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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傅聿川吻了林淺
十分鐘後。
林淺專程走到套房門外,約莫等了三分鐘,見齊特助領着那六名實名舉報的員工從電梯裏出來,她一眼便瞧見了走在最前方的安禾。
果然沒猜錯。
估計是下午在網球場輸了,氣得發癫,所以迫不及待帶着她的腿毛們寫舉報信。
齊特助走到門口。
接收到林淺的眼神,他開了門率先領着人進去。安禾特意放慢步伐走到最後,步步朝林淺靠近,揚唇冷笑:“傅總向來賞罰分明,公司不允許走關系也是傅總上任後頒布的條令。你完了,你和你的靠山齊景一塊兒玩完。”
安禾說完,眼神輕蔑打量了林淺數眼。
踩着高跟鞋傲慢進了套房。
-
屋內照明燈長亮。
黑白簡約風的總統套房豪華奢侈卻也嚴肅壓抑,尤其是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傅聿川,進門的人都本能低了頭,屏聲斂氣。
見林淺最後進來,齊特助才走上前,道:“先生,這幾位員工都到了。”
安禾目光定格在傅聿川身上。
眼內閃着亮光。
幾乎是齊特助的話剛落,安禾往前邁了幾步,捏着嗓子嬌柔說:“傅總,您一向講究公平,公司上下所有人也都遵照着規章制度辦事。如果不是這個新來的秘書太欺負人,我們也不會舉報。”
傅聿川沒說話。
站在旁側的齊特助知道他的意思,開口道:“安禾,兩年前先生創辦珠寶品牌De,你投了十幾次簡歷都被人事部的招聘官拒絕了。”
“是我看你锲而不舍,覺得你精神可嘉,雖然沒有出彩的設計作品,但設計品的産量高,認為你是一個勤奮的人,才破格錄用了你。”
“你是我不顧招聘官反對招進來的員工,那麽我對你,是不是也屬于走後門?你是不是也走了我的關系?”
聞言。
廳裏其他五名員工驚了。
不約而同擡起頭,互相看了幾眼。
禾姐不是傅總的太太嗎?怎麽會是通過齊特助進的公司?而且還自己投了十幾次簡歷。作為傅太太,進傅氏不是輕而易舉嗎?
見五人疑心的神情,安禾立馬打斷齊特助的話:“齊景,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們是舉報你讓這個女人進傅氏,你只要解釋這件事就行。”
“有什麽好解釋的?”
廳內某一角忽然發出一道少年音。
衆人都驚了一下。
尋聲望過去,這才發現東南側餐桌那邊還坐着一個人,那人正是公司的挂名小副總,是傅聿川的弟弟。
傅陽吃着碗裏的鳗魚,又說:“我二嫂是我二哥的妻子,她進傅氏大廈怎麽啦?以後我二哥繼承了傅家,整個傅氏都是她的,她想進就進。”
“這次公司團建,還是我二嫂為員工們謀的福利,免費住七星級酒店。老板娘這樣好,為什麽還要針對她,你們太不懂感恩了!”
偌大的總統客廳。
在傅陽這兩句話結束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安禾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轉頭看了眼倚在魚缸旁的林淺,怎麽可能,她不是傅氏的員工,她是傅聿川那個聯姻的妻子?
其餘五名員工就算再笨,此刻也明白了。
小副總都說得這麽清楚了,再不明白就是蠢了!
五人齊齊擡頭,目光劍指安禾,為首的牆頭草男子立馬認錯,喊道:“傅總,不關我們的事,我們被安禾騙了,是她教唆我們寫的舉報信。”
“安禾平時在公司經常說她和傅總很熟,這次團建,她還拿着一臺粉色的拍立得相機,讓我們誤以為她是傅總的太太。”
“我們真的以為安禾是傅太太,迫于老板娘這個身份的壓力,我們才答應手寫舉報信,實名舉報齊特助開後門的。”
“你們!”安禾氣得臉色煞白。
一個一個恭維她谄媚她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嘴臉!
果然是牆頭草!
得到傅聿川眼神示意,齊特助将廳裏五個人帶了出去。不會開除,處分肯定少不了,多半是調到偏遠國家的分公司去工作,再也回不來京城本部了。
彼時。
套房裏。
隊友全都沒了,僅剩安禾一個人,她不免有些慌張。尤其餘光瞥到傅聿川那張冷臉,不威自怒的嚴峻神情足以讓人心理防線崩塌。
安禾低了頭,垂在身側的手惶恐地蜷緊。
從始至終都沒說話的傅聿川,此刻開了口,他冷聲問:“今晚之前,我似乎沒有見過你,公司那些不實的謠言從哪來的?”
“您見過我的!”安禾擡起頭,忙聲解釋:“多年前在倫敦大學,我當時還沒畢業,您來學校,我們見過的!”
傅聿川的确去過倫敦大學。
這是他母親的母校。
他過去拿取母親遺留的珠寶設計作品,只見了設計學院的教授,對安禾沒有任何印象。
見傅聿川無表情的臉,安禾便知道他把自己忘了。他們真的見過,他母親的那些畫稿就是她交給他的,他當時還對她說了一句謝謝。
他那時還很內斂。
不似如今風光。
她比這個聯姻的妻子早認識他,她見證了他的一切,從一個無名小卒一步步走到現在的高位,創立屬于他的商業帝國。
齊特助折返屋子,見安禾要往上撲,男人箭步沖上前,先一步擒住了她:“安禾,先生根本就不認識你。珠寶設計部門壓根沒有首席設計師,招聘進來的員工都只是在整理先生母親遺留下來的珠寶産品,不然當年我怎麽可能看你勤奮就破格錄取你?沒有絕對的實力,即便是走關系,也會被傅氏淘汰!”
安禾洩了氣。
不是被齊特助罵醒,而是她對上了傅聿川冰冷的眼眸。他這個人真冷,仿佛有一顆冰山的心,無論怎麽捂都捂不熱。
她這般癡癡地戀着他。
他卻不給半點情面,面子都不給。這讓她覺得自己數年的癡心就是笑話,是一廂情願,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僅如此。
下一秒她聽見齊特助說:“等法院的傳票,造謠需要承擔法律責任。”
這場鬧劇就此收場。
派出所的民警就在酒店一樓候着,安禾被他們帶走接受調查了。關于傅氏集團總裁被造謠這個事兒,真的有夠離譜。
套房裏終于安靜了。
林淺偏過頭,對上傅聿川深邃的黑眸。在他的注視下,她朝他走過去,以玩笑的口吻打趣道:“人家暗戀你好多年,傅總這麽不近人情起訴她。”
“林淺。”
“幹嘛?”
“過來。”傅聿川說。
“……”林淺半信半疑,試探地往前靠近,剛湊過去,臉頰就被傅聿川捏住了,他掐住了她的雙腮,林淺說話不利索:“傅聿川你、幹、什、麽、”
她被擒住了。
掙不脫,伸手又打不到他。
看着她這副樣子,傅聿川想起他養的那只貓兒。它調皮的時候他會懲罰它,故作生氣輕捏住它後頸的皮毛,将它提起來。
它那時就跟她一個樣。
撲棱着爪子。
喵嗚喵嗚地喊着。
似乎又有不同,傅聿川目光無意識落到她粉嫩的唇上。他捏住了她的雙腮,她的唇微微嘟起,在她費勁說話的過程中開合,許是頭頂燈光的緣故,不知道為什麽他忽地生出一種,她的唇很軟,她是香的,想再靠近一點看看。
傅聿川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他彎下腰。
低了頭。
在貼近林淺臉頰的那一秒鐘,仿佛被什麽扼住了思想,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吻上了她的唇。
是軟的。
很軟。
她的呼吸與他的不同,她真的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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