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问你个事。”

    乐壹和顾雨坐着电梯，顾雨想起在帝都外围看到的那个“天使”，有些好奇的问：

    “帝都为什么看上去像个睡着的天使，这是谁设计的？”

    顾雨一脸老气横秋，就像那些天天拿着水杯的大领导“这可不行啊乐壹同志，太缺乏文化自信啦！”

    “我们要弘扬神州自古以来的优秀传统文化，加强文化传承和文化认同，不要崇洋媚外，做到以下三点，第一……”

    “你这是从哪学来的逼话？”

    乐壹面无表情的打断顾雨：“一个叫顾露的人设计的，效果很强，她是帝都中心的图书馆管理员，你要是好奇可以去找她探讨一下。”

    “顺带一提，她并不好相处，你注意点别惹怒她。”

    “嚯，也姓顾啊……”

    顾雨一脸自豪：“果然我顾家就是人才辈出呢！”

    乐壹：“……”

    “叮叮~”

    电梯悦耳的提示音响起，提醒顾雨他们要去的楼层到了，电梯门打开，在透明玻璃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鼎”，鼎成金黄色，九条威武霸气的龙雕刻在表面，九张龙嘴统一的对准了鼎口。

    顾雨满意的点点头：“这个才符合我们的文化自信嘛。”

    “对了，这是什么东西？”

    顾雨懒得用真理之瞳看，因为帝都里全是高端货，使用真理之瞳解读的那庞大的信息会让他的眼睛产生灼烧的痛感。

    他还不如直接问旁边的乐壹，还可以得到最快捷最简单的回答。

    “九龙鼎，作用是集合国运来进行炼金。”

    乐壹领着顾雨走进去，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磁卡“同时，也是我工作的内容之一。”

    乐壹把磁卡递给顾雨：“这是第二圣翼的权限卡，你待会用你的专机扫描，录入你的信息。”

    “有这张磁卡，神州99%以上的地方你都可以访问。”

    “挺好。”

    顾雨把信息录好，转头看了眼四周空荡的样子：“那么，你叫我来这里是干嘛呢？”

    顾雨有些恶劣的笑了笑：“不会是想把我解剖做实验吧？”

    “恭喜你，猜对了。”

    乐壹面无表情的抽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来，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我看你骨骼清奇，不是常人，就不用打麻药了对吧。”

    顾雨：“？”

    坏了，真是冲着他来的。

    “我能拒绝吗？”

    “能，但没用。”

    “为什么啊！”顾雨赶紧后退“我不是第二圣翼吗？难道连这点权力都没有吗？！”

    乐壹推了推眼睛，淡定的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权力在你之上？”

    “好了，别躲了，就一下的事，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最后，在乐壹的再三逼迫下，顾雨成功的失去了他的一小片肉和2毫升的血液。

    也不知道乐壹要用来干嘛。

    顾雨瞪着死鱼眼看着自己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忍不住吐槽：“就这啊？”

    “你要是包扎的慢点，我伤口就自己治好了……”

    “解剖你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但我确实需要你的一部分素材。”

    乐壹依旧语气冷淡，小心的将顾雨的血和肉保存好，又从一边的支架拿出一管紫色的药水“来，当运动饮料把它喝了吧。”

    “这么可疑的东西谁会喝啊！”

    顾雨看着那仍在活动的药剂发出疑问：“这不是七夜果汁吗？我不是喝过它吗？”

    曾经安无给顾雨喝的七夜果药水，作用是重塑灵魂。

    乐壹解释：“你上次喝的是初版，这个是进阶版本。”

    “有什么区别吗？”

    乐壹想了想：“风险更大吧，初版的死亡率是84%，进阶版的是1%。”

    “其他效果要等你喝完才知道。”

    顾雨满头黑线，拿着药水的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你就这么放心我喝了没事？”

    “我要是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要天天敲你家玻璃！”

    上次顾雨喝这玩意直接喝断片了，系统都给喝公测了。

    这次不知道又会整出些什么幺蛾子。

    “放心，安无和我说过你的异常，高层基本都知道你是最后的希望”

    “不然光凭安无一个人是不可能把你推到第二圣翼的位置的。”

    “我敢给你喝，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乐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毕竟，我的性格就是这样，做事前一定考虑好风险和收益。”

    顾雨的眼睛深邃起来，他很清楚乐壹这种人，他们都是疯子。

    会为了所谓收益而牺牲任何可以牺牲的东西，哪怕是他们自己。

    作为敌人很可怕，作为友方单位，也同样可怕。

    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的存在就会被他归类为“可以承受的代价”。

    “呼……”顾雨呼气，眼神平静起来“好吧，我喝。”

    紫色的药水欢悦着进入顾雨的喉咙，哦，这熟悉的沙漠风暴的感觉。

    乐壹拿出纸和笔，准备记录顾雨发生的变化。

    顾雨也在等待自己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然而……

    什么都没有发生。

    心脏正常跳动，血液正常流动，所有内脏和肌肉都在正常的工作，大脑没问题，意识也没有断片。

    就好像，顾雨喝的真的是一管运动饮料一样。

    乐壹：“……”

    顾雨：“……”

    他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等了十分钟。

    良久的沉默中，顾雨开口：“呃，你是不是，拿错了药水？”

    乐壹推了推眼睛：“你这是在侮辱我，顾雨。”

    “那咋没反应啊？”

    “我不知道。”乐壹在纸上写着无任何特殊反应“我说过了，你很特殊，所以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足为奇。”

    “包括没有任何反应这一反应。”

    “但是……”乐壹啧了一声“这就浪费了一管很不甘心啊，那个七夜果都快榨干了，快没素材了啊……”

    顾雨虚着眼：“你是不是说了什么非常不礼貌的事情……”

    “算了，先把重心放到你身上吧，顾雨。”

    乐壹叹了口气：“我就直说吧，你太弱了。”

    “我作为第二圣翼这么弱小真的是非常抱歉呢……”

    “我知道你不服气。”乐壹走到窗户边“我也知道你才刚十八岁。”

    “但是局势已经不允许你继续慢慢发育了，我们已经到了近乎拔苗助长的局面。”

    乐壹指了指楼下那个保安“看到那个保安了没，他序列四。”

    乐壹都忍不住吐槽：“我甚至很怀疑你能不能打得过保安大爷养的那条狗……”

    顾雨：“……”

    “说的很好，不要再说了。”

    再说顾雨就要绑双马尾和乐壹比划比划了……

    “所以，你现在的重心就是提升你的实力，越快越好。”

    “因为彼岸之海和深渊的影响，现在二十三院合并成一个了，就在咱这楼旁边，你待会去那边报告一下。”

    “作为新生入学，好好学习一下。”

    顾雨摸了摸头发：“咱这情况，还有时间学习？”

    “不是有时间，是必须要有时间。”

    乐壹喝了口茶：“不然像你这样的序列七序列六的学生怎么办？连战场上一条狗都打不过。”

    “拔苗助长，目的是为了长，而不是让苗死外面。”

    “没别的问题你就出发吧，手机里有老师的联系电话，你到学院找她就行。”

    “对了，对外不要说出你第二圣翼的身份，序列七的第二圣翼，太丢人了。”

    最后，乐壹还不忘损顾雨一下。

    顾雨一脸幽怨的走了，留下一个不羁的背影。

    等顾雨走后，乐壹才打开电脑，调出一个画面，眉头紧皱的看着画面上的内容。

    有军队摧毁长科市的画面，有顾雨粉毛双马尾形态战斗的画面，还有那移动的黑雾-坠星黑暗

    顾雨的所作所为，都在亘古不变的追猎的监视下。

    最后的画面，是军队来到一片废墟的源光市，在顾雨曾经与兽战斗的地下，那幽深巨大的地下巢穴中，留给乐壹的只有一个画面。

    那就是，已经被破开的，空无一物的，兽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