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无患与敖祀达成一致之后,敖祀的灵魂便是直接钻入了陈无患的体内,本以为会有很明显排异反应的敖祀,却惊讶地发现一切安好,不仅没有任何排异反应,反而还相容地十分完美,简直就像是原主一般。
“哦?没想到你这小小的身躯,在接触到我的灵魂之后,居然没有任何不适,这究竟是什么怎么做到的?”
敖祀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他的灵魂强度同样是地仙境级别,如果没有地仙境的肉体与之相匹配,寻常躯体根本没有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契合。
而陈无患自然也不会说这是仙人赐福的原因,只是打着马虎眼,“侥幸,侥幸”便糊弄了过去。
但是敖祀也不傻,毕竟是活了上百年的水龙,当他的灵魂送入陈无患体内的那一瞬间,便察觉到了一些异常。
那就是陈无患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他体内的力量并不纯净,更像是好几种
“羿兄,清除金乌之害不止是你一人之责,它为祸天下,为了保护我的家人、我的妻儿,我也同样有着剿灭它的责任。
所以,出发吧。”
羿也不再强求,只是叮嘱千万注意安全后,便同陈定远一起推开蛊祖庙的大门,踏入其中。
古家村地下室,上三家家主齐聚一堂,面色凝重。
古家村村长古正率先开口,
“刚刚收到‘那位’的消息,说是代替石家的那小子已经进了蛊祖庙,还有一位极度危险的人物伴随。”
现在陈定远不在家,齐灵又抽不开身,他只能寻求陈无患的帮助,至少他不像自己一样遭人厌恶。
“你是说,要我去帮你买药?”
陈无患偏过头看着那个苦苦哀求自己的大哥,但心中却万般不愿,不为别的,就因为他知道那万药堂的掌柜的丫头总是爱缠着自己,他可不想再见到她,他讨厌与女人打交道,除了齐灵。
“我不去,你自己想办法。”
陈无患想都没想,严厉地拒绝了陈长风的请求,不留任何情面,
“你大可以说你老爹是陈定远,这样整个青沙县就没人敢惹你了。”
这的确是个办法,但陈定远嘱咐过他们几人,没他的允许,断不可以透露他们之间的关系,否则恐怕会有歹人找上门。
陈定远为大儿子取名为陈长风,寓意长风破浪,一往无前;二儿子名为陈无患,寓意病痛不伴身,健康永常在。
齐灵满脸疲惫,但当她温柔地看中襁褓中的孩子时,一切痛苦在此刻都烟消云散,“相公,你看,好像你”
“娘子,你辛苦了。”
齐灵明白今日之事是多亏了唐谙的出手,否则这两孩子定然不可能安然无恙,她表示要不要让这俩孩子也当即供奉仙家,这样也能有仙家庇佑,顺利成长。
陈定远一听,顿觉颇有道理,于是收集起分娩时流出的血液,滴落在香炉里头,随后点起香,将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烧给了唐谙。
而这两位男婴的身体情况以及修为等各项信息也都清清楚楚出现在唐谙的意识中。
唐谙再次心念一动,两注青烟顿时汇入陈长风以及陈无患的身体中。
陈长风获得祝福——诡魅:所有妖诡对其好感度大幅度增加,但所有除陈家血脉之外的人类对其敌意大幅度增加。
陈无患获得祝福——夺体:可无任何异常反应地融合妖诡的四肢、器官等用来修补自身已经损伤的对应位置,并有机会夺取其特殊能力,但更容易被一些诡道知识所影响,更容易陷入癫狂状态。
入夜的青沙县四下无人、极为幽静,陈定远那极为细小的脚步声也显得格外刺耳。
他持刀摸着黑,循着齐灵身上的气味在街道上快速行进。
“味道越来越浓了,应该快接近了。”
陈定远的脚步止于一座庙院前,
“味道在这里就没了,彻底消失了,怎么回事?”
头顶的牌匾上书三个烫金大字,“狐仙庙”。
里头香火烟雾缭绕,整个庙院一副仙气袅袅模样。
“小不点,太感谢你了,这段时间多亏了你的帮助,我才能这么快的恢复正常,我也该和你说再见了。”
“你要去哪儿?”
“我要继续去追寻那只漂亮的小鸟了。”
“那你知道它在哪吗?”
“不清楚,但我好像能够感受到它对我的呼唤,或许,就在那边!”
说罢,巨人的手指向了东方。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别又受伤了,实在又受伤了的话,就回来找我吧。”
“谢谢你,小不点。
这个给你。”
虫子尸体的腐烂味夹杂在空气中四处飘荡,陈定远不禁擤了擤鼻子,这味道实在是不好闻。
在旋转的楼梯之上走了走了好几分钟,二人终于下到最底层。
“为什么要选这么一个地方?不麻烦吗?”
陈定远抬头看了看刚刚走过的楼梯,有些看不到顶。
“蛊虫本是互相吞噬而形成的东西,他们体内积压了大量极阴邪之气,自然不可以长期暴露在日光之下,否则不仅力量衰减,还会活不长。
放在这种地下不透光的地方培育,才是最合适的,并且斗虫时也能最大地发挥其力量。”
陈定远点点头,原来这东西不怎么见得了光,也是,这日光乃是至阳之物,这种靠着吸食生命力变强的家伙体内必然淤积大量诡邪之气,二者相冲。
只不过随着时间流逝,龙魂也遭受磨损,导致力量衰退等种种影响。”
“羿兄,那一起去一趟蛊祖庙看看?
我先前去过一趟,我给你带路。”
二人达成一致,稍作修整和进食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蛊祖庙。
一路上二人深受蛊虫之害,越靠近蛊祖庙,袭击他们的蛊虫便越发强大,若不是靠着超凡境的强劲实力,恐怕二人就会这么死在半路上。
“实在是奇怪,之前来这里时,一路上都非常安定,怎么今天格外凶险,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阻拦我们靠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