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磊听着手机里的话，再次查看电话号码，确实没错。
看来不只是起猛了，还叠加了熬夜后遗症，怎么还出了幻听呢，印象中没见过徐导这幅样子啊！
“那个……嗯……徐导别开玩笑了……那个小女孩希望徐导考虑一下……这事怎么说呢……”盛磊想要解释，可是情绪被打断了，再硬说白血病好像搞得像是怎么回事似的。
“盛先生，我同意了！”徐导连忙说道，心中暗自腹诽，这位经纪人怎么听不懂话呢，嘴上可不能乱说，继续道：“杨帆老师还有别的要求吗？”
“徐导你真想听？”盛磊揉着太阳穴，觉得最近世界变化得太快，他有些跟不上。
“想听！”徐导瞬间坐正，现在杨帆对他来说意义重大，可以说是能主导他职业生涯的拐点，第十季《歌王》要是扑了，他再想翻身就会很困难，但若是火了，他将直接焕发第二春。
“杨帆没说什么，但我有点意见，节目以后能不能不要恶意剪辑杨帆了？”盛磊忍不住吐槽，他本来不敢说这些话，就怕得罪了徐导，可是徐导一直这么说，他的小暴脾气不禁跟着蠢蠢欲动。
“以后绝对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徐导语气严肃，坚定道：“等杨帆老师回到湘城，我做东请客，亲自给他赔礼道歉！”
“啊这……”盛磊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虽然这一拳没蓄力，但还是措手不及，因为第一期剪辑出现的情绪也渐渐消退。
接下来的时间里，徐导和盛磊又寒暄了几句，不断示好表现真诚。
挂了电话以后，盛磊还觉得晕乎乎的，早在他最开始当经纪人的时候，曾经顶峰娱乐一姐陆云琪的经纪人聊过，当时对方给他讲述了一个大大的道理。
经纪人是依托于艺人的。
艺人火，经纪人花簇锦攒，反之，艺人凉，经纪人则处处面壁。
盛磊从做经纪人开始，就一直服务杨帆，倒是没有处处面壁那么夸张，只能说是偶尔面壁，但也从来没有感觉到花簇锦攒被人尊敬。
现在，他渐渐有了感觉。
从音乐汇官方到徐导的态度，均是让他觉得错愕，然后慢慢转为惊喜，还有一些虚荣心得到满足的兴奋。
“铃铃铃——”
盛磊刚挂电话不久，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是陌生的号码。
疑惑之下，接通电话。
“喂？”盛磊试探着率先开口。
“您好，请问您是顶峰娱乐的盛磊盛先生吗？”手机那边响起了礼貌的声音。
“是我。”盛磊回答道。
“盛先生您好，我是音乐汇版权部负责人于浩洋，现在我跟同事已经到了魔都，不敢冒昧直接打扰杨先生，希望可以通过您来约见杨先生，您看什么时间方便？”手机那边的声音依旧很礼貌。
“啥？！”
盛磊嘴角狠狠一抽，音乐汇官方的人来魔都了，他瞬间就意识到跟昨晚说的s签有关。
“这个……我现在不清楚，我得去问一下杨帆。”
“那实在是太谢谢您了，这个号码就是我的私人号，有消息您可以直接回拨或者加我微信，我们什么时间都可以，以杨老师方便为主。”
“行……行吧。”
盛磊挂断了电话，整个人更晕了，只觉得短短几天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他忽然回忆起那天安慰杨帆时后者的话，“青鸟传说”解散未必是坏事。
就目前看来……
许君婷怎样暂且不清楚，杨帆真的好起来了！
盛磊怀揣着激动的心情来到杨帆的房门口，使劲的敲击着杨帆的房门，他们住在整个套房里，只是各自不同房间，联系起来还是挺方便的。
“磊哥，出什么事了？”杨帆开门探头，看起来还有些困意。
“音乐汇官方的人到了。”盛磊激动道。
“真来了啊！”杨帆眼睛一亮，也不困了，说道：“是该见一面，帮我安排时间吧。”
“什么时间都可以吗？”盛磊也拿不准，现在杨帆除了《歌王》没其他通告，档期空的很，时间非常充裕，让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合适。
“午饭时间吧。”杨帆觉得这样还能蹭顿饭，对方来找自己签约，总是会出点诚意吧。
“行，我这就是去回话。”盛磊点点头，他可不敢怠慢了音乐汇总部来的大佬。
……
中午12点，魔都国际酒店，二楼包间。
杨帆和盛磊赶来的时候，屋子里两位西装革履的男子笑脸迎接，那客气的模样一度让盛磊觉得他们才是甲方。
“杨老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音乐汇版权部的负责人，我叫于浩洋，这位是我的同事，宣传部的负责人闫肃，我们连夜飞抵魔都，就是要跟您讨论合约的事。”于浩洋做了简单的介绍，然后拿起酒杯，里面装着服务生醒好的名贵红酒，说道：“我先敬您一杯。”
说罢，于浩洋抿了一口，旋即坐下。
“于总，我就直说了吧。”杨帆没有喝酒，也不想喝酒，他觉得那样会让自己失去理性的判断，说道：“我已经授权了《平凡之路》作为第十季《歌王》的主题曲，已经有了版权合作就不涉及全版权合约的问题了，再者就是，除了将歌曲授权给音乐汇做会员曲目之外，我不想转让任何版权。”
“呼……”
盛磊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道人家连条件还没说，你就先把路给堵死了。
可现在这种情况，他又不好说什么，只能低头默默夹菜，不知道为什么，这菜吃着有点噎。
于浩洋和闫肃对视一眼，均能看到对方眼眸中的意思，两人对此并不意外，在那首《隐形的翅膀》全版权售卖了5万之后，他们就适当的放弃了全版权签约的构想。
不是不想争取，而是争取的代价太大。
一首歌就卖了5万，那么全版权合约要涵盖的范围是多少？
几年？
还是几首歌？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付出的代价都要高过5万一首，否则人家凭什么跟你签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