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刘彻心里不由地一惊,很明显刚才父皇在朝堂之上的表态,只是希望有人传达给到淮南王刘安,让其心里有所准备,这准备不止是金钱,还有就是向陛下臣服的态度。
“太后,窦安虽是魏其侯窦婴之女,但臣妾听闻其只是一个庶出之女,魏其侯定不会为了一个女儿而与淮南王刘安有所勾结,而毁灭了窦氏基业,孰轻孰重,其中利害,想必三岁小儿亦是明白....”面带微笑的王皇后,虽此话对着窦太后说道,但暗地里是说给汉景帝听的,目的就是不要让汉景帝心中生疑。
干瘪的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窦太后心情略好地说道:“陛下,守城之君不易,守住老祖宗亲手打下来的江上更不易,哀家年老昏聩了,这些事情也管不到了,只是希望剩下的日子里,不见战火纷纷,流民失所......其余的事情,陛下酌情考虑.....”
“太后,所言甚是,朕定谨慎处理此事,给天下百姓一个满意的交待.....大汉不能乱.....”汉景帝心力交瘁地一边说道,一边夹杂着几声咳嗽,心里在盘算着,真的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太后居然没有插手,全权让自己去处理,看来淮南王之女刘陵并不是淮南王刘安的奸细,到现在还未替其阿兄刘迁求情,也并未传递消息给到淮南王刘安。
“皇祖母,日渐消瘦,皇孙见了心中十分心疼,莫不是这些御厨做的饭菜不符合胃口,还是.....”太子刘彻话锋一转道,心里不由地替长秋殿刘陵担心起来,眼下她真是举步维艰,如履薄冰地待在长秋殿里,深居简出地过着忐忑不安的日子。
此言一出,神色一沉的汉景帝对着王皇后询问道:“不是皇榜招厨了,这些来自民间的庖厨是不是大鱼大肉地烹制食材.....没告诉太后素喜清淡爽口的食物吗?”
王皇后正欲开口之时,窦太后黑下脸来,语气不悦地解释道:“陛下,莫要错怪了皇后,皇后一早就让新进宫的庖厨做出了不少的美味,只是哀家的胃口不佳,着实吃不下去这些......”
“陛下,太后不思饮食,皇后最近几天都是忙前忙后,臣妾见着都心疼.....”唐夫人取了一块干净的白布擦拭了一下窦太后的嘴唇的茶汁,轻声说道,心里想到刚才自己来得真不是时候,听到了陛下对于淮南王世子刘迁这件事情,只怕更要小心敬慎才妙。
虽有太后和唐夫人的帮衬说话,但王皇后十分惶恐不安地说道:“陛下,太后不思饮食,凤体欠安,是臣妾的罪过.....臣妾这就命刚来的庖厨,再去准备乡间美食.....”
“陛下,莫要怪罪皇后,哀家这是年老了,嘴巴吃不去味儿.....”窦太后难得和善地解释道:“对了,陛下,皇后有心了,送给哀家一套羊脂白玉雕刻成的《道德经》,那羊脂白玉摸着通体冰凉,润滑有度,哀家,不舍得用如此贵重之物,东西放进陛下的府库里了....”
“羊脂白玉雕刻的?皇后.....”汉景帝立马警觉地询问道,满腹怀疑地想着,皇后怎会如此大手笔雕刻一套羊脂白玉的《道德经》,况且雕刻所需的材料岂是世上易得的羊脂白玉,不会是自己少府府库里的那块羊脂白玉山吧,但王皇后定没有这个胆子把这块独一无二的羊脂白玉山拿出来雕刻成《道德经》,更不敢不与自己商量一二。
王皇后见汉景帝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连忙解释道:“陛下,这好东西是馆陶公主送给臣妾的,臣妾见这东西世上少有,又是好东西,想着最合适的主人,是太后,这才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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