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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制服
    眼前恶心的一幕让众人都感到不适,几个承受能力差的已经有了生理反应,不过接下来毛骨悚然的场面又让他们忘掉了恶心。

    黑泥显然不会操纵人类的身体,两个小腿与地面支成一个直角三角形,整个身体歪歪扭扭站了起来。随后又发觉重心不稳,两个手裹着头往一边撑去,显然距离是不够的,黑泥强行鼓捣着手臂去撑住地面,先是腰发出“咯吱”的骨折声,头也在挤压下向后仰去,直直望向天空,表情是惊恐和崩溃的,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好像还有意识,还能感受到疼痛。

    那中年男人第一个反应过来,拔出佩剑撞开一个吓呆了的跳大神,直直一剑就往那人的胸口挑去。虽然避开了要害但这一击怎么会不见血,只见长剑直刺而入小有阻碍,取而代之的黑泥快速攀附而上长剑。那中年男人本想暂且控制住这具身体,眼下只好弃剑而逃。戏子们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跳大神的带着稀奇古怪的装饰物此刻也是呆若木鸡,两腿吓软了一般只凭双手在地上撑着往后退。

    见时机差不多了,张坚挥动阵旗,一个简单的凝泥阵就此落下。附加在阵法上的是冰系中阶魔法冷凛·冰柩。凝泥阵是个比较低级的实用阵法,也就三品上游的等阶,不过能浓缩成这么小的精华可得让五阶的阵法师来才行。这段时间以来,张坚的基本功进步是最大的。凝泥阵本就有迟缓警戒的功能,配合上中阶魔法的释放几乎是必中无疑。当然,此“泥”是个形容性的概括,不是指黑泥的那种泥,描述此阵令人如陷泥潭的效果。张坚的打算就是先把这玩意控制下来,让黑泥夺舍了别人行凶可就惹事了,而且还可以研究研究黑泥的夺舍方式来判断它的弱点。

    冰系的封锁能力还是比其他系优秀许多,尽管张坚用的很少掌握生疏,即便是配合上法阵也要使出这个魔法达到冰封的目的。张坚的出手都在眨眼之间,情节跌宕起伏让观众们的心情也是一波三折。那中年男人神色复杂,冲上来自报姓名:“我乃齐十七,不久前从血灾军团解甲回乡,敢问法师是?”张坚头也不回道:“我是受县令委托来处理这个邪物,闲杂人等远离。”那中年男人还没说话,一个漂亮妇人哭天喊地奔来,哭诉道:“法师大人,我孩儿只是被邪祟上了身,还有救啊,您把冰化开吧。”张坚神色复杂,就知道会有这么一茬,这家人必定十分爱惜那个青年,闹这么大的动静就为给他驱邪。不敢面对青年的家人,张坚头也不回地说道:“他被邪祟夺舍总比被冻死好,别耽误时间,他还可能有救。”

    将心比心,张坚也能理解这位疑似青年母亲的心理,谁不是妈的儿呢?可是邪祟找上了他,自己是万万不能放任其作恶的,他的儿子在“生物”上活着,那其他人可就得受无妄之灾了。道理张坚明白,但于心不忍,张坚还是撒了个谎,普通人是绝对承受不住中阶魔法一点的,给他的家人一点寄托让他们捋一捋事理,自己动手的时候也能好受点。

    “水佑·引!”借助着凝泥阵张坚可以更好地使用司法境的能力。水流流到冰里,里面的冰层又化出水来,沿着青年的毛孔和口鼻钻入,张坚要了解了解体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普通人的体内没有自我防反机制或者说对于修士来说很弱小,张坚感受到青年的体内已经被黑泥蚕食占有,血肉被一块块侵蚀改造,骨骼和神经一个在腐蚀一个在异变。那青年人的腹部好似长了有一个大脑,最为最高神经中枢控制着这具身体的运行。青年人的大脑此刻已经死亡了,虽然都在意料之中张坚也还是感觉到不适,那黑泥构造的大脑正在依葫芦画瓢模仿青年的脑子,打算取而代之。黑泥附身人体的时候可以攻击,张坚操纵着水流在机体内来回穿梭,一副要破坏这具身体的意思。那黑泥急了,夺舍身体的黑泥停了下来,纷纷向流窜的水流包夹过去。张坚自知一个小魔法成不了什么气候,灵力灌注进去,冰柩将青年体内的水流瞬间化作严冰,在青年的体内支起了几根冰棒。

    黑泥夺舍身体的进度慢了不少,可张坚的研究依旧是寸步不前。经叶凡的讲解,黑泥实际上是黑暗系魔法以不纯粹的暗元素和灵力结合后的副产物,只要是黑暗纲的几乎都可以制造,用其来作为媒介来达到施法的目的是惯用伎俩。不过这黑泥的主人的确过于神秘了,本体藏在影子里面就无法几中实在是逆天,莫名其妙就能对别人下手也很可怕。

    “叶凡,你想点办法吧,这次我是真认输了,没辙了。”张坚此时宛若面对着压轴题毫无思路一般,即使明白这是高考也只能干着急,迫切希望有人能提供思路。叶凡的评价是:“我也没辙,这种情况的确太罕见了,要不考虑写进浮黎里面吧。”检查起自己的身体来,问道:“你说我可不可能已经被这家伙盯上了,也开始出现异变了?”“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你反正是绝对没有收到一点影响的,我可以保证。”叶凡说道。张坚好像明白了什么东西,喃喃道:“的确,我好像一直都没有收到一丁点的影响,无论是影子还是身上,为什么不敢惹我呢?不敢还是不行?”

    张坚似乎找到了突破口,他想知道这些被影响到的人都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被黑泥上身的。张坚回过头,风琳和卡比正在安抚众人的情绪。张坚走到众人中间问道:“你们家的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法师大人,我家郎儿怎么了,好些了没有。”那漂亮妇人扑上来问道。张坚不耐烦地拜拜手,自己脑子里的灵感都快被烦走了,指着那齐十七一字一句重复了一下。齐十七还是很配合地说道:“齐儿他在五天前都就是这样神神叨叨的,我最近几天才从社稷城赶回来,不大清楚。”旁边的几个仆人也是七嘴八舌说道:“公子他在很久之前都神神叨叨的了。”“你胡说,那是公子在说梦话,谁不说梦话啊?”“反正今月甲支就有这样的情况了。”“反正我觉得那前段时间就已经有征兆了。”众多信息掺杂其中,张坚也不知道个准信,看来这情况出现很久了,难不成还有潜伏期这一说?张坚一时打不定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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