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问你了吗？”

    小顾坐直身子点了点头。

    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听话的孩子。

    坐的笔直。

    这家伙精神真的有点儿不正常啊？

    不知道怎么形容。

    正常和不正常来回自由切换？

    “你见到那个帖子里说的小李了吗？”

    小顾突然示意我把头伸过去。

    我照做了。

    小顾压低了声音嘀咕道：“他死了。”

    我脸色骤变。

    小顾一脸诡异的说道：“小李早就死了，我去之前就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后背阵阵发凉。

    “你不是见到他了吗？那个小陈，他不是说小李在酒吧驻唱吗？”

    小顾摇了摇头道：“我见到的不是人，小陈是个怪物。”

    “什么意思？公寓真的闹鬼？”

    小顾更小的声音嘀咕道：“那就是个鬼楼，很多鬼的，你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

    “什么地方？”

    小顾让我拿出手机，然后输入了公寓的地址。

    接着递过来手机说道：“我不敢出去，因为出去就完了，我被它们盯上了。”

    “你见到它们了？很多？”

    “一个，两个，三个……”小顾突然不数了，瞪着眼睛看着我说道：“很多很多。”

    “躲在这儿就行了？”

    “我只知道这儿，这里的人可不怕那些东西。”

    “你怎么知道这儿的？”

    “高中的时候出来采风，路过这儿便知道了。”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小顾突然左右张望，然后紧张的嘀咕道：“不知道，等它们都被对付了，我就出去了。”

    小顾突然又问我：“你不害怕吗？你能对付了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给他信心，也是可以问出更多东西的基础。

    小顾点了点头道：“行，我看你行，快去吧。”

    “你家人朋友知道你来这儿吗？”

    小顾摇了摇头笑道：“当然不知道，我才来没多久，躲过这一阵我就出去了，不能告诉他们。”

    “为什么？”

    “我这副样子告诉他们，不是只能担心我吗，不能说，你快去吧。”

    “我怎么去？我还不知道一些事情呢，你也没都说啊！”我试探的问道。

    小顾愣了一下然后神秘兮兮的笑道：“你真尖，知道我没都说，公寓里面有鬼找替身，小李就在找，快去吧，我都说了。”

    “有鬼找替身，小李就在找？那你还能逃出来？”

    小顾撇着嘴嘀咕道：“我不合适，不合适。”

    我真的有点儿信了。

    虽然现在小顾的样子明显不正常了。

    这估计是被吓得。

    高人师父说过，鬼找替身的事儿。

    但是并不容易，不是说找就找，需要符合要求才行。

    这和小顾的话完美的匹配上了。

    “你快去吧，你解决了我就能出去了，快去吧。”

    小顾开始催促我了。

    不过是那种语气轻描淡写的催促。

    同样让人感觉非常的怪异。

    我没动，小顾说道：“没有没说的了，你问也问不出来了，快去吧，不骗你。”

    我又等了一会儿。

    小顾则是干脆自己主动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我才确定真的问不出什么结果了。

    我又见了许院长。

    问了关于小顾的状况。

    许院长很专业，而且说话也是直来直去。

    她说了，小顾的状况不算太坏，但也不算好。

    明显是受到了一些刺激，才会导致他现在神经兮兮的。

    不过大部分时间还是正常的。

    不算是特别严重的疾病，慢慢可以恢复，还让我不用担心。

    受了某种刺激。

    那就对上了。

    是受到了惊吓。

    许院长也说了，小顾现在的情况，说的话不能不信，但绝对不能全信。

    有一部分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

    至于更深的许院长没说。

    顺子还等在外面，天已经黑了。

    我留在镇子里过了一夜，第二天便赶到了小顾说的那个公寓。

    和帖子里说的差不多。

    居民区里面的一共公寓楼。

    十一层。

    我特意走到了公寓大门口。

    还真的看到了墙上贴着的公告。

    内容也和小顾帖子里说的一模一样，一个字都不差。

    不过这份公告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环境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这个小区也没有什么保安，来去自由。

    在公寓楼附近转了一圈，我来到了旁边的中介。

    要说对公寓楼最了解的，那就一定是这个中介了。

    因为附近没有其他中介。

    走进去之后，立刻有人迎了过来。

    中介嘛，赚钱的地方。

    摆出一副大金主的样子，自然可以问到很多东西。

    租个相对贵点儿的房子便行了。

    不在乎价格。

    在乎房子的好坏，环境的好坏。

    我提出要求之后，这个小伙子立刻激动的开始在电脑里寻找。

    就在否定了几个房源之后。

    我开始趁机试探道：“哥们，我看这儿有个公寓楼！”

    男人立刻异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然后说道：“哦，那儿的房型一般，我给你找好的。”

    “不会是因为那儿的租金便宜吧？我刚才在那儿遇到个老大爷聊了几句？”

    “哥们，咱们年纪差不多，我也不瞒着你，我是为你好，像你这样的客人，我不会害你。”

    “什么意思？”我立刻故意露出异样的表情问道。

    男人扫了一眼周围，似乎有点儿难言之隐。

    我立刻说道：“这也快到中午了，我请你吃个饭？你和我说说，我就是喜欢打听这些事儿，至于房源就在你这儿找了。”

    我是交了定金的。

    所以男人自然不会反驳我什么。

    顾客就是上帝嘛。

    附近随便找了一家私房菜馆。

    老板和男人也认识。

    本来想着是不是又要宰我一笔。

    但一看价格，挺便宜。

    我和男人也慢慢熟络了起来。

    我叫他小张。

    比我小两岁。

    点的菜不多，点了酒。

    啤酒。

    我和小张没少喝。

    这小子酒量可以，喝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才问道：“张，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儿，那个公寓怎么不好了？”

    小张又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周围。

    然后压低了声音嘀咕道：“哥们，不是我不让你租，我们都是张家人，我不会坑你，张哥，那个公寓不干净，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