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危心神怔愣,情不禁的喊道:“大哥。”
顾允拍了拍顾危肩膀,接着望向谢菱,“这位是你妻子吧?”
顾危点头,“新婚之时,兄长已经失踪,所以尚未得见。”
谢菱微微福身,“见过大哥。”
“弟妹好。”顾允礼仪得当,继续对顾危说道:“这些年我虽然失忆,但也有个模糊的大概,我知道自己是北江人,以前是个将军。
冥冥之中也有一种自信,会有人来找自己。果然,我等了这么久,终于遇见了你。”
“大哥,是我不行…..竟然一直没查到你在这里。”
顾允眸中闪过锋芒,“这不怪你,她把我藏得太深。”
“她?”顾危说着话,忽然眉尖微蹙,一把攥住顾允还未收回去的手,眼眸冷厉非常,难以置信的问道:“大哥,你的武功怎么没有了?”
顾允神色淡淡:“被废了。”
“等等。”顾危眉头蹙得更紧,手都在微微发抖,“你右手的筋脉.......也被挑断了?你一辈子也拿不起刀剑了?”
顾允拽了一下,想将手收回去,却被顾危死死攥住。
顾危眼眸通红,浓墨般的眸色下压抑着深沉的杀意,“谁干的?”
顾允安抚道:“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
“哥,回答我,我问你谁干的!”
顾危仍然死死攥住顾允的手,语调肃杀。
大哥的左手因为自己已经废了.......现在右手也废了,这说明,他一辈子也拿不起心爱的刀剑了。
没人比顾危更清楚,顾允有多爱刀剑,他一身武艺来得有多辛苦。
年少时,他便闻鸡起舞,天不亮就起来练剑,每日挥剑一万下,不管刮风下雨,庭院中永远有他挥剑的身影。
他总说,自己是长子,是大哥,要守护好顾家,保护好亲人。
在战场上,顾允也是以长刀利剑让敌人闻风丧胆。
而今,他却再也拿不起自己练了几十年的剑了。
顾危几乎是心如刀绞。
大哥这些年,到底遭受了多少折磨。
顾危望向谢菱,“阿菱,你可以帮我大哥看一下,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谢菱走过来,“好。大哥,麻烦你撩一下袖子。”
顾允神色有些怪异,“没事的,我真的已经习惯了,不用看都可以。”
“大哥,阿菱师从明月岛,医术冠绝天下,她也许真的能治,你就让她看一下,好吗?”
顾危几乎用上了祈求的语调。
顾允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这个青年的任何请求。
更何况还用上这样可怜的神情。
他轻叹一口气,“你先放开我。”
顾危听话的放开顾允的手。
顾允又道:“你们.......别被吓到。”
说着话,顾允缓缓撩开喜服宽袖。
随着喜服袖子的缓缓撩起,顾危和谢菱神色一点点凝固。
只见顾允从手腕到小臂,密密麻麻布满了深可见骨的伤痕,增生出的疤痕狰狞丑陋,整只手臂一片青紫,仿若怪兽。
顾危双拳紧握,几乎控制不住面部表情,一字一句道:“哥,到底谁?你说,我现在,立刻就去杀了他,我说到做到。”
顾允安抚的拍了拍顾危肩膀,“别担心,这是我自己划的。”
顾危神情怔愣。
顾允已移开了话题,“弟妹,我的手......有希望吗?”
谢菱的手搭在他腕上,又用银针刺激了一下他的筋脉,问他有没有知觉。
最后,在二人凝重的视线下,缓缓说道:“别担心,只要持续治疗,经常训练,是有希望的。其次,手臂上的疤痕我也能去除,失忆我也能治好,只不过都需要时间。”
“疤痕不去。”顾允开口,“我要它们长长久久的留在我的身上,即便我死,我都要将它们带入坟墓。”
说着,顾允转向顾危,“说了这么多其他的,和我说说我的过去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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