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凯撒皱眉,目光在他身上打量,此刻他唇角还是红润的,不禁让凯撒想起那种柔嫩的触感,顿时一点气恼也没有了,“萨勒月殿下,你难道还没有明白我的心思吗?”
“我很明白,所以我拒绝。”萨勒月斩钉截铁。
凯撒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安格斯他有什么好?你们刚结婚他就去了前线,一走就是两年零5个月,以后他还会上战场,甚至可能更久。那个时候,你要怎么办?难道要靠***解决欲望吗?”
“我有猫。”萨勒月说,“我撸猫就什么欲望也没有了。”
凯撒就像是什么东西卡在嗓子了一样难受。
“而且,性欲只是我欲望中微不足道的一个,金钱,名利,身份,权势,对比起来反而逊色太多。”萨勒月冷静说,“我不是需要定期交配的牲畜,也不是把性欲看得太重的种马。凯撒,想用情欲让我妥协,你未免太瞧不起我了。”
凯撒双眸微怔,不可察觉的露出笑容,那一瞬间似乎有不止欣赏和渴望。如果萨勒月用性欲诱惑他,他一定会十分配合。其实曾经他也试过很多次的明晃晃勾引,但都失败了,所以今天才会这么把持不住。
他本来就,疯狂的渴求着萨勒月。
凯撒不蠢,并不打算继续纠缠这件事,“殿下,我想你应该知道,巡查星域是可以携带家属的,那么安格斯为什么不带上你呢?这不是给了我可乘之机吗?”
对啊,为什么呢?
“他本来就是默认我们追求你啊。”凯撒站在门前,“我也是雌虫,我太明白他的心思了。他根本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来陪伴和爱你,也没有那么多心思来体谅你,他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伴侣,甚至……我说到这儿,殿下也应该明白了。”
萨勒月把眼镜重新戴上,他吐了口气,表情变为平缓,然后把地上的领带捡起来,勾了勾手,“凯撒,你过来。”
雌虫眸中一亮,快步走上前。
萨勒月一边系领带吩咐,“坐下。”
“脱外套。”
“戒指取下。”
凯撒一一照做,期待的盯着雄虫。
萨勒月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理了理衬衫领口和外套,然后端起桌上凯撒那杯咖啡就泼了上去,
“下流的家伙!”
白衬衫沾了污渍一大片,然后最狼狈的还是那张脸,脏兮兮的流着。凯撒毫无准备,猝不及防被泼了咖啡。
萨勒月转身推门就走,“别让我再见到你。”
凯撒已经从意外转为笑容,他拿过纸巾,眼底的疯狂非常明显,“真是体贴呢,还让取下贵重物品。”
当然不是这样,雄虫的不过是想麻痹他,担心他再次阻拦罢了。
凯撒用纸巾擦干净双眸,盯着那道门,带有势在必得的痴狂,“萨勒月。”
然而此刻已经乘坐电梯上了顶楼,已经坐上了飞行器的雄虫可一点也不在意他的惦念,输入地址开始导航,再开启自动驾驶模式,然后趴在前端。
凯撒说得不无道理,更何况,算是真话。
萨勒月下了飞行器,回到家时灯光未亮,大概雪莱也还没回来。他推开门,黑暗之中闻到了熟悉的信息素还有浅淡的烟味。
萨勒月皱眉,怒气直直往上涨,他随着开灯,大厅里一下子亮堂堂,安格斯坐在沙发上,此时正面色凝重的把烟掐了。
安格斯起身,走上前接住萨勒月脱下的外套,换上笑容:“几天没见,你想我吗?”
萨勒月脱了皮鞋,再换上可爱的毛绒拖鞋,冷声问:“你以为我今晚不会回来了,是不是?”
安格斯沉默。
“你什么时候收到的消息?你是一知道我们出去吃饭就在家等着了吗?”
安格斯缄默不言。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凯撒设局让你去巡查星域的,对不对?他想在这个时间段对我下手,而你也正想看看,我究竟会不会被他蛊惑。如果我答应了,你自然没话说,如果我拒绝了,说不定也能断了他的心思。你说,这算什么?他算计你 还是你算计他?或者应该是你们算计我?”萨勒月端过安格斯递过来的水杯,吞咽的时候能够看见嘴唇有点微肿,一口喝了半杯,放在桌面带有震动的响声,可怜其怒气。
萨勒月忍不住握紧水杯,“这算什么?你和凯撒在做谁才是正主的斗争吗?你难道不早就是我的雌君了吗?无论说多少你都听不进去,多疑,善变,不,还有奸诈与伪装,安格斯,你身上究竟套了几层皮?”
萨勒月把杯子扔了出去,玻璃杯碎出响声,伴随着雄虫的怒气,“如果你对我完全不信任,或者根本不相信我那一点真心,又为什么说出要发展感情解除条约的那种话?”
“月,我”安格斯欲言又止。当然,本就理亏就是他。
安格斯上前,目光落在萨勒月被揉皱的衬衫领口上,发现那里扣子也少了一颗,他目光一凝,弯下腰去,去解萨勒月皮带,“殿下,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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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勒月冷着脸没说话,这次他是真的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皮带被扔在沙发上,安格斯盘坐在雄虫身上,去亲吻他的唇,舌头滑进去开始深吻,一边解着萨勒月的马甲,然后是钮扣,一吻结束后,他喘了口气,目光落在雄虫肩膀上红痕,十分刺眼。
安格斯试探着开口,“萨勒月,让我主动好吗?”
安格斯说完,冷不防听到萨勒月冷声说:“装什么装?你不是想检查一下我的身体吗?看看我们究竟做到底没有?”
安格斯脸色一僵,大概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拆穿自己。
凯撒为了破坏他们的感情,故意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而安格斯也迫不及待想要查看,两只恶狼相互算计,都希望自己才是胜利的那一方。而自己,作为主角,居然这么久才反应过来。
安格斯也不再伪装,他伸手撩开衬衫,从上往下看,发现没有其他痕迹,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又说道:“你身上,有他的信息素。”
“我们没做。”萨勒月下意识解释,“是,是他故意的。”
“很好。”安格斯说,“这次是我赢了,他应该能安分很长一段时间。”
萨勒月怒气直线上升,抬手就是巴掌扇过去,他根本没留手,所以安格斯脸上瞬间起了红印子。
挨了巴掌总比生气不理他要强,安格斯松快了许多,他几乎算是得意的笑着,用手指着另外一边,“这边也可以打,只要你消气。”
萨勒月怒气未消,稍稍平复的心绪又蹭蹭往上涨,又是一个巴掌扇在了干净的那半张脸上,“你真是让虫恼火。”
“对,就是这样,再来。”安格斯顶着红手印的脸凑近,“月,我今晚全盘接收你的怒火。”
萨勒月抬起的手又收了回去,这样只会让安格斯更加猖狂,他一点愧疚感都没有,仿佛扇了巴掌就能两不相欠一样。
仿佛他就是战利品。
产生了这个念头后,萨勒月把安格斯从身上利落推下去,他快速套上外套,用极其冰冷的目光盯着地上装柔弱的雌虫,“这是我最后一次忍受你了。”
安格斯彻底松了口气,他潇洒起身,站得笔直,而且转身就走,“我去拿冰块敷敷脸,你今晚先睡,我一会儿就来。”
萨勒月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没什么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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