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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7章 凤海司
    同一天,八处大雍四海楼,都在做着同一件事,先不说这一天的细盐和各种白糖、红糖售卖出去多少,只说是这拍卖所得,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仅仅是京城的大雍四海楼,盐、糖总共售得六百二十二贯又六十六文,而拍卖所得,总共三十五万一千贯钱。

    这还只是京城一处的四海楼所得,所以,当主管事过来禀报时,他自己都是恍恍惚惚的,更何况是其它人了。

    这也太吓人了!

    就这四海楼的敛财能力,是不是也太强了些?

    圣人的嘴都要乐歪了!

    这可不是三十五文、三十五贯,那可是三十五万贯!

    哈哈,国库里这下子能丰盈不少呀!

    当然,圣人没忘了这里面还有一半是属于皇后所得,所以,他才没有将这大雍四海楼划归到户部管辖。

    所以要不要干脆再弄个独立的衙门出来呢?

    就专门负责管理、经营四海楼?

    李政这想法子一冒出来,立马就命人将两位宰辅给请来了。

    他们二人听说这京城的四海楼一日便进帐这许多,并不意外,毕竟拍卖的都是好东西。

    要成立一个新的机构,显然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而且这里

    面还牵涉到了皇后殿下的私产,那就更要慎重了。

    最终,他们决定专门弄一个凤海司来管理四海楼。

    凤海司这个名字还是李政给取的,因为他觉得如果没有谢初夏,就不可能有四海楼,但是谢初夏是皇后,她的名讳甚至是姓氏都不可以直接呈现在朝堂上,所以,便以凤来代替。

    如此,便有了凤海司。

    凤海司设司正一名,正四品;左右使二人,从四品;丞二人,正五品;主事暂定八人,从五品。

    司正一职,由明王世子李诚担任,谢五郎任左使,再由户部抽调一人任右使。

    只要敲定了主官,其它的就比较好安排了。

    而京城大雍四海楼的主事,被李政直接点名由孙无伤之子孙庆担任。

    孙庆是孙无伤的嫡三子,也当唤圣人一声表兄。

    “孙庆于算学一道十分精通,若非是他年纪尚轻,朕有意擢升更高。之前一直让他任一个七品小官,已经是屈材了,如今正好,将他调入京城四海楼,暂任主事。只要做的好,朕重重有赏。”

    孙无伤原本还想着替儿子给推了,毕竟这事关皇室财务,他还想着让儿子离远一些的。

    奈何如今圣人直接点名要

    他了,孙无伤也不好再推辞,只得谢恩。

    这新开的大雍四海楼,每处都拍卖出去了两面梳妆镜,也就是说,整个大雍总共只卖出去了十六面梳妆镜。

    而李政这里得到消息,这其中清河崔氏、太原王氏得到了三面梳妆镜,陇丁李氏和荥阳郑氏得了两面、范阳卢氏、赵郡李氏、博陵崔氏各得了一面。

    如此,这五姓七望就拿下了十三面梳妆镜,其余的三面,分别被其它权贵瓜分。

    李政的脸色非常不好,仅由此事就能看出,虽然五姓七望的实力已大不如前,但是根子里还是大有底气。

    如今在朝堂上,这五姓七望还不算是多有势力,但是在其它方面,李政暂时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就看这银钱的实力,李政就不得不叹服。

    人家就是家底儿厚,有的是钱,你能怎么办?

    这大雍土地,五姓七望不过几个家族便掌控了大雍半数以上的土地,再加上其它的朝臣勋贵,这老百姓的日子要是好过那才叫怪了!

    而巍州都护府的设立,极大的缓解了这种矛盾。

    据目前为止,已有十余万人移居到了巍州府,而且这其中大部分为平民百姓,如此,他们有了自

    己的土地,生活自然是有极大好转。

    这就是扩张国土所带来的好处。

    当然,李政也不是那等好战分子。

    若是敌人不来犯,老老实实地缩着,那他也不会主动找事。

    可是就目前而言,吐谷浑就够混蛋的!

    所以,他才会命谢十安和宋弈秘密训练人手。

    至于吐谷浑,并非所有的土地都是只适合牧羊的。

    李政就早就派人去查探过了,关外至少能再扩出百里,而这百里之内,皆可成为耕地。

    所以,想想吧。

    那是多大一片的耕地,能给大雍的子民们带来多少的好处。

    李政向来是一个未雨绸缪之人,户部那边已经囤积了不少的粮草,他们大雍可以随时开战,这就是他的底气!

    李政当然不会让人察觉到他的真实用意,事后只将孙无伤留下来。

    孙无伤是李政的亲舅舅,他向来信重,而且幼时也曾得舅舅教导,是亦师亦父的存在。

    “圣人想要建立一支强大勇武的军队,粮草、兵马自然都是必备,但是兵器呢?咱们大雍的兵器和突厥对上,只怕还是不占优势。”

    对此,李政当然也明白。

    他们的兵器上的确是不占优势,但是也不至于处于

    劣势,顶多就是一个旗鼓相当。

    “着煅造司再想办法,没有趁手的兵器,我们大雍的儿郎们是要吃大亏的。此事再议,朕听说孙川与程家的两个郎君走得很近?”

    孙无伤立马全神戒备:“回圣人,不过是一起玩闹罢了,当不得什么事。”

    “孙川年纪也不小了,有十六了吧?”

    “回圣人,的确是十六了。既然他与程家少年郎走得近,那便多跟他们一起练练武,朕记得孙川自幼力气就大,到了战场上,兴许也能一展抱负。”

    孙无伤立马作揖:“多谢圣人看重,只是这孩子太过年少,行事莽撞,恐给边将们惹来祸事。”

    “舅舅,你也太小看阿川了。朕知道他是你最小的儿子,你心疼他也是应该的,只是好儿郎志在四方,他又有这方面的天赋,您一味地压着也不是个事儿。既然喜欢,那就跟着程将军多去军营里操练操练,日后挣份前程,您也不必再忧心他的婚事了。”

    这话也算是说到孙无伤的心坎上去了。

    孙川就是个浑不吝的,自小被宠着,不好文,偏习武。

    如今圣人都发话了,孙无伤想着倒也不错,至少不必担心日后做个纨绔子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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