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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章
其他幾個人也都吃的很滿足, 林桃紅和林翠香都吃了兩個。
林春燕留了幾個,把剩下的都和大家分了。
“人多一塊包的,都拿回去讓家裏人嘗嘗。”
林翠香點了頭, 說要往回帶幾個, 給林二嬸和三郎吃。
“你不總說三郎壞話, 怎麽偏還給他帶?”
林翠香不好意思笑, 沒回林桃紅這話。
丁慧娘也只吃了半個,剩下都給疙瘩留着。
面包窯裏的面包好了, 趙紫蘭還沒吃過, 拿出來只覺得外殼很硬, 不如核桃包那樣軟。
但林春燕從中間切開, 熱氣冒出來之後, 就能看到裏面軟軟的一層層面皮。
“吃起來也很香。”
面包好吃就好吃在,小麥的香味全被揉了出來,又香又有嚼勁。
裏面那些核桃芝麻都只是添頭, 有就更好吃,沒有面包也不遜色。
“我還是喜歡吃核桃包。”張大娘和胡大強都嘗過味道之後, 又拿了核桃包出去。
段夫子笑眯眯,也拿了兩個核桃包,見丁慧娘要帶回去,才發覺這樣子像真的核桃一樣的核桃包,怕小孩子愛吃的很。
他也就拿帕子裝了幾個。
他不是個好丈夫好父親, 從前半輩子都只為了自己,如今來了這鋪子,慢慢摸索着從頭開始學。
想着家中小兒小娘子看到這核桃包, 估計會笑眯了眼睛。
趙紫蘭帶着核桃包回了家,狗蛋從廚房跑過來, 看見核桃包就走不動路。
“都是燕娘給的,你且拿去吃,剩下給鈴姐兒和爹娘留着。”
狗蛋迫不及待把咬了一口,見裏面還有餡兒,更覺得好吃,還不忘問趙紫蘭,“二姐兒,你在那鋪子裏可是整日裏都有好吃的?”
趙紫蘭搖搖頭,“這話是從哪裏來的?我去鋪子裏是為了幹活的,怎麽就能一直吃好吃的了。 狗蛋不太信,吃了一半之後就不再吃了,胡亂塞到了袖帶裏。
想了想,又覺得不舍,拿出來小口咬了兩口。
剩下的這半個核桃包,他要留給黑子。
如今家裏面的活大部分都讓狗蛋給做了,不管是洗碗還是挑水做飯,狗蛋人也麻利了不少,可他又是個貪玩的性子,不願意總窩在家裏幹這些活,每次都叫了黑子來幫忙。
黑子更不願意幹這些活,又不是他們家的活計,可狗蛋好說歹說,時不時地給他些個東西,黑子也就半推半就地答應了。
趙紫蘭見他不舍得吃,偏偏總拿了眼去看桌子上的核桃包,忍不住就笑了出來,“這還有好幾個呢,你只管拿去和黑子分一個。”
狗蛋一聽,高興地拿着那核桃包就往外跑。趙紫蘭笑罵了幾句,把剩下的推給趙鈴蘭,“鈴姐兒你吃些吧。”
這說了半天的話,趙紫蘭才發現趙鈴蘭有些不對勁。之前狗蛋這樣皮,趙鈴蘭早就開口訓斥他了,今個倒是沒一點動靜,不由好奇地看着過去。
趙鈴蘭一直低着頭納鞋底,她向來就是這樣,不管走到哪裏手上不做些什麽活計,就覺得虧了似的,也難得讓她練了一手好本事。
趙紫蘭見她不吭聲,上前推了推她,也沒能讓她開口。
趙紫蘭才發覺她情緒不對,坐在了她旁邊,出聲問,“可是出什麽事了?難不成身上不得勁嗎?”
趙鈴蘭好半天才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只管忙去,不用理我。”
姐妹兩個多年,一直是同吃同住,趙鈴蘭是個什麽脾氣,趙紫蘭也是有幾分了解,見她這樣就知道肯定是她心裏不舒服了,把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想了一遍,也就明白了幾分。
“可是因為我拜了燕娘為師,學了那做飯的手藝,讓你心裏滋味了。”
趙鈴蘭不承認,扭了身子去一邊,“哪有什麽好吃味的,我不也在燕娘家幫忙幹活。”
可瞧她這表情,趙紫蘭就知道自個猜對了,嘆了一口氣,“也怪我,我這段日子光顧着學做菜了,都沒和你好好說說話。”
加上這段日子她才學颠勺,胳膊總覺得難受,回來倒頭就睡。
趙鈴蘭見她把錯都攬在了自個身上,也不再扭捏,“不是你的錯,你學那做飯的手藝我也是為你高興的,将來你能過上好日子了,指不定還能接濟接濟我。只是一想到這樣好的機會,我偏就沒能去了,心裏才難受。”
即便是親兄妹之間,也難免會因為一些看起來不大起眼的事情,有了嫉妒之心。
趙紫蘭從前也十分羨慕趙鈴蘭能有一手做鞋的本事,誰見了都誇,都知道他們家有一伶俐出挑的姑娘,倒把她顯得沒什麽存在感。
趙紫蘭就把這話說了,“那時候我也可羨慕你了,只盼着什麽時候也能像你一樣,把那鞋底納得又快又好,叫別人誇了我去。”
趙鈴蘭倒是從來不知道趙紫蘭還有過這樣的心思,驚奇地回了頭,瞪圓了一雙眼睛,“我怎麽不知道你還這樣想過?再說不過一個納鞋底的本事,有什麽好學的,也就是做得多了才快些。”
趙紫蘭搖搖頭,不贊同的說,“可能在姐姐心裏,覺得這不過是簡單的一件事情,可是叫我說這納鞋底的本事就是厲害得很,我之前只想好好的學了去。就像姐姐如今瞧着我學了竈間的活計,也有了眼氣的心思一樣。”
趙鈴蘭低着頭想了一會兒,慢慢吐出一口郁氣,“我倒是不如你了,還讓你來開解我。”
趙紫蘭見她沒剛才那樣鬧別扭,身體也不緊繃僵硬了,知道她心裏想通了一些,不由也露了笑出來,“我這的确太招眼了些,突然就能去學了那竈上手藝,好多人都犯嘀咕,都說我不知走了什麽狗屎運,才叫燕娘給看中。”
見趙紫蘭這樣貶低自己,趙鈴蘭又不高興了,“他們這說的什麽胡話,你能被燕娘看中,純粹是因為你那做飯的手藝好,他們要是有這一樣的本事,也早就能出了頭。”
見趙鈴蘭還肯維護自己,趙紫蘭心裏更高興了,只把那核桃包往前推了推,“這可是燕娘今個才做出來的,吃起來真就像核桃一樣,香噴噴的,姐姐趕緊嘗一嘗,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雖然心裏還有些不得勁,可是說開了之後,趙鈴蘭倒沒那麽大的負罪感了,她一方面覺得嫉妒趙紫蘭讓她覺得自己有些不堪,都是一家子姐妹,當然是盼着她好了,可又忍不住生出些嫉妒的心思來,矛盾了好些天。
狗蛋和黑子把核桃包分了,沒吃夠,回來一看那核桃包都沒了,忍不住就撇撇嘴說,“大姐,你不是說不吃嗎?怎麽都沒了。”
趙鈴蘭這時候有了精神,白他一眼,“都給了你兩個了,你還沒有吃夠啊?家裏的地可是掃幹淨,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趕緊去做飯。”
趙紫蘭在一旁幫腔,“就是,別人家的弟弟都能出去擺攤掙錢了,只你還在家裏饞這個饞那個。”
狗蛋被兩個姐姐說了一通,耷拉着腦袋去了竈間。
趙鈴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問趙紫蘭,“咱們兩個是不是太過分了?”
趙紫蘭搖搖頭:“這有啥?一會兒讓他在吃個核桃包,保準又活蹦亂跳了,他就是個大饞小子,只要有吃的就能哄好。”
林春燕回去之後,把後院裏種的那些倒了的蒜全都給刨了出來,編成了一股股的辮子,挂在了地窖的牆上。
這些留着慢慢用,開食鋪子多少蒜都能用完了。
剩下的那些,她打算拿來腌蒜。
先把蒜剝皮之後,掰成一瓣一瓣的,用鹽水泡着,這樣能更好的入味,當然也麻煩一些。
泡一晚上之後,重新過一遍水,加入一些花椒和鹽,放進罐子裏密封。
又做了糖蒜,在罐子裏放些糖,一點點的醋和鹽。
大概一個月之後就能吃了。
地窖裏的東西越來越多了,放的滿滿當當的,讓人格外有安全感。
這些蒜腌好之後,就放在鋪子裏的桌子上,有些愛吃蒜的客人就直接拿了吃,像當初他們腌的那臘八蒜,也有不少人惦記着。
天稍微涼一些的時候,林二叔又帶着不少人過去種樹。
林二嬸和孫娘子還往樹坑挑了幾桶水,就從小河溝那邊挑過去,白日裏被移栽之後有些蔫噠噠的小樹,也總算活泛了些。
“過不了多久,這一條路也就變的陰涼,再不怕曬。”
孫娘子遠遠看過去,好像能看到一群人往鎮上走去走回的情景。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以後誰去鎮上也不怕熱,是好事。”
“可不是,累些就累些。”
趁着這幾天沒其他的事情做,林春燕摘了許多個野花野草,要教林鳳蝶和李氏染布。
李氏拿了個繡鞋過來,給林春燕和林桃紅都做了一雙,上面還墜了珠子,很是好看。
林桃紅看到眼睛都直了。
“這早就開始做了,不過才做好,正好能穿。”
林桃紅二話不說就試了試,見大小合适,又愛惜的脫了下來,不舍得再穿。
那個被罩李氏還沒有趕出來,只先拿了兩張枕巾,上面花團錦簇的看着就喜慶,林春燕更喜歡這個,笑盈盈的謝了她。
“原就我這個當嬸子的早給你們做了來,以後要是想往衣裳上繡什麽東西了,只管找我來。”
林桃紅趕緊點頭,“好的三嬸子,我一準去找你們。”
如今這些染布的事情,王英娘比林春燕還要懂一些。林春燕只開了個頭,下面就都讓王英娘往下說,她在一旁聽着,也贊嘆王英娘的聰明。
她這樣勤奮好學,內心又堅定,不管在什麽時候,王英娘都能活得很好。
王英娘難得被這麽多的人盯着,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推了林春燕一把,“你那是什麽眼神,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林春燕真誠的說,“英娘,我這是打心裏覺得你很厲害,讓我佩服得很。”
王英娘臉一下子就紅了,“你少拿話來笑我,我看最厲害的就是你了,我不過都是跟着你的步子學。”
“那也要願意學才是,咱倆都慢慢進步。”
林桃紅在後面正吃着甜瓜,這瓜是柳娘子給送來的。他們家地裏除了西瓜,還長了不少的甜瓜,這剛熟了就被她摘了下來,送過來幾個。
她一聽林春燕和王英娘這話,就使勁地咬了一口甜瓜,脆生生的聲音在院子裏回蕩,讓那邊本來趴着哈氣的大黃狗也支起了耳朵。
那幽怨的小眼神正好被林鳳蝶看了個正着,一時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
林桃紅見自個兒的心思被看穿了,就有些惱羞成怒地瞪了回去。
林春燕和王英娘說這話的時候,壓根就沒想起來林桃紅,說完了才發現他們這說者無心,林桃紅卻着實地聽進了心裏。
見他們都看過來,也不吃瓜了,跺跺腳直接把簾子一甩,進了屋子裏。
“這是又鬧起小孩子脾氣了,回頭我哄哄她。”
王英娘就笑了笑,“晚上定要纏着你睡,不然我今天就去幹娘一塊睡吧。”
林春燕讓她不用去,自個進了屋子,“我先去看看她。”
屋子裏,林桃紅側躺在床上,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像個河豚一樣。
林春燕上前戳了戳她,故意逗她說話,“這是怎麽了?可是又喝了幾斤的醋,都酸到屋子去的。”
林桃紅哼了一聲,把臉又扭向另一邊,心裏卻等着林春燕來哄她。
林春燕卻說了這一句,就自顧自地忙去了,林桃紅背過身半天都不見她說話,只得悄悄地挪了下身子,斜了眼看過去。
這一眼正好和林春燕的對上,她也鬧了個大紅臉,蹭的一下坐起來,“大姐你怎麽這樣,不就是嫌棄我不愛學,你們都不喜歡我了。”
林春燕剛才是故意逗着她,見她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幹脆就坐在她身邊,一邊笑一邊說,“這次可真沒那個意思,只是瞧着英娘會那麽些個染色的手法來,我卻還只會老樣子,才有感而發。”
林桃紅卻抓住了那個這次,只問,“難不成從前是故意說我的,只這次不是?”
林春燕忍不住撫掌大笑,“今天怎麽這麽機靈?之前是有那麽幾次故意來點你,想讓你多學一些東西,只是再不曾想你那時候沒聽進去,今兒個卻走了心。”
林桃紅有些別扭,從前她就是聽了這樣的話,也只當沒聽到,今個卻有些心煩,不知道怎麽反應這樣大了些。
她想了想,倒是認真地把這個為什麽生氣給想明白了,湊到林春燕耳朵邊小聲地說,“我是覺得你們都只喜歡英娘一個,從前只有大姐你也就罷了,可如今我瞧着連娘心裏也把她放在了前頭,平日裏只說我毛病多,時不時就誇了她去,可不就讓我心裏難受起來。”
她這樣的坦白誠實,倒讓林春燕喜歡得不行,捏着她那小臉說,“這也沒什麽不好想明白的,你心裏總覺得她是外來的,自然應該排在你後頭,可咱們也相處了這麽長的時間,她是個什麽性格脾氣咱們彼此都知道了,且她原先的家裏又出了那樣的事,早就一心一意地跟着咱們過日子呢,我和娘都是把她當成一家人,和你一樣。”
林桃紅撇撇嘴,“你們怎麽都那麽快地把她當成自個人,我卻還總把她排在你們後面。”
她這總是把自個和王英娘總放在一塊兒比較,心裏也知道王英娘人勤快又好學,她是比不過的,時間長了難免心裏就不平衡。
林春燕說了她許多好話,“就你這爽快的性子,英娘就沒有,她總時常把話憋在心裏。而且你雖然有些愛生氣,可很快就忘得一幹二淨,很少記仇,英娘很多事情都喜歡鑽牛角尖。”
這些話林桃紅愛聽,讓林春燕再多說些來,還想把王英娘叫進來,讓林春燕當着她們倆的面說。
林春燕才不上她的當,直接站起來,“既然你沒事了,就出來幫着幹活吧,娘也不知道去哪裏了,還不回來。”
林桃紅趕緊告狀,“肯定是去找柳大娘說話了。”
張大娘的确在柳娘子那裏,不過兩個人不是說閑話,是為了那幾只鴨子在争吵。
平日裏韋柔姐都是把鴨子放在一塊養,哪裏知道誰是誰家的,偏這些鴨子們都長大了不少,眼看着就能下蛋了。張大娘和柳娘子閑來無事,把每個鴨子都提溜起來看了一遍,專門盯着這些鴨子的屁股瞧。
各自挑了幾只覺得能下蛋多的鴨子,正好挑中了幾只一樣的,這就掰扯不清了。
張大娘覺得自個兒看雞屁股這麽多年,就沒有看走眼過,哪些雞下蛋多,哪些雞不願意下蛋,她光看雞屁股就能看出來。
想來這些鴨子應該也是一樣的道理,讓柳娘子把那幾只鴨子還給她,振振有詞的說,“這是我剛才先看中的,剩下的那些是你家的,再不能錯了。”
柳娘子寸步不讓,“你可得了吧,你那看雞屁股的本事還是跟着我學的,我也沒收你那束脩,再說鴨子也是日日被我們家喂着,這些鴨子歸我們才是正經道理。”
韋柔姐在外面把雞圈打掃了,把從地裏摘的那幾個苦瓜拍碎了,她打算直接放些豬油炒。聽着屋裏兩個大娘還在那裏為鴨屁股的事情争吵,實在受不了,直接推開了門進來。
屋裏的兩個人被吓了一大跳,柳娘子是知道韋柔姐脾氣的,別看溫溫柔柔的,實際上也是有些脾氣的。
有一回她半夜上茅廁,還看見韋柔姐讓彭平安跪在搓衣板上。
不過她也沒去管,她自個都還被韋柔姐管的老老實實,偷不了一點懶,彭平安不過是跪會兒搓衣板,不值當什麽。
張大娘卻是有些害怕這韋柔姐,她時常聽柳娘子抱怨,覺得這韋柔姐就是個披着人皮的夜叉,皮下不知道在算計些什麽,只小聲嘟囔說,“我們兩個大人之間的事情,你個小媳婦就不用管了。”
韋柔姐沒理張大娘,只對柳娘子說,“娘,你都歇了半天了,該去上山看看。之前不是和你說了,那松花粉燕娘喜歡,你再去多摘些,白天沒事的時候把那些粉都弄出來,再從山上尋摸一圈,看有什麽野果子,這時候好多都已經熟了,別都被鳥兒吃了去。”
這一串吩咐下來,柳娘子已經不由自主地把鞋給穿上了,嘴裏應着是,倒是把張大娘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知道柳娘子會聽了這韋柔姐的話出去幹活,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韋柔姐不過才說了幾句,柳娘子就怕成這個樣子了,只驚的下巴都掉了。
從前的時候,也只有吃席和趕大集的時候,柳娘子才這樣積極,剩下的時候就是喊她十遍八遍,她也懶得翻個身動彈一下。
柳娘子瞧見張大娘那副表情,就有些不好意思,扯了張大娘的手,往外走,“這些鴨子我回頭再給你,你要是沒事就跟着我一塊上山。”
張大娘才不想去上山的,估摸着家裏的飯也做好了,只說回去要幫忙,走的時候還多瞧了韋柔姐幾眼。
柳娘子嘆了一口氣,又羨慕起張大娘的好命來,她這不過才歇了一會兒,就得去幹一大堆的活。特別是那松花粉,她實在是懶得弄,還不如去打掃雞籠子來得痛快了。
林鳳蝶和李氏已經在院子裏試着染起顏色來,林鳳蝶之前沒有試過,只是想學這手藝,可李氏是實打實的試過的,不過是沒成功罷了。
這次倒知道了其中的關竅,記在心裏的同時,也在看林春燕那腦袋。
林春燕不愛戴花,日常就只梳了個發髻,只在鬓邊戴了幾朵小的茉莉花。再看林桃紅和林鳳蝶,這兩個人頭上恨不得把花都插滿了,一時倒琢磨起來,莫非是不帶花就能聰明些了。
林桃紅和林鳳蝶都不知道李氏竟把事情推到了那些個花身上,只還在那裏說好了,過幾天要一同去摘了牡丹來帶。
“我知道一個地方,那花都是現摘的,一文錢就能有兩朵,比鎮上挑花賣的貨郎都還要劃算。”
李氏走過去叫林鳳蝶回家的時候就聽到了這話,更加肯定了她自己的猜測。
就是那花的原因,怕腦袋裏除了戴花之外,也沒別的想頭了。
張大娘見她們要走,也不說什麽廢話了,往裏面張望了幾眼,見林春燕在腌松花蛋,趕緊進來,洗了手就要幫忙。
林春燕笑非笑地看着張大娘,“娘,這是去做什麽了?老半天都瞧不見人影。”
張大娘自然不說她是去說閑話了,只說,“我去幫那些鴨子喂了喂食,我瞧着長大了不少,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吃到他們下的蛋了。”
養雞養鴨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只要好好地喂他們吃東西,不知道哪天的時候他們就開始給下蛋了。
一般一天能下一個,多數都是下在窩裏,有時候也會下在草堆。把他們撿了來,留着越攢越多,心裏就沒由來得開心。
腌松花蛋的時候,難免就說起宋家村的那二傻子來,“也不知道那蜜蜂有沒有被他們養起來?到了夏天要喝各種飲子了,可少不了蜂蜜。”
林春燕也在想着這事,“明天了我去問問宋娘子。”
宋大爺他們時常不回村子裏,消息還沒宋娘子靈通,倒是問了她來得更快一些。
一說起宋娘子,張大娘又來了興趣,坐在那裏幫着把鴨蛋滾上草木灰,就說,“那雙姐兒看起來長得斯斯文文,倒是聽說她之前還和那宋娘子的幹兒子有瓜葛,不成了這才想嫁給二郎。”
對二郎這個侄子,張大娘是從心裏面就喜歡,倒不是因為他是個男娃,只因為他幫了這個家裏很多次,要不是他,他們的攤子也支不了這麽大。
林春燕一聽這話就皺了眉頭,“這可不能瞎說,娘是從哪裏聽來的?”
林翠香曾經把這事告訴過她,林春燕知道他們家斷然不會把這事往外說的。原以為事情就那樣過去了,再不曾想,這時候還能再聽到雙姐兒的消息。
張大娘以為林春燕不信,只把她從哪裏聽到的說了出來,“是金娘子同我說的,這也不是一個兩個人知道。他們村裏不知道是誰,把和她和宋娘子幹兒子有來往的事情說了出來,這才鬧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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