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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章 平妻变外室
    苏妤愿意回去。

    其他人再说什么怕是有帮藏祸心的嫌疑。

    “听妤儿的。”董氏拍板定了事情,然后快步上前,扯着柔软的小手不撒开,道:“丫头,你可别待太久,我该想你了。”

    用情感作为由头,实则是满是算计的心。

    “好。”

    苏妤应了一声后,便同白外祖离去了,全程有说有笑的,似是在喜悦逃离魔窟。

    望着远去的背影,正厅半晌没有声音,所有人都似是被点了哑穴一般。

    “姐姐不想让我进门,她想要逼死我,逼死我……”苏若姝似是断了线的风筝,哭天抹泪的依偎着不远处的方桌。

    “老爷,肯定是苏妤窜弄的,她是不想让若姝好过,她想要害死她……”陈氏紧跟其后崩溃的嚎啕大哭。

    娘俩的哭泣的声音似是一把火,都要把季泊安和苏君墨的心给融化了。

    “逆女,这个逆女!”

    同以前一样,陈氏只要是哭天抹泪,苏君墨偏着的心就会倾斜,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在苏妤的头上。

    “你还怀着身子,不能伤心的。”季泊安上前搀扶住娇妻,耐心的擦拭落下的泪珠。

    抽抽涕涕的哭声,快要把董氏给烦死了,抄起桌上的茶杯摔了出去。

    ‘啪嚓--’

    瓷片溅落到处都是。

    “哭哭哭,就知道哭!好好的福气,都让你们给哭没了,哭散了!”

    董氏好歹是侯爷夫人,原就有上位者的压迫感,如今还发了火,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

    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

    刚受了憋屈无处宣泄,现在所有的怒火汇聚一处,“苏家亲家,你别现在闹得欢,方才白家家主在的时候,你可是屁都没放一声的,现在人走了,你骂上了,是想说两句出气,还是想把困难丢给我们侯府啊!”

    娘俩哭两声就想换的侯府冲锋陷阵得罪白家?

    真拿侯府当傻子了!

    “亲家,我,我没有……”苏君墨闹了个大红脸,本想是骂两句本找回脸面的,可谁承想,惹得面子被拿下来踩了。

    毕竟是亲家公,董氏也不能抓着他发难,目光转向不成器的儿子,道:“你同苏若姝的事,我原是不想管也懒得管的,但你做事没有章程,伤及到侯府的根基,就别怪我当娘的插手你房中事情了。”

    “苏若姝诞下侯府长子有功,还同主母是同族的姐妹,今日便抬为贵妾,稍后同亲家老爷过了纳妾的文书,便算是侯府中人了!”

    这……

    此言一出,整个大厅都鸦雀无声。

    平妻变成贵妾。

    怎么能行!

    “婆母……”这回苏若姝是控制不住的伤心和着急了。

    筹谋多年是为了不当妾啊……

    她不想同陈姨娘一样,获得男人的心,却终生没有个正儿八经的名分。

    她是穿越女!

    理应有更好的未来!

    “若不为妾,就当外室,我们侯府不需要平妻!”董氏的态度强势,此事她绝不会退让分毫的。

    ……

    回到白府的珍宝阁。

    苏妤躺在院中的摇椅上头,月棋把从侯府打听回来的事,当笑话说给她听,道:“二小姐是心气高的,不甘为妾,直接装昏过去,侯爷夫人默许她要当外室了,给连人带包裹的扔了出去。”

    这话说完后,院中的侍女们都感觉解恨,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

    妄想同大娘子抢位置,这便是下场!

    说说闹闹一会,院中的氛围和谐无比,琥珀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道:“小姐,白家加急的马倌传信回来了,上面还刻着一个月字。”

    不用猜,定是月书和月琴了。

    算算时间,应是昨晚抵达东林的,现在便来信了?

    这也太快了。

    信中的经过说的详细,两姐妹抵达东林后,因惦念正事便直接去了万花楼。

    说来也巧,当时在台上演奏的正是白寒烟。

    月琴花费一百两买下她的春宵一刻,老鸨不可能拒绝到手的银子,当场便破了她当清倌人的规矩。

    白寒烟心如死灰前来接客,月琴却告知她是侯爷娘子的人。

    只要不是蠢的,应知道该怎么选了……

    信上说,白寒烟下跪磕头,祈求大娘子救她出苦海,写下一封卖身契以表忠心,若非月琴拦着,还差点服下了妓院的绝嗣秘药……

    还指望她生孩子呢,绝嗣怎么能行。

    苏妤扫视信中的内容,嘴角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道:“不错。”

    摇椅边有一张小桌,贴心的侍女早已准备好纸笔,拿起狼毫笔洋洋洒洒的写了几行字。

    第一封是给侍女的,先是夸赞一番,然后命她们去东林的白家去取钱。

    第二封是给东林分舵白家管事的信件,命他从旁协助着,青楼价格虚,切莫在买人上头吃亏了。

    把信纸折了几折,塞进备好的信封里。

    “命马倌加急送去,切莫耽搁了。”

    “是。”琥珀恭敬的接过信,马不停蹄的办事去了。

    ……

    不知不觉已是夜时。

    抬头望着黑色天幕上的星河闪闪,苏妤拿起一壶热酒,对着壶嘴喝了一口。

    侍女们全都被她撵去睡了,空荡荡的院子里,只有她和热酒以及想要同喜的风。

    摇椅一摇一摇的,重生后便是提心吊胆的,好久没享受这惬意的时光了……

    忽然,裙摆被人拽了一下,似是正在爬腿的猫,腿上有什么趴在上头的感觉。

    苏妤茫然的转头看去,却对上一双闪烁乌黑的大眼睛,那是一位三岁左右的奶娃娃,嘴里还咬着一块柿子饼,有一下没一下的咀嚼着,道:“我是你隔壁的邻居,你是我娘吗?”

    隔壁的孩子?

    娘?

    想起来了。

    此子是顾宴的儿子,其名为顾丞安,外界有传言实则是养子的,然无论真相如何,顾宴对他疼爱非常,无论前世或今生,谁都不能伤他分毫。

    “小家伙,你认错人了……”苏妤被惊得咳嗽出声,一张俏脸被憋得通红道。

    “哦。”

    顾丞安盘腿坐在她的腿上,得知答案后没有伤感,而是继续啃着柿子饼。

    就好像……

    刚才的问题是随口一问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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