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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8章 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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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8章 128

    段淞墨居然是被買來的?

    夏漁翻開詳細版本。

    上面說段淞墨是4歲的時候被拐, 他這個年紀已經開始記事。按照人口販賣的規矩,這個年齡段的兒童通常不在被拐的範圍中。

    等會兒,他既然被拐過, 那為什麽還要幫那些人辯護?

    夏漁直接跑去辦公室找傅隊,她還沒開口,傅隊就知道她要問什麽:“明面上他就是段家的親生兒子, 這份文件是我問張局要的, 他也在注意段律師。”

    問張局要的?

    張局關注的幾乎都是組織裏的人, 段淞墨被他關注的話,那段淞墨很有可能也是組織的人。

    那就更說不通了。

    夏漁:“那他知道他自己是被買來的嗎?”

    “明面上不知道。”傅松聲頓了頓,繼續說,“但從你發來的消息來看, 他可能知道, 但沒有告訴任何人, 而是暗中尋找。”

    傅松聲猜測,那幅畫畫的就是段淞墨從前的一家人。

    段淞墨4歲的時候已經記事, 從畫的構圖來看, 不僅僅是他,他的弟弟妹妹很有可能也被拐走了。至于他的父母,他記得自己父母的模樣卻沒找到父母……

    好神秘一律師。

    明面上段淞墨不知道, 實際上他什麽都知道, 還找畫家花了好幾年的時間畫出自己想見到的那幾個人。

    夏漁幹脆坐在傅隊的辦公桌上繼續看文件。

    段淞墨的經歷很豐富。

    一開始父母對他很好,畢竟就他一個兒子。但好景不長,兩年後,在外人眼裏這對夫妻生了二胎——實際上有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兩人對段淞墨的态度就開始變味了。

    等到親生兒子上小學,因為有段淞墨這個“親哥哥”的存在, 這個親兒子剛進學校就被老師們重點關注,但親兒子是個鐵廢物,成績不好還喜歡惹是生非。被老師說了一通,他回家向父母告狀,恰好段淞墨考上了重點高中,他就想唆使父母不要讓段淞墨去。

    為了寶貝兒子,養父母讓段淞墨就在家附近讀一個普通高中。段淞墨是個拎得清的,他沒有聽從父母的命令,而是離家去了重點高中。

    平時靠給同學寫作業和補課賺錢,放假勤工儉學,最後考上了排名第一的政法大學。

    畢業後的第一個案子就是蔡刀案,當時沒有人願意接,就當法律援助機構要指派律師時,段淞墨接了這個案子,并且把死刑辯成了有期,自此一戰成名。

    “好厲害。”

    雖然父母不慈,但他本人争氣,說幹就幹,不被任何人束縛,和容巡完全不一樣。

    不對,應該說兩個人差不多,他們都記得自己不是這家的孩子。他比容巡好就好在他不是被領養的,他是被買來的,所以他不會失望也t不會期待,更不會回報他們。

    那他為什麽不公開尋找自己的家人呢?他都這麽大年紀了,家庭和事業都沒有能夠阻攔他的,他到底為什麽沒有一點找人的跡象?

    “還是有的。”傅松聲提醒她,“你還記得蘭歸鷺說過的那句話嗎?”

    ——“你早點查出來,也能早點見到TA。”

    “和蘭歸鷺對話的很有可能就是段淞墨,她說的‘TA’或許就是段淞墨的兄弟或者妹妹。”

    嘶。

    蘭歸鷺好像還說過“你在裏面待的不是4天,是4年”這句話。如果這個“你”是段淞墨的話,他在哪裏待了四年?不會真是組織裏吧?

    夏漁拍拍桌子:“傅隊,你幫我捋捋思路,我的大腦要爆炸了。”

    但傅松聲拒絕了她:“既然覺得大腦要爆炸那就去休息,這些事情慢慢來就行了,你不用那麽急。”

    她當然急,游戲時間都快過去兩個月,按理來說不應該一個月解決嗎?

    凡事不可急于一時。就是因為她是急性子所以才要讓她變得有耐心,很多時候他們要花很多年的時間去追查一個案子。像他們局裏的陳年舊案組,那可全是些慢吞吞的人。

    “而且……我有一種預感,重大的時刻将要到來,你趁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以後說不定沒有休息的機會了。”

    “你說話越來越強硬了,你以前都不這樣。”

    傅松聲:“。”

    *

    愉快的聊天結束,傅松聲要去食堂,順便問她要不要一起。

    “我等你的鄰居叔給我送飯。”

    “……你想做什麽?”

    “嘿嘿。”

    傅松聲無言地看着夏漁,不用腦子猜也知道她是為了什麽,無非是覺得裴晏初是top2,所以要親自去測試。

    這段時間他都避免和裴晏初見面,一方面是不敢相信鄰居哥會做出那種事情,另一方面也是擔心自己會暴露出真實的想法——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很能藏得住心情的人。

    “這件事我們需要從長計議。”傅松聲告誡她,“你不要直接上手,很容易引起他的反撲。”

    一旦發覺夏漁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裴晏初有可能會做出不利于夏漁的事情來。

    “你放心,我心裏有數。”夏漁向他打包票。

    這個句式每次他聽他都會很害怕。

    因為她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卻是我行我素。希望這次她真的心裏有數。

    傅松聲嘆氣,看着夏漁蹦跳着離開,他轉身朝着食堂走去。

    路過一隊時,正好看到柯憶在帶着司白筠去審訊室。

    司白筠不複之前的輕松,一臉心事重重。

    聽到腳步聲,他擡頭,看到是傅松聲,将要上揚的嘴一下子向下彎。

    柯憶也以為來的是夏漁:“夏漁呢?”

    “有人給她送飯,她去吃飯了。”

    柯憶羨慕了。

    傅松聲也很羨慕。他吃慣了父母做的,食堂的飯菜對他來說是食之無味但棄之可惜。

    他看了司白筠一眼,說:“她比較受歡迎,有人送飯很正常。”

    柯憶領悟了他的意圖:“那确實,多的是人上趕着送禮,不知道送什麽幹脆就送命。”

    傅松聲:“?”

    原來她在你們外人眼裏是這種形象嗎?

    司白筠也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不是,送裙子送寶石就算了,怎麽還有人送命?

    三個人齊齊沉默了。

    另一邊的夏漁收到了裴晏初發來的消息,他說他在門口等她了。

    夏漁遠遠地看到了裴晏初。難以置信,他送個飯還要帶小跟班。

    簡獲一手抱着玫瑰,一手提着飯盒,試圖勸告:“少爺,先生都說她在懷疑你了,你就別再死皮賴臉地湊上去了吧。”

    “你不懂。”

    裴晏初玩着自己的小辮子:“許老二就喜歡跟我對着幹,我得保護好漁妹。”

    “我覺得比起夏小姐,你更需要保護。”

    聽到這話,裴晏初沒有反駁,他回頭看對面的那家關門整改的旅館。

    在旅館的房頂上,有個人在看他們。

    “你瞧,我說什麽來着。”

    看到夏漁走過來,裴晏初拿過玫瑰和飯盒,吩咐簡獲說:“你去對面警告一下許老二,漁妹可不是他和我鬥争的工具。”

    簡獲:“……好吧。”

    夏漁剛來就看到簡獲離開,她沒問,只是在心裏好奇,好歹簡獲也是一個公司的老總,天天跟在裴晏初的身後,他的公司怎麽辦?

    不過正好,簡獲走了,她可以開始自己的計劃了。

    夏漁清了清嗓子,露出震驚的表情,指着裴晏初的身後:“看,許燕洄!”

    因為不知道叫誰的名字會讓裴晏初有反應,幹脆就叫許燕洄的名字。如果裴晏初是狂犬的人,那他肯定認識許燕洄。

    但裴晏初沒有回頭,他語氣莫名:“你們約好的?”

    他就說許燕洄怎麽突然回和平市,原本他還以為是許燕洄故意跟他對着幹,現在來看也是跟着夏漁來的。

    近段時間許燕洄和夏漁的互動也太頻繁了。

    得想個辦法把那家夥趕出和平市。

    夏漁:“啊?”

    她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他也沒有按照她計劃的轉身,她夠不到他的肩膀。

    那就開啓下一個計劃。

    夏漁向他發出邀請:“上次沒帶你逛完和平市,這次我帶你去泡溫泉怎麽樣?”

    泡溫泉肯定要脫衣服,到時候她把傅隊也約上,她看不了就讓他去看。

    裴晏初很感動:“這還是你第一次主動邀請我。”

    飛機上的同患難讓他徹底迷上了這個女人,但她好像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對他也是若即若離。要不是他和她的隊長有舊,恐怕她都不會注意到他。

    說到她的隊長,裴晏初突然發覺小聲不怎麽回他了,不知道是為什麽。

    很好,他好像一點都不懷疑她的用心。

    為了感謝他的配合,夏漁接過了他的玫瑰:“那到時候我聯系你!”

    裴晏初擡起左手放在嘴前,做了一個俏皮的飛吻:“那我等你哦。”

    揮別裴晏初,夏漁提着飯盒去食堂。路上,她的消息提示響了起來。

    她把玫瑰花頂在頭上,拿出手機一看,是許燕洄發的。

    【純黑的墨鏡:那我等你哦~哈哈哈哈哈真虧他說得出口。】

    夏漁單手扣了個問號。

    【純黑的墨鏡:我在你們對面,把你們的交談看得一清二楚。我會看口型,你要學嗎?】

    【夏漁:他?高層?】

    【純黑的墨鏡:高層不是他,我只是無聊想觀察一下你。】

    【夏漁:你?殺人?】

    【純黑的墨鏡:總要給獵物一點喘息的時間~】

    單手打字果然麻煩,夏漁放棄回複,反正她猜不到許燕洄到底在想些什麽。

    到了食堂,夏漁發現傅隊還在,她就挨着他坐下。

    玫瑰被她自然而然地擺在餐桌上,傅松聲:“你為什麽把它也帶來了?”

    “順手了。”夏漁打開了飯盒。

    飯盒分為三層,最底下一層是魚湯。中間是葷素搭配的各種菜,上面是米飯和飯後甜點,米飯上用玉米粒擺出了一顆心的形狀。

    傅松聲點評:“很用心。”

    很多男人追女人都是随便應付、敷衍了事,只有女人才會認真對待每一件事。說來可笑,一般會做這種事的男人多半心懷不軌,所以才會這麽用心,生怕女人不會上鈎。

    嚴格來說,裴晏初夠得上及格線了。

    夏漁嘗了嘗味道,很不錯,堪稱五星級大廚的手藝。

    她感慨了一下:“傅隊,他要真是top2,被抓進去後,你能代替他給我送飯嗎?姜哥說你做飯好吃。”

    傅松聲:“?”

    他自己也在吃食堂。

    “你可以住我家,這樣你就不用來回往返了,節省的時間可以用來做飯。”

    “……你別随便帶人回家,好歹給你哥哥一點尊重。”

    “那你住我之前的房子,就是找出了很多竊聽器的那間房子,我送你啦。”

    “謝謝,但不用。”

    “那飯呢?”

    “……”傅松聲深吸一口氣,“你哥哥應該會很樂意。”

    “但是他好像很忙。”

    “?”

    傅松聲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拒絕和夏漁再說話。

    夏漁又挪了過去:“傅隊,你每天都在忙什麽?”

    傅松聲:你說呢?

    坐他們對面的柯憶:“……”

    有生之年她第一次見隊長被隊員騎在頭上,傅隊果然是好脾氣。

    看不下去了,柯憶選擇走人:“等會兒審訊,夏漁你記得來。”

    “好,我吃完就來。”

    等柯憶走了,夏漁才對傅松聲說:“我約了你鄰居叔泡溫泉,到時候你也一起,你倆換衣服的時候你就可以趁機觀察他的肩膀。”

    “……”

    雖然她提的這個建議很有可行t性,但他不是變态。

    “你換個人吧。”

    “別呀,只有我們是戰友,別人我都不相信。”

    夏漁挑了個大雞腿放在他的餐盤裏:“振作一點,我們的目标很遠大。”

    “振作不了,你剛才試圖讓我給你做飯。”

    “我也可以給你做。”

    “我不信。”

    “你等着,明天我就給你帶飯。”

    “不要你哥做的。”

    “嗯……”

    “?”

    傅松聲再次強調:“不要你哥做。”

    “好吧。”夏漁嘆氣,“真拿你沒辦法。”

    傅松聲:“。”

    *

    吃完飯,夏漁去找柯憶。

    柯憶一邊朝審訊室走去,一邊給夏漁說明了當前的情況:“李寶沐說她不記得當時的藥瓶有沒有用過,因為她是第一次下毒,所以緊張得注意不到其他。她提到她把藥瓶放在了廚房,就是為了到時候不引人注意。”

    但藥瓶還是被兇手看到了,不知道兇手是怎麽從一群瓶瓶罐罐裏發現的毒藥,雖然藥瓶上有“此藥有毒”的标識。

    ——就跟“吸煙有害健康”标識一樣,沒什麽用。

    兩人到了審訊室。

    因為是未成年人,所以司白筠被審訊時,他的法定代理人——司家老二司霄朔也在場。

    畢竟是自己的二叔,司白筠還是願意裝一裝的。但司霄朔不吃他這一套,這個侄子都被關進審訊室兩次也不見他慌張,他指定有問題。

    那司白筠就懶得裝了,他無聊地玩着自己的手指,見到警察進來,他擡頭,發現其中有熟人。

    眼見他要茶言茶語,柯憶立馬打斷他:“司白筠,我再問一次,你是否毒殺了司溉嗣一家?”

    “我雖然有這方面的想法,但我沒有動手。”司白筠滿眼都是委屈,“警察姐姐你怎麽都不相信我呢?”

    “19點30左右,李寶沐離開司宅,19點45分左右,你來到司宅,在牛奶裏下了毒,對嗎?”

    “你們不能讓我證明我自己有罪。”司白筠熟讀刑法中的幾條法律,所以他理直氣壯地反駁回去,讓警察無話可說。

    “死者所喝的牛奶被下了毒,在此期間只有你到過司宅。”

    “但是我沒有下毒,我連毒藥都沒開封。”

    “萬一你通過不同的渠道買了兩瓶不同的毒藥呢?就是為了迷惑我們,讓我們誤以為你是無辜的。”

    “要是被你們查到,我買兩瓶也沒有意義。要是無法被你們查到,我買兩瓶更沒有意義。”

    “所以你在賭。”

    很沒有邏輯的一段對話,但司白筠卻覺得這個警察想要誘導他說什麽。他深知多說多錯,所以他保持了沉默。

    但柯憶不能讓他沉默下去,起碼不能讓氣氛變得沉悶安靜,否則會顯得警方沒有底氣。

    “插播一個消息,或許你不知道,你的爺爺曾經幹過人口販賣的勾當。”見司白筠對這話有反應,柯憶繼續說下去,“你的奶奶、你的父母也知道。”

    司白筠很驚訝,但也只是一下。畢竟他的父母給他打過預防針,還說想要重操舊業——因為他們家的企業開始走下坡路了。

    他很讨厭人口販賣這種事情,因為他覺得對小孩下手的罪犯很沒品。真正的罪犯就是要敢于對成年人出擊,尤其是青壯年。

    #你們罪犯之間也有鄙視鏈嗎?#

    柯憶:“你們家的住家阿姨,李寶沐的孩子就被拐過,她來你們家就是為了攢錢好再去尋找兒子。”

    司白筠臉色一僵,顯然他是想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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