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牙齿都快要咬碎了:“现在就能结束的意思是,你要跟我分手吗?”
钟晚打了个响指:“恭喜你,回答正确。”
沈聿道:“那你怎么应付你爷爷,找个男模带回去?”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世界上的男人多的是,总有愿意接受我给他的安排的身世,在酒吧端盘子的。”
“……”
沈聿想捏死她的心都有了。
钟晚见他不说话,也猜到了结果。
沈聿这个人,心气其实挺高的,说他在酒吧端盘子就算了,说说而已,但真要让他去她爷爷安排的地方工作,他是绝对拉不下那个面子和身段的。
钟晚起身:“行吧,那我们就好聚好散。以后要是在其他地方见面,大大方方的,也别搞那套不是红了脸就是红了脸,毕竟我们感情也没到那一步。”
她刚要,手腕就被人拉住。
沈聿重重一拽,钟晚便坐在了他腿上。
钟晚看着他冷郁的眉眼,思索了片刻:“想打个分手炮?也不是不行,那你快点,我还得去找下家呢。”
沈聿掐着她的腰,声音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蹦出来:“我同意要分手了?”
“成年人的世界,哪用事事都说的那么清楚,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呗,我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非得追着问出个结果来。”
沈聿沉着气:“你那么会看人脸色,揣度人心,怎么不去算命?”
钟晚理了理头发,输人不输阵:“你还别说,我有想过,但是我长得太漂亮了,别人都觉得我是骗子。”
沈聿:“……”
她确实是个骗子,大骗子,爱情骗子。
钟晚见他又不说话,手指停留在他衬衣纽扣上,也有些想:“你到底打不打的,不打我走了。”
沈聿冷着脸,明知故问:“打什么。”
钟晚偏头,在他耳边,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分、手、炮。”
下一秒,她直接被人扛起扔到了床上。
然而钟晚很快就有点儿后悔,这狗男人今天像是吃了药似的,一次又一次不让她走。
明明他已经差不多了,她刚要起身,就又被压了回去。
等到最后一次结束,钟晚不想陪他闹了:“我该走了,答应了我爷爷要回去吃饭。”
沈聿搂着她的腰,闭着眼睛养神:“你爷爷那是想跟你吃饭吗。”
“那当然了,不然还能是想跟你吗。”
沈聿没理她。
钟晚又推了推他,有些生气:“我真得走了!”
沈聿看了眼时间:“才四点,你家吃晚饭那么早?”
“我还有其他事。”
“什么事?”
钟晚懒得跟他来回扯,用力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沈聿闷哼了声,环着她的那只手倒是松开了。
钟晚掀开被子起身,轻哼道:“好好跟你说话不停,非得逼我。”
她一件一件捡起地上的衣服,慢慢穿上。
其实也是有些舍不得的,不说其他,沈聿身体还是挺好的,至少跟他在一起的这些天,她就没饿着过。
以后再想要找到这么对胃口的,估计很难了。
钟晚穿好衣服,转身刚要去拿自己手机,就看到沈聿也穿戴人模人样的。
她道:“你也要走了?”
沈聿把手机递给她:“送你。”
钟晚“哦”了声:“那倒是不用,在这里结束就行。”
她接过手机,并且指了一下他,示意他别动,“就在这里啊,别再过界了。”
沈聿看着她没说话。
钟晚忽然间改变了主意:“你要是以后没找女朋友的话,我们也可以常约。”
“约什么?”
“约着打扑克。”
钟晚见他不上道,也懒得再说什么,到了沙发旁拎起包就走了。
沈聿盯着她的背影,见她脚步没有一丝停顿,也没有半分要回头的打算。
他站在那里,心脏莫名发酸。
妈的,这辈子第一次被人玩弄感情。
……
钟晚开车出去转了圈,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她明明只需要跟爷爷说分手了就行,都不知道后面是怎么跟沈聿扯着要再找一个回去了。
钟晚嘴上说着无所谓,可这到底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谈恋爱。
这么骤然分手,还是有些挺不适应的。
她停下车,在群里发消息。
钟晚:【有寂寞的美少女今晚出来一起喝酒吗?】
秦书瑶:【没有。】
池南雪:【昨天刚喝过,今天缓缓。】
温迎直接给她打了个电话:“你跟沈聿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钟晚懒懒道:“没有啊,分个手而已,算什么问题。”
温迎:“……”
她默了默还是问了句,“为什么分手?”
钟晚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吧,我爷爷肯定接受不了他,我也不会为了他要死不活的跟家里决裂,及时止损才是最好的。”
温迎道:“沈聿同意了?”
“同意了啊,我们都——”钟晚咳了声,还是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正经了些,“反正我都跟他说清楚了,我们又没有多深的感情,他估计也已经腻了,刚好这不也一起省事了吗,免得后面因为感情不和分手闹得才难看。”
温迎一时无话。
钟晚语气轻松:“不用担心我啦,不是多大的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我爷爷还在家里等着我吃饭呢,就这样吧,改天见,拜拜。”
钟晚收起手机后,把车开回了家。
她刚到门口,就听里面传来了她爷爷爽朗的笑声。
钟晚问旁边的佣人:“谁来了吗?”
佣人面露疑惑:“是小姐男朋友呀,你不知道吗?”
“男朋友?我哪儿……”
钟晚话说到一半,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只见客厅里,沈聿坐在他爷爷旁边,茶几上还放了不少礼盒。
钟晚微愣:“爷爷……”
钟老爷子笑着看向她:“小晚回来了,快过来坐,你说说你,去跟朋友逛街也不把小沈带上,还让他自己过来,哪有你这么做事的。”
钟晚干干应了声,没有说话。
她看向沈聿,目光询问。
后者对上她的视线,神色自若。
钟晚慢吞吞坐在了钟老爷子旁边,视线落在茶几的那些礼盒上,都是些高端,但不是很贵重的牌子。
他这又是搞的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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