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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68章 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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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8章 068

    大街突現一個持刀男人。

    路人都在尖叫, 紛紛避開持刀男。

    只有一個女人仿佛被吓傻了似的,在原地一動不動。

    簡獲的同伴——裴晏初發現那個女人就是他剛才看上的美女,他撩了撩頭發:“你說我英雄救美她會以身相許嗎?”

    正要避難的簡獲快哭了:“求你離她遠點。”

    “怎麽?你也喜歡她?沒事, 搶來的更香。”

    “……”

    裴晏初摸向自己後腰的裝備包,他一邊盯着持刀男,一邊搜索合适的武器。

    五米之內, 砍刀又準又快, 他得選個遠程武器。

    只有傻子才會空手接白刃。

    然後他就看到那個女人動了。

    她的腳尖轉向持刀男, 持刀男顯然也看到了她這樣一個活靶子。其他人不好殺,一個傻兮兮的女人還不好殺?

    持刀男高高舉起大砍刀,朝着那個女人砍去。

    有不忍心的人閉上了眼睛。

    裴晏初摸到了硬邦邦的東西,他遺憾嘆氣。再好看也是個傻子, 他沒必要為了這種笨蛋冒險。

    夏漁也嘆氣。

    這是每換一個新地圖就會遇到這種事情來歡迎她嗎?

    不過首都比他們那邊确實好, 起碼大家都遵守規則用刀, 沒有一來就用槍。

    夏漁看了看周圍的人,離她最近的是一個帶着小男孩的女人。她要是跑的話, 這個持刀男肯定會對他們下手。

    上次她都能從殷沉的手中空手奪白刃, 這次應該也沒問題吧?

    估量一下兩人之間的距離,夏漁朝着持刀男走去。當兩人足夠靠近、持刀男舉起屠刀時,夏漁雙手合十去接砍刀。

    十秒後, 她選擇了回檔。

    這次她學乖了, 偏頭躲過刀刃,抓住了持刀男的手腕。

    “咔嚓”一聲,手腕被掰斷,砍刀落地。

    夏漁眼疾手快地把砍刀踩在自己的腳下。

    持刀男痛得叫出聲, 武器被奪,他怒氣沖天, 另一只手對準了女人的眼睛。

    還沒行動,他的手腕被人握住,他回頭看,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緊接着他就被這個男子反剪雙手按在了地上,動作又快又用力,他的臉都要被壓變形了。

    裴晏初在夏漁動手的瞬間就發現了她的胸有成竹,從簡獲那裏得知她是警察後,內心的征服欲一下子就上來了。

    正巧看到持刀男要對她下手,裴晏初立即上前,打算混個印象分。

    雖然不能英雄救美,但起碼能讓她對挺身而出的自己印象深刻。

    夏漁都準備出手了,結果還沒動作就被人截胡,她不滿地看過去,是一個染着金發的男人。

    他的發型是二次元很火的長狼尾,只有那一撮頭發是長的,長發被他紮成一個小辮并順在了胸前,乍一看和她的發型很像。

    不僅截胡她的人頭,還比她亮眼,這人是來挑釁的吧?

    算了,夏漁大度地讓了。見周圍的群衆已經報完警,她蹲下:“說吧,你為什麽要報複社會?”

    被惡魔凝視的持刀男顫顫巍巍地回答:“我、我不是報複社會,我老婆要跟我離婚,還想把兒子帶走,我只想把他們帶回去。”

    “你剛才……好像是想殺我來着?”

    “……我……你……你剛好擋在他們的面前,我只是想讓你讓開。”

    擋在前面?夏漁擡頭,和剛才的那對母子對上眼。

    母親慌張地抱緊了兒子,緊張地盯着夏漁和持刀男。

    夏漁低頭:“你撒謊,擋他們前面的明明還有那個金毛,你就是想拿我開刀。”

    持刀男确實是想殺一個弱小的來震懾他人,那個金毛一看就不好惹,他要殺當然要殺一個好殺的。

    誰知道看走眼了。

    夏漁挪開腳,從包裏掏出手套,她撿起砍刀握在手中,用刀背拍了拍一動不敢動的持刀男的臉。

    效果立竿見影,持刀男頓時痛哭流涕:“對不起我不該想殺你。”

    他生怕她下一秒就會一個不小心把他的腦袋給砍了。

    圍觀群衆沉默了。

    這誰分得清到底誰是歹徒?

    裴晏初更興奮了。這女人不顯山不露水,比他以前遇到的人都帶勁。

    他清清嗓子,搭讪:“你真是人美心善、臨危不懼,輕輕松松就壓制了歹徒。”

    這人在說什麽鬼話?夏漁理都不想理他,繼續處理持刀男。

    “所以你們離婚了嗎?”

    “還沒。”

    “那還不趕緊離?”

    談到離婚,唯唯諾諾的持刀男硬氣起來了:“她沒有工作,離了怎麽養兒子?我是為了她好。”

    “你做什麽工作?”

    “我是拉貨的。”持刀男開始賣慘,“我辛辛苦苦在外奔波,這個女人就為了一點小事就要和我離婚,你說她是不是欠打?”

    “什麽小事?”

    “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肚子,她嬌貴,一下就喊疼。”

    “你胡說!”

    抱着孩子的女人氣得發抖:“你那是故意傷害!”

    她擔心這個男的把黑的說成白的影響她離婚,她當場掀起衣服,露出了青一塊紫一塊的皮膚。

    “誰說我沒有工作?我每天起早貪黑地擺攤賣小吃,全家都是我在養,他根本不拿錢回來,在外面賭輸了還要找我要錢,我不給就要打我。”

    她說着,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我實在忍不了了。”

    圍觀群衆更唾棄持刀男了。

    這個男的沒能力又暴力,今晚差點還傷到了他們,厭惡情緒達到了頂峰。

    “別聽她瞎說。”

    持刀男慌了:“她是被一個女的鼓動了,那個女人亂教她,我沒打她也沒問t她要錢。”

    “你不要污蔑蘭妹妹!”

    “你是在說我?”

    兩道聲音一起響起。

    夏漁回頭,是她的室友。

    蘭歸鷺只穿着運動裝,頭發用一根圓珠筆盤在頭頂。

    她眉眼帶笑,聲音柔和:“我沒教她殺掉你已經是對你的仁慈了。”

    哇哦,好酷!

    夏漁星星眼:這種語氣,這種語言,是她夢寐以求的高情商發言!

    #高情商:不要碰瓷#

    “好了,不要再說了。”蘭歸鷺打斷了持刀男的辯駁,“多餘的話留着給警察聽。”

    說曹操曹操到。

    附近的警察趕了過來。

    一直被死壓着的持刀男以為自己得救了,但領頭的男警察根本沒有在意持刀男的死活。

    男警察一看到夏漁,頓時樂了:“我說怎麽回事,原來是漁妹你來了。上次見你還是在上次,這是來辦事的?喲,蘭妹也在。”

    夏漁把兇器放下,取掉手套,假裝自己是個正經人。

    蘭歸鷺說:“我們有正事要商量。”

    言下之意就是她們現在沒空,去不了警局。

    “那行,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抽空來我們這邊做筆錄,順便聯絡一下感情。”

    說完,他臉一變,惡狠狠地對持刀男說:“敢在我們區犯案,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不?”

    裴晏初很自覺地松開持刀男,男警察把手铐拷上,正要讓裴晏初一起。

    裴晏初臉不紅心不跳地指着夏漁:“我和漁妹一起的。”

    雖然不清楚她叫什麽名字,總之跟着叫總不會出錯。

    男警察想了想,以夏漁的性格不應該會和這種人混在一起才對,不過也難說。

    “行,那到時候你們一起來。”

    “好的,警官你慢走。”

    警察帶着歹徒和那對母子走了。

    簡獲這才從人堆裏擠出來,他把剛買的玫瑰花遞給裴晏初。

    見裴晏初真的想撩妹,簡獲再次警告:“少爺,她很邪門,你還是不要對她下手。”

    “有多邪門?”

    “像你這樣的,看守所裏有一打,無期或者死刑任他們挑選。”

    “哇哦,更有挑戰性了。”

    和很多妄想浪子回頭的人一樣,裴晏初也想着自己和之前的人不一樣。

    他們再優秀再厲害都不能讓這個女人心軟,要是他奪得了她的心,那不得說明誰都比不上他?

    不給簡獲阻攔的機會,裴晏初走到夏漁面前,他把玫瑰花放在嘴裏咬着,擺出了一個帥氣的姿勢。

    夏漁:?

    這家夥是來炫耀的?

    蘭歸鷺看了一眼裴晏初,又看回夏漁,她扶額,聲音如水一般清婉:“你說這人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做那開屏的老孔雀幹嘛?”

    夏漁聽不懂,但不妨礙她鼓掌:“你說得對。”

    裴晏初充耳不聞,他是一個很有毅力的男人,把叼着的花取下:“漁妹,加個聯系方式?”

    “不加。”

    “……”

    好果斷。原本以為是個好騙的小白花,沒想到是朵帶刺的玫瑰。

    他更愛了。

    “你們要找個地方坐下來聊天嗎?”裴晏初指着後面的西餐店,“那是我家的産業,去坐坐?我請客。”

    這人挺煩的。

    蘭歸鷺對夏漁說:“我家就在附近,去我家。”

    “好。”

    人家都這麽說了,裴晏初再跟就過分了。

    他停下腳步,哼笑一聲:“這個女人真是油鹽不進。”

    “少爺,你放棄吧。”簡獲再次勸說,“而且她有男朋友。”

    “我說過了,從別人手裏搶的更香。”

    “?”

    另一邊,見裴晏初沒有跟過來,夏漁問蘭歸鷺:“他是誰?”

    “我們這邊有名的二世祖,裴晏初,特別喜歡招惹女生。一旦被他追到,确認關系的前一秒他就會甩了對方。”蘭歸鷺的語氣帶了一絲諷刺,“浪跡情場多年,歸來仍是戀愛都沒談過的純情大男孩。”

    頓了頓,蘭歸鷺的手指虛握成拳:“或許有條消息你會感興趣,他的爺爺曾是和平市市局的局長。”

    夏漁:!

    這個消息太重要了吧!

    她握住蘭歸鷺的雙手:“你怎麽知道我想知道這個?”

    蘭歸鷺沒有第一時間接話。

    恰好到了蘭家,她把手抽了出來,拿出鑰匙開門。

    進去後,她把擺放在鞋櫃上的照片放倒,從鞋櫃裏拿出兩雙拖鞋。

    夏漁在後面看着這間房子的裝修風格,純古典中式風,沉穩又大氣。

    “喝花茶還是綠茶?”

    “綠茶。”

    客廳還沒來得及收拾,夏漁一眼就看到了堆滿桌子的紙張,有幾張還落在了地上。

    蘭歸鷺給她泡茶去了,夏漁蹲下,撿起地上灑落的紙張。

    隔得近了,她才發現這些紙張都是從報刊上裁剪下來的,随意看了一眼,都和一個人有關。

    ——連珩玉。

    蘭歸鷺端着茶走了過來。

    夏漁把紙張收起來疊好,騰出空位。

    等蘭歸鷺也坐下後,她開口問:“你很讨厭他?”

    蘭歸鷺彎起眼睛:“為什麽不是我喜歡他?”

    “直覺。”夏漁說,“而且宿游和我說過你很有野心,連珩玉不符合你的标準。”

    論錢論長相,連珩玉都不能說是頂尖。

    蘭歸鷺驚訝宿游對她的評價這麽高,也驚訝這兩人居然熟了起來,不過她沒有解釋,只是問:“你想問我什麽?”

    “我發現你的戶籍雖然是在首都,但你從小在和平市長大,你後來為什麽會離開和平市?”

    與和平市沾邊的人都不簡單,像是連家,像是蘭歸鷺剛才說的裴家,經歷過和平市的混亂還能大富大貴,他們的財富絕對來路不正。

    而蘭歸鷺離開的時間節點很特殊,就在“飓風行動”的後一年。

    “因為我的父母都去世了,所以我被親戚帶回了首都。”

    啊這……

    多冒昧啊。

    夏漁撓撓臉頰:“你的父母是死在那場行動裏嗎?”

    “不是哦。”蘭歸鷺搖頭,“他們是在一個普通的早晨,普通地死掉了,他們的死亡沒有任何意義。”

    居然和主線無關嗎?

    夏漁皺眉。室友肯定不是壞人的女兒,是的話她不可能進入警校、也不可能進入政府工作。

    可室友這顏值不可能是路人,她還關注着連珩玉。

    好奇怪。

    “想不通的事情可以放在一邊。”

    蘭歸鷺似乎看出了夏漁的苦惱,她刻意放柔了聲音:“今晚一起睡嗎?我想聽聽你在和平市的經歷。”

    夏漁長這麽大還沒和別人一起睡過,她很興奮地應下:“好哦。”

    正好她也憋了滿肚子的吐槽,全都說給了室友聽。

    室友是個很好的聽衆,在夏漁停頓的時候她才點評:“你的想法是對的,一個雄性忽然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夏漁長得太乖巧了,真正的變态就喜歡挑乖孩子下手,真正混不吝的他們反而不會招惹。

    雄性的劣根性作祟。

    “你要小心霁恣青,他是追着你去和平市的。”蘭歸鷺直呼老師的姓名,“我觀察他很久了,他把你當研究對象。”

    研究對象?夏漁深思,研究她什麽?

    “還有宿游,他原本打算留在首都,從我們這兒打聽到你要回和平市的消息後,就跟着選了隔壁的鐘靈市。”

    夏漁搖頭。

    宿游的攀比心也太嚴重了。沒有機會也要制造機會和她打擂臺。

    不過蘭歸鷺明明沒有當警察,居然會知道這麽多他們的消息,她好奇地問:“你怎麽不做警察?”

    為什麽不做警察?

    蘭歸鷺的思緒飄遠,隔了一會兒她才說:“等你取代你的隊長後我就告訴你。”

    夏漁坐了起來,立馬給傅松聲發了消息。

    【夏漁:傅隊,你能退位讓賢把隊長位置給我嗎?】

    【傅隊(老父親):說正事。】

    【夏漁:和朋友打賭,她說我當了隊長就告訴我一個秘密。】

    【傅隊(老父親):早點睡覺。】

    一點都不配合。

    夏漁嘆氣。

    蘭歸鷺被她的動作逗笑了:“好了,有機會你會知道的。”

    *

    第二天。

    夏漁和蘭歸鷺都有事要做,兩人在昨晚上的那個街道分別。

    今天要去連家。

    帶隊人員是鄭隊,他負責開車。

    連家三代人都住在老宅。

    宅子很大,夏漁他們光是從大門到正堂門口都走了好幾分鐘。

    因為知道警方會來,除了連亦白以外的連家人都不在。

    連亦白就在正堂門口等他們。

    夏漁想象中的連亦白:高傲自大,不可一世。

    實際上的連亦白: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寬大的白色外袍襯得他有些消瘦,他的臉蒼白得幾乎沒有血色,稍長的黑發垂落在額前,遮住了他一片死寂的眼睛。

    他就站在那裏,宛如一塊被掩埋于雪中的枯木,無端地令人感到心情沉重。

    之所以說他惜字如金,是因為他低着頭做了一個手勢:“請。”

    鄭隊問他:“我們可以去你的房間看一下嗎?”

    連亦白t點頭,繼續說:“請。”

    看他這樣,夏漁再次明白為什麽都覺得他不可能是教唆犯了。

    但是他不是連家人嗎?他高中時期才被爆出不是連家的親生兒子,前十幾年他應該順風順水、擁有着天之驕子的人生才對。

    像是連珩玉,他只是私生子都那麽傲慢。

    這個連亦白是怎麽回事?

    被精心培養的他真是這種性格的話,連家為什麽認他不認顏與鶴?

    夏漁不理解。

    那邊的技術人員查了連亦白的手機和房間的電腦,在他的電腦裏查出了和被教唆者的聊天記錄。

    夏漁:?

    鄭隊坐到了連亦白的對面,問他:“連先生可以解釋一下嗎?”

    連亦白點頭:“我不知道。”

    一次性說了四個字,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像是曠野上吹過的孤寂的風。

    接待他們的管家替連亦白發聲:“亦白少爺近段時間都在研究院住着,根本沒有回來,他也很少用家裏的電腦。”

    “他,來過。”連亦白冷不丁地開口。

    他?誰?

    管家正在破譯少爺的語言。

    夏漁和連亦白對視,她福至心靈:“你是說顏與鶴來過?”

    連亦白點頭。

    “你怎麽知道他來過?”

    “監控。”

    “哦哦哦,你看了監控,看到他動了你的電腦?”

    “嗯。”

    “監控能給我們看嗎?”

    “好。”

    管家驚訝,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能和亦白少爺交流自如的人。

    鄭隊也意外連亦白是這種性格的人,他帶着人去看監控。

    夏漁來首都除了問顏與鶴的事情,她還要問:“連珩玉是不是還有一個雙生兄弟?”

    她提醒他:“就是你二叔的私生子。”

    管家:“?”

    這個女警怎麽突然問起珩玉少爺了?

    管家正想否認,就聽見連亦白回答說:“是。”

    管家:“……亦白少爺!”

    連亦白沒有搭理管家,他只望着夏漁,專心致志地進行一問一答的游戲。

    “你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嗎?”

    “弟弟,連行珏。”

    “那為什麽對外公布只有一個兒子?”

    “培養。”

    夏漁舉起兩張畫像,是她畫下的兩個連珩玉:“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弟弟?”

    連亦白搖頭。

    好吧,讓他辨認還是太難為他了。

    但她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

    連家是雙生子,一個連珩玉,一個連行珏。結合陶局和連亦白的話,連強健可能把其中一個當做殺手培養。

    至于最後他為什麽會被兒子殺死,只能誇一句父慈子孝。

    收好畫像,夏漁接着問:“你覺得連家的錢財來路正當嗎?”

    管家上前幾步:“這位警察同志,請你慎言。”

    但他家少爺卻老實回答:“不當。”

    管家:“!”

    他登時瞪大了眼睛。

    他的亦白少爺诶,您在胡說什麽啊!

    “與和平市有關嗎?”

    連亦白再次點頭。

    “那你知道連家人都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嗎?”

    這次連亦白想得久了一些,他苦苦思索了很久,才擡起頭說:“我不知道。”

    管家松了一口氣。

    老爺讓他來的時候沒說警察會問這些問題,他們也沒想到亦白少爺居然有問必答、絕不撒謊,簡直離譜。

    而夏漁失望地嘆氣。

    原來不知道嗎?

    不過連亦白這麽配合她是沒想到的,他別是傻子吧?但傻子也不可能成為數學家啊。

    為了獎勵他的配合,夏漁再次掏出自己背包裏的糖果,從裏面挑了幾個口味不錯。

    她示意他伸手:“給,這是獎勵。”

    連亦白很乖地攤開雙手。

    夏漁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将糖果放入他的手心。

    和她想象中的一樣,連亦白的手也是冰冷的。

    連亦白合上雙手,眼睛依舊沒有光彩。

    想着他可能不常接觸人,夏漁教他:“這時候你應該說謝謝。”

    連亦白很聽話地重複了她的話:“謝謝。”

    夏漁沒忍住伸出手拍拍他的腦袋:“不客氣。”

    跟她以前養過的貓貓狗狗一樣乖巧。

    想養貓貓了。

    管家:“……”

    連亦白大概是從來沒有被人摸過,他将糖果放在他的腿上,擡起手将手蓋在夏漁的手背上。

    和他想象的不一樣,這是一雙很溫暖的手。

    他仰望着夏漁。

    隔這麽近,他能夠将她看得清清楚楚,就連她臉上細小的絨毛他都能看見。

    “漂亮,紅色。”

    夏漁也覺得自己的眼睛好看:“謝謝。”

    “不客氣。”

    哇哦,她才教了一下他就會禮尚往來。

    夏漁開始理解那些覺得養孩子有成就感的人了,她現在也有點成就感。

    緊接着她就聽見他說:“二叔,殺人,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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