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大陆的某一处。
剧烈的头痛就像一枚枚钢针,在脑海疯狂搅动;全身上下的每一处肌肉都如同有万万千千的蚂蚁在疯狂嗜咬。
陆远从昏睡当中苏醒,感受到了自己的浓浓虚弱。
天上挂着明晃晃的太阳,旁边是那小山一样大的火蜥蜴尸体,几匹母狼在不远处,用舌头不停地舔着他。
没有吃掉主人,挺好的。
太阳当空,时间是中午的12点。
自从昏迷过去后,大概睡了7个小时?总不可能睡了一天吧?
“你们一直在守着我啊,谢谢你们了。”
“这就是身体亏虚的感觉啊……”
这一次的战斗,真的伤到了元气。
陆远明明想要动弹两下的,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使唤,大脑发出一个指令,身体要延迟好长一段时间。
全身上下的所有细胞都在传递一个信号:不想动,想罢工,就这样躺着,躺到天荒地老!
大脑发出无情的怒吼:“我要捡垃圾,肾上腺素!来!”
“超凡火种,给点力啊!”
“还有那什么永恒身躯……借我一点能量吧!”
即便全身疼痛难忍,疲惫到极致,不过想到还有伟大战利品等待自己收割时候,捡垃圾的冲动终于战胜身体的本能,陆远伸出一只手,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了蜘蛛肉干,重重咬了一口。
嚼了两下,直接咽进肚子里。
又“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冷水。
顿时,一股火热的能量从胃里爆发开来,这一股能量沿着血管,滋润着身体内的每一個细胞。
一直休息了半个小时,他那恍惚的精神状态才稍微恢复一些,肌肉也没那么酸痛了。
“呼……好像活过来了。”
轻轻吁了两口气,肺部灼热不已,就像吸入了汽油似的,不怎么舒服。
“嗷呜!嗷呜!”老狼一瘸一拐地爬到了现场。
陆远瞥了它一眼。
“躺下,不要乱动!”陆远凶神恶煞地指挥它。
老狼似乎也知道自己骨头被撞断了,乖乖侧躺在地上。
那粉红色的舌头耷拉下来,胸口一张一伏,呼吸有些沉重,还有一些声音。
陆远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了另一大盆清水。
自己先“咕咚咕咚”灌了两口,润了润发干的嘴唇。
然后再分给众狼。
狼群都有些渴了,很快就将这盆清水,瓜分地干干净净。
陆远还是有些担心老狼,蹲下身子检查了一阵子。
这家伙的精神状态倒是没那么糟糕,那只独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时半会间,应该死不掉。
陆远记得“伤筋动骨一百天”的说法,轻微骨折的情况下,只要不乱动,骨头会慢慢自愈。
但如果发生了严重位移,骨头对周围组织造成损伤,这种情况是不能自愈的,至少得把骨头位移回去,拼接起来,才能慢慢恢复。
可他又没有足够的医疗技术来确认老狼的情况,最终只能暂时放弃自己乱捣鼓的想法。
“欠你一条命了,老兄弟!”
“等回去后,我再查一查美达文明的典籍,去废墟堆里找点医疗物资,帮你治疗骨折。”
“放心,不会不管你的。”
老狼躺在地上,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
它只是有点儿累了,闭着眼睛,晒着太阳,视疼痛如浮云。
野生动物就像路边随处可见的杂草,最大的优点便是擅长忍耐。
如果人类的骨头被撞断了,肯定会哼上那么几句。
但野生动物往往一声不吭,默默忍耐,等待康复,或者迎来最终的死亡。
而它的那几个老婆,一脸呆萌地看着火蜥蜴的尸体……
一开始还小心翼翼的,生怕火蜥蜴突然暴起,把它们吞了。
某一匹母狼,大胆地用爪子挠了一下,又立刻缩回去了。
然后,又用牙齿咬了一下。
皮太厚,根本咬不穿。
最终发现这火蜥蜴居然真的被杀死了,它怎么死的啊?!
又转过头看看陆远,眼神中充满了敬畏。放在过去,它们只是把陆远当做有钱的“凯子”,只有老狼把陆远当做主人。
但现在……它们只是敬畏。
超凡生命的血肉,对普通生命而言,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不过这一次,陆远不主动给,它们根本不敢上前。
这可是能够单杀火蜥蜴的猛人,小心狼命不保!
这确实是把陆远当做头狼的标志,它们希望陆远吃了之后,再轮到它们。
而此刻的陆远吃了蜘蛛肉后,慢慢恢复了一点元气,正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
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因为他感受到了脑海中的跳跃“超凡火种”!
以及“神”的里程碑——!
一下子两个能力啊!
发达了!
“超凡火种”不用多解释,一个可以修行的能力,可以源源不断提升三维属性,突破人类极限。
属性不够,技能再多也没用。
一矛过去,都破不了怪物的防!
至于“永恒身躯”就更加强大了。
神的里程碑奖励,真的很强大。
光是“大幅增加个人寿命,不会衰老”的含金量,就难以想象了。
而且,还有肢体再生的功能。
“我就说,为什么全身上下无比难受……原来是再生的缘故。”
当然了,永恒身躯并不是真正永生,只是提升寿命。
或许盘古大陆真的有大寿这玩意,大寿一到立刻暴毙了呢?
不过陆远又隐隐觉得,某个极难获得的“里程碑”,或许会奖励永生级别的能力?!
“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人不能贪得无厌。”
“说不定我明天就因为一场意外,死掉了呢。”
就这么休息间,他的“探索者之眼”看到了洞窟中的一抹浓郁金色,于是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蜥蜴的老巢,难道有什么宝贝不成?”
“伱们先去看看,快去。”他派遣了两匹母狼前去侦查。
火蜥蜴的排泄物,让母狼很紧张,根本就不敢靠近。
陆远心中骂了一句“没出息的东西”,只能自己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