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的阵法本就残破,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在蛇妖的猛烈攻势下,残破的光幕就已经消失无踪了。
一行人陆续进入其中,山洞之中干燥清凉,并没有预料之中的阴暗潮湿。
洞穴幽深,除了入口的一段距离,内部有着人工开凿的痕迹,通道的上下左右皆铺有石板,两旁的石壁之上每隔一段距离,就点缀着夜光石。这些夜光石的品质非凡,散发着清亮的光芒没有丝毫的朦胧,只要有源源不断的灵气滋润,就会永远地散发着光亮。
两人一蛇先后在洞穴之中向着深处行去,洞穴很深,一路上牧太阿回忆起先前的战斗,对着一旁的巨蛇询问道:“你是什么品种的蛇?居然还有毒!”
巨蛇头也不抬,嗤笑一声,似是在嘲笑牧太阿的无知。
“我等踏上修炼之途,不管是何等物种。在踏上修炼之前的物种限制,早已与我等再无瓜葛。唯有血脉之力还有点用处,但也决定不了修为的上限,只是保证下限有些用处,越是往上修炼效果越不明显。而且修炼到一定程度,血脉之力还会限制修为境界,导致瓶颈的产生使其难以突破,对于根骨天资优异者甚至还不如自废血脉化为凡物。”
“人体虽无血脉的优势,但根骨天资远非我等妖族可比,大多数的妖族都会选择化形成人,虽不如纯正的人族,但那时血脉的优势到底是好是坏,就只能有苦自知了。何况修炼本就是从平凡到非凡的过程,所以是何物种并不重要。”
“至于你说的毒,我们蛇类带些毒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真是莫名其妙。你们人族也有炼制猛毒,用以对敌的手段,这不过只是旁门方术中的一种而已。并且在此术的造诣上,你们人族远不如我们蛇类更有天赋罢了。”
“这些事,你家的长辈就从没有与你说过吗?”
牧太阿点点头,记下了它的说辞。
“我师傅说修炼是自己的事,做师傅又不是当保姆,领弟子进门,终归是不能领在身边带一辈子的。弟子在修炼上如果遇到未知的问题,要自己想办法解决,不管是问师门长辈还是自行查阅典籍都行。靠师长的灌输,永远走不出自己的路。”
“对了,这几天下来,我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呢?”
一人一蛇继续一问一答。
“你师傅只是不想花时间带你吧?你们叫我“青玄”就行了。”
青玄先是质疑了一下牧神锋,又透露了自己的名字。
牧太阿问:“你这名字有什么说法?”
青玄吐了吐舌,发出“嘶嘶”的声音,开口道:“没什么说法,就是个名字嘛,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陆尘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牧太阿知道他兴致不高,也就不去打扰,只在心中希望他能早日走出心中的阴霾。
一路上,只有牧太阿与青玄在交谈,一行人的氛围透着莫名的和谐。
弯弯绕绕几炷香之后,前方出现了一片宽敞的石窟,石窟的正中心有着一座古朴的石碑,上书“震位镇守府”。石窟之中,在四周的岩壁上凿出了数座石室,石室的石门上刻印着一些字体,大都是一些生活用的厅室与修炼闭关之所。
在四周的石室之中,有着一座与众不同、格外华丽的石室吸引着一行人的目光。一行人来到石窟的第一时间,第一眼就发现了这座与众不同的石室,但还需要先观察石窟内四周的环境,所以暂时没空去管。
这座石室与其他的石室相比起来,除了更为华丽与巨大吸引到了几人的目光之外,还因为其上被一层薄薄的光幕所笼罩着,凸显出了与普通石室的与众不同。
牧太阿此刻再次把目光转向这座石室,其上的光幕虽然薄弱,但是并没有缺损,好像时间并没有在其上留下任何痕迹。透过光幕,牧太阿看到这座石室,除了有更多的花纹修饰之外,还不像其他石室一般,标注有石室的功能,其上只是雕刻有一个苍劲有力的“震”字。
几人先是来到石窟的中心位置,牧太阿皱起眉,细细察看着面前的古朴石碑,暗自猜测着此地到底历经了多久的岁月。不过片刻,牧太阿就放弃了猜测,毕竟术业有专攻,何况自己在修炼一途上还只是初出茅庐,对于古物还是见识的太少了,完全看不出来。
不过自己看不出来,身旁的青玄也许知道些什么,于是摸了摸鼻子,装作有些若无其事地道:“青玄,你怎么看?”
一旁地青玄盘起身子后,只有半个牧太阿高,他抬头斜睨了牧太阿一眼,狭长的蛇眼颇有些玩味。
“这石碑,我也看不出什么东西!另外,你是不是傻?我被你胁迫过来,你还指望我帮你?”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一旁的陆尘始终沉默着观察四周,就像看不到一人一蛇的互动。
牧太阿的头有些大了,默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觉得我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嘛,你若信我,我在探索遗迹后,离去时会放你离去。”
青玄撇过头“哼”了一声,也不知信没信。
牧太阿看不出石碑的来历,也就不管了,还是搜刮宝物要紧。其余石室没有光幕笼罩,可以直接进入探索,但一旁的那座华丽石室,着实看的牧太阿心痒痒。心中有着一种莫名的预感,这个石室之中所藏有的物品,绝对是这座石窟之中价值最高的。
这个石室若是没有打开探索,那跟没来过这处石窟有什么区别?
牧太阿走到光幕之前,用手按了按光幕,光幕十分坚韧,又把牧太阿的手给弹了回来。牧太阿看了看被弹回来的手,眼角的余光又是再次看到了石室外雕刻的“震”字。
这一眼望去就移不开视线了,牧太阿觉得这个字是如此的熟悉,细细思量之后,终于想起,自己身上就有一块令牌,上面也有这样一个“震”字。想起这块令牌还是从青玄手中得来的,却是没想到会关联到这里,怪不得之前青玄发挥不出令牌的用处。但能否如心中所想般的使用,还得用过之后才知道。
牧太阿从储物袋之中取出令牌,先是翻来覆去地把玩了一会,但令牌并没有产生什么变化,真气注入其中也是毫无动静,灵识也是无法触动它。忽然,牧太阿福至心灵,想起大道至简,于是直接把令牌印上了光幕。
于是,在令牌接触了光幕之后,面前的光幕就开始缓缓地消融、消失在牧太阿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