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朝阳听他这话也是老大的不情愿,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是点头答应,让周伍德先回。
没一会儿的功夫,韦向江就到了。看到眼前的阵仗后,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赶紧奔后院找儿子韦德宝去。
他赶到韦德宝的办公室,看到田朝阳后跟见鬼似的,失声叫道:你怎么在这!
“唉,别看我,这儿没我事,你就当没看见我”。
朱振海闻言看着田朝阳鄙夷的说道:瞧瞧你那个揍性,他顶天儿算是个副处。你怕他干什么?有我在这儿,他还能把你怎么着了?
这俩人的话韦向江也听不懂,扭头看向自己的儿子,虽说让人揍的鼻青脸肿,但好好的在沙发上坐着呢,心里就松了口气,皱着眉头问道:宝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好好跟你家老嘎嘣豆子说说,敢有半句隐瞒我弄死你”!朱振海瞅着韦德宝来了这么一句。
韦德宝一脸惊恐的点头,犹如鸡奔碎米。原原本本的向老爹讲了讲怎么回事。
“你这小王八羔子想死是不是?你还让底下人打我了呢,还囚禁了我。如果不是田朝阳来,老子现在还让你关着呢”
韦德宝赶紧应了一声低下头,韦向江的眼神跟要吃了他似的。
韦向江现在恨不得再抽他一顿,哪有这么坑爹的?养,小姐开赌场已经是暴利了,他还不知足,赌钱还跟人出老千,逮住蛤蟆就想钻出脑白金来,这家伙一下子讹人两千多万。真当人家有钱人是冤大头啊!如今这世道,哪个有钱人没点门路?现在好了,这下吃大亏了吧!就人家这个能量,自己也顶不住啊。
做了两个深呼吸,老脸上挤出点笑容。卑躬屈膝向朱振海说道:这位老总,实在对不住您了,是我教子不严,管教无方
朱振海不耐烦的摆摆手打断他,打着哈欠说道:老嘎嘣死的,现在天也不早了,我也乏了,你就别跟我说这些片儿汤话了。我直接说我的条件,你答应了,咱什么都好说。你不答应,
朱振海瞧了一眼韦德宝,:你这个儿子就别要了,我这人也没有别的本事,但让你这儿子在牢里过八十岁生日,那是没问题。
韦向江听的嘴角抽了抽,赶紧哈腰说道:您说,您说
“第一点呢就是,这个地方以后归我了,你跟你儿子商量商量,无偿转让给我。这是第二嘛,你这个什么政委别干了,回家养老得了。”
朱振海说着话,拍了拍沙发的扶手,接着又来了一句:就这么两个条件,是不是挺简单?
韦向江差点儿一口气儿憋过去,老脸上顿时就布满怒气。但他的怒气来得快,去得更快。
点头哈腰赔笑说道:这位老总,这地方送给你没问题,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但您这第二个条件,咱是不是能商量商量?您老抬抬手,给条生路。
韦德宝也不坐着了,直接跪在地上哀求道:大哥,我弄这么个地方也不容易,你不能说拿走就拿走啊,咱俩二一添作五,你看,
朱振海一脚给他又踢躺下,皮笑肉不笑的对韦向江说道:你这个儿子就是个坏种,俗话说得好,子不孝父之过。他敢这么嚣张跋扈的欺压良善,不就是仗着有你这么个老子吗?这要说起来,你要负主要责任!
行啦,甭跟我这儿卖惨,说废话了。你要是不服啊?咱们就公事公办,你这儿子,我让市局抓走,你呢,也就是个包庇罪,我倒看看到时候你这个官儿还能不能当?
韦向江想在张口求求情,可一瞅他这脸色儿又不敢说了。看了看在旁边看热闹的田朝阳,明知他不可能帮自己说话,还是向田朝阳张了嘴,万一呢?
“田朝阳,今天这事你给帮衬帮衬,我以前对你也是多有得罪,从今往后,”
“你还想着让他帮你说好话?嘿嘿,你觉得可能吗”?朱振海说着话,一脸笑意的看着田朝阳。
“韦政委,你们这事儿我可掺和不起,更不敢往里代你求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韦向江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这朱振海不是一般人。接着向他哀求道:朝阳啊,都是当地的,好歹有份乡情不是,你给说和说和
田朝阳干脆看也不看了,扭了扭脸。
“你赶紧的,给个痛快话”!田朝阳的表现朱振海挺满意,扭头又催了一句。
韦向江一琢磨,只能是答应了。答应了是父子平安,这要是不答应,儿子坐牢,自己也不落好。两权相害取其轻。想反抗的话
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牙一咬,心一横。
“这位老总,从今后我们爷俩就是你的人,你让我们打狗,我们不撵鸡,你让我们向东,我们不往西。您说什么是什么,我们在你门下给您当条狗”!
朱振海看他这一脸的谄媚相,反正是满意。笑道:没想到你还挺识相,给我当狗,我也亏待不了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光瞟向田朝阳,田朝阳只能是假装看不到。
“是是是,谢谢老总。我现在就让人做合同,明天早上让犬子亲自去办手续,我也会向局党委提出辞职”。
韦向江倒是挺具备做狗腿子的觉悟,吩咐他儿子去打印合同,亲自给朱振海端茶倒水,十足的一副奴才相。
朱振海见他这表现,得意极了。对田朝阳说道:瞧见没有,他们以前叫有眼无珠,现在知道自己是谁了,哈哈。
田朝阳摇头笑笑,道:你这现在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别介呀!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让你看看我的为人,你跟我过来”。朱振海说着话,站起来就向外走。
田朝阳看了看屋里的这爷俩,心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老话一点也没说错。
“这地方的资金都给我收缴上了没有”?
朱振海出去找到带队的领导,上去就问了这么一句。
“诶,朱总,资金都已收缴完毕,您请跟我来”。这位副局长在前面带路,把朱振海和田朝阳带到了前面赌场,随后带到了一间屋子。
田朝阳进屋一看,嚯!这屋里有张大桌子,大桌子上全是钱。少说也有大几百万,诶?朱振海的两千多万怎么输的?这也没那么多现金呀?
他在这儿胡思乱想,朱振海也不知从哪儿找了个黑色的袋子,把其他的人往外一轰,满满当当的装了一袋子。
“这算是你今天晚上的辛苦费,拿着走吧!明天你见了罗冰,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有数了吧,没数的话,你接着装,想装多少都可以”。
田朝阳瞅着他递过来的袋子,犹豫了犹豫。他这是明显的想用这些小恩小惠收买自己,真心是不想接。
但转念一想,我凭什么不要啊?扰了我的好事,为他这点破事,忙活了大半宿。收点辛苦钱也不过分,再说了,这也不是他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先回”。把这黑色的带子接到手中,话说完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