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霁年快要气炸了,他好不容易有了名分,结果这些人又把他的名分弄没了?还给他安了一个恶人的角色!
李勋低着头支支吾吾的不肯再说话,一副誓死都不会出卖同伴的模样。
傅霁年冷冷的瞧着他,在心里反反复复的告诉自已,这人跟林秋关系不错,不能嘲讽,不能骂。
深呼吸几次,傅霁年凉凉的丢下一句“我们已经领证了”,然后黑着脸拉着林秋扭头就走,他怕再多待几秒钟他就会给林秋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直到走进电梯,傅霁年再也忍不住了,正面抱住林秋,委屈的蹭了蹭林秋的脖子:“老婆,他们欺负我。”
傅霁年喜欢叫林秋宝贝,或者秋秋,偶尔兴致来了也会叫他球球,很少叫他老婆。
他其实很想叫的,但是又觉得这个称呼女性化,怕林秋觉得不舒服,只敢在心里偷偷叫,但是这会儿他急需用这个称呼来表明自已的身份。
他们是正经夫夫!
有明名分的!
包养个屁啊!
他这么正经的人!
除了他家秋秋!他根本没有牵过别的男人或者女人的手!更别说其他亲密的事!
还包养!这是污蔑!这是在败坏他的名声!
傅霁年越想越气愤,搂着林秋没用什么力道的狠狠一通乱蹭,像只发脾气但是又怕真的伤害到主人的大狗狗。
和愤怒的傅霁年相比,林秋心里倒是只觉得搞笑,并没有类似于生气的情绪。
包养什么的已经比他想象中好多了,更别说听起来,他还是那个被强迫的哈哈哈哈!他在公司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哈哈哈哈!
林秋本来就觉得有点搞笑,傅霁年又抱着他一通蹭,他觉得更搞笑了,直接笑出声了。
“哈哈哈!没事没事,是他们想多了,咱们等会儿就澄清。”
林秋一边笑一边拍傅霁年的肩膀,整个人都在抖。
听着他的笑声,傅霁年顿时心梗,他凶狠的抬头,一口咬在了林秋的耳朵上,含着他的耳朵有些含糊的道:“老婆,你说说你要怎么澄清啊?”
林秋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傅霁年对他的称呼,耳朵迅速充血,心跳加速,嘴里开始跑火车:“你等会儿发个公告吧,就说咱们领证了。”
傅霁年不满:“这个有什么用?我朋友圈背景都是你,朋友圈里也有结婚证,就差把头像换成结婚证了,发个公告他们会信吗?他们指不定会觉得我这是东窗事发后的公关。”
林秋哭笑不得,像哄小孩子一样道:“那你说怎么办?”
傅霁年没有停顿的接话:“那以后咱们在公司光明正大的牵手拥抱和接吻吧!还要戴上婚戒,还要把结婚证放在显眼的地方让他们都看到!”
哼哼,为什么结婚了也还要偷偷摸摸的,什么注意形象,他就不,就不!
林秋嘴角一抽,吐槽的话不经过大脑就说出来了:“那你还不如直接加他们所有人的微信让他们看看你的朋友圈呢。”
傅霁年的朋友圈到现在都还保持着一天一到三条的状态,哪天要是实在是没有什么新鲜事了,他就会拍林秋。
拍林秋的手指,林秋的耳朵,林秋的腿,林秋的头发,林秋吃的饭,总之净是边边角角的地方,小气吧啦。
他朋友圈一开始还会有人热情评论,发一些文字,现在已经变成了清一色的大拇指。
由此可见,那些人的心情是有多么的无语,但是又不得不敷衍一下。
傅霁年拒绝:“不要,我的微信哪里是什么人都能加的?不管,我就要像我说的那样。”
他的联系人都是公司的必要成员和合作伙伴,有什么事他只需要通知给这些人就可以,而且这些人因为利益的关系嘴巴会很严,他加的也放心,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就是吧,没想到这些人的嘴巴也太严了,难道是因为他没有明说他们拿不准主意吗?
林秋也拒绝:“不要,咱们还是善良一点吧,经常给人吃狗粮不好。”
“我不管,我……”
傅霁年的话说到一半,电梯门开了,电梯门口的一个秃头领导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现在的姿势,傻站在原地。
林秋比傅霁年矮五厘米,这五厘米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反正傅霁年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的时候需要弯腰,撒娇的姿态很明显。
于是他们现在的姿势就不太……嗯,不太像傅霁年能做出来的,他的人设有点崩了。
傅霁年抱着林秋没撒手,扭头冷冷的瞧着那个领导:“你看什么?”
“啊?呃,我没看什么,我只是路过。”
老天爷!老天奶!他真的只是路过!撞见傅总的这一面!他不会被傅总灭口吧!
真的只是路过的领导恍恍惚惚的离开,背影里满是忐忑。
林秋捂着自已发烫的脸,开始推傅霁年:“你起开,都让人看见了,你还要不要面子了?”
傅霁年不松开:“不要面子,要你。”
林秋深呼吸,不跟他掰扯,红着脸拖着傅霁年往电梯外面走。
傅霁年把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林秋身上,像只大型人偶娃娃一样被他拖着走,别说,还挺好玩的。
电梯正对面就是傅霁年的办公室,没让林秋累太久,两个人就到了熟悉的地盘。
进了办公室,傅霁年立马反客为主,站直了身子,搂着林秋往休息室走。
“宝宝,我觉得这件事很严重的,事关我的名声,咱们一定要先商量出个解决的办法。”
林秋挣扎:“我不要进去!就在外面谈!”
傅霁年搂着他不松手:“不嘛,这么隐私的事,当然要在隐私的地方谈。”
林秋继续挣扎:“我不!”
傅霁年干脆直接把他公主抱了起来,就几步路的功夫,进了休息室,他把林秋放到了床上,然后自已压了上去。
都这个时候了,他也没忘记他们刚吃完早饭,不能压到肚子,整个人只是虚虚的压在他身上。
他把胳膊放到林秋耳边,撑住了自已的重量,然后用鼻尖蹭了蹭林秋的脸,委屈巴巴的开口。
“宝贝,我好难过啊……”
“他们竟然把我想的那么坏,我哪里是能干出来包养那种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