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广坤被徐安照着面门一顿喷,喷得他一脸口水,同时也慢慢冷静下来。
一组小组长也摇摇头,“人家周璇为大队做了多少实事,大伙都是看在眼里的,广坤你居然撺掇你那个不着调的弟弟算计她,这事做的也太不地道了。”
周璇收起下了诚实药的银针,又连续在他特殊的几个穴道连扎几针。
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犯到她头上,有仇就得当场报!
这个好色狂徒,竟然敢肖想她。
那就让他当几年太监,没有五六年时间,休想再体会当男人的滋味。
兆广良回过神来,惊恐地发现刚刚把什么都给倒个底朝天了,有一些他只是口花花说说就罢了,没真有那胆子干的,也全都秃噜个干净。
连劝他哥弄老鼠药下在鸡食的事都交代了。
徐安气得冲他脑袋连拍两下,“你个缺德的怂货,亏你敢想啊,你知道为了养那些鸡鸭和数十头小猪崽,大队把年底分给社员们的工钱都给拿出来用了,真要是有个好歹,知道损失有多严重吗?”
兆广良怂怂的抱住脑袋,哭喊:“我自己也就是口头瞎说说,没真敢做,给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的。”
一组组长气笑了,涉及到有可能伤害集体利益的事,他也动了真火。
“如果有人给你打包票,你是不是就敢了。”
这话暗指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兆广坤自然也听出来了,立即表态:“就算我不服气周家父子,但是涉及集体社员的利益,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的。”
“是啊,是啊,我一瞎说出口,我哥就连踹了我几脚,还把我大骂了一顿,我哥不会这么做的。”兆广良慌张摇头道。
徐安厉声怒斥:“总之那些鸡鸭以后要是有啥问题,我不管别的,就找你算账。”
兆广良惧怕的缩了缩脖子。
周安福目光炯炯的盯着兆广坤,“身为一个干部,你做出这种事,无论如何都得受罚。
念在共事多年,这次我们私下解决,如果再犯错误,我绝不会心慈手软,到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兆广坤紧握起拳头,挑衅看着周安福,“怎么个私下解决法?”
“第一,你们兄弟俩都要,诚心向周璇道歉,并归还有三个邮件里面所有东西。第二,暂停村干部的职务三个月,去饲养蚯蚓组上工,并参与伺弄牲畜饲料的任务。至于三个月后嘛,看你的表现再说。”
这一番处置说完,兆广坤满脸错愕地抬头,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周安福居然没趁机落井下石?
无论徐安赵卫民,还是一组小组长,也都惊讶的看着周安福,以他护犊子的性子。
竟然就将这事轻轻揭过了,还真是让他们感到意外,同时也对老支书豁达的胸怀,有了更深层次的体会。
周安福怒瞪他道:“以为都跟你一样啊,一个大男人心眼跟针尖小,你好自为之吧,做过的事总有痕迹,下次再敢算计我任何一个亲人,我绝对不会再顾念旧情。”
“但是兆广良必须离开大队,要想留在大队,以后队里挑大粪的活,就只管给他独自去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