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皮条胡同四合院内，从新加坡回国后数日后，程好拿着一叠资料来到了他的面前。
在这位及其聪慧，从小学习能力超群的女人脸上，很少能看到像现在这般困惑和惊异的表情。
与往日不同的是，平时她为张远拿来的资料，大多是找上门的广告商。
而今天，除了商务外，还有大量媒体的采访邀约！
“二十多家，基本涵盖了全国各大城市。”
“我从没见过这些电视台对一位演员如此关注。”好姐姐单手托腮，直勾勾的看向他，双目之中皆是崇拜之色。
“因为他们想采访的，不是作为演员的我。”张远回道。
那种他扛着举着国旗的李小峰的，被命名为“他扛起了华夏电竞”的照片在网络上疯传后。
无数未曾在影视剧领域了解到他的年轻人知道了他的名号，大大拓宽了他的“国民度”。
“有央视的吗？”张远询问道。
“没有。”
“那就不去了。”
“你还挑挑拣拣。”程好用手指微笑着，嗔怪似的点了点他的额头。
“这种时候是需要曝光，但不能瞎曝光。”
“四处‘走穴’串场，反而容易引起那些新晋支持者的反感。”
“人家会觉得我是在拿这事炒作的。”张远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程好想了想，抿嘴笑着点了点头，觉得他这般爱惜羽毛的行为做的很对。
“虽然没有央视的，但有鲁玉有约，你感兴趣吗？”
“这个还行。”他点头应下。
虽然鲁玉经常会灵魂发问，但这档访谈节目终究是华夏收视率和知名度最高的一批。
比一般省台的采访都容易提升知名度。
而且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鲁玉最早是央视主持人，而且在94年就获得了央视十大最受欢迎主持人称号。
但一年后，就突然悄无声息的从央视辞职。
后来就加入了凤凰卫视，开办《鲁玉有约》。
但和大部分节目不同的是，她与凤凰卫视更像是合作关系。
《鲁玉有约》则类似是工作室和小公司。
后来这位带着《鲁玉有约》加盟了芒果台，再后来又跳槽到了安徽台，最终出走海南台。
但无论怎么讲，上这档节目对张远的名声有帮助。
“那我去回复他们节目组。”程好在资料上打了个勾。
“对了，这次找你的代言中，多了不少网络游戏。”
是兄弟就来砍我……张远听到这个脑中突然冒出了渣渣辉的形象。
“这个……慎重一些。”张远皱眉思考着：“毕竟电竞是电竞，游戏是游戏。”
“在咱们国家，这两项还是有区别的，电竞有官面支持，游戏可不一定。”
“嗯，我明白了，你觉得有风险是吧。”程好在资料上又打了个叉。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养选手，又搞俱乐部了吧。”张远生了个懒腰，痛快的说到。
“知道啦，你聪明，有远见，行了吧。”程好畅快的轻笑着：“我哪儿知道这事会引起如此大的反响。”
“那是因为你不玩游戏。”
“就和那些坚决反对游戏的网络的成年人一样。”
“他们认为游戏和网络上的色情暴力信息会毒害年轻人。”
“可他们自己斗地主打麻将，看黄色录像带，却从未觉得这些事有任何问题。”
“毒害年轻人的，其实从来都不是游戏和网络，而是这些有毒的成年人。”
“嗯，网络上的确多了很多支持你的年轻人，他们现在都把你当自己人。”
“这就好……对了。”张远想起来：“你最近去看看车子。”
“年底了要抵税，买几辆。”
赵玬玬考完驾照到现在还没啥机会摸方向盘呢，刚好买车的钱能抵税，何乐而不为。
“几辆？”程好疑惑道。
“你不也得用吗，你也是经纪公司的股东，还管着好几个人，不得弄辆专车嘛。”
“再找位专职司机跟着，亏谁也不能亏你呀。”
“再加上我专用的，公司以后招待和接送艺人用的，至少三辆。”
“你看看什么样的合适呗。”
“哎。”好姐姐应下。
眼见着他从一开始买房都得耍心眼子讨价还价，到现在财大气粗的买车买房都是一出手就好几套。
她都觉得，张远进步的速度太快了！
她还从来没见过知名度提升这么快的演员。
有这感觉的，可不光是他。
桦宜的王家兄弟，这几天也关注到了张远在新加坡的表现。
“他总能给我们搞出点新花样。”王中雷将一沓杂志推到了一旁。
这些杂志虽然是影视类和时尚类的，与游戏无关。
但因为张远这个人本身和影视的强关联，还是登上了许多杂志的重要版面。
“我看网络上还有不少人说他以后拍电影必看的。”
“这么说的话，他对电影票房的加成，应该比同等级的演员还要高出不少。”小王摸着下巴说道。
“这么说来，《夜宴》让他当男二，算是歪打正着了？”王中軍回道。
“不对，这角色算是他自己争来的。”
“去新加坡搞出这么大动静，也是他自己弄得。”
“我们并不知道。”
大王心想，张远在背地里搞了很多事情，这对桦宜到底是好是坏，还不一定呢。
“他红，我们就多用嘛。”小王倒是没有那么多顾虑。
“反正对赌协议签着呢，他第一年完不成营收，按理说应该要用现金补足的。”
“到时候我们把这部分债务转成片约抵片酬，让他给我们打白工，岂不是更好。”
“对！”大王听到老弟这么说，便露出了笑容。
“刚好我们也要开始为上市做铺垫，接下来要开始搞大投资撑报表，正好需要能撑票房的人。”
“说到这里我刚好想起来，大哥。”王中雷提到：“《夜宴》那头，场景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墨攻》也即将完成搭建。”
“预计两部片子可以差不多时间开拍。”
“哈哈哈，好！”王中軍大喜。
桦宜为《墨攻》和《夜宴》这两部片子总计投入了差不多两个亿的资金，基本掏空了桦宜的老底。
他们太需要在花姐出走后，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了！
而且王家哥俩也很聪明。
《夜宴》中采用的演员，基本都是桦宜下一阶段想要招募的“新人”。
包括黄小明，周逊，章子意。
那现有的几位怎么摆平呢？
尤其是手下的双冰。
王家哥俩为了“一碗水端平”，和之前一样，采取了让双冰“交替上阵”的手法。
范氷氷刚凭借《手机》拿奖不久，便让她主演《墨攻》这部商业片。
而李氷氷刚出演了《天下无贼》这部商业片，便让她去演《云水谣》这部大概率能拿奖的文艺片。
这样一来，两人便能在商业价值和演员荣誉上交替前进，她俩也都没有什么怨言。
因此，二王觉得自己的御下手段非常高明，所以才会如此自信他们能控的住张远。
“凯歌那边的《无极》马上就要上映了。”
“既老谋子开启古装大片时代后，咱们也不能落后，这可是大趋势。”
“这次凯歌对《无极》的信心十足，光宣发就花了近亿，海内外渠道全都打开了。”
“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大好事。”
“毕竟《墨攻》和《夜宴》也是古装大片。”
“只要《无极》卖的好，海外片商看到华夏古装大片的市场潜力，那我们这两部片子的海外销量也不愁了。”
“当年《荆轲刺秦王》害的我们损失了好几千万。”
“这次等他敲开明年华夏大片市场的出国大门，咱们也能跟着沾光。”
“就算他给咱们的补偿吧！”
“呵呵呵，凯歌呀凯歌，他不知道，咱们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们不知道的是，陈诗人不是老谋子，“开门”他不擅长，“关门”却是顺手的事……
4000万美元总成本的《无极》，换来的不是华语大片的花团锦簇，而是哀鸿一片。
除了这哥俩外，还有两人也很关注张远近期在网络上的表现。
这俩还是张远的“老朋友”。
黄小明和聂元。
前几天，就在张远刚刚从新加坡回国那阵，黄小明还美呢。
“终于压过聂元那个王八蛋了！”
他说的，便是那TOM网“四大小生”的投票一事。
在《夜宴》试镜定妆的那天，他知道张远是男艺人投票数排名第一位后。
这位“发奋图强”，决定砸钱！
反正这事也不是头一回干了，当时为了《神雕侠侣》的男主角，他还给大胡子“充值”呢。
只不过那时他的对手是聂元这个“宿敌”。
他俩有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毕竟定位相似，名望也近似，是强竞争关系。
去年，他俩一同获得华夏电视双十佳演员称号。
更是为了选角打的不可开交。
早就结下了梁子。
黄小明让助理联系了大量论坛版主，充值买票，就为了获得网站评选的头把交椅。
对他来说，在任何一方面超过张远和聂元这俩竞争者都很重要。
更何况这TOM网投票还搞得挺大，听说会举办大型颁奖礼，还会请到业内的重量级嘉宾参与。
算是个露面的好机会。
果然，在花钱之后，他立马在票数上超过了张远。
可还没有美上几天，助理就焦急的跑来说道。
“小明哥，不好啦，你的票数又被超过啦！”
他一瞧，聂元不知什么时候追了上来。
黄小明的眼睛顿时就红了。
气的！
“他们肯定用了花钱买票这种卑劣的手段！”
换做不熟悉的人听到这话，还以为他的票数来的很清白呢。
这次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上次《神雕侠侣》没分出高下，被张远截胡。
这次投票非得分出高下不可！
“张远的票数没有动静吧？”黄小明向自己的助理确认到。
“有增长，但长的很慢，应该没有像我们一样花钱买票。”
“呼……”黄教主松口气：“那就好。”
“这样一来，我就只需要盯着聂元干就好！”
接下来，就和当年竞争杨过这个角色一样，俩人再次开始对垒。
你放唱罢我登场，各显神通。
那票数你追我赶，一天之内第一名就能几次易主。
这哥俩“玩”的可高兴了。
这种情况网站也很乐意看到，并以此为卖点，开始大肆宣传。
这场“游戏”一直没有真正分出胜负，直到……张远从新加坡归来。
不知谁在游戏论坛中吼了一嗓子，大家知道张远在网站投票中落了下风后，这些因为获得WCG世界冠军而激动不已，凝聚成团的游戏党们纷纷涌入了TOM的投票页面。
说“欠张远一张电影票”，大部分还是说说，毕竟买电影票要花钱。
可网站投票又不用花钱，这种支持多实惠啊。
要知道网民团结后的力量可是非常惊人的。
毕竟战鹰都能击败贾静雯，高媛媛，刘茜茜，邱淑贞，甚至是灰原哀，成为虎扑女神。
到了张远和程好两人商量买埃尔法好还是买GMC房车好。
商量着商量着，就商量到了床上去的这个档口。
黄小明正关注着投票榜单呢。
“超过聂元这个鳖孙了吗！”他怒气冲冲的问道。
狗日的，害的老子最近花了好几十万买票！
“超过了。”
“好！”黄教主一拍桌子，兴奋起身。
“网站投票马上就要结束了。”
“到时候我第一，聂元第二。”
“我就能以压他一头的身份参加颁奖礼。”
“我已经等不及看他脸上的表情了！”
“毕竟任何运动中，最难受的永远不是没上榜，而是银牌和第二名的获得者。”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网站给了咱们文行分高下的机会。”
黄小明兴奋的在屋里来回打转，弄得助理几次想开口，都没机会插嘴。
“小明哥……”
许久后，这位正打算安排助理去买个蛋糕庆祝一下呢，人家才有了开口的机会。
“你是压了聂元一头，可现在不是第一名……”
黄小明：还有高手！
“我都花了几十万买票，谁花钱比我还狠！”
小明哥不解的拉过电脑一瞧。
网站的投票柱状图显示，他和聂元相差无几，几乎只差了几个像素的高度。
而在图表右侧，却有一根高耸入云的绿色柱子，如定海神针般直插在两人面前。
足足比两人高出了1/3有余。
差距之大，已经能用断崖式领先来描述了。
“搞错了吧。”黄小明揉了揉眼睛。
“刷新一下网页。”
右击，下拉菜单，刷新，页面闪动。
右击，下拉菜单，刷新，页面闪动。
右击，下拉菜单，刷新，页面闪动……
连续刷新六七次后，黄小明这才接受了自己的投票数量被张远大幅领先的现实。
“没花钱时你在我前面，花了钱后你还在我前边，那我TM不白花钱了！”
“为什么啊？”
黄教主愣愣的发问。
许久后，才从助理口中得知了事情真相。
“哎……”他长叹一口气。
“我和聂元斗的你死我亡。”
“张远却突然冒出了捡了便宜。”
“嗯？”黄小明琢磨了一下，这场面我怎么觉得那么熟悉呢……
有一种昨日恍如眼前的感觉。
黄小明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道都使不出来。
他还算好的，另一头，聂元那边。
助理正在给聂老师灌速效救心丸。
他则自己掐着自己的人中。
年头被抢了杨过，年尾被抢了网络票选第一。
真·两头堵！
半晌聂元才缓过劲来，心想着自己拿几十万买票钱打了水漂，便肉疼不已。
可过了阵，他又大笑起来。
助理都以为他失心疯了。
“哈哈哈哈，反正倒霉的又不止我一个！”
“我算是看明白了。”聂元咬牙愤愤道。
“黄小明并不可怕，真正吃人的是这小子。”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突然冒出头来！”
聂元就觉得，自己和黄小明战的正酣，突然觉得菊花一凉。
等他俩都撅那儿血流不止，轰然倒地的时候，张远就从地里窜了出来。
“你俩怎么受伤啦？”
“地上多凉啊。”
这小子还搁那儿关心我俩呢。
聂元一捂脸，他的心啊，哇凉哇凉滴……
视线回到皮条胡同四合院这头。
张远与黄小明聂元的情绪则完全不同。
温香软玉搂在怀，他和程好两人激情过后的汗水交织在一起，打湿了床单。
滴滴滴……
手机铃响，他翻过对方洁白的身躯，接了起来。
“喂？”
“您好，张远先生，我们这边是TOM网网络娱乐英雄会。”
“现在诚挚邀请您参加我们即将在一周后举办的网络盛典晚会。”
“您现在是我们网站发起的男星人气投票第一名。”
张远想了想，心说这网站在后世不出名，但在当时也算是一大门户了。
而且自己刚好有时间，便答应了下来。
一旁的程好眯眼听着，随后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一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