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并不舒服,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马镫。
一切只能依靠双腿的力量。
幸好,卫渊下半身的功夫不错,只是一次次马背上的冲击,惹的蔡琰满脸通红。
心里只道是自己夫君能力出众。
走着走着,卫渊发现竟与来时的路大不相同,朝着周仓问道。
“周将军,这条路似乎不是来时的路吧?”
“不错,公子莫怪,元福也是想带公子,去见见郭首领。
若是得知天宝将军还有传人,则驱逐匈奴可成!”
周仓倒也是没有说谎,如今并州军的主力都在雒阳董卓竟然手里。
想凭借当地的军队抵抗匈奴,痴人说梦。
可关键是,卫渊这个身份是假的,彻头彻尾的假。
懵懵周仓这些底层黄巾军或许还可以,但是对于首领级别,恐怕真的会露馅。
“原来如此,元福真是有心了。”
卫渊心里就算再不安,也只能跟着周仓走下去。
可蔡琰却瞪大了眼睛,疑惑道看着卫渊。
结合之前她就凭空听到卫渊的救援声音,蔡琰竟生出卫渊就是会法术的念头。
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在说,你什么时候变成黄巾军的人了?
卫渊摇摇头,将蔡琰搂得更紧,轻声说。
“此事说来话长,琰儿可莫要走漏风声,记住,我现在是南华仙人的弟子,张角的师弟。”
蔡琰虽有疑问,也只能点点头,将疑惑藏在心里。
等到日后再问。
一行人继续朝着北方走去,直到进入一片山谷。
一处坚固的营寨出现在卫渊等人的面前,上面数十个士卒正不停的巡逻着。
“在下周仓,前来拜见郭首领!”
周仓拍马来到营寨前,将头上的方巾扯下,高高扬起。
这是黄巾军的标志,也是太平教的旗帜。
很快,营寨的大门打开。
一行人鱼贯而入。
卫渊也是不停的打量着,试图将这座营寨的格局记在心里。
只是,营寨之内,房屋搭建的毫无规律。
大大小小的营房随意安置,唯有中间耸立着一座高五丈的建筑,格外瞩目。
“卫公子,这便是咱们白波军的营寨,请。”
周仓很是兴奋,翻身下马。
卫渊嗯了一声,拉着蔡琰微微颤抖的手,跟在周仓的身后。
一路上的思考时间,很充裕,足够卫渊编织出一套标准的答案。
忽悠嘛,谁不会。
咚!
咚咚!
咚咚咚!
三声带有节奏的呼声响起,原本嘈杂的营寨一下子安静了。
那座高五丈的营房大门,猛的打开,走出来一个身披铠甲的男人。
“元福!你怎么回来了?”
来人正是,白波军的首领,郭泰。
“拜见首领!”
周仓施了一礼。
“这位是?”
郭泰看向卫渊,紧接着,目光便集中在蔡琰的身上。
美!
太美了!
“首领!这位是南华仙人的关门弟子,卫渊卫仲道!”
周仓很是兴奋,连忙介绍着。
南华仙人在黄巾军的地位,相当于释迦摩尼在佛教的地位。
更何况,卫渊还是关门弟子,这个身份显而易见。
郭泰脸上喜悦的表情,立即冷了下来。
“来人,将此人抓起来!”
对周仓说道。
“元福,你被骗了!天公将军三人均已不在,哪里还有什么传人。
此人定是朝廷细作!”
营寨里的白波军,可不是之前的山匪。
身体素质和执行能力都不知强了多少。
听到郭泰的话,立即冲出来几个人,就要捉拿卫渊。
周仓急的两卫渊护在身后,解释着。
“诸位兄弟,切莫动手!
首领,此人绝对是真的!听我解释!”
然后看向卫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卫公子,还请您演示一下,那仙术。”
周仓说的仙术,就是从储物空间变出诸葛连弩。
这就是周仓深信不疑的底气。
卫渊见白波军越来越多,心知如果想要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坐实南华仙人弟子的身份。
白波军首领郭泰看了一眼卫渊,不过二十岁,一脸的稚嫩,更加不屑。
“仙术?哈哈哈!
元福啊,自从天公将军仙逝,我便没有见过,世间还有人会仙术!”
接着,对卫渊呵斥道。
“小子!我给你一个认错的机会。
只要说出你真实的身份,我可以饶你一命。
不过这个小美人,得留下来!”
眼神的贪婪,仿佛将蔡琰的衣衫扒干净。
吓得蔡琰将身子缩在卫渊的身后。
“真实身份?”
看着这个白波军首领郭泰的眼神,卫渊便知道。
无论如何解释,郭泰也绝对不会放自己生路,更不会放过蔡琰。
“想知道吾的身份?你配么!
不妨按照太平教的规矩,聚教众,定天意!”
这是张角当初创建太平教时,定下的规矩。
一旦遇到重大事件,往往一方的渠帅就可以通过聚教众的方式,来决定最终的决定。
只是,这种方式的初衷是让教众思想统一,避免教内出现不同的意见。
但事以密成,语以泄败,否则黄巾起义也不会因为有人告密,不得不提前启动,最终功败垂成。
随着张角等人死去,太平教的教众渐渐将这个习俗遗忘。
这是周仓懊悔不已的事情,一路上不知给卫渊讲了多少遍。
如今卫渊再次提起,不由得让郭泰心里一惊,看着卫渊的眼神发生了一丝的动容。
暗道这小子怎么会知道太平教的规矩,难道真是关门弟子。
“聚教众?不可!不可!”
周仓听到这话,连忙摇头,看向郭泰。
郭泰一摆手,淡定的说着,
“无妨,元福,如今聚教众也不会有之前的规模,可这山寨里尚有五千教众。
也可以让大家热闹热闹,让大家好好看看这位细作的手段!”
随着郭泰的一声令下,整个山寨的白波军纷纷朝着中央的演武台汇聚。
这里面不乏一些参加过黄巾起义的老人,从曾经的年轻小伙,变成如今的小头领。
“多少年了,竟然还有机会看到定天意!”
“啥是定天意?头儿!”
“定天意,那便是教中最重要的事情,可以决定一切!别吵吵了,好好看!”
几个白波军士卒正好奇的打量着演武台。
卫渊和郭泰二人,站在演武台的中间。
演武台的周围围绕着近百名白波军士卒,一个个手持钢刀,表情严肃。
“卫渊,好好看看这片天吧,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郭泰怡然自得的说着,最后还玩弄般的说道。
“对了,汝妻,吾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