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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061
藍珥也遇到了相同的事情?
柯憶追問:“你具體說說。”
藍珥:“我是在演員群認識他的。他和我一樣都是跑龍套出身的, 好不容易有了男主戲,卻被空降搶走了男主的位置。”
因為他們有共同話題,所以就成為了朋友。
“他說他受不了被欺壓的日子, 想要搏一搏,奪回自己失去的東西。和平市犯罪率那麽高,死一個很正常, 運氣好他還可以嫁禍給別人。”
被那個人說動, 藍珥也想搏一搏。
“你想怎麽嫁禍給別人?”
藍珥讪讪回答:“我有個朋友被殺, 兇手至今沒有被抓到,我想模仿那個人。”
“你的朋友是?”
藍珥說了一個名字。
柯憶想起來這位死者是以手術刀為兇器的随機殺人案的第一個死者,這起案子也是由她經手。
那麽問題來了,藍珥為什麽會選擇水果刀?他明明知道他的朋友是被手術刀殺死的。
“手術刀不太好弄, 我想着大差不差。”藍珥的語氣頗為理直氣壯。
柯憶無話可說, 這确實是一個理由。
既然是在演員群認識的, 那麽藍珥一定知道那個人是誰。
藍珥擦汗:“我、我不知道。群是匿名群,我們兩個也沒有互爆身份。萬一他也是我對家怎麽辦?”
“匿名群?”被戴上手铐的呂珠反問了一句, “就是那種以造謠同行為主要目的的匿名群?”
她有個姐妹誤入過其中的一個群, 進去就被滿屏的羞辱吓得退群。
面對警察他唯唯諾諾,面對同行他擡高聲調:“什麽造謠?你怎麽憑空污人清白?那都是有理有據。”
“呵,那你敢在網上曝光聊天記錄嗎?”
藍珥噤聲了。
柯憶的腦袋隐隐作痛。
這位犯人真是厲害, 扮得了粉絲, 裝得了演員,玩得了游戲,做得了手工,算得了命數……有這能力做什麽不好?
總之先把這兩個都押走。
又一個案子解決, 夏漁叉着腰,今天也是辛苦自己了。
項荟把夏漁拉走。
遇到一個有顏值有演技還不亂搞的明星多不容易, 她還沒有物色到新人,現在這位先別塌。
然而她想救偶像,但偶像并不領情。
顏與鶴大跨步走過來:“小漁,你要走了嗎?”
項荟:“……”
哦豁。
夏漁被他提醒了。
她好幾次都在現場碰到了顏與鶴,游戲不可能有巧合,這家夥肯定有問題。正巧她的名單上也有他的名字。
夏漁按住項荟的手,停下腳步。
正當她絞盡腦汁想着怎麽和顏與鶴取得聯系時,對方拿出手機問:“我們加一個聯系方式?”
顏與鶴看出來那位法醫小姐不太待見他,為了給她們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他選擇先加聯系方式,慢慢來。
夏漁欣然答應。
加完聯系方式,顏與鶴不再挽留她,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夏漁跟着項荟坐下警車,她先是把顏與鶴的號碼發給了方不言讓他查查,接着又問項荟有關顏與鶴的事情。
項荟其實并不是很清楚,雖然她是老粉,但顏與鶴真的沒有什麽私人消息。他的家庭信息被瞞得死死的,就算是知名狗仔也沒有挖到一丁點東西。
有人說顏與鶴是富家少爺,他要是不好好當明星就要回家繼承家業。
富家少爺?夏漁想起自己認識幾個富家子弟,她給那兩人發了信息,詢問他們知不知道顏與鶴的事情。
逃費男已讀不回,她看到他的狀态是“正在輸入中”,幾分鐘後也不見他發消息過來。陳寄書估計在忙,沒有回複。
退出聊天記錄,夏漁點開臨時組建的名為“教唆殺人專案組”的群聊,往裏面發了顏與鶴的照片。
宿游秒回:【發錯群了?】
夏漁沒有注意他的發言,一句一句地發送,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第二名”撤回了一條消息】
傅松聲肯定了夏漁的說法:【我剛才才和霁教授一起讨論過兇手的心理,我們一致認為兇手很有可能會返回現場——兇手既自卑又自信,期待看到在場人的反應,以滿足他某種扭曲的心理。】
大多數連環殺人犯都有重回現場的愛好,教唆犯則是有可能親眼見證案件的發生,看着一條生命的逝去,他在竊喜。
這麽看來,顏與鶴有着重大嫌疑。
而且這位兇手的語言風格多變,各種角色扮演得惟妙惟肖,顏與鶴的演技完全可以勝任。
話說回來,顏與鶴屬實很會管理時間,這麽忙的情況下還能教唆殺人——有這能力做什麽不好?
【傅松聲:更重要的是,兇手可能不再滿足于普通人。從他教唆的人來看,他們的財富和社會地位不是一個檔次,下一步很難說他會選擇哪種類型作為目标。或許我們可以做更壞的打算:他會挑釁警方。】
【夏漁:挑釁警方?】
【傅松聲:給自己上難度,教唆警察殺人或者教唆別人殺掉警察都有可能。】
夏漁望着自己剛加的聯系方式,陷入沉思。
她是屬于前者還是後者呢?
到達警局,夏漁跳下車,在警局門口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
柯憶從另一邊轉過來,上前幾步:“宋同學,你好,很感謝你的到來。”
有了霁恣青的建議,柯憶很聽勸地把宋聞璟請來做随機殺人的側寫——姑且稱之為随機殺人。
揮別柯憶和項荟,夏漁打算去鑒定中心看看檢測結果。
她到的時候工作人員驚訝了一瞬:“剛要給你打電話。”
夏漁走過去問:“怎麽樣?對上了嗎?”
工作人員不忍心地說:“很遺憾,又沒對上。”
這位警官來他們這兒做了這麽多次DNA檢測,就沒有一次對上的。
夏漁沉默了。
除了第一個案子,為什麽後面每次她想對上的時候都對不上?
難不成真是她認錯了人?可那天她叫出“連珩玉”三個字的時候,他的反應分明就是本人。可惡,他別也是冒充別人的身份。
她拿着結果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思考對策。
等等,連珩玉是不是還有個母親來着?雖然不清楚這位女士是否還活着,但先找找看,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夏漁想了想,她哥人脈看起來很廣的樣子,幹脆讓他打聽一下這位女士的下落。
于是她給謝執發了短信,對方也是秒回。
【哥哥:給我一天時間。】
好,她就喜歡這種幹脆的回答。
回了一句讓他不用着急,夏漁放下心來。
教唆案目前最大的嫌疑人是顏與鶴,但是他不好跟蹤,他們也沒有理由傳喚他。他的名氣決定了沒有确切的證據,警方是不可能帶他走。
先等同事們那邊傳來消息吧。夏漁遺憾地想。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她收拾好東西準備去找連珩玉。
夏漁和傅隊說了一聲。
正好傅松聲也想讓她早點下班,這一天天的跟趕場子似的總是碰上案子。
#但是玩家必定伴随事件#
帶好裝備,夏漁開車到了山莊半山腰。
她從車上下來,一個幽靈一般的人影在她身後出現,他幽幽t開口:“你的膽子挺大,居然敢大晚上一個人找上門來。”
夏漁關上門,露出了全身,以及她右手拿着的棒球棍。
傻了吧小子,她是來揍你的。
連珩玉确實沒想到她會帶武器來找他,他感覺自己手裏的木棍有點燙手。
兩人看了看對方手裏的武器,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出了戰意。
戰鬥一觸即發。
連珩玉清楚眼前這個女人有多離譜,他勸說:“夏警官,你不怕我去投訴你?”
“不怕。”
反正她會讀檔,先讓她打完爽一下再說。
說完,她揚起了棒球棍。
連珩玉:?
這個女人玩真的?
棍子被他們兩個當成了劍,兩人像是古代狹路相逢的将軍,用木棍厮殺。
連珩玉不敢下重手。她來之前一定給別人說過這件事,他才不想栽在她的手裏。
但她卻跟不見血不死心似的,對準他的心髒打,他不得不防守。
他的木棍被她的棒球棒打斷,他失去了自己的武器。
沒辦法,只能上手了。
于是兩人都丢掉武器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
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連珩玉從未受過這種委屈,他氣得用牙齒咬住她的手腕,試圖迫使她放手。
但這個女人跟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她坐在他的身上,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臉:“你小子,殺我這麽多次很開心是吧?”
啊啊啊啊,恥辱!天大的恥辱!
從未有人敢這麽對他,甚至沒有人敢靠近他五百米以內。
連珩玉更加用力地咬着她的手,嘴唇染上血色,殷紅的血從他的唇角流下,襯得他的臉色有如冬日白雪一般蒼白。
但這個女人就是視而不見。
在連珩玉怒氣沖天的時候,夏漁騰出沒被他咬住的手,一把掀開了他的襯衫。
憤怒轉為害臊,連珩玉沒有松開牙齒,而是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不過夏漁并不在意,反正她已經看到想看的東西了。
他昨天還完好的腹部出現了傷口,夏漁聯想着連珩玉前後截然不同的性格,有什麽東西在她腦海中閃過。
趁着她思考問題,連珩玉正打算反守為攻,突然聽到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你還要保持這樣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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