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玉成适时开口道:乡长,咱们西营乡在书记的带领下,发展的越来越好,越来越快。人员编制的增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更能体现咱们乡的发展速度,我觉得是好事,应当支持。
“好吧!只要书记你能解决工资福利问题,不给乡财政带来额外的负担,我呢,就同意这个提议。但首先要照顾到村里的既得利益,我们不得留一个与民争利的恶名。还有,应该叫田乡长回来开会,在这件事情上,他有权利发表看法”。寒令雪不冷不热的说道。
郝仁义心中冷笑,我召开这书记会,就是为了避开那狼崽子。摆手说道:叫田乡长不着急,后面开班子会的时候,有他发言表态的机会,今天咱们四人先统一一下,牛书记,你的意见呢?
“我的看法和乡长是一样的,我们可以抓经营管理权。等村里该得的利益,我们要全部交给他们。要让村里和乡里的人民都看到,我们乡委政府是为民谋利,而非是与民争利。”牛仲升郑重说道。
郝仁义听了嘴角一抽抽,显得很不高兴。但也没说别的,点头道:好,既然大家都赞同,把经营权抓到乡里来,那我们的看法也算是统一了。
三个人各自点点头,但寒令雪感觉今天这事肯定不是那么简单,否则郝仁义也就不会费尽心机的拒绝田朝阳参加了,心里莫名有些担忧,不知道,郝仁义又想作什么妖?
“既然大家的看法统一了,那咱们再谈谈地下洞穴投资开发的事情”。
郝仁义开始露出他的狐狸尾巴,看着寒令雪道:这件事情呢,一直都是田乡长在跑。也找到了一个市里的投资人,对方声称要投资一千一百万承包三十年,但在田乡长的操作下,这笔钱是要全部付给村里的……
寒令雪和牛仲升也算是听明白了,二人对视一眼,这郝仁义还是想要与民争利!
“如果这笔承包费全部交给村里,我们即将成立景区管委会。又哪来的资金维持运营呢?这也就涉及到了刚才乡长的质疑,我又如何解决新增人员的工资福利待遇问题”!
三个人都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所以我决定,田乡长找的那个投资商,绝对不于考虑。要重新选择投资商,现在我这儿联系了一个大老板,同样愿意投资开发地下洞穴,虽然他只愿意出一千万的承包费用,但他愿意再拿出一百万,交给我们的管委会,充做运营资金。以支持乡委政府的工作,这不比田乡长找的那个强的多,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喜事”!
这老犊子说着说着还莫名的兴奋起来了,丑恶的嘴脸上荡漾出激动的红晕。扭头对寒令雪道:这样不就能够轻松地解决掉你所担心的工资福利问题了吗?
“这么好的事儿,还有什么可犹豫考虑的!书记,你赶紧定下这位大老板呀!把承包权交给他”。纪玉成马上开口捧哏。
郝仁义对他这次捧哏很满意,微笑着点点头,一脸期待的看着寒令雪,因为寒令雪若是在反对,他也没辙,计划全部落空。
寒令雪并不知道田朝阳代表李洋和严建强争夺承包权的事,但她知道郝仁义提的大老板,很有可能就是严建强。但严建强昨晚已经被抓了,还承包个鸡毛啊!
嘴角轻巧,微微一笑,问道:我想问一下书记,你提的这个大老板?是严总严建强吗?
对于她能猜到是严建强,郝仁义表现的并不是多么惊讶。且见她忽然连带笑意,还以为严建强已经跟她搞好关系了,她这是要表态同意了,高兴的陪笑道:是,是,就是严总,上次他大手一挥,捐了几十万给乡政府,支持你的工作,想必这一次你应该会同意他承包地下洞穴吧?
“呵呵,我倒是同意他承包,可惜他承包不了”。寒令雪乐乐呵呵说道。
郝仁义一愣,疑惑问道:他怎么承包不了?寒乡长你没开玩笑吧?
“我说的他承包不了,更没有开玩笑”!寒令雪笑容一收,顿时又冷若冰霜。
牛仲升也是面带笑意看着郝仁义,心说:你帮严建强争夺地下洞穴的开发权,他肯定是许了你诸多的好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
郝仁义这会儿更懵了,不是都同意了吗?好好的怎么就承包不了?眼神疑惑的看着寒令雪,问道:寒乡长,你这话什么意思?严总怎么承包不了?
“呵呵,严建强昨晚已经被抓了,他还怎么承包”?一说这事,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严建强被抓一事,全部由田朝阳操作策划,她心中为得以拥有这样一个优秀情人而自豪!
“啊!你说什么?严建强昨晚被抓了”!
郝仁义脸色大变,“蹭”就站起来了。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又坐下。道:乡长,这事可开不得玩笑?严总可是咱们乡优秀的企业家。
“书记,这也不是我说你,你这消息来源太闭塞了,这都过去一夜了,你居然还不知道”!
寒令雪可算得到机会嘲讽他一次,起身说道:地下洞穴持续火爆下去,承包费肯定也会跟着水涨船高,我们为什么不再多等等呢?所以呀,今天这个会就到这儿吧,我先回去忙了。
说完身轻如燕欢快又轻盈的走了。牛仲升也随之而出,会议室只留下郝仁义和纪玉成。
“书记,那我先……”。纪玉成看他脸色难看至极,跟要吃人似的。作个要走的姿势,小心翼翼的问道。
“滚……”
纪玉成让他吓得一激灵,敬畏又怨恨的看他一眼,没敢再说什么,一溜烟的跑了!
郝仁义现在是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糟糕透了,掏出手机,想给严建强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可刚一拨又放下了,害怕严建强真的已经被抓了,自己给他打电话,会不会被人怀疑?心里又一琢磨,这种事寒令雪不会骗自己,严建强应该是被抓了。自己找个知情的人问问就行,转手给乡派出所所长尹少卿打去电话,可这电话响了半天都无人接听。
“嘶……啊!这尹少卿怎么不接电话?他怎么了?难道也被抓了?他们两个会不会供出我来”?
一想到这些,郝仁义感觉脊梁骨直冒凉风,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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