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这里做什么?去打盆清水来!”
谢清池冷冷地说,看向青栀的眼神里似乎带着刀子。青栀连连告退,边抹眼泪,边退出了房间。
谢清池给姜渔倒了杯温茶,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又伸出一手探她的额温。
谢清池的脸色更冷了。
昨晚在府衙,这丫头半夜来找他,穿的少,受了凉,加上他的小院里设施简陋,昨晚她又光着脚站在地上,然后两人又……
他是有些生气,但是也没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她哄他。
她烧成这样,也有他的“功劳。”
“阿渔,醒了吗?”谢清池轻拍姜渔的脸,这丫头烧的呓语,许久,姜渔才有反应,看见眼前的谢清池,她撅起嘴,“谢清池是个坏东西!”一说话,嗓子就干哑的难受。
“哈哈。”谢清池轻笑一声,捏过她肉肉的小圆脸,“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力气骂我?”
姜渔才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一个大火炉,热的不行。
她挣扎着要脱离谢清池的怀抱,这样尤觉得不够,又伸手去扒自己身上的衣服。
刚才谢清池给她换了件轻薄的单衣,她这样一扒,衣服松松垮垮地挂着不说,那粉色的肚兜全然暴露在空气中,要是她再多挣扎几下,那肚兜说不定都挂不住。
谢清池的眼神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她的锁骨下,还留着他昨晚的痕迹,沿着锁骨往下,是……昨晚他不只看过,还摸过,亲过……
谢清池的眸色变暗,喉头不禁滚了滚。
小丫头的脸因为高烧变得通红,像一朵开的极为娇艳的花。
谢清池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禽兽,不然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对她产生了反应,小丫头被烧的迷迷糊糊,倒还认得清他是谁,嘴里嘟囔着“谢清池是个坏东西”,“我以后再也不要理谢清池了”
他轻笑一声,将她散开的衣服拢好。
小丫头却并不安分,他帮她拢一次,她就要脱一次,非要跟他对着干,还一脸不耐烦地朝他发脾气,“别动我!谢清池!!!”
病恹恹的,她以为自己像个发威的老虎,可哪有这样艳丽的老虎,分明是个炸了毛的小猫咪,此刻正伸出利爪,对他耀武扬威。
谢清池表示,看在她生病的份上,就不跟她计较了。
于是,又耐着性子给她把衣服拢好。
姜渔不耐烦地挥开谢清池的手,“不要你管,我热。”
“你生病了,把衣服穿好!”
姜渔不屑地瞪着他,“病了就病了,我就不要穿,让你没老婆!气死你!”
谢清池一愣,“你刚刚说什么?”
姜渔根本没带怕的,又加大了声音,“我要让你没老婆,气死你!”
珍珠端着熬好的药,从小厨房匆匆赶来,她正要推门而进,听到姜渔的这句话,顿时愣在了原地。
青栀也端来了清水,两人在门口遇到了一起,听到里面的声音,面面相觑,迟疑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敲门。
“姜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谢清池的声音透出一股诡异的平静,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神志不清的姜渔根本看不懂谢清池的脸色,她以为自己在做梦,现实生活中怕他就够了,做个梦还要被他压制?
姜渔表示,她的梦她来做主,这个男人跑到她的梦里来对她指手画脚,不存在的,她非得让他看看自己的厉害。
“你给我闭嘴,谢清池,我的事情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再啰里啰嗦,我要动手了!”姜渔朝谢清池扬了扬拳头,威胁的味道十足。
谢清池笑了声,“姜渔,你可不要后悔。”
“谁会后悔啊?谢清池,你还敢威胁我?”
谢清池轻轻一笑,朝门外喊道:“把药端进来吧。”
珍珠和青栀对视一眼,轻手轻脚地推门进了屋。
以谢清池的耳力,早就听到了珍珠和青栀的脚步声。
“水放那边,一会儿送点热水过来,药给我,你们出去吧,这边不用你们伺候了。”
“是。”
两人低着头,按照吩咐做好,然后退了出去。
门“吱呀”一声关上,谢清池端着药碗坐回到床上。
姜渔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鼻尖还不时传来刺鼻的味道,她皱起眉,往床榻深处退了几步,捂着鼻子道:“什么东西啊,拿走拿走。”
谢清池勾唇一笑,“喝了!”语气里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姜渔扭过头,表示没听到。
谢清池也不恼,他起身往姜渔身边凑过去。
看着谢清池一步步靠近,姜渔警惕地望着他,“谢清池,你想做什么?”
谢清池并不搭话,在离她还有几步远的时候,低头将碗里的药一口喝下,而后扣住床上之人,不容她抗拒的压了上去。
“谢清池!你混蛋!”
“呜呜呜!”
一股子苦不拉几的药汁顺着喉管流下,姜渔呛的直咳,眼泪鼻涕全蹭在谢清池身上,一脸幽怨地瞪着他。
谢清池并不在意,在姜渔缓了两口气的间隙,他起身将外衣脱下,只着单薄的里衣,一步一步往床边走来。
姜渔捂着被子,瞪向他,“谢清池,你想做什么?”
“我做什么?我能做什么,你不是要让我没老婆吗?”
“我倒想看看,我这老婆到底有没有?”
“谢清池,你混蛋!”
“啊啊啊啊啊啊,谢清池!”
“错了吗?”
“我没错!”
“你要让我没老婆?”
姜渔不讲话,很快,里面传来女子娇柔的哭泣声。
青栀和珍珠看噶比刚才的架势,以为两人会吵起来,就一直守在门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这动静越听越不对劲,后来……两人对视一眼,没好意思继续站在门边听了。
“珍珠姐,你说夫人还病着…这样会不会…”青栀有些担忧。
珍珠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嘘!”她往四周看去,“主子的事情不是咱们能说道的,隔墙有耳,燕王知道分寸的,你放心。”
燕王不是那种胡来的人,珍珠知道,所以对此,她没有像青栀那样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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