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士兵,人家思南县的条件这么好,反观他们常守.......要什么没什么,单说伙食,就差十万八千里去了......
常守的谁看了心里会舒服呢?
孙营长往后一瞥自己的兵,个个垂头丧气,满脸菜色,眼神颓废,不知是羡慕还是难受。
他叹了一口气。
有什么办法呢?
就在此时,平坦的道路上突然出现了十几只野猪,张扬着獠牙,凶神恶煞,转瞬间就撞飞了几个人。
野猪身后跟了几个炊事兵,健步如飞,焦急的大喊。
“前面的兄弟帮帮忙!帮帮忙!外面是农庄,怕冲撞了百姓!”
一时间,众人也来不及参观军营了,全都摆好了阵势,想挡住野猪的去路。
孙营长虎目一瞪,立刻大声开始指挥。
“你们几个去封住出口,这几个随我去捉猪,十人捉一只,速度!”
书剑在看见野猪肆虐的第一时间,就将谢菱一把提起,带到了安全位置。
谢菱扶额无语。
她也学了很久的武术好吧......
不过人那么多,混乱得跟乱麻似的,谢菱也懒得下去掺和。
正好在房梁上看看这段时间书剑练兵的效果。
书剑是暗卫,教出来的士兵武功好是好,飞来飞去都看不清身影,但习惯单打独斗,一个跑这边,一个跑那边,没有组织,很是混乱。
相反,常守的士兵在这方面就要好很多。
孙营长再怎么说也是一个老将,脸一沉,气势十足,指挥手底下的人指挥得虎虎生风,游刃有余。
常守的士兵在他的指挥下,围着野猪打转,效率极高,很快就捕获了七八只野猪。
而思南那边,要么一拥而上,围着一只野猪抓。
要么任由野猪从身边跑过,来不及跟上。
幸好书剑武功超绝,不然真会让野猪跑出去。
一刻钟后,所有的野猪都被控住。
书剑毫不吝啬的赞美,“孙营长练兵真有一手,这次多亏了你。”
两人之前还有些嫌隙,孙营长是个老傲娇,哼了一声,将头偏过去一边,闷声道:“过誉了,小将军武功盖世,非凡人所能及。”
“哈哈。”书剑直接将手放在了孙营长的肩膀上,“承认了吧,我武功比你强。”
孙营长脸色有点不自然,但好歹没拍开他的手。
两边的领导都勾肩搭背了,底下的士兵自然也三三两两的开始搭话,不再像之前那么拘谨
都是二十多岁的男儿,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很快,两边的人就打成了一团。
常守的士兵捶胸顿足。
“凭什么你们条件这么好啊!又是食堂又是公厕的,要知道我每次路过你们吃东西,口水都可以流三里地。”
“那还不是因为我们有个好主簿,好县令。”
“主薄?你们主薄是谁,我要拜拜他!”
思南的士兵指向一旁的谢菱。
“就是她,我们的主薄大人。”
常守军屯的人全部瞪大眼,嘴里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这么娇娇小小的姑娘,竟然是思南县的主薄?
不过人不可貌相,有些人就算心里有想法也不敢大声说出来,只是震惊加疑惑。
还有的士兵问。
“你们思南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富有?修缮军营和增加伙食,花了不少钱吧?”
每当问到这个问题时,思南的士兵就打哈哈不说话,转向其他的话题了。
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们还是知道的。
书剑底下的兵,除了武功好外,最大的优点就是嘴巴严。
一群人赶着野猪往猪圈去。
炊事兵们十分内疚,一路都在自责。
今天要吃饭的人多,所有炊事兵都忙活着做饭炒菜,没人注意猪圈,一不留神就让野猪全部跑出来了。
看见猪圈里的猪食。
常守军屯的士兵不淡定了。
人吃的比他们好就算了,怎么猪吃的都比他们好!?
猪槽里,还剩下不少没吃完的粗粮稀粥,比他们吃的粥都浓稠!
他们平日里不是硬得跟石头一样的窝窝头,就是稀得不能再稀的白粥。
此刻,常守所有的士兵都静默了。
包括孙营长。
他怔怔的看着猪槽发呆。
还是炊事兵的声音将他拉回神。
“各位弟兄们,来帮忙宰猪吧!今晚咱们就吃这些不听话的猪!”
常守士兵们冰冻的心又渐渐复苏。
不管怎么样,今天能吃到肉了!
谢菱将孙营长所有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
——
当夜,明月高悬,月光皎洁若雪,天地清明。
思南军营正中央的广场上坐满了人,不管是思南的,还是常守的,全都撸着串,喝着酒,十分逍遥畅快。
孙营长狠狠灌了一杯酒,眼里满是怅然。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氛围这么好的军营了。
兄弟们就像亲人一样,在月色下喝着酒,吹着牛,沙场情谊,就该是这样才对啊!
吴大强挨着孙营长,和他碰了碰杯,“兄弟,你跟王守义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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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营长眼里闪过戒备,“十五年。”
吴大强问完这个便没再问其他的。
只怅然道:“十五年啊,这是一个将士最好的青春。”
孙营长将手里的酒杯放在一旁。
“你到底想说什么?”
吴大强目光如炬,“兄弟可想过另寻他主?”
孙营长心跳如鼓,瞪大虎目,“你在说什么?我们不都是为朝廷效力吗?”
吴大强微笑,“为朝廷效力,也要看上面是谁啊。”
孙营长这下懂了,眯了眯眼,冷声道:“忠诚是一个将士最不能舍弃的东西,今天的酒,恕我不能陪吴将军喝了。”
语罢快速离开。
吴大强挑了挑眉,朝大树后走去。
刚走过去,就撞见一身黑衣的顾危,正揽着谢菱的腰不知道在说什么,谢菱小小的身体完全被遮挡住,只露出半截缀着流苏的钗子。
吴大强赶紧闭上眼,心想自己造了什么孽。
“吴叔,怎么样?”
吴大强闭着眼,将自己刚刚和孙远焕说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谢菱点点头,“很好,这样不背主的人用着才安心。过几日我在下下猛料,让他看清王守义丑恶的嘴脸......对了吴叔,你闭着眼睛干嘛?”
吴大强没回答,转过身子赶紧跑了,生怕自己碍别人事。
顾危等吴大强走远了,弯下腰一把将谢菱抱起,凑近她耳旁,语调温和。
“娘子,事情都办完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
谢菱点点头,随即又扯了扯顾危宽大的袖子。
“你往哪里走?马车在那边。”
顾危轻笑,“又不远,我抱你回家。平时忙,抱不了,现在好好抱一下。”
谢菱也不矫情,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随他闹。
“那你可得抱稳了,要是把我颠着了,以后就别想抱我了。”
顾危笑得悦耳。
“为夫遵命。”
谢菱望着圆圆的月亮,和顾危商量,“也不知我娘亲舅舅他们什么时候到,等极乐城建好,我就要去魏昭国了。免得失约,到时候你帮我照顾一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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