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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7章 要麽道歉要麽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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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要麽道歉要麽滾

    屋內。

    玄關處沒有林淺的拖鞋。

    多年來,她回林宅的畫面都是冷清的,父母從未前往門口接過她。但每次林望回來,只是聽見汽車聲響,林氏夫婦便樂呵呵地跑去外頭接兒子。即便那兒子整日渾渾噩噩,回到家裏屁股往那沙發上一坐打游戲,他們也樂此不疲地伺候着。

    許是院子裏那樁事傳進了屋裏。

    有些會看眼色的牆頭草老傭人熱情地迎了出來,拿着一雙新拖鞋,巴結道:“大小姐您可算回家了,我去給您準備水果。”

    林淺微笑:“知道我喜歡吃什麽水果嗎?”

    傭人遲疑了一陣。

    絞盡腦汁地想,也沒想出答案。

    林淺瞥了她一眼,沒換鞋,徑直往大廳方向去了。在衆人的談話聲中,林淺進了廳裏, 她環視了一圈,全都是林家的親戚。

    姑姑、叔叔、姨媽等等。

    上次這麽齊全,還是林望生日宴的時候。傅陽作為傅家的小少爺,都只在18歲成人禮的時候辦過宴席。林家這麽個破落戶,每年生日都給林望大辦特辦。

    林淺猜得不錯的話,估計是她要跟林家斷絕關系,林有為拉不下臉跟她交涉,就把家裏長輩都請了過來,想給她施壓,讓她改主意。

    畢竟。

    14歲之後的林淺是林家的搖錢樹,兩年前嫁入傅家的林淺更是林家的錢袋子。她要是跟林家斷絕關系,林家人還怎麽吸血?

    “小淺來了?”

    “快坐。”

    說話的人虛僞又客氣,面帶笑容,目光卻輕蔑。

    林淺軟弱的性子深入人心,大家都不會把她放在眼裏。即便是她如今有了些許不同,林家人也只會覺得她是嫁進傅家過了好日子被養滋潤了,本質上還是好控制的。

    林淺客套點了一下頭。

    邁開步子往前走,在最中央的椅子處坐下。手邊的桌上擺着一杯熱茶,是林淺不愛喝的金瓜貢茶,她招來傭人,讓對方去換信陽毛尖。

    二伯:“小淺,你怎麽坐你爸的位置?”

    十幾雙眼睛都盯在林淺身上。

    她低頭看了看椅子,擡起眸子,一副什麽都不懂的樣子:“沒刻着他的名字。”

    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懂了裝不懂?

    不管哪一種情況,林淺此舉都不恭敬。三伯說:“林淺,你二十四了也該懂事了。且不說大人說話你沒有插嘴的份,就算長輩好意讓你坐,你也只能坐邊上。”

    林淺注視着他,單純狀:“為什麽?”

    三伯:“這是孝道!”

    對方加重了語氣,廳裏的氣氛也瞬間凝重起來。換做往常,林淺早該賠禮道歉了。今日不同,她還坐在原處。

    恰好這時傭人端着剛泡好的毛尖綠茶過來,恭敬擺在林淺手邊。她拿起茶托,一邊垂眸用茶蓋漂去杯中的茶沫,一邊說:“古往今來有個詞叫論功行賞,京圈其他家族,都是對家裏貢獻最大的那個人做家主。”

    “我一沒要做家主,二沒差使過你們,進門坐個主位就不樂意了?得虧我脾氣好,不然真計較起來,三伯你得給我磕一個。”

    男人頓時握緊了椅子扶手。

    數月不見,林淺倒是氣焰漲得很高,難怪都敢威脅大哥大嫂(林有為)斷絕親子關系了。

    “林淺,你別太嚣張!你對林家的貢獻也不過如此!”

    林淺示意了一下他手邊的茶杯,淡淡道:“沒有我,你能把武夷山大紅袍當水喝嗎?也不知道是誰十幾年前為了躲避追債的在林宅地下室住了個把月,拿着用我賺來的錢還清了債務,還優哉游哉地開了個小企業,日子過好了,翻臉就不認人了。”

    衆人臉色都差了。

    也都被噎住了。

    某個姨媽出來做和事佬,熱忱道:“小淺,你二伯三伯不是這個意思,大家都是關心你。而且,再怎麽說叔伯們也是長輩——”

    “長輩?”林淺打斷她的話,笑了:“您見過沒出息還這麽嘴硬的長輩嗎?好逸惡勞、死要面子、大男子主義說教等缺點全占了。”

    “尤其他們那夥人聚在一起的時候,高談政治經濟,對不認識的人指指點點。聽說過年紀大了會得老年癡呆,沒聽說過到了年紀就變成軍事家、政治家、思想家的。”

    “林淺,你怎麽說話的!”三伯猛地拍桌。

    茶杯傾倒。

    哐當一聲砸在地上。

    伴随着嘈雜的瓷器破碎聲,林淺的臉色冷了下來。她注視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道:“這裏輪不到你拍桌子,要麽彎腰低頭道歉,要麽滾出去。”

    劍拔弩張之際,林望忽地從客廳外走過。男子衣衫不整,頭發也亂糟糟,顯然是鬼混了一夜剛回來。三伯連忙喊住他:“阿望,你看你這目無尊卑的姐姐,她竟然跟長輩吆喝起來了。”

    林淺一直很疑惑。

    為什麽在這些人眼裏,男人就是比女人重要,有地位,有話語權?就好像每次林家收到請柬,邀請函上的名字始終都是林有為或者林望。出門辦事,許多時候大家都會默認與你身旁的男人溝通,把決定權交到他手裏。

    好比現在。

    三伯下意識覺得林望是林家後繼人,是頂梁柱,覺得他可以壓制林淺。

    聽到聲音的林望停了腳步,他看了眼坐在中央位置上的林淺,下意識想到前兩次挨揍的場景,在賽車現場她竟然給他一拳掄暈了。

    牙齒都給他打缺了半顆。

    痛了他一個星期。

    林望躲開她的眼神,偏頭看向臉很黑的中年男人,勸道:“三伯,你就給她道個歉呗,兩句話的功夫也不會少一塊肉。”

    “阿望你——”

    “喝了一晚上的酒困得想死,別叫我了。”

    林望轉身要走,又聽見有人喊了他的名字。男人本能煩躁,反應了幾秒鐘發現是林淺在喊他,他又規規矩矩停了下來,轉頭看她。

    她說:“把你爸媽叫下來。”

    林望想嗆她一句,怕被打,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他很煩現在的林淺,敢對他頤指氣使,敢對他動手。心裏煩歸煩,現實中見到她還是有點怕。

    于是。

    他把對林淺的不滿發洩在嘴上,往樓上走的同時一通亂吼:“爸媽,林淺來了,你們倆在上面幹嘛?故意把她晾在下面,她不爽了罵的是我啊,我又打不過她!”

    樓上窸窸窣窣。

    吵鬧了蠻久。

    能聽見林母在哄兒子。

    約莫過了幾分鐘,姍姍來遲的林氏夫婦下樓進了客廳。沒等二人開口,林淺率先說:“斷絕親子關系協議書和傅氏分公司10%原始股的文件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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