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是三头、四头魔尊,就是面对翠羽、铁战二魔,他也仅能勉强抵挡住。
好在都元昊终于赶到,替他接下了铁战魔尊。
都元昊其实也不想周星辰战死,只是盼他能遭受些挫折,或者负个重伤,或者损失一件重宝之类。
铁战魔尊不在,周星辰就大为放心了。这铁战老魔素以巨力见长,每一招都足有移山之力,最是令他头疼。
其实翠羽魔尊的实力还在铁战之上,但这女魔头曾经数度被周星辰挫败,心中难免有了点阴影,斗起来总有些不尽”魔“意,总觉差了点什么。周星辰内心并不怎么惧怕这女魔头。
至于那七香老魔就更不必说了。上次大战中此魔曾与周星辰一对一对决,结果一败涂地,不但最心爱的两件镇族魔宝被夺,还险些无法脱身。
莫看七香魔尊来势汹汹,其实老魔心中直发虚,慌得紧!
周星辰以忘机子敌住翠羽,命魔杖、魔斧双战七香,两处皆处上风,心中就毫不慌乱了。
但一旁还有一头长生魔尊不知藏在何处,而且铁战、三首两个老魔随时有可能舍弃对手朝他杀来。周星辰对刚才被围杀的那一幕尤有余悸,于是且战且退,与各处战场逐渐拉开了距离。
七香魔尊怒气难平,奋力扑杀过来。翠羽这女魔头却似别有怀抱,追杀中犹犹豫豫的,逼迫得不甚紧。
周星辰见状心头大乐,暗忖:”今日之战若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拿下一头魔尊的!“
人魔两族大战绵延至今已不知有多少万年了,还从来不曾有魔尊以上的魔族大高手战死于人族之手,或者被人族擒拿过的。
上古魔族总共只有一十二头魔尊,战至如今虽然个个带伤,个个修为被打落了不止一层,却还从未有一头魔尊或魔尊以上级别的大佬失陷于人妖两族的手里。
若此番周星辰能拿下七香魔尊,那绝对是开天辟地以来的头一遭!
七香大怒,传出魔念大喝道:”翠羽!还不速速逼上来?磨磨蹭蹭的想些什么呢?“
翠羽魔尊迟疑了下,以魔念答道:”七香,你冷静些儿。好好想一想罢,单凭你我之力能敌过此人吗?“
七香无话可答。它很想怒斥翠羽怯战,竟被一个人族小子杀得战意全无。但这老魔终究没敢骂出口,万一激怒了翠羽,抛下它扬长而去,那岂不是苦也!
周星辰虽听不到二魔的魔念,单单观颜察色就知二魔在说些什么,不禁乐了,开口相劝道:”两位魔族的老前辈何必对周某步步紧逼?你们也知道,但有这位在场,周某便能安稳如山!“
他说着一指忘机子。忘机子虽在激烈斗法中,却仍显得气定神闲,似乎根本没尽全力,极具前辈大高手的风范。
二魔不约而同地哼了一声,都懒得理会他。七香是怒哼,翠羽则是冷哼。
周星辰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两位追杀周某绝对杀不出什么名堂来的,我有这位老前辈护身,更有无数重宝在手。二位应该心知肚明罢:周某身上还有几件重宝根本就没使出来,那是我不愿与二位死拼。若真个惹恼了周某,诸宝齐出,翠羽前辈就不说了,七香前辈你敢担保自家不会落于我手?“
他这话说得翠羽、七香二魔心中不住地嘀咕:战至如今,这人族小子身上果然尚有几件极厉害的宝贝不曾露面……
周星辰一指远处奋力搏杀中的都元昊、应天长与姬重阳道:“那三位俱是冰鉴大陆守护者联盟中的首脑人物,其实战力也不甚强。二位若是过去给铁战、三首两名魔尊助战,说不定便能有些斩获的,岂不胜过与周某在此苦苦纠缠……”
都、姬、应三人方才不约而同地阴了他一手,置他于极大的险境中,周星辰气愤不过,便要祸水东引,给三名“守护者”找些麻烦。而且他所说的都是实话,句句在理,不愁二魔不动心。
果然,翠羽首先不肯与他死斗了,哼了一声道:“你是叫做周冰侯罢?今日且饶过你的小命!”说罢转身便走。
七香老魔吓了一跳,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忙不迭追赶翠羽去了:且喜人族小子并不曾追来!
周星辰心头暗笑:这下“联盟”的三位大佬都有得累了。
没了魔尊的羁绊,他一路横冲直闯,众古魔纷纷闪避不迭。自然也有许多低阶古魔不知死活地冲上来缠斗,却哪里是两头魔虫与两面星空旗的敌手?不是被雷电轰成了一摊焦糊糊的黑炭,就是魔躯被切割成无数块碎片,再不就是被星空旗不知卷去了何方。
众古魔吓得战战兢兢,纷纷躲得远远的。
周星辰寻了处僻静的角落,放出两面星空旗遮掩痕迹,开始旁观这场大战了。
此战他因身上的羁绊太多,一开始就没打算冲杀在前的。他也不怕人族会战败。
经过前次大战的惨败后,古魔族的战意并不强烈。长生魔尊躲在虚空里,一直在安排一些低阶古魔悄然撤退。看来长生老魔并没打算死守这第十阵。
周星辰以一星、二星两面星空旗遮掩行迹,以魔斧魔杖外加两头魔虫巡游护身,自己沉入了修炼中。
这一战并没持续多久,四日三夜以后,所有古魔全都撤回到第十一阵中,而将第十阵拱手让与了人族。
恶怒禅师意欲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拿下第十一阵。都、姬、应三人却毫不理会他,显然还在愤怒当中。先前恶怒禅师在万众面前喝破了他们的一点小心思,令三人的人望大跌,如今许多修士瞧过来的目光都有些异样。这三人不怒才怪!
不过恶怒禅师的好脾气又回来了,哈哈一笑,毫不与他们计较。
姬重阳一指远处的角落,愤然斥道:“我等在此打生打死,他倒好,浑如没事人般,兀自在那里修炼!谁给他的权力?他还不是人族的盟主呢!”
恶怒禅师面色一端,不紧不慢地回应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