我們會一起攜手往下走,在一起很久很久,不會再孤單,打雷的雨夜也不會再困在噩夢裏抽不出身。
傅聿川開始憧憬未來。
他要愛惜自己的性命,不能賭上一切去拉傅君臨下地獄。他要陪她治病,求醫問診,讓她慢慢好起來。每天跟她一起吃飯,散步,看日落,閑暇時下下棋,玩單機的雙人游戲,還有新學會的那玻璃珠跳子棋。
他愛他的妻子。
他想和她長久地生活下去。
-
入夜。
瑩白的月光落進主卧廳裏。
傅聿川住院期間,林淺便讓韓嫂把他的東西從書房搬回主卧。今晚他就在主卧住,浴室裏有淅淅瀝瀝的水聲,他正在洗澡。林淺窩在貴妃椅沙發裏,拿着手機與南老爺子通電話。
認親宴會日期定好了,就在三天後。
10月15號晚上七點。
南家廣發請柬,遍邀國內各大名流,老爺子一生軍旅奉獻給國家,上一任已退休的總統大人都專程回國主動赴宴,足以想見那晚的盛況。林淺覺得辦得太過于隆重,她一個小輩德不配位承受不起,老爺子偏說她受得起,一定要風風光光地辦。
等老人挂了電話,林淺才把手機從耳旁拿下來。
她放下手機坐起身。
趴在她拖鞋上的芝寶聽到聲響,麻溜地站了起來,用爪子推了推她的鞋,推到她腳邊。林淺摸了摸它的腦袋,誇了句真棒,便出了主卧客廳,去衣帽間了。
傍晚那會兒韓嫂說他衣服還沒搬過來,說是明天再一起清理轉移。林淺去了書房,進了他的單獨衣帽間,取了一套墨色家居服。
折返回主卧。
林淺開門走了進去,浴室方向的水聲已經停了。她站在走廊上望了浴室一眼,磨砂玻璃門開着,他已經洗完澡,客廳裏沒有他的身影,去卧室裏了?
林淺拿着家居服徐徐往卧室走,進入房間,眼前的畫面令她視線受到沖擊,她張了張唇打算開口說的話卡在喉嚨裏。相較于她的拘謹,站在床邊換衣服的傅聿川就從容許多,在她瞪圓美眸的注視下,他拾起疊放在床上的浴袍穿上身,慢條斯理系好身前的帶子,随後朝她走過去,在她跟前停了步子。
他比她高一截。
落地燈光照在他後背,他的影子剛好完全将她籠罩。感受到他的氣息,
林淺回過神,入目便是他輪廓分明的臉,沒有戴眼鏡,無任何隐藏與僞裝。剛洗完澡的緣故,他身上的水蒸氣沒完全消散,脖頸處還沾着些許水珠,晶瑩剔透的水滴蔓延而下,寬松的睡袍領口敞開,隐約能看見衣衫底下深色的肌理,無聲的張力,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攻擊性。
林淺輕咳了聲,“韓嫂說你的衣服沒搬過來,我就去衣帽間給你拿了套家居服。”
她錯開視線不往他身體上落,餘光卻無意中掃到他胸口處的一道疤。林淺頓了頓,轉回頭,伸手撥開他敞着的領口,蔥白的手指輕壓在他褐色的皮膚上。這個疤愈合的時間不算長,她不免想起去年被周回綁架時,傅聿川到了事發地,他受傷了,被周回捅了一刀。
想到這。
林淺試探地環抱住他,手指沿着他的背脊慢慢上移,在他胸前傷疤對應的差不多的位置,果然還有一道疤,隔着不厚不薄的睡袍,她能清晰感知到疤痕的存在。
是貫穿傷口。
那把刀從他後背刺入,貫穿了整個身體。
林淺指尖微顫,低眸深吸了幾口氣,頭頂上方傳來他磁性溫和的嗓音:“痊愈許久了。”
林淺沒說話。
她整理好情緒,收回環抱住他的手,轉移話題,用輕松的語調來舒緩此刻不愉快的氛圍,“你這個浴袍是什麽時候買的?”
“不清楚,韓嫂采購的。”
“跟我的是一套嗎?”
“應該是。”
“我的領口沒你這麽寬敞。”
“你的浴袍要是有這麽寬敞,我晚上不用活了。”傅聿川說。
他聲音平淡沒什麽起伏,如此一本正經,襯得他言行一致為人誠實的同時,莫名有種別樣的澀欲。可他自己并沒覺得有何不妥,這才是致命的勾引。林淺端詳着他,從深邃的眉眼到微薄的嘴唇,垂在身側的手悄無聲息地在他腰腹處勾動了幾下:“你平時西裝革履的,在外穿得那麽嚴實整齊,在家還是挺放得開。”
“是在你面前。”
“在我面前放得開?”
“嗯。”
“有什麽講究嗎?”林淺拉住了他的手指,仰頭望着他,踮起了腳尖。男人本能反握住她的手,攬起她纖細的腰肢,低頭時鼻尖蹭到了她的鼻梁,傅聿川下意識盯住她的唇,眸色深了一度,在确定她沒有應激反應的下一秒,将人提起的同時吻了上去,接吻的空隙中,呼吸之間,他才回答她上個問題:“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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