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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6章 056(結尾有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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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6章 056(結尾有增加)

    兇器上沒有檢測出指紋, 說明兇手是戴了手套——正好他們賽車時會戴專業的賽車手套,或許兇手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決定在這裏殺人。

    此外,斧頭砍下頭顱會造成大面積的噴血。他們在停車場最裏面發現了死者的車, 車尾濺上了血液,地面有被擦拭過的痕跡。

    死者的手機掉落在車旁,幸好沒被摔爛, 最近聯系人是客戶, 時間在下午前不久;短信同樣。

    後備箱處有染血的手套和外套, 兇手就是這樣防止身上沾上血液的。

    殺完人之後,兇手脫下衣服,若無其事地回到了大廳,混入人群。

    之所以沒有人發現停車場裏面染血的車, 是因為停車場足夠大, 大部分的人的車都停在靠出口的位置, 以便出入。沒有人進到裏面去,也就無從知曉。

    女性換衣間在走廊盡頭, 夏t漁的回放不起作用, 回放只能回放她所在範圍的內容。

    宿游用拐杖隔空指了一下手套:“經常殺人的朋友都知道,即使隔着手套,雙手也會有黏糊糊的感覺, 兇手一定會去衛生間洗手。”

    所有人看向去衛生間的梅涪, 大家記得他去的是比較遠一點的衛生間。

    看外套和手套的尺碼,熊迪太高,何佐又有點矮,只有梅涪剛剛好。

    梅涪趕緊否認:“我是去廁所解決生理問題, 因為肚子不舒服,我在廁所蹲的時間長了點, 我沒有殺人啊。”

    “你上廁所跑那麽遠?”

    “我拉肚子,怕別人知道。”

    要是被人知道他在廁所蹲這麽久,那他還要不要臉了。

    似乎想起什麽似的,梅涪補充說:“我記得中途有人來洗手,說不定那個人就是兇手。”

    不管梅涪是不是在狡辯,總之他的嫌疑比較大。

    大廳不允許抽煙,熊迪是在二樓陽臺上抽的。警方去查過,那裏确實有很多煙蒂,都是才抽的。

    何佐則是在二樓小睡,他從二樓下來肯定會經過大廳。但是二樓外面有棵枝幹伸展到窗邊的樹,他完全可以借助樹幹滑下去,再轉到地下停車場殺人。

    何佐不滿:“喂喂,光審我們,那個簡獲怎麽不審?屍體是在他的車裏發現的吧?”

    “連先生可以替我作證,我當時全程跟在他的身邊。”被懷疑的簡獲趕緊澄清,他将目光投向連珩玉,希望後者能替他證明。

    想到換衣間裏的事情,連珩玉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他現在是明白了,簡獲向着夏漁那個女人,居然敢對他出手。

    被人掀衣服這件事簡直是他的畢生之恥。

    “我作證。”夏漁舉手,她跟柯憶說了她讓簡獲辦的事,成功獲得了簡獲感激的眼神。

    嫌疑人還是在那三個人當中。

    柯憶從管家那裏得知停車場沒有監控,她不解:“為什麽會沒有?”

    停車場是案件高發地,不可能沒有監控。如果說是為了隐私着想,但停車場只停了車,能有什麽隐私?

    連珩玉解釋說:“沒有人膽子大到敢打我家的主意。”

    夏漁:“但是敢在你家殺人。”

    “……”連珩玉沉默不語。

    這種态度讓夏漁感覺到奇怪,換作是一般有錢人,肯定會把家裏都安上監控以防萬一。但連珩玉反其道而行,仿佛是要隐藏什麽似的。

    她點開小地圖,選擇看這座山莊的立體建模。

    他們所在的位置位于山莊的地下一層,她翻轉了模型,發現停車場只占上一層面積的1/3,還有2/3的空間空着。

    夏漁直接問出了口:“我看這裏的空間不對,你這往裏走是不是還有房間?”

    所有人都看向她,有空間感好的人回憶了一下,發現确實如此。

    連珩玉暗罵一聲,表面上維持着假笑:“是的,剩下的部分是酒窖,我愛喝自釀的酒。”

    雖然是在停車場後,但進入酒窖要從上一層進去。

    宿游腿腳不好被留在上面,柯憶不喜歡聞到酒的味道,再加上還要繼續詢問其他人員,酒窖就由夏漁下去看。

    如連珩玉所說,這确實是個酒窖,酒雖然不多,但擺滿了好幾個架子。

    夏漁打開一壇聞了聞,是白酒的氣味。

    這是在懷疑他釀的是毒酒嗎?

    正好謝執在另外一邊,連珩玉壓低聲音說:“夏小姐似乎一開始就對我抱有偏見。”

    你小子,裝傻是吧?

    “這裏人不多,可以讓我看看你的腹肌嗎?”

    夏漁蓋上壇子,再一次詢問。

    想也知道不可能有人會答應這種事。連珩玉一忍再忍,忍不住了:“夏小姐,你是有未婚夫的人,請停止你的這種行為。”

    不對啊,網友不是說男人都喜歡秀自己的腹肌嗎?怎麽這個人擺出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表情?

    可能因為他們性別不同,夏漁想,還是讓別人幫她看吧,她今天一定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昨天那個人。

    見她一副不打算改的模樣,連珩玉屬實無語了,謝執到底怎麽教的妹妹?不對,謝執怎麽不管管他的未婚妻?

    想到謝執,他從另一邊走了過來,對夏漁說:“我在這邊發現了一個小門。”

    夏漁趕緊站起來,她跟着謝執走到一個酒架背後,果然有一道小門。

    連珩玉皮笑肉不笑地說:“謝先生好眼力。”

    謝執沒搭理他,來到夏漁身邊,說:“我沒有碰過這道門。”

    夏漁戴上手套,她推開門,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輛帶血的小車,以及正在忙活的同事。

    她走出來一看。這道門和牆壁是一個顏色,嚴絲合縫,位置開在角落,就算是她也會忽略掉。

    夏漁回頭看連珩玉,後者再次沉默。

    從酒窖上去,夏漁告訴了柯憶她的發現。

    柯憶把管家和傭人叫過來,問了他們酒窖的事情。

    傭人面面相觑,園丁站出來說:“簽合同的時候,管家就告訴我們酒窖只有連先生和管家可以去,我們絕對不能去。”

    更像是隐藏着什麽秘密了。

    夏漁發出靈魂質問:“所以你的酒窖為什麽沒有上鎖,為什麽要開道小門在停車場?”

    連珩玉耐心下來回答:“還是那個答案,沒有人敢偷到我的頭上,上鎖沒有必要。至于開小門——有時候我會帶酒去赴宴,為了偷懶,直接從這裏把酒搬到車上。”

    挑不出錯誤的答案。

    一邊的宿游猜測:“有沒有一種可能,兇手是從這裏去到的停車場?”

    連珩玉斷然否定了他的猜測:“不可能,除了我和管家,沒有人會來這個地方。”

    因為今天大家都要開車,所以沒有上酒,不可能會有人來過這個地方。

    柯憶覺得不能放過任何一處疑點:“介意我們調查一下嗎?”

    連珩玉:“……請便。”

    酒窖裏有許多腳印,但小門上取的指紋只有兩組,确實只有他和管家進出過這裏。

    “但是兇手戴了手套吧?”夏漁挑出矛盾點,“這樣是無法留下指紋的。”

    柯憶同意:“我剛才看了看,酒窖的入口位于一樓裏間,從二樓下來進入到裏間的路程中沒有任何一個監控。不管是哪位嫌疑人,都可以避開人群進入酒窖。”

    連珩玉的表情不太好看,望着三名嫌疑人的目光陰沉。

    他深吸一口氣,說:“失陪一下,我想去洗手間。”

    柯憶:“請便。”

    目前的三位嫌疑人,如果梅涪沒說錯的話,拉肚子的他已經虛脫,不可能揮得動斧頭;熊迪一直在抽煙,看煙頭的數量他是不間斷地一直抽,瘾還挺大;只有何佐,有時間有力氣。

    染血的外套和手套上說不定會有兇手的皮膚組織。夏漁正想去看同事們的情況,路過謝執時,發現他正盯着那堆煙蒂看。

    夏漁不明白他在看什麽,她想了想,問:“你想抽煙?”

    謝執無奈:“你讨厭抽煙的人,我怎麽會抽煙?”

    夏漁很滿意身邊的人都不抽煙,但既然他不是煙瘾犯了,那他是在看什麽?

    “每個人抽煙的習慣不同。”謝執說,“有的人喜歡咬煙嘴,有的人吸到一半就丢棄。我以前和熊迪有過交集,他的煙瘾大,很喜歡咬煙嘴。”

    聽着他的話,一旁的柯憶若有所思。她低頭看煙蒂,只有少數的煙頭上有着牙齒的痕跡,大部分都沒有,有的只抽了一半。

    看起來不像是同一個人抽的。

    宿游驚訝:“你觀察這麽仔細?”

    誰沒事看煙頭啊。

    謝執:“善于觀察是一個人的優秀品格,宿先生可以多學學。”

    “……”

    可惡,這一副年長者的口氣是怎麽回事?這家夥也不比他大多少吧?

    柯憶找到熊迪,詢問他是否真的一直在抽煙:“熊先生仔細想想再回答。”

    熊迪看到警察在檢查他的煙蒂,從檢查結果來看,有的煙蒂不屬于他。

    他有點慌了:“可能是別人留在那裏的。”

    宿游:“可以做個DNA鑒定,看到底是屬于誰的。”

    “……”熊迪抹了一把臉,“是我從家裏帶來的煙頭,我個人癖好,喜歡一邊聞一邊抽,和殺人案沒關系。”

    聽聽這邏輯,宿游不信:“有沒有關系不好說,你的嫌疑很大。”

    “沒證據的事情,警官你不要污蔑人。”

    “沒證據?熊先生,你是不是偵探小說看多了。”宿游嗤笑一聲,“就算你把刀扔進水池裏,上面的指紋也不會消失。指紋不溶于水,用專用酶就可以複原。”

    兇手把手套留在了現場,斧頭卻在水池中,說明他是直t接用手扔掉兇器。

    宿游說得信誓旦旦,熊迪的額頭冒出熱汗。

    “看你這麽愛出汗,手套上也會留下手汗吧。”

    聽他這麽一說,熊迪反而平靜了下來。

    宿游:“?”

    這麽有恃無恐?

    夏漁不懂,但她會看日志上整合的信息,她看到了關鍵:“說起來,他不是欠了錢?假如兇手是他,他極有可能是借口說要還錢把死者騙到了停車場。之後他從死者身上拿走欠條。從死者的出血量來看,那張欠條應該沾滿了血。”

    就算撕碎沖進廁所,欠條上也會有血液和他的指紋。

    熊迪又慌了,但他依舊倔強地不開口。

    “他戴了一次性手套。”

    去洗手間的連珩玉回來了,回來就回來,還帶了線索。

    跟在他後面的警察舉着手裏的東西說:“多虧連先生的提醒,我在酒窖的垃圾桶裏發現了這個一次性手套,上面有生物檢材,還沾了一點血。”

    熊迪大驚失色:“怎麽可能,我明明把——”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連珩玉問:“你明明怎麽樣?”

    被連珩玉看着,熊迪似乎知道了什麽,他面如死灰。

    片刻後,他跪在地上,哭着說:“我也不想的,是石倜他逼得太厲害了。”

    他就借了石倜幾百萬而已,石倜的公司周轉不靈,難道他的公司就有錢嗎?

    這次他本來是想再求求石倜讓後者通融通融,但是石倜嚴厲拒絕了他。

    “他說如果我不還錢就把我告上法庭,我不能坐牢啊。”

    正在熊迪焦慮的時候,他看到連珩玉從酒窖裏出來,于是一個想法在他的腦海裏成型。

    “我來過這裏幾次,知道斧頭放在哪兒,該怎麽處理兇器。”

    他認得所有人的車,只有簡獲他得罪得起,所以就把屍體放在了簡獲的後備箱裏。

    等賽車結束,簡獲把車開回去,屍體被帶走,他再想辦法處理石倜的車。

    多麽完美的計劃。

    但是——

    熊迪心灰意冷:“我沒有想到那麽巧,連先生受了傷;我更沒想到會有人憑借路上的血跡斷定有人死了;最沒想到的是,還有人會想到裏面還有空間……這麽多的巧合,看來我選錯了時間。”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柯憶糾正他的說法,“只要你做過,就會被發現。不可能會有完美犯罪。”

    熊迪想到一開始他問簡獲的那個問題。

    和平市有名的大警察,抓獲無數有權有勢的人——果然名不虛傳。

    “對了,你有沒有把你遇到的事情告訴你的網友?”夏漁想到遇到的兩個簡單的殺人案都是和教唆有關,或許這個也是,反正問問又沒事。

    宿游和柯憶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他們詫異地看向熊迪。

    該說的都說了,也不差這一點,熊迪點頭:“我在網上結識了一個大師,他會看相。在他的幫助下,我的公司有了起色。但想要更進一步有點難,因為他告訴我石倜阻擋了我的財路。只有石倜死了,我才能大富大貴。”

    不然僅僅是幾百萬的欠條還不足以讓他殺人,石倜擋了他的財路,他當然要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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