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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033
案件告一段落, 夏漁又有了休息時間。
正巧高中同學群裏提到的時間是在她的休假當天,她打算去一趟。
不過謝執給了她一張傳單,表示當天有賽車比賽, 邀請她一起去。
糾結了一會兒,夏漁發現主辦方是某個不認識的集團後,她就果斷選擇去同學會了。
謝執皺眉:“這麽想去高中同學會?”
“我想認一下人。”夏漁神情坦然, 語氣真誠, “熟人多好辦事。”
“?”
謝執回想, 最近應該沒有能夠讓她感到困難的事情吧?
不管怎麽說,總之她對高中同學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就好。
謝執說要幫她看看群裏都有哪些同學,想着他确實可能認識,夏漁把手機給他看, 期待他能夠給她說幾個人名。萬一她高中有什麽朋友, 到時候她認不出來就不禮貌了。
謝執翻翻列表, 神情沒有什麽變化,只是看到人數時挑眉:“這不只有你們班的人吧?”
夏漁看了看人數, 将近一百個, 好像确實不只有一個班的。
謝執往上看聊天記錄:“嗯,是你們幾個尖子班的同學會。”
夏漁高中成績好,讀的尖子班, 幾個班互相都認識, 畢竟年級前一百名都是他們。他們一個班沒多少人,估計是組織的人覺得人多熱鬧,就聯合了其他尖子班的同學。
“沒一個你熟悉的。”沒有礙眼的名字,謝執随便說了幾個活躍的人的身份, “不用特意記他們,反正以後你們也不會有什麽交集。”
夏漁搖頭, 覺得謝執格局小了,多記總不是壞事,萬一哪天碰到的死者或者犯罪嫌疑人就是自己的同學呢?
#高中同學:。#
雖然還是不認識幾個高中同學,但沒關系,到時候她跟在班長後面,班長會認人。
打定主意後,夏漁退出開啓了免打擾的群界面,下方有幾個小紅點,是市局的消息。
市局有人甩出了一個鏈接,夏漁點進去一看,是和平市警界之星評比。
……還真有這種評比啊?
夏漁看了看規則,和平市每個區各自提名兩三個人,要求是畢業兩年內的新人。
她所在的區為安定區,提名了她和另外兩名同事,下方還寫有他們參與的案件。
投票方式為一人一票,只有系統內的人參與。
她好奇地私戳在群裏為她拉票的姜興生,問他這個“警界之星”有什麽用。
【沒啥用,就是給點娛樂方式。】姜興生回她,【就像你讀書時的校花校草競選一樣,就圖個熱鬧。】
每天都是案子挺無聊的,也不能聚衆玩別的,就只能聚衆投票了。
她讀書時有這種東西嗎?夏漁思考。
不過聽他這麽一說,她明白過來這可能是游戲成就或者稱號。
因為後期還會在整個省評比,每個市推出一個人,最後評出一位。
意思是會開新地圖嗎?
夏漁點開投票頁面,她鄭重其事地把手中的票投給了自己。
剛給自己投完票,城信縣的季隊給她發消息。
【季隊:不好意思啊小夏,原本我以為我們縣今年會提名……所以當時說要投你一票。】
他原本以為會提名容巡,容巡是他的徒弟,他不投也沒什麽。誰知道……
【季隊:這次沒給你投。】
夏漁表示問題不大,反正她現在的票數遙遙領先。
全市警界之星必定是她。
*
既然決定要去同學會,夏漁找人生導師學習了一些社交知識,保證到時候不會出狀況。
很快到了同學會當天,夏漁本來還想早點去的,但有同事臨時有事,她去幫忙頂了一上午的班。
等到下午,酒店和她家在相反的兩個方向,她回去換了一身裙子,耽擱了一些時間。
夏漁到酒樓的時候,正要拿出手機看樓層,有人從酒店裏出來,他認識她,向她打招呼:“你是來參加同學會的嗎?”
不等夏漁回話,他給她指了路:“我們在二樓往右轉那邊。”
因為這位同學還要去接人,兩人沒有多聊。
夏漁禮貌道謝,走上二樓,往右轉。裏面已經坐了好多人,果然沒一個她認識的。
就是人數對不上。她記得群裏不是有将近一百人嗎?怎麽現在就二三十個人?
但是裏面的人都好像認得她。他們覺得這個女生很眼熟,但記不起到底是哪個女同學了,只能假裝熟絡地和她打招呼。
看來同學會有可能是晚上開始。夏漁找了個空位坐下。
她一坐下,離她最近的一名男同學問她:“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夏漁想了想,說:“我的職責是防止世界被破壞,維護世界和平,讓世界變得更加有序。”
男同學:“?”
其他人面面相觑。
他們的同學中沒有這種人吧。
有人想問繼續詢問,正好有人推門進來。大家都站了起來,夏漁見狀,也跟着站起來,看向進來的人,聽他們喊:“陳哥。”
陳寄書一眼就瞧見了擠在人堆中的夏漁,她今天穿得很漂亮,一身白藍色的收腰無袖吊帶碎花雪紡長裙,非常小清新。
此刻她一臉懵地望向他,似乎在思考難題。
居然是她的隊友,夏漁沒想到他也趁休假開同學會。
她記得他們好像有點關系,點開關系網,發現他們是高中校友。同學會不包括校友吧?而且也沒聽他說過。
陳寄書後面又進來一個人,是給夏漁指路的男同學,他看着裏面的場景,驚訝地說:“她不是我們的同學嗎?我覺得她很眼熟。”
陳寄書一看就知道發生什麽事了,他介紹說:“這是夏漁,以前總是來我們高中找我的那個學妹。”
和平市一中有初中部和高中部,兩個中學部之間就隔着一個橡膠跑道。
指路的人恍然大悟:“哦,是你那個小跟班啊。”
夏漁:?
小跟班,誰?
不過夏漁也明白自己走錯地方了。
這就很巧,陳寄書的同學居然都認識她,還讓她進來坐。
有人問:“所以她是陳哥你帶來的嗎?”
“不是。”陳寄書對她說,“你們年級應該是在樓上,我有遇到你的同學。”
夏漁趕緊拿出手機看,組織同學會的班長包下了五樓,她應該再往上走三層。
“打擾了。”她禮貌起身,告辭。
“诶,等等。”
有個男生突然出聲:“來都來了,不如我們一起去見見學弟學妹們?都是一個學校的,聚一聚也沒事。”
他的提議獲得了大多數同學的贊同,大家說着就要和她一起往上走。
夏漁落在後面,和陳寄書說悄悄話:“這算是不請自來吧?”
“是這樣。”陳寄書颔首,“但你那些同學只會高興。”
等她走到真正的地點時,五樓望去都是人。窗簾被拉上,燈光閃來閃去,夏漁不适地偏了偏頭。
“這不是夏漁嗎?”不認識的女同學走過來擁抱她,“沒想到你也來了。”
就算不認識,夏漁也假裝熟悉地回抱:“嗯嗯嗯,好久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
見到女孩子就誇漂亮,見到男的就誇帥氣。夏漁已經充分掌握了社交技巧。
寒暄過後,一堆人又轉向陳寄書:“陳學長也來了。”
雖然陳寄書大他們三四屆,他們沒見過他,但人脈嘛,努努力就有了,好歹也是一個學校的直屬前後輩。
于是陳寄書被一堆人團團圍住,仿佛是熟識很久的老朋友,七嘴八舌地在問他。
他似乎不喜歡社交,眉頭微微蹙起,目光變得木然。
但這就和她沒什麽關系了,夏漁往後退了退,被引到一個桌子坐下。
看到了那天見過的同學,似乎是叫楊象來着,夏漁走過去挨着他坐。
和她一桌的都是她本班同學,夏漁再次重複了見人就誇t的行為。
楊象坐在她的左邊,右邊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他穿着白襯衣黑長褲,戴着金絲眼鏡,眉眼清朗,面容略帶憂郁。
見她看向他,他也看過來。鏡片下的眼睛如水通透,有一種細雨綿綿時撐傘走在小巷時的意境。
知道她不記得了,楊象小聲提醒她:“這是寧随舟,當年你兩還同桌過,現在好像在讀研。”
夏漁又瞥了曾經的同桌一眼,問:“他高中時成績是不是特別好?”
“你居然記得?”楊象震驚,“他是我們那會兒的年級第一,不過聽說他高考時出了點意外,沒考好。”說到這裏,他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瞧着似乎并沒有聽到他們說話的寧随舟。
因為他長得很像學生時代的那種學霸同學。長相可能不是特別帥氣,但氣質幹淨,光是看着他就覺得自己回到了高中時代,回到了埋頭苦讀的高中時代。
夏漁指着自己問:“那我的排名呢?”
楊象回答:“年級前十的水準吧。”
年級前十,不錯。
夏漁滿意了。
同學聚會不外乎讨論兩件事,一是職業,二是戀情。
談到戀情,後桌有個人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他轉過來,加入他們的對話,問夏漁:“你男朋友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寧随舟擡眼望過去,這句話問得很簡單,但語氣并不善。
啊?男朋友?
夏漁謹慎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人物名片,她不是考上大學後才和她哥交往的嗎?她高中同學怎麽會知道?
她“唔”了一聲,選擇了個好理由:“他好歹是公衆人物,不方便露面。”
問話的男同學驚訝了一瞬,似乎沒想到她能回答,他揚起嘲諷的笑:“別是被甩了吧?他能看得起你這種小警察?”
“董群,嘴巴放幹淨點。”同桌的女同學用力地拍着桌子,“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高中時給夏漁表白被拒絕,所以惱羞成怒一直抹黑她。”
夏漁:?
她的高中生活這麽豐富嗎?
董群嘴硬:“誰給她表白了,我只是恰好路過。”
女同學:“你隔壁班的路過?”
“有完沒完啊,你們誰看見了?”
寧随舟輕咳一聲:“我看見了。”
他的話一出,這桌安靜了幾秒。寧随舟向來不會說謊話,他也沒必要維護誰,他就是實話實說。
董群的臉色像調色盤似的變來變去,最後他惡狠狠地剜了夏漁一眼,坐回自己那桌。
夏漁:?
她禁不住開口問:“他是來幹嘛的?”
“別管他。”楊象說,“董群仗着家裏有幾個錢就作威作福,大家都挺讨厭他的。”
明明陳學長背景比董群強多了。
“那為什麽還要邀請他?”
“嗐,都是同學。”
四字箴言:都是同學。
她更疑惑了:“既然知道大家不喜歡他,那他為什麽還要來?”
夏漁雖然不太會說話,但她很會遞話頭。
楊象就很喜歡她這種有問必問的性格,滿足了他想要八卦的心理,他把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腦兒吐出來:“他家這些年做大做強,隐隐約約要跻身上流社會了,他可不得來同學會炫耀一下。你沒來的時候沒瞧見,他可神氣了,要是有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誰知道陳學長來了,一下子搶了他的風頭,這會兒他正生氣呢。”
夏漁感嘆:“原來社交的水這麽深啊。”
見夏漁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潛臺詞,楊象嘆氣:“你可長點心吧。董群很顯然是在陳學長那裏受氣不敢發作,就沖你撒氣,畢竟這桌就你和我不太行。”
夏漁抓住了關鍵詞:“什麽時候上點心?”
她都來這麽久了,其他桌都有點心,就他們這桌沒有。隔壁桌甚至還可以切西瓜,那個瓜看着就甜。
楊象:“……”
在她右邊的寧随舟一直在聽他們的竊竊私語,他忍不住彎眼笑了。
之前是有的,但是他們這桌人并不是很愛吃甜品,所以給了隔壁桌。現在她都這麽說了,寧随舟就去問服務員再上一次點心。
如同楊象所說,這桌就夏漁和楊象不太行,大家也很少把話題放到夏漁身上。
畢竟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警察。
以在場的人的價值觀來看,夏漁的前程也就這樣了,不如其他同學有搞頭。
其他同學有上市公司老板,有在頂尖大學深造的,有已經考進體制內、大有奔頭的,有坐擁千萬粉絲的電競選手……這都是夏漁這種小警察接觸不到的。
夏漁覺得他們的考慮不夠周全,她一臉正經與真誠地糾正他們:“如果他們在和平市犯罪或者被殺的話,肯定會被我接觸。”
他們這桌靜默了幾秒。
旁邊的人都看過來了,楊象擦着汗,幹笑着說:“哈哈哈哈,夏漁你還是那麽幽默,我們都是守法公民,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不好說。夏漁正要開口,就見楊象戴着痛苦面具沖她使眼色。
夏漁沒看懂他想表達什麽。
但好歹是沒有說話了。
楊象繼續擦汗。
本來他當保安就很不受同學們待見了,沒想到夏漁這個警察也不受待見。明明夏漁考的也是頂尖學府,但因為賺不了大錢,那就是沒用。
夏漁看了看無法脫身的陳寄書,發出疑問:“但是他也是警察诶。”
“因為他爺爺是永安集團的掌權人,他當年在我們學校就是很有名的小少爺了。”楊象給她解釋,語帶羨慕。
哪怕他們在初中部也聽說過陳寄書的名字,他們學校的許多設施都是陳寄書他爺爺出資修建的。
這人長得好家世好成績好人品也好,尤其是還具備着校園男神必備的懶散性格,那就更受歡迎了。
不過,楊象疑惑:“他去考警察是大家都沒想到的,大家都以為他畢業後就要出國鍍金,然後再接他爺爺的班。”
确實。夏漁過了一遍同事們的家庭背景,好像沒幾個家裏有錢的,就算有錢也達不到陳寄書那種程度。
“他一定是非常喜歡警察這個職業。”夏漁下定義。
她現在對陳寄書改觀了,有家産繼承還來當警察,每天一起熬夜一起看屍體看監控,真的很有信念感了。
那邊的陳寄書已經從包圍圈裏出來了,他朝着夏漁走過來。
但是這桌已經沒有了空位。
見大家都看着陳寄書,夏漁起身,選擇把位置讓出來:“來,你坐這兒。”
沒想到有一天她也能這麽有眼色。她美滋滋地想,和公交車上讓座差不多。
陳寄書:“……”
有人比她更有眼色,楊象往旁邊抽了一張凳子加在他的旁邊,邀請陳寄書坐下:“加個座位就行了。”
夏漁再次肅然起敬。
原本還有這種解決辦法,她還是學得少了。
又開始新的一輪職業與戀情的交流。
陳寄書一來,他們這邊的點心就上了。
夏漁左耳進右耳出,她翻翻任務列表。一般說來,游戲不會安排多餘的劇情,這個同學會多半會出什麽事情。
果然,在她專心吃桌子上的糕點時,眼前忽然一黑。
她還以為又被彈出游戲時,有人高叫:“怎麽回事?停電了?”
哦,是停電了啊。
她還在游戲中,夏漁眨了眨眼,沒一會兒她很快适應了黑暗。
在一片黑暗中,她餘光中似乎閃過一道白光,聽到了零零碎碎的聲音。
陳寄書大步走過去,拉開窗簾,窗外天色大亮,日光把五樓都照得一片亮堂,他回頭環視一圈,說:“是跳閘了。”
話音剛落,在觸及到某一處時,他的神情變得凝重。
有血腥味在鼻尖彌漫,夏漁意識到出事了。
看到陳寄書突然停止的動作,有些人還很茫然,但随着一聲尖叫響起,所有人循聲望去。
發出尖叫聲的是班長,他驚恐地看着剛才還和他一起說話的同學,這位同學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所有人都不禁遠離了他們。
陳寄書上前幾步,認真檢查一番,确認這個人沒救之後,他擡頭說:“夏漁,你去叫經理想辦法恢複用電,其他人原地不許動。”
夏漁立馬去找經理,臨走前還不忘把門關上,确保不會有人離開。
其他人則是慌裏慌張地擠作一團。
局面不太好控制,陳寄書拿出兩個手機,一手打電話,一手拍下現場視頻。
跳閘之後,監控設備也無法使用。
他面色依舊沉重,這個案子很奇怪。
另一邊,夏漁找到了經理。
經理帶着電工,一邊走一邊不住道歉:“以往t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可能是今天人太多了,幾層樓都包下了,用電比較多,所以……”
見他這麽擔驚受怕,夏漁安慰他:“這不是你的問題,肯定是兇手故意這麽做的,你不用太擔心。”
“兇、兇手?!”
經理的聲音在短短兩個字中就變了無數調,“小姐,你開玩笑吧……”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電工已經找到了出事的電線插排,他用手一抹,對經理說:“确實是人為的,這裏之前應該放了冰塊。”
經理吸氧。
電工花了十分鐘檢修,五樓恢複了光明。
夏漁接着把經理帶去大廳,在看到那具瞪大眼睛的屍體時,他兩眼一翻,已經預料到了自己渺茫的前景。
陳寄書見夏漁回來,他讓她看着全場,他去進行一個簡單的現場勘探。
夏漁表面上盯着所有人,目光炯炯。
實際上她已經打開了任務列表。
【突發事件:同學會殺人事件。】
【你在參加同學會時遇到了殺人事件,正義感十足的你不允許有人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犯罪。你決心用自己的智慧将犯人揪出來!】
在其他人的七言八語中,夏漁得知死者叫董群,就是剛才和她有過一點點矛盾的董群。
夏漁問:“他的人際關系怎麽樣呢?”
所有人沉默了。
夏漁懂了,果然如楊象所說,董群的人際關系不怎麽樣。
又過了十分鐘,警局的人來了,來的是刑偵一隊的人。
刑偵一隊的隊長叫柯憶,她梳着只到耳際的短發,身形高挑,做事雷厲風行。
她來之後就把在場的人都調查一遍,錄口供,确認當時所在的位置。
夏漁和陳寄書雖然是特調組的人,但一來他們也算是嫌疑人之一,二來這是刑偵一隊的案子,所以他們沒有參與其中。
扯遠了,死者因為為人霸道,得罪過不少人,就是不清楚是激情作案還是蓄謀已久。
柯憶問做筆錄的同事:“剛才有誰和死者發生過矛盾嗎?”
同事猶豫了一下,湊近柯憶說:“是特調組的夏漁。”
柯憶驚訝,她看向夏漁。後者今天穿着裙子,更顯得乖巧了。這麽乖的女孩子,怎麽會和死者發生矛盾?
她過了一遍筆錄,原來是死者單方面找茬,和夏漁沒關系。
夏漁沒必要就為了這事殺人。
根據案發前後的視頻,大家的站位都沒有變過,兇手只會是在董群附近的人。
在附近畫一圈,其中也有夏漁,還有陳寄書、楊象、班長等人……
而根據兇手刺人時的位置和力度,可以推測出他的身高,可以把夏漁排除了。
“去調查一下他們各自和死者都有過什麽陳年舊怨。”
說完,柯憶朝法醫走過去,問:“怎麽樣了?”
法醫面色嚴肅。
看到死者董群插在胸前的那把水果刀,一開始法醫以為他是被刀身亡的。
被揉成一團的桌布上全是鮮血,很顯然兇手是用桌布擋住自己的身體,用水果刀刺入死者的胸口——這樣一來,他的身上幹幹淨淨,不會被死者的血濺到。
結果一檢查,發現不是。
他對柯憶說:“死者是被毒死的。”
柯憶驚訝。
這句話的意思不難理解。兇手起碼有兩個人,一個下毒,一個用刀。
最有可能的情況是,死者在中毒的瞬間,突然跳閘,第二名兇手就趁機拿起切西瓜的水果刀刺死死者。因為中毒,死者無法抵抗,就這麽被刺中。
所以跳閘是第二名兇手做的,第一名兇手完全沒料到這種情況。
她趕緊去觀察在場的人的表情。
但是大家的情緒管理都不錯,她根本看不出來。
不如說,大家都是一臉抱怨。
好好的一場同學會變成了兇殺現場,在場的人心情都不是很好。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卻被當做嫌疑人盤問,這誰能忍?
夏漁坐在原地思考,她印象裏好像看到了白光閃過。位置的話,她點進後臺,選擇畫面回放。
畫面回放裏,那道白光來自她的右下方。而她的右邊是寧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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