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云在蓝天下飞舞,清风将仙台上的躁郁之气吹走,大能们已挨个汇报起了情况。
帘子后面,温朝夕正襟危坐,神情不悲不喜,安然淡雅,一身肃然之气的掌门服勾勒出挺拔的腰身。
而在他怀里,胥朝起早就不耐烦了。他不满意地用粉垫推开正顺着他毛的掌心,在宽掌再次落下时,他抬起尾巴将对方的手给抽开。
温朝夕轻轻弯腰将胥朝起抱起,他抵在雪白的猫耳边轻哄了几句,胥朝起猫耳动了动,这才垂下尾巴勉强满意。
胥朝起累了,钻到了师兄的衣领里,贴着师兄的胸膛入睡。
温朝夕轻轻捧着胸口那一软团,随后又敛眸,静静听着台下人禀报。
台下大能也是无可奈何才请温掌门出山,他们怕魔界妖魔,却更怕这位不近人情的温掌门。
仙台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一清二楚。每一位大能出面皆头皮绷紧,背后一身冷汗。
直到夕阳渐落,大会也结束了。
温掌门从帘后走下,众人皆躬身,高声恭送,寥寥几位有地位的境主才敢偷偷去看。
温掌门站于高处,身边聚着一层云雾,朝着阴影处走去。
只见那抹高耸、让人惧怕不敢直视的身影此时却有几分不同,白净的掌门服好似鼓起了一团。
就在这时,一只雪白的猫猫脑袋探了出来。
大能们:??
这是温掌门家的猫?
那位……几百年都可一句话不说的人养了一只小白猫?还被带到仙台上听了一下午的会?
大能们晕晕乎乎,感觉这世间有些虚幻。
眼见温掌门想要轻轻抚摸猫猫头,怎料那小白猫竟一爪子糊了过去!
大能们:!!
温掌门却轻笑,还贴近猫猫头用从未见过的柔和哄了哄小猫。
小猫的白尾巴伸出来晃了晃,这才勉强饶过了对方。
大能们:……
这一切怎如此不真实?这是梦吧?一定是他们在做梦!
回去后,温朝夕依旧每日供奉着胥猫猫。
胥猫猫的鱼必须得是每日在半刻内宰杀好,鱼里面还一定得放碧软果汁。
除此外,胥猫猫每次吃完鱼都得为他揉两刻的爪子,肚子也得揉舒服为止。
胥猫猫经过与温朝夕的协商后表示可以洗澡,但是洗完澡后必须立刻烘干他的毛。
胥朝起虽在此过得越发顺风顺水,但他却越来越想逃离这个地方!
正是因为这是师兄的梦,所以师兄越来越肆无忌惮。梦境会无限放大一个人的恶念,师兄亦是。
师兄越来越热衷于打扮他,如今这几日更是。光是前天变得一天内为他换了三身衣服,两个新铃铛,三根呆毛被做了四个样式,就这还是折腾他最少的一日!
直到今日,师兄已经给他做了三十多套新衣服,十八个铃铛!
他早已精疲力竭,爪子都不想抬,可师兄却抱着他,举起他的爪子为他穿衣。
今日已换了两个铃铛,夜里,师兄取出来一串他从未见过的铃铛。
铃铛是金色的,被特意变小,上面雕着银色的凤纹。一根红锦带上穿了三个这样的铃铛,上面附着的灵气与无法探究的力量,比之前每一串铃铛都好看。
胥朝起见状毛都要炸起来了,连忙要跑,师兄却温柔哄着他:“最后一次了,戴上就不换新的了。”
胥朝起才不信,猫猫耳朵都惊得竖起来了,他拼命挣扎,尾巴也扬了起来。
一阵大力过后,周围一切变得虚幻,沉重感袭上,胥朝起好像重新跌入了水中,眼前浮起了泡泡。
白茫飘了过来,胥朝起闻到了新鲜的空气,大脑也逐渐清明。
夜幕下的寒气从窗外飘了进来吹到了胥朝起裸露的肩头,他一个激灵,睁开双眼。
眼前黑蒙蒙的,高大的身影躺在他的面前,平稳的呼吸带着炙热弥漫在二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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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肩膀因没盖好被子此时一片冰凉。
然而胥朝起却无心其它,被窝暖烘烘的,他扬起脑袋看着师兄修长的睫毛。
明明他今夜是要控梦,却被师兄给控了。
胥朝起磨了磨小尖牙,他用力挣脱师兄的怀抱,蹭着向上爬去。
原本二人贴得近,可随着他的抽离,中间的热气散开,顺着被子口钻了出去,胥朝起也闻到了暖暖的檀木香味。
温朝夕半梦半醒,可怀中人却不安分了,窸窸窣窣爬过来撕咬着他的唇角。
温朝夕伸手抱住怀中人,却摸到了对方冰凉的肩头。睡梦中他将对方压回被子里,脑袋抵住胸口,宽大的掌心揽住肩头,用掌温将其暖热。
胥朝起:……
他好不容易惩罚对方半晌,却被轻飘飘推了回来。
于是他用双手扒着师兄肩膀,又想爬出去。
然而师兄的力气太大,他宛如去推一座大山,挣脱了半天,也只向上挪了一寸。
“呜……”他垂头丧气。
宽大的手掌有节奏地轻拍着他的背,似是在安抚,也似在哄睡。
胥朝起喘着气休歇了会儿,可不甘又浮了上来。
他仰着脖颈趴在对方锁骨上啃咬,一会儿又去亲吻对方的喉结,直到他听到一声低沉的克制之声,胥朝起惊喜,可到了下一秒他又被翻身压到身下不得动弹,凤眼惊晃睁了睁。
师兄又去睡了,但他却被沉重的身躯压下,连呼吸都困难。
强势的炙热感将他困住。“呜……”他轻呜了声,凤眼低了低,无措,就在快要盖上一层雾气时,眼中又多了几分明亮。
约是半个时辰后,胥朝起终于艰难地爬了出来,眼中多了些喜悦与得意。
怀中人晚上折腾得太厉害了,温朝夕本就没有深睡,等到暖暖的一团挣脱出去后,腰上又一沉,熟悉的气息靠近,脑袋又钻入了他的脖颈啃咬起来。
温朝夕知道某人攒了一团气,为了帮对方顺气,于是将身上的防备卸下,作了一晚上的凡体,任由对方泄气。
第二日天刚亮,温朝夕照常穿好衣,系上腰带。在他整理衣襟时,脖颈上满是细密的吻痕与各种啃咬的牙印。
胥朝起此时却困得不行了,他累瘫在了床上,眼底乌青,蜷缩在被子里。
温朝夕余光向下瞥去,一头墨发散落在枕头上,与白皙的面庞对比鲜明。
沉稳的脚步声靠近床沿,温朝夕望着绵软的被子忽然弯下腰动作轻柔的将被子掀开一个角。
“呜……”胥朝起呜咽,他紧闭被光芒惊到的双眼,用力朝被子里缩去,然而身体却被把住,檀木香贴近,他后颈被轻咬。
清晨的凤眼也不知是因干涩还是其它渗出了水渍,他痛苦哼唧:“困……困……别咬我。”
昨夜他在人睡时咬了人一夜,今早却因人咬了他一下就受不了了。
然而温朝夕却轻叹,终究心疼他为他掩上了锦被。
胥朝起一口气睡到中午才被唤起来吃饭,他看着床边放着的新衣,身子一僵,心不甘情不愿地穿上。
也许是他发现了师兄的癖好,师兄也不装了,亲手为他洗漱,梳头。
闲暇之余,胥朝起透过镜子看到了师兄脖颈上的红痕,他心里一虚,撇过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昨夜他虽然没有控梦,但他至少能入梦,也能看到水。至于能不能完成小公主的心愿,还是下午去皇宫试试为妙。
师兄为他腰间挂了一块新玉佩,头上的发簪也是崭新的。
只是这还未完,师兄又从盒中取出来一物,是一串红绳凤纹金铃铛!
胥朝起:!!
他惊了,刚想要逃却被一把抱在了怀里。
师兄弯腰,轻轻为他脱下了鞋,将红绳系在脚踝上,低声哄道:“只戴最后一次,让师兄看看,出去后师兄便为你摘下。”
胥朝起:……
凤眼瞪大,满是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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