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山后乃一片密林,入者必迷。
“兄弟,此密林不可探,遂门自开宗立派以来,便禁止门徒入林,此乃遂门禁地!”王箜上前制止众人再向前去。
“还遂门禁地!遂门都灭门了,还计较这个,我看这王老头蒙圈了!”吾瞪着眼,心里面嘀咕着。
“得!王老前辈,我们还是原路返回进墓室吧!”杨媚语调故作挑衅。
“啊啊啊!我不要,刚刚才逃出来,那墓室也不知道有啥东西?”紫凝拍着身上灰尘,一个劲拒绝。
吾见这俩小妮子一个阴阳一个傲娇不已,便劝道。
“王兄,我看还是往前去吧,这密林终究有出口,总比回密室待着强,待我们折回到宗主墓穴前,再探究竟,至于这密林禁地嘛,终究过去多年了,说不定也没啥危险了,对不?”
王箜面露难色,朝后看了看黑不见底的密道,再看看紫凝、杨媚俩一脸无辜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哎!行吧!兄弟说的有道理,这么多年过去了,密林应该也没有啥危险了?”
三人听见“危险”,瞬间警觉起来。
“危险?王兄所言危险究竟为何?”吾甚是好奇。
王箜无奈的摇摇头,“兄弟,有所不知,当年宗主受命在外寻龙时,隔三差五就有鬼仓途失踪于密林,师傅也派人找过,但皆无发现,具体原因并不知晓,其实吧!说句内心话,这片密林一直是我的一个心结!当年我在遂门时收了一个小徒,叫做‘吕茗’,这小伙聪明能干、天赋极高,本来我是要引荐给掌门,不知道何事这孩子私进密林,失踪了!我其实很想进这密林看看,我这小徒到底为什么失踪!”
没想到,这遂门禁林与王箜还有这么一出关系,看来这次必去不可。
众人朝着密林深处走去,况天色渐暗,不出所料众人迷路,往身后望去,遂山顶已云雾缭绕,看来我们离遂门越来越远了。
“前辈!我们这个方向是不是不对呀!怎么看遂门越来越远呢?”杨媚疑问道。
众人听罢,皆停下脚步,现在大家是又饿又累,面面相觑不知道咋办?
“没办法了!继续走吧,这夜色已黑,我们要尽快找个落脚处!”王箜催促着继续向前。
拖着疲惫步伐,行约三刻,密林深处显微弱火光,众人兴奋快步向前,要说这王箜年纪不小,这跑起来忒快,不大会儿眼前显一破败客栈,木匾耷拉着摇摇欲坠,字迹模糊,似乎叫“寞軍楼”,阴森怪异至极,再看手中“降龙鞭”莫名抖动起来,看来此楼内有邪物,切不可打草惊蛇。
“王兄,这‘寞軍楼’看来不简单,居然位于遂山密林深处,我们要进去一探究竟吗?里面想必危机四伏!”不知王箜如何看待。
“进!看看我们都已经弹尽粮绝了,再危险也比饿死好!”王箜铁了心似的。
也罢,众人便共赴这阴森“寞軍楼”。
推开那风中摇曳破旧不堪的木门,阴风袭来似入地狱般,冷得叫人哆嗦,入内客栈唯三两盏油灯尚燃,并无一人。紫凝、媚儿蜷缩在吾身后,客栈内安静到能听见四人急促的喘息声。
“啊~”,突然紫凝惊叫起来,一下抱住吾之臂膀,其酥胸紧贴吾身,让人窒息。
“怎么了,紫凝?”
众人看向紫凝,只见紫凝闭着眼手指着柜台方向,只见一丑陋男子站在柜台帷幔处一动不动,面色惨白,阴生恐怖极了。
众人皆被吓一跳,王箜见多识广,遇到这种场面也着实吃一惊!
“哎呀!活了一辈子见鬼了这真是,你是人是鬼,是人不要装神弄鬼!是鬼给我滚蛋!”只见王箜对着那人呐喊道。
只见那人“吱吱吱~”笑起来,别提有多瘆人了。
“客官!住店呐!”那人操着一口方言,慢慢向我们靠近。
看来是客栈小二,再看这小二身材矮小嶙峋,面部褶皱耷拉着,嘴角与眼角处覆着深深泥土,牙齿排列如乱麻,高低错落不堪,黑黄且透露着些许恶臭。
紫凝、杨媚二人面露难色,看来是被这小二面容恶心到了。
“当然住店啦,不然谁大半夜来!”此刻吾只想吃饱歇息会。
“好的~客官~,几间房~”小二有气无力,像要死了样。
“两间吧!王兄与我一间,紫凝、媚儿你二人一间!如何?”吾安排还算合理。
只见紫凝、杨媚听到这个,立马暴跳起来,异口同声道,“不干!不干!”。
“那两位姑娘,如何定?”小二笑眯眯不怀好意!
紫凝气呼呼道,“我不和这小妮子一起,睡不安稳!”
杨媚攥着拳头轻佻道,“看你那娇滴滴样,谁乐意和你睡一样!”
“你无耻!你蛮横无理!~”两人突然就吵起来。
吾立马上前制止二人,再不拦着点二人,估摸着得打起来。
“好了好了!两位大少奶奶,你们说怎么住!我们听就是了!”真是怕了这俩姑娘了。
“我要和你住!”两女异口同声道。
“啊!这不合适吧~”吾朝向王箜,寻求帮助。
没想到,这王箜关键时候居然往后缩。
“皓冬兄,要不你就辛苦点~”王箜话语中充满了讽刺。
“得~那就这样吧,还是两间!对了,先给我们上点饭菜,垫补垫补!”无奈之举。
那小二露出邪笑,“客官,我们客栈大半年不见一人,您几位属于稀客中的稀客,客栈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客房待我前去清扫下,再领客官前去就住!”
吾一眼便识出小二奸计,“没吃的?那你吃什么?你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少不了你的钱!”
小二却不依不饶,正欲离开,吾一个跃步至其前方,其身一股腥臭味,似乎刚刚屠宰过何物,“你想怎样?”小二挑衅到。
“哼~我想怎样?”本欲吓吓小二,没想到一个健步过去,齿棱鞭竟滑落下来,那小二一见齿棱鞭便神色大变,似乎对下穴之物有所抗拒。
“小的,有眼无珠,客官稍作,饭菜稍后就到!”小二一溜烟头也不回,钻进黑洞洞的后厨。
众人坐下后,开始观察起这客栈周边,客栈虽旧但茶具桌椅整洁,看来时有人打理,客栈一共三层,三楼全黑,唯二楼一间房透出些许光亮,看来客栈内还有其他住客,不知道客栈年久未修还是大家饿的慌,总感觉阴风阵阵,全身打着寒颤。
“公子!这客栈很是邪门,这小二一看就图谋不轨,他等下会不会在饭菜内下毒,而且方才明明义正严词没有饭菜,看到公子齿棱鞭后,大惊失色!好生奇怪!”紫凝双手托着下巴,可爱的嘟囔道。
媚儿撅着嘴,“就你能!谁不知道似的!”这俩真是一刻也不停呀!
“这‘寞軍楼’十有八九是个黑店,等下我们随机应变,如果这小二有做什么出格之事,那休怪我不留情面!”吾之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片刻,只听柜台帷幔后传来脚步声,还是那狰狞小二,手托着饭菜,眼神中透露出胆怯,看来刚刚的确吓到他了。
只见小二所上饭菜虽不比聚林,但酒肉皆有,实在令人无法想象,这遂山禁林内一破旧客栈居然有如此条件,愈加让人怀疑这客栈真实一面,还有这间客栈主人又会是何人?
“各位客官,慢用!有什么需要可唤小二!”小二欲速离开。
吾用手挡其去路,“等等!急什么?你这饭菜从何而来?”
小二被吓一哆嗦,怯怯道“客官,这饭菜可是留给东家的,我可不敢随便上,这是东家意思!饭菜绝对没问题,要不我先尝给各位看看!”只见小二速度试吃了饭菜,并无任何异常。
再看紫凝、媚儿二位姑娘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饭菜,哈喇子都快出来了。
“罢了!你去忙你的吧!吃完我们直接就回房休息了!”
小二连忙道谢,“谢谢客官!我马上把客房打扫一下!”说罢,便快步朝二楼东厢毗邻客房走去,浑然不像起初那样慢悠悠。
“不管了!我们先吃吧!有问题再说吧!”
一顿狂塞,酒足饭饱后,我们身体并无异样,看来众人神经过于紧张了。
这时,小二也领着众人前去二楼客房休息,两间相邻一左一右,而那间一直长亮的客房,待众人刚上楼便熄了灯,那间客房居东面最后一间,按照常理来说,那间十有八九是东家的房间。众人也管不了那么多,王箜到了房间后便倒头就睡。只是紫凝、媚儿这边可就难了。
一间房,一张床,二女一男,如何是好!
紫凝、媚儿一左一右坐在床榻两边,指着中间异口同声道“公子,你睡中间吧!”
吾之羞涩,摆手拒之“不可!不可!二位姑娘睡床上,我还是打个地铺吧!”
可是这间客房是真冷啊,这地铺估计得伤我筋骨。
紫凝起身走到吾前,眼神中透着暧昧,“公子!我们已经是你的人了,不要拘谨!睡在下面,我们会心疼的,何况我们胆小,有公子陪伴左右我们放心!”媚儿羞答答坐在那边点头。
“还是不要了!”从月入失踪到现在,吾之性情又属刚烈,怕一下冲动做了不该做的事。
这时媚儿也起身贴近吾身,“公子!既然这样我们和你一起打地铺!”
“那不行!这地下阴湿,怎可让二位姑娘委屈!”
推诿再三,二位姑娘眼中泪水早已打转,算了,那就舍命陪君子吧!
“那紫凝、媚儿姑娘,得罪了!”吾一个打挺便倒在床中间,紫凝与媚儿则卧于左右。
本吾已疲倦至极,但奈何左右卧有香肩美女,两人身上香味阵阵冲击着吾之神经。
那一刻,吾已错乱,月儿与吾在苦信村销魂夜再现脑海。
瞬间一柱擎天,再也把持不住!手不由自主的向紫凝、媚儿身上摸索起来,二人轻轻呻吟着,本身二人衣物属于轻纱薄布,轻轻一拉便脱了下来,紫凝、媚儿一丝不挂在身旁,一滑而入天地结合,风雨半个时辰后,将爱全部注入二女其身,那一刻吾之爱再添紫凝、媚儿。
一番风雨后,二女一丝不挂睡着了,吾将被子盖在二人身,怕二人着凉,自己内急,下床发现房内无一方便之物,于是穿上衣服,去外面方便一下。
在二楼兜里一圈,也没有找到一个去处,实在是憋的厉害,吾便下楼在楼梯下一个柱子旁方便起来,突然一阵阴风过来,身体一阵哆嗦,吾赶忙抽脚回去,突然一阵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
三年前,吾于苦信村寻龙被困于牢狱,而后被月儿施救才得以脱逃,朏日吾与月奔至苦信村百里之外渡风口渔村,曾在那遭遇过一件奇怪的事。当时,走的匆忙,吾与月儿未携钱财,饥渴难耐后在渡风口渔村相识一位村姑,村姑见吾二人狼狈至极,便生好意将吾二人带回家中暂住一夜,并以酒肉待之,那一夜吾二人方才得以生息。第二日,吾二人欲拜别村姑离去,未料无人在家,只见零散村民匆匆忙忙向宗祠赶去,吾二人心生疑惑便也跟上前去,一探究竟,顺着也想拜别村姑。
到了宗祠,只见众人围在一堆,中间好像躺着什么人?靠近只闻着有股难闻的气味,一种说不上来的气味,吾二人正欲挤进去,突然一个手抓住吾肩,将吾二人带离人群,此人正是村姑,“你们怎么也过来了!赶紧回去,这里不安全!”村姑似乎很着急。
“姐姐!万方抱歉,叨扰了,我二人过来正是想找您,和您道别,感谢昨日的救济!”这不平世道难得遇见好人。
“你二人这就要走啊,太可惜了!今天我阿爸捕鱼回来,要不你们再留一夜,吃顿好的补补,看看你俩瘦的!”吾不忍心月儿跟着我受苦,便同意了下来。
傍晚时分,村姑的阿爸回来了,带来许多海鲜,村姑与育儿张罗着晚饭,吾与村姑阿爸则饮着酒畅谈起来。
“伯父,我看村里青壮年寥寥无几,他们这是一起出海打渔了吗?”今日宗祠零散见一二青壮年,甚是奇怪。
“小兄弟,这件事说来话长呀!我们村以打渔为生,村民们一直都是安居乐业,幸福美满,直到一年前,村里东头一小伙,打渔时捞出一个血色玉玺,那东西一看就价值不菲,小伙就很兴奋的和村民分享,并计划着第二天去镇上当掉,用钱为村里修条大路,村里面为此还敲锣打鼓庆祝这件事,谁料到第二天钱没拿到,小伙暴毙家中,玉玺就在身旁,死状惨烈,血被什么东西吸干,活脱脱一具干尸。起初村里人以为有人想夺这玉玺便起歹意杀人,后村里草草为小伙办了丧事后,又安排一年轻小伙去当铺,没想到又发生同样的事情,这下村里人就害怕起来了,害怕有什么连环杀人,于是将这玉玺放置于宗祠内,并锁上不让外人靠近。本以为此事到此结束了,没想到又过了几日后,村里又有青壮年离奇死亡,衙门当时还派了人来调查,也无济于事!后面村里有人传言,这玉玺乃不详之物,全村青壮年被下了诅咒,这话一出,青壮年们全跑了!现在还留在村里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我本有一儿,去年也跑外面谋生了,要不是青壮年全走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何必出海打渔呢?”老者回忆起往事,眼中充满了无奈。
“竟有此事,那玉玺现在何处?”吾甚好奇。
“早已仍回海里了,可是村里的诅咒一直没有停止过!你们上午是不是也去了宗祠!我回来时,便听到村民议论上午的事情!”老者若有所思。
“是的!得您女儿救济,我与夫人才得以生存,本欲上午拜别,未料遇到此事!但我并未知晓具体为何,后面我二人思考后觉得这是村里的事,我们外人不好插手!是我们有什么做的不对吗?”吾恐上午之事影响到恩人一家。
“这倒没有,只是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上午宗祠旁躺着一具干尸,是前几日刚刚回村看望年迈父母的小孩,看来我们村要搬了!”
“什么!一具尸体,我二人并未见到,只是远远看似乎有人躺地上,没想到呀!哦,对了,这尸体到底有什么特征?”吾想着能不能为村里帮上一忙。
“特征?除了被吸干血以外,好像还真没什么?哦,对了,尸体会散发出一种独特的腥臭味,有点像死鱼虾发臭的气味,特别的刺鼻!”老者回忆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早上靠近尸体我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那您知道那玉玺是谁仍的吗~”话音未落,村姑与月儿便端着饭菜上桌了。
吾欲追问,但见村姑与父亲嘘寒问暖,再看看月儿正天真可爱的喝着鱼汤,吾便放弃了这想法,或许他们有自己的定数,最起码现在他们是幸福的。
回想起三年前的这段往事,依旧心有余悸,毕竟吾二人离开渡风口渔村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过,不知现在村里如何,是否已经搬离,恩人一家不知过的如何?只不过当前并无心情感慨,因为刚刚散发出来的气味,正是当年在渡风口渔村宗祠前闻到的尸体味,一模一样,今生今世无法忘却。
难不成这寞軍楼藏有尸体,而且还与渡风口渔村有关,此事必须弄明白,吾轻声轻脚,慢慢靠着柱子向后厨靠近,刚刚那段风雨输出,脚下有点发软,加之前不久在刘府中了刘邑一掌,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果稍后遇到危险,定不可逞强。
沿着黑黢黢墙壁,慢慢走进后厨,借助破败屋顶所折射下的微弱月光,发现后厨最东面似乎有纱幔摇摆,说明内气息通畅,而那尸臭味愈加浓烈,靠近纱幔才看清这居然是一道暗门,只不过门微微掩着,吾正纠结要不要折返叫王箜一起,突然暗门打开,吾来不及撤回,只见里面伸出一黑色血掌,击中吾之左胸,力道之大,吾被振飞至屠宰台西面,一高大黑影出现,吾欲起身与之抗敌,瘫在地上根本无法站立,只觉心中有股热流涌出,一口鲜血喷出,瞬间晕倒在地,迷迷糊糊中见一群尸体朝着吾方向走来,再后来吾便不省人事。
等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着床上,身边正是紫凝与媚儿,两人哭着似个大花脸一样,一看吾醒,便赶紧招呼着王箜快来,而二人一下把头依偎在吾身,轻声道“官人~你终于醒了~你要再不醒,我俩就随你去了~”,再仔细观二人已然盘发,看来此事瞒不住了。
王箜飞奔而入急吼吼道,“皓冬兄,你可总算醒了!我方才正在找小二理论,你醒了可真太好了!你知道吗?今早突然有人来投店,小二准备饭菜时在后厨发现了你,吐了一地的鲜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那群客人加上紫凝、杨媚还有我,合力才把你抬上来,你已经昏迷两个时辰了,你这到底怎么回事呀?怎么突然跑掉后厨了?”王箜着急想知道缘由。
此刻,吾甚是虚弱,有气无力道,“王兄,我~中~了~尸~毒~”话音未落,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看来吾已命不久矣,紫凝、媚儿见状手无举措,只能紧紧的抱着,害怕失去挚爱!那一瞬间,月儿、柳梅、紫凝、媚儿还有少年时候的自己、家人,如泡沫般浮现在吾之眼前又快速幻灭,难道这次吾真要交待在此处了,吾欲向王箜交待后事,一定要找到月儿,告诉月儿若有来世必定来报,还未开口,意识一黑,又晕了过去。
王箜见状如热锅上蚂蚁,四处乱窜,突然听到门外有一处打闹声,王箜让紫凝、媚儿先好生照顾了,他要先去外看看有何办法。
一刻后,王箜携一男子入内,此时紫凝与媚儿也已经冷静下来,紫凝通过自己的医术尚将吾血脉封住,以防再吐血。
“前辈!此人是?”媚儿表情愁苦,却始终坚持。
“皓冬兄,有救了!”
只见此人着一身黑衣,带着面纱不识真面目,来到吾之身边,褪去吾衣物,运气疗伤,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便将吾之所中尸毒去除,临走前向紫凝传授一套固血针法,并告知要一日三针,不出七日便可全解,而后便消失于客栈。
等我再次苏醒,已是三日后,再看胸口所中掌力已然化解,紫凝、媚儿日日夜夜守护在吾之身边,见吾再次苏醒,激动不已,竟无视王箜,给了狠狠的一个吻,两个酥软的红唇瞬间让吾精力充沛,不过此刻尚不可冲动。
王箜见此情形,无奈调侃道,“哎!可怜我那梅儿,自己的丈夫被人抢走了呀!”
紫凝听罢,一脸不悦,“哼!现在公子是我的夫君!”媚儿也随声附和道“对”。
“得得得!好你个小子!我让你洁身自好呢,你那身体自己心里没数吗?这次算你命大,老天留你一命啊!”王箜讽刺道,实则心中大悦。
“好了好了!这次真得谢谢王兄和两位娘子,看来我命不该绝啊!”吾甚是感慨。
“对!这次你可真得谢谢紫凝姐姐,要不是她给你施针,天王老子来了都没有用!”媚儿居然叫紫凝姐姐啦,看来两人已经成为好姐妹了。
“多谢媚儿妹妹夸奖,这次还得靠王老前辈请的外援!”紫凝拱手感谢王箜。
“王兄,这么说,你请的这外援是哪位?”
“要不说你小子命大呢,今早你再次昏迷时,客栈内又来了一黑衣人,人高马大的,身上透露着一股阴气,一进来就逮着小二打,说小二偷了他东西!”
“好你个店小二,偷我血索令,看来你是活腻了!”这黑衣人周遭透着一股黑气。
“大人啊!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呀!这天下谁人不知,血索令追人命呀,我怎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这小二也是可怜,被打的鼻青脸肿。
“那你昨日为什么偷我马?你有何企图!”
“大人啊!昨天真是不巧,我东家每周这个时间都会回来,我偷您马主要是给东家准备饭菜,我要知道是大人您的马,打死也不敢呀!”看来昨日那可口饭菜是马肉。
“果真如此!量你也没有这个胆量,挂在马上的包袱呢?”黑衣人追问道。
小二支支吾吾,“包~包包袱,东家拿走了!”
“什么!还说不是偷血索令,我要血洗这客栈!”话罢,只听“咔嚓”一声,昨夜小二便被折断脖子,一命呜呼。
今早刚刚入店的几人,本欲上前劝架,却也要遭黑衣服毒手。这批人只是无意走失在密林之中,全无害人之心,王箜不忍见此惨景,便呵斥道,“住手!”
“你是何人?怎敢挡我杀人!”黑衣人不可置信有人会呵斥于他。
“明明是这客栈东家偷你宝物,你却杀一些手无寸铁之人,说出去可别坏了你‘赶尸人奠鬼手’的江湖名声!”王箜居然一言认出此人。
黑衣人一个后退,震惊不已,“你居然认识我,江湖中知我名声的已然不多,你是何人?”
“想当年,叱咤风云的赶尸人奠鬼手因为失手少了自己爱妻,便消失匿迹,江湖人道早已堕空,没想到今日在这寞軍楼得见!我乃遂门后人!”王箜声音铿锵有力。
“鬼仓途!这世间居然还有鬼仓途,我一直以为遂门灭门后,鬼仓途都死绝了,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呀,我看你声音洪亮,但是外强中干,气息不稳,你是不是已自废武功!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走吧,我放你一马,看在当年楼羽生的面上!”奠鬼手居然放王箜一马。
“奠鬼手!我不但不走,我还你放了这里所以人,另外还有帮我救一人!”王箜坦言道。
“哈哈哈哈~我没有听错吧,你让我赶尸人奠鬼手救人!哈哈哈哈~”奠鬼手一脸不可置信。
“对!我就是要让你救人!”王箜再次肯定。
“好!我答应了你,既然你知道我是奠鬼手,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只救死人,而且我要看你有何诚意?”奠鬼手似乎并不在意何人何事为何而救。
“因为‘赤炼环钩降龙鞭’!”王箜直言。
“什么!”奠鬼手惊叫道,“你有降龙鞭?不可能,物隐门宝物怎么在你手里!一定有诈!”奠鬼手将信将疑。
只见王箜比划出物隐手决,奠鬼手见此,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居然还是物隐门的人,好我信你一回,一物换一命!”
吾听闻王箜这么一出好戏,听得入迷了,这才反应身旁的“降龙鞭”不见了。
“我说王兄,你真把降龙鞭给他啦,那可是至宝啊!”吾心有不甘。
紫凝觉得王箜冤枉,便好言相劝,“官人,这次还真不能怪前辈,那奠鬼手真的很吓人,站在旁边阴气逼人,谁敢不从!最重要的是这人还真不错,临走时还传我一段针法,让我帮你固气本血!”
“对对对!官儿,那人说了,说你命大,而且让我们以后如果找到血索令可以一物换一物!”媚儿补充道。
“若果真如此,看来这奠鬼手并非十恶不赦之人!对吧?王兄?”
只见王箜呆滞在客房门口,久久不能回神。
“喂~王兄!”吾再唤之。
“哎哎!在!”王箜似惊觉。
“我说这奠鬼手非十恶不赦之人!对吧?”
“当然,他其实身世很可怜的,要不是练功误伤妻子,何故拿着血索令,想救活妻子!”
众人皆惊,“血索令可以救人呀!”
王箜则摇摇头,“不是救人,是活死人,传说血索令是帝女女魃尸体坠入冥海之中幻化而成,尸祖嬴勾曾以此号令千万尸鬼,它可吸食人之精血并移至其他尸骸之上使其存活,只是不知是何缘由,使用者皆为活死人,无人之意识。看来当年奠鬼手隐匿江湖一直在寻找使用之法,哎,也是一位苦命人呀!”
当真是没有想到,江湖人人忌惮之人杀妻之人,实则是爱妻之深,可歌可涕。
“对了!奠鬼手临走前,送了你一句话,我刚刚还在思考这句话意思呢?”
“什么话?”吾与其并未交际,为何送吾言语。
“!”王箜回道。
此话一出,吾瞬间惊起而坐,众人被吓一跳。
“怎么了?官人?”紫凝、媚儿惊讶道。
“王兄,这奠鬼手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
“皓冬兄,这我真就不知道了,奠鬼手一直神神秘秘的,从来不和别人透露自己的事情,不过他岁数严格意义上和我师傅一样大,他曾拜访过宗主!怎么了,这是?”王箜疑惑。
“没事!没事!只是有些惊讶,他居然认识宗主!”
其实是这句话乃年少时湖翁所言,湖翁当年言吾一族所生之事后,便留下这句话“所求非所能求,时机尚未成熟!”并告知,当这句话再现世,则真龙再现,看来留给吾与月儿的时间不多了,待吾再遇见“奠鬼手”,定当弄清缘由,湖翁到底是谁?
如今之急,吾要再次夜探后厨暗门,弄清楚这批尸体到底怎么回事?吾将之前夜探之事告知众人,四人商议今夜一同再探。
这下真的是“二探寞軍楼,巧夺血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