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巍只能开口：“勉强会一点。”
林业新奇地问道：“楼哥会什么乐器？钢琴？”
陈家昊：“小提琴？”
张健：“大提琴？”
朱佳文：“管风琴？”
姜娅艰难出声：“楼哥，不，这么，猜的。”
林业学着姜娅说话：“那，怎么，猜的？”
姜娅一个拳头抡过去，林业敢怒不敢言地揉着肩膀。
姜娅张嘴：“哈、呼？”
顾瑭自认语言天赋造诣不浅，但是听不懂：“哈呼是什么？”
陈家昊猜道：“二胡？”
姜娅点头。
顾瑭表情一言难尽，楼巍沉默以对。
“左、呐？”
林业明白猜测的方向了：“这我知道，唢呐！”
姜娅点头，顾瑭无语，楼巍依旧没有点头。
“噼、啪？”
顾瑭也听懂了，嘴角僵硬：“琵琶。”
楼巍无语了。
顾瑭听不下去了：“到底是什么给你的错觉，楼哥会这些？”
“国、歌。”
徐林洁会了：“那会不会是马头琴？”
吴先海懂了：“也有可能是古筝？”
王筱雅悟了：“有没有可能是笛子？”
顾瑭不想再听到这个方向的乐器，省得到时候鼓、锣、钹出来，能搭个戏台子了。
他直接问道：“你到底会什么乐器？”
“不，别揭晓！”林业立刻阻止，“我一定要自己猜出来！”
对于你猜我猜他她猜，其他人也跃跃欲试起来，只是全都没中。
“楼哥，能给个提示吗？”陈家昊求助，“比如弓弦、吹管、弹拨、打击，属于哪类？”
楼巍觉得挺奇妙，明明几个月前，这些人还不敢跟他对视，现在，竟然能跟他玩猜猜猜游戏。
他刚动了动嘴唇，顾瑭也阻止了，摊开掌心。
“先告诉我。”
楼巍伸出手指，在对方的掌心一笔一划写了字，众人愣是没有瞧出什么。
顾瑭蜷缩着手指，对谜底有些意外，他给出提示。
“打击类。”
林业摸着下巴：“一定不是寻常的乐器，不然瑭哥不会这么震惊，难道是……花鼓？”
张健：“腰鼓？”
陈家昊：“定音鼓？”
徐林洁：“战鼓？”
朱佳文：“太平鼓？”
吴先海凑热闹：“你们太狭隘了，肯定是编钟，大气。”
楼巍也已经听不下去：“架子鼓。”
一阵萧瑟的冷风刮过，一群嘲讽的乌鸦飞过。
姜娅一拍额头，要不是位置不对，差点也要撞了课桌。
完全被带歪的众人：他们是怎么猜到这种程度的？
顾瑭也有点难以联系，真的性格差异太大，哪怕小提琴、古筝和笛子，他都觉得更符合一些。
至于什么七七八八的鼓，他当做没有听到。
“所以……现在是瑭哥救场？还是楼哥瑭哥一起上场？是乐器表演还是歌曲演唱？是独奏还是二重奏？是独唱还是对唱？”吴先海期待地问道。
顾瑭犹豫了一下。
“还是先a计划，姜大嘴准备这么久，别放弃，万一好了呢？人生还是要充满希望的，毕竟目前还是今天跟你开了玩笑，明天和后天很有可能找别人了呢？”
但医生告诉她，周五没有希望，至少要两个礼拜才能好，接下来的几天，哪天都会跟她开玩笑。
成也大嘴，败也大嘴，早知道管住自己的嘴。
但以前这么干过也是安然无恙的，难道她的嗓子也娇气了？
姜娅双手合十，拜托拜托。
“c计划呢，你们也要各自做好准备，万一楼哥瑭哥被开玩笑了呢？”
小事自己解决，大事就找班长，急事找巍风瑭堂的众人，一颗心七上八下。
只有姜娅眼睛一亮：“b、b、b。”
顾瑭一笑：“至于b计划，这样，姜大嘴电子琴，加号吉他，我搭个贝斯，楼哥……架子鼓，有没有问题？”
姜娅拼命点头，完全没有问题。
陈家昊有点问题，毕竟准备时间太短：“看曲子，我尽力。”
所有的压力再度给到楼巍。
“有。”
林业：“楼哥，你有什么问题，怕时间不够？我可以替你完成作业。”
张健：“怕老师点名？我可以上课打掩护。”
朱佳文：“怕吃饭排队太长？我可以买饭。”
徐林洁：“怕接水的路太远？我可以倒水。”
顾瑭回忆了一下，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这个待遇。
吴先海：“楼哥，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提出来，大家一起想。”
顾瑭想起篮球赛那次的鞋带问题，断定：“放心，楼哥的问题绝对不会是大问题。”
众人放心了。
“我没架子鼓。”
同样没有的顾瑭沉默了：“你这么一说，原来最有问题的是我们两个。”
刚刚放心没有两秒的众人：“……”
顾瑭安慰：“这样，我觉得电子琴和吉他也能演奏，执行c计划。”
如果没有设想过b计划，众人对c计划也能接受，但听过了b计划，没有执行就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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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业：“乐器是不是很贵？”
张健：“架子鼓是不是更贵？”
王筱雅：“我问下婷婷，她应该能帮忙。”
陈家昊：“那个……我家里有。”
众人齐齐看向他，刮目相看。
“但不是高档的。”
众人又齐齐看向楼巍和顾瑭，等待宣判。
“没事儿，三分靠乐器，七分靠水平，瑭哥出手，用两个字形容。”
林业：“惊了？”
张健：“奇了？”
朱佳文：“绝了？”
徐林洁：“疯了？”
“你们可以用完美，也可以用专业。”
顾瑭僵笑，众人憋笑。
但凡换个人说的，都不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那咱班从独唱搞成乐队了？”
“楼哥瑭哥上场，不得疯狂。”
顾瑭问道：“所以唱什么？”
姜娅眨着眼睛，昧着良心，当场改了曲目。
上课铃声响了，事情落定了，人群纷纷散了。
顾瑭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学架子鼓？”
楼巍低声回道：“刚开始我妈妈觉得弹吉他的人比较轻浮，架子鼓显得稳重一点。”
顾瑭庆幸自己不止会吉他，看来男朋友的妈妈喜欢稳重型。
瑭哥也是可以稳重的。
“钢琴不算稳重吗？多重啊。”
“因为我爸爸当时的单位只有架子鼓和吉他。”
顾瑭被这个理由打败了。
“其实，我妈妈钢琴考到十级了，但是如果不走专业路线，后来工作太忙也就废弃了，她也没有特别喜欢钢琴，就是开始以后不会放弃，她觉得架子鼓更能交朋友，配合度更高一些，能像我爸爸开朗一点。”
男朋友的妈妈不喜欢半途而废，他的厨艺之路还得走下去。
“然后我爸爸想让我学习钢琴，像我妈妈优雅一点，他觉得女生一般更喜欢……”
楼巍戛然而止，顾瑭没有休止。
“继续啊，怎么不说了，我正听得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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