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母亲回家的时间是不确定的,朱玉宁比平时早起来了一个小时,到前台的时候,是值夜班的小伙子,就躺在前台后面的躺椅上就盖着一件大衣睡觉呢。
朱玉宁在楼梯间的台阶上看着剧,时不时让小六看一眼门口外面有没有人过来。也就是五点二十几分的时候,费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来敲门了。
被喊醒的前台小哥有些烦躁,但还是拿出来钥匙去开了门。朱玉宁想了想从挎包拿出来一个凉了的白菜猪肉末包子给小哥。
“不好意思打扰同志休息了,包子是昨天包好的,凉了,同志可以加热一下的。”主要是朱玉宁昨天真就只弄了二十个肉包子,早餐吃了九个。现在这个同志给一个,然后费子也得给,老母亲也还得再准备点别的吃的。她不认为老母亲会舍得买火车上的盒饭,还是得准备齐全。
“朱同志,这是到津城的火车票,九点半的。你收好了,然后这是剩下的钱。买车票花了十三块五毛钱,没有硬座了,买的是硬卧。”费子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的过去老大的妹妹,差价反正是要找老大还回来的。
亲兄弟还是要明算账的。
很遗憾,朱玉宁没办法被糊弄的过去。卧铺,还是这么远的卧铺,这不得找关系才能买得到。十三块五毛钱可买不到的,这么远的路程可能都得二十了。
(查询记录:江西萍乡到河南郑州,现在的高速路距离913公里,旧时车票图片标价18.1元还是硬座。朱家在津城离西北宁城更远,我还是写低了价格。)
“费子同志,你可以直说价格的,都麻烦您帮忙了,我们也不能让你又出力又出钱的。这不合理的。”朱玉宁打开了她的随身挎包,露出来鼓鼓的一看就包了东西的纸袋子。然后底下压着的碎花布袋子里面装了二十几块钱的散钱。
费子看向了朱同志身后,确认只有前台趴在桌子上眯眼的小哥,还是很小声的开了口:“还是瞒不住朱同志,这硬卧花了我二十一块钱,有一块钱是去黑市买的一斤猪肉,送了个人帮忙拿到的。”
二十一块钱的硬卧,还真的不是什么家庭都能坐得起,朱家算起来三职工,一参军,但按朱父朱母的想法来还是舍不得的。
“这是补给同志的六块钱,这纸袋子里面的是昨天包的包子,同志回去热一下就能吃早餐了。等我大哥出院后,再请同志吃顿饭。”
“不用不用,这包子够了。朱同志早点准备吧,我先回去补觉了。”费子拿着纸袋子和钱就跑出去了,然后在没有人的巷子,把钱收起来,打开了纸袋子一看,眼睛都直了。
白面包子,不管是什么馅,那肯定很好吃,回去找阿婆吃早餐。费子乐呵呵的拿着纸袋子回家去了,他参军分配到家里附近不是一般的运气好和开心了。在回家后,发现包子是有肉的,更开心。
费子奶奶已经在想让孙子回点什么礼好了,朱同志平时都那么照顾费子了,这点忙得是应该的。想着想着又觉得费子不该拿人家包子,可又想到家里都是粗粮,已经很久没有沾过细粮和荤腥了,再一看大孙小孙都那么开心,五个包子还要分两次吃,阿婆那里还舍得说教大孙子。
这不过是喜欢占便宜的人,这辈子都不会懂的道理罢了。
朱玉宁敲老母亲的门,门一下子就开了,老母亲早就把行李收拾好了,也就一个包,要不是朱玉宁那一块樱桃红的布,这个包还没那么鼓。带过来的细粮都给了朱玉宁收着了,剩下的只有几套换洗的衣服了。
“九点半的卧铺,人家费子跑了一晚上也才这么一张票。我给了人家五个包子,一会跟大哥吃完早餐我们就回来拿行李去火车站。”朱玉宁挽着老母亲的手臂,去了入住客人可以用的小厨房。
“都听我们家指挥官的。”朱母听到卧铺还是很心痛的,但是人家同志都那么辛苦了,她也还急着回去,只能被迫接受了。
闺女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朱母就跟着闺女去把事情一件一件的做好了。来这里这么久,大部分的事情还是闺女干的,朱母想着又红了眼。
朱玉宁转头看到也急了,还以为是因为要分别的原因:“妈妈,别哭嘛。这不是到时候大哥回去休养,我们还能见面的嘛。而且明年过年我指定能回家的,不哭不哭。”
朱母没有解释自己的难过从何而来,感受着小闺女柔声的哄,哭完洗了把脸。然后把全部的活都给抢了。
朱玉宁是后来想起来作弊的,空间整了一盆发酵好的面团,在她敲老母亲门的时候就给放在了小厨房,用别的盆盖着。肉馅也是之前调的饺子馅,于是现在全都变成了肉饼,老母亲舍不得多放点油煎,朱玉宁就拿着油壶在旁边加油。
二十六个肉饼,一半都给了朱母。朱玉宁还是用的油纸一个一个的的单独包起来,朱母心疼油纸也说不过小闺女,只能站在旁边看着。
等她们拿着早餐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比平时迟了一个多小时了,七点多了。
朱大哥是白粥配鸡蛋,包子只有一个,一人一个。剩两个朱玉宁那是留给老母亲的,不敢留多怕路上舍不得然后馊了就难受了。
被熬出来米香的稠粥,朱大哥吃了两大碗。
“妈,路上还是要注意安全。卧铺可以麻烦一下乘务员热一下包子的,吃好一点。”朱大哥认真的思考过后,没想出来还要和老母亲说什么。
“知道知道。小闺女都跟我说过了,我们回去了啊。一会你妹会给你送饭来的。”
朱母一副急着要回家的样子,朱大哥生无奈的看着老母亲。
因为刚刚聊车票完,聊到了没有人给家里寄信发电报,家里什么都不知道呢。朱母就急着到火车站去,在火车站边上是有邮局的,到时候再给家里发个电报。
在家里等了快一个星期的朱父上班都心不在焉,朱大姐那是不知道电报该发到哪里,这老母亲和小妹两个人没一个人记得家里面还急着的。
于是在八点四十分的时候朱玉宁和朱母到了邮局,发出了:‘一切安好,蓉现归’就这么七个字一个标点,也花了七毛五钱。
朱玉宁是压了五块钱押金,送老母亲找到了床位放好东西才下车,然后拿着票去领回五块钱。就剩她自己了,宁城这么大机会应该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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