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帆的脑袋上冒起了一大堆的小问号。
恰逢这个时候，包间的门开了，李诺希的经纪人曼曼端着一个餐盘进来，上面摆放着杨帆点的简餐。
“杨帆老师，餐齐了，请慢用，我先出去盯着。”曼曼将餐盘放在桌子上，赶忙跑开，脸上的表情略显不自然。
“李小姐不要开玩笑，瞧瞧你的经纪人都害怕了。”杨帆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涩中透着奶香，味道不错，瞬间就有提神效果。
“杨帆老师，我没开玩笑，双鱼传媒旗下有经纪公司，但签约的艺人都是演员，只有我一个人是歌手，根本没什么资源，想发片都要到处买歌。”李诺希嘟着嘴抱怨道。
“可是，我这里更没资源……”杨帆无奈道。
“有你啊！杨帆老师，你就是最大的资源！”李诺希的眼睛亮晶晶的，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啦啪啦响。
“咳咳咳……”杨帆轻咳一声，拿起咖啡，再抿了一口，说道：“据我所知，你才出道一年，跟双鱼传媒的合同怎么办？”
“我的合同就是一年一签，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方便我自己去找合适的经纪公司，虽然今年刚刚签过，但没关系，让我妈去付违约金就好了。”李诺希笑眯眯说道。
“违约金是一大笔钱吧……”杨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也不知道，具体合同我也没看，我跟双鱼传媒的合同就是我妈弄的，赔钱也赔给她，让她自己去弄好了，一会我就给我妈打电话，让她解约！”李诺希亮晶晶的双眸死死盯着杨帆，丝毫没有挪开视线，似乎要透过杨帆的表情看到内心的想法。
“咳咳咳……”杨帆这次彻底没语言了，老妈是双鱼传媒的掌门人，说起话来就是硬气。
“杨帆老师，你倒是说句话，签不签吗？”李诺希再次凑近了一点。
“啊这……”杨帆愣住了，工作室还没成立，先签艺人可还行？
还没等他说话，李诺希又开口了。
“嗯，我都想好了，我不多要，咱们就五五分，工作室刚成立没资源不要紧，我让我妈给我安排，这次录制《歌王》就是我妈找的徐导，杨帆老师，你就给我写几首歌就行，我就这么一点点的要求。”李诺希抬起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做出“一点点”的手势。
“嗯……我觉得……可以签！”
杨帆有种奇怪的既视感，好像不是他签约了李诺希，而是李诺希签约了他的工作室。
其实，李诺希的歌唱天赋挺高的，唱功扎实，实力也够强，外形条件更是没的说，这样的艺人换成其他的经纪公司，必定是要抢着签约的。
更何况，人家还自带资源，家里不差钱，完全没烦恼。
杨帆稍微思索就明白，签约这样的艺人，对于他的工作室来说，百利无一害，唯一需要担忧的就是李诺希的妈妈。
“要不这样吧……”
杨帆再次开口，脸色严肃的盯着李诺希，说道：“原本我的工作室还没打算签人，至少前期没这个打算，既然你说到这里了，那作为杨帆工作室的第一个艺人，我也不能太苛责。”
对方先迈出了一步，自己怎么也不能太过分。
更何况，李诺希背后还有双鱼传媒呢！
“合约五五分成没有问题，刚刚你说的那些都没问题，我再加一条，我们的合约也是一年一签，如果你想解约，我也不要违约金，只有一条要求……”
“什么要求？”李诺希眼睛睁得大大，俨然看到了签约的希望。
“作为杨帆工作室的艺人，你可以唱我写给你的歌曲，但是，解约以后，那些歌曲的音乐版权会全部收回，你不能再继续唱这些歌，当然，《隐形的翅膀》不在此列。”杨帆笑着说道。
“哎呀呀，真的是，杨帆老师，你还不如要钱呢！”李诺希嘟了嘟嘴，使劲眨了一下眼睛，说道：“看来以后我只能是你的人了！”
“李小姐，这件事情，我觉得你还是跟妈妈好好商量一下，刚才说的这些话，可以作数，也可以不作数，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杨帆拿起咖啡，再次抿了一口，连续喝过几口之后，感觉不那么苦了，更多的是醇香。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打电话！”李诺希腾地一下站起身，直接往包间外走，现在的她是片刻都等不了。
她刚刚走到门口，突然又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杨帆的背影。
“那个……杨帆老师……”
“还有一件事！”
“我要把曼曼带过来，你看看方不方便让她入职杨帆工作室，她的工作我出都行！”
“我们一起一年多，都有感情了，换经纪人我会不适应的。”
“可以吗？”
李诺希摆出一副怯生生的样子，突然涌现出来的那种楚楚可怜的姿态，让人不忍拒绝。
“可以，正好工作室也要招人，那曼曼离职的问题……”
“离职的问题我来处理！”李诺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满意的走出包间。
刚刚拉开门走出去，就撞到了门口的曼曼。
“希希……”曼曼抿着小嘴使劲眨巴着眼睛，眼眶红红的，俨然一副要哭的样子。
“我当然要带着你啊，不然我怎么处理那些复杂的事情，嘿嘿，等我打个电话，你要跟我一起走，没问题吧。”李诺希说话间将口罩戴好，将颜值封印起来。
“没问题，我跟着你！”曼曼重重点头，她心中的担忧在这一刻骤然消散。
李诺希没再说什么，迈着坚定的步子朝着咖啡馆外的走廊走去，她长这么大，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富养的经历让她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完全不需要在意其他的声音。
包间中。
杨帆拿着叉子吃意面，有种难以形容的复杂心情。
工作室就这样有了第一位签约艺人！
草率吗？
确实有点！
可是这个选择有错吗？
杨帆默默摇头，他很清楚李诺希身上的潜力，若是搭配合适的歌曲，未来乐坛必定有她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