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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8章 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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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8章 148

    休假時間到。

    這是夏漁第一次出非工作性質的遠門。

    因為室友是從首都趕來, 所以夏漁先去機場接她。

    蘭歸鷺的氣質真的很突出,老遠夏漁就看到了她。

    她穿着繡有蘭花的長衫長褲,頭發用簪子盤起, 真的很像是古畫裏走出來的仕女。

    夏漁朝她揮手:“這邊這邊。”

    蘭歸鷺的眉眼之間有着趕路後的疲憊,但一走近後,她的臉上挂上了溫和的笑意。

    “好久不見。”她把手裏提着的東西遞給夏漁, “我給你帶了見面禮, 是你以前最喜歡吃的那家醬香餅。”

    聽前半句時夏漁提起了心髒, 聽到後半句,她的心情開始飛揚:“太好了,我還沒在和平市吃到過好吃的醬香餅。”

    不愧是她的室友,送的見面禮真的很戳她, 不像某些人, 只會自說自話。

    夏漁興高采烈地接過醬香餅, 然後邀請蘭歸鷺上了自己的車。

    約定地點是在比較偏遠的地方,不好打車, 夏漁打算自己開車去。

    在車上, 夏漁挑了當下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問室友:“你為什麽會來參與探險呀?”

    “寧随舟邀請了我好幾次。”蘭歸鷺主動說明她為什麽會認識他,“他以前是我的鄰居,我推辭不過。”

    鄰居?那寧随舟一定很了解曾經的蘭歸鷺, 夏漁想着或許可以問問他。

    不對, 室友好像說了這次會告訴她一些她想知道的東西,就是不知道她打算什麽時候跟她說。

    她瞥了瞥正在看天氣預報的蘭歸鷺。

    “今晚可能會下雪。”蘭歸鷺的語氣比較沉重,“我們得趕在晚上之前到達別墅。”

    下雪而已,不是多大的事。約定的時間在下午, 她們有充裕的時間。

    夏漁更在意的是那棟別墅:“我在網上搜了一些關于別墅的消息,那裏有點奇怪。”

    那棟別墅是一個富豪的私宅, 因為出了意外,富豪一家全死了,房子被他們的一個親戚繼承。那個親戚很有商業頭腦,稍微修複了一下住宅,用富豪的慘案當做噱頭,吸引了無數有好奇心的游客。

    富豪一家死于火災,但那個親戚卻說富豪一家生前處于昏迷狀态,有人在他們的飯菜裏下了迷藥,這才導致他們被活活燒死。

    雖然警方最後辟了謠,但還是有很多人跑去一探究竟。

    就像是她的同桌。

    “像是電視劇裏的劇情。”夏漁說。

    如果是電視劇的話,那他們就是主角,因為好奇心來到了傳說中的別墅,由此引發了一系列的血案,最後發現罪魁禍首就在他們之中。

    等等,血案?

    她玩的不就是游戲嗎!

    “傳聞而已。”蘭歸鷺并沒有放在心上,“像你說的那種情況,一般人很難遇到。”

    但他們不是一般人。

    夏漁當機立斷地存了檔,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總之存來看看。

    地方很遠,哪怕是夏漁都開了很久才開到一半。她在半路被人攔下了。

    有兩個模糊的人影站在路邊,一個在繞着車子轉圈圈,一個在看來往的車輛。

    “看起來像是車子出了問題。”蘭歸鷺看了一眼,“要去問問他們嗎?”

    那肯定要問。這麽偏的地方,開了這麽久她就只看到他們這一輛車,要是她直接就走,他們不知道要等多久。

    于是夏漁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車窗搖下,夏漁發現是兩個熟人。

    *

    蘇褐鹪很想嘆氣。

    今天的運氣真的差,出門前忘記帶車鑰匙,蘇褐鹪只好開弟弟的車。開到一半,車子出了問題,弟弟說是因為很久沒開了,車子可能跟人t一樣會退化。

    這裏太偏了,他們等了好久沒有等到有車來,他只好試着修車。

    他在那裏急得上火,他的弟弟卻在看風景。

    “會有車來的。”蘇嶼說,“群裏只有幾個人說自己到了,剩下的還在路上。”

    好吧,那就等一個好心人。

    等了幾分鐘,蘇褐鹪看到一輛跑車慢悠悠地開過來,他趕緊朝司機招手。

    司機确實停下了,但他沒有開門。

    跑車的司機是個穿着清涼的男人,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盤,一只手撐着戴有耳墜的腦袋。

    他望向他們,準确的說是蘇嶼:“這不是我們的大數學家嗎?怎麽困在這裏了?”

    這個語氣一聽就來者不善,蘇褐鹪看向自己弟弟,來人和他熟,應該由他來回答。

    蘇嶼漠視司機的話,他低頭撥弄着口袋裏的玩偶,沒有分半分眼神給司機。

    蘇褐鹪:……這種時候就不要擺出一副死裝的模樣啊弟弟!

    他趕緊找補:“對不起,我弟弟他今天不在狀态,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司機也不惱,他悠然自得地說:“既然大數學家不理我,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拜拜~”

    說完,他就真的走了。

    蘇褐鹪:“……”

    他問弟弟:“他是誰?”

    “許燕洄,某大學的榮譽教授,兼職雇傭兵。”蘇嶼一句話總結,“夏漁發的那張照片上的男人就是他。”

    好複雜的身份,蘇褐鹪淺淺驚訝了一下許燕洄雇傭兵的身份。緊接着,他的注意力來到蘇嶼的後半句上。

    “那個和漁妹疑似拍了婚紗照的就是他?!”蘇褐鹪現在倒是明白許燕洄為什麽是那個态度了,“難怪他看不慣你。”

    畢竟他弟弟好歹頂着一個第一任男友的名號。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我以前撞見過他被人暴打,他就因此記恨上我了。”

    “……沒必要吧。”

    “是的,我見過的被暴打的人不只他一個,她那時候天天蹲人揍人。”

    “我是說沒必要用上‘暴打’這種詞語!”蘇褐鹪再次不理解弟弟到底是怎麽跟夏漁好上的,這家夥真的不怎麽愛說人話。

    “話說誰天天蹲人揍人啊?這真的不是在搞霸淩嗎?而且你為什麽會知道這些?你不會也參與其中了吧?”他很是懷疑,“你沒有霸淩別人吧?”

    蘇嶼對哥哥的懷疑視而不見,他望向路的盡頭:“差不多快到了。”

    蘇褐鹪剛想問什麽快到了,就看到一輛炫酷的七彩跑車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車窗打開,一個漂亮的女人友好地詢問他們是否需要幫助。

    蘇褐鹪趕緊說出自己的請求:“我們的車抛錨了,請問能載我們一程嗎?我們的目的地就在前方。”

    剛說完,他就看到了漂亮女人身後的夏漁,他頓時眼睛一亮:“漁妹!”

    夏漁想起這次活動中确實有蘇褐鹪,但她不知道為什麽蘇嶼也在,他不忙嗎?

    打開車門讓他倆上車,夏漁透過後視鏡和蘇嶼對上視線,她忍不住問:“你怎麽也會來?”

    “在一中學習的時候我和寧随舟有交集,他邀請了我。”

    “你很閑啊?”

    “閑忙程度視情況和當事人而定。”蘇嶼的語氣和表情都很平靜,“他說你會來,所以我也來了。”

    蘇褐鹪:!

    這是他弟弟能說出來的話?沒想到弟弟對別人愛搭不理,對夏漁卻各種直球……難道她就吃這口?但他實在是說不出口,太難為情了。

    夏漁還沒反應過來,蘭歸鷺就說話了:“這種話騙騙別人就得了,別把你自己也騙了。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就是小漁那個前男友吧?明明你們兩個在同一個城市,大學四年卻沒見你來找她,這足以證明你不過是說說而已。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這話說得很不留情面,蘇褐鹪都為這焦灼的氣氛捏了把汗。

    但他弟弟臉皮夠厚:“好,我以後會改進。”

    “別了,小漁又不是訓狗師。”

    蘇褐鹪:好毒的一張嘴!

    夏漁:雖然聽不懂但總之好酷就是了!

    蘇嶼的心态真的很好,哪怕被人怼臉罵,他也心平氣和地對此發表自己的看法:“狗通人性,有些狗不需要訓也可以變成主人想要的各種模樣,主人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牽好那根繩子。”

    蘇褐鹪震驚:老弟你……?你想當狗啊?

    夏漁也加入了讨論:“這種狗很難見到吧?”

    她記得她鄰居養了狗,那只狗很溫順,但每次見到她都要追她幾條街——就因為她從它的碗裏搶了東西,就那麽幾次而已,她最後都還給了它,它還是記仇。

    “如果遇到了,你會喜歡嗎?”

    “會吧?”不需要訓的狗自然是好的,“但讓我選的話,我更喜歡警犬,它們抓捕人的時候超帥的!”

    鄰居的狗好像就是退役的警犬,所以雖然它對她窮追不舍,但她還是大度地原諒了它。

    “嗯,很帥。”蘭歸鷺笑了,“而且有些未經訓練的狗不好掌控。”

    夏漁深以為然:“我也這麽覺得。”

    蘇嶼安靜了。

    蘇褐鹪茫然了一會兒,通過蛛絲馬跡推出他們在用狗指代人,而夏漁說她喜歡經受過訓練的奔走在服務人民一線的警犬,也就是說她更喜歡這種類型的人。

    ……不管是他、他弟弟,還是那個教授、她哥哥,他們全都出局了。

    他現在轉職還來得及嗎?或者說他從今天開始每天做一件好事可以追上差距嗎?

    夏漁的車開得很快,但車上的人要麽坐過要麽有經驗,所以一點都不頭暈。

    不一會兒,夏漁瞧見了前方有一輛紅色的跑車,但司機像是在開蝸牛似的,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前行。

    夏漁直接超車。

    即将超過他的時候,紅色跑車卻突然提速,和她并行。

    夏漁很生氣,這誰那麽大膽,連她的車都敢別。這個司機一看就是故意和她對着幹,不然為什麽她要超車的時候他就提速。

    不知道是誰,總之先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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