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这件事会发展的这么离奇。
宁王分明就是造反。
虽然打着清君侧的名义,但这么兴兵作乱,跟逼宫有什么区别。
“逆子!”
龙椅上的男人忽然走了出来,猛地给了风夜北一脚。
风夜北的身形只是晃了晃,并没任何动作。
男人愣了一下。
风夜北也愣了下。
他有些不敢自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敬重多年的父皇,眉心紧缩,眼神内多了几分的探究。
男人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像是躲开不能碰触的瘟疫一样,迅速后退。
几个臣子还嫌看热闹不够,低声呵斥。
“战王何必为了一个逆贼伤了父子情分。”
“就是,你居然敢用内力伤害陛下?”
“陛下是你的君父,你怎能如此大逆不道!”
一个接一个的罪名扣下来,生怕风夜北不能被连累一样。
一群人在吵闹。
根本没发现他们的皇帝,脸
色极为的难看。
还好是燕贵人居然从一边的帘子后面走出来,上前搀扶他。
“陛下不要生气,战王看重兄弟情分,这也不是什么错事,不如,陛下就给战王一个恩典吧。”
男人这才如梦方醒。
看到燕贵人递眼色,他才意识到,现在不能再耽误时间,必须快刀斩乱麻。
他立刻做出一副震怒的样子,冷笑一声,立刻吼道。
“你既然这么求情,朕就给你一个恩典,今日,就让你做宁王的监斩官!”
此话一出,满殿唏嘘。
好几个人都变了脸色。
有些心虚地朝着战王看。
风夜北被惊的回神,不敢置信。
燕贵人吩咐门口的御林军,“没听到陛下的话吗?还不去将宁王抓起来?”
现在宁王没有被褫夺封号。
更何况,刚才那假的夏仁帝着急之下,说的还是宁王。
那么,这位大皇子,到死的时候,依旧是王爷的身
份。
御林军不敢违背皇帝的命令,立刻上前。
风夜北双手攥紧。
他垂眸看着还在昏迷的宁王,心里面五味杂陈。
有些事情,都来不及去深思了。
御林军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想要去将人推开,然而在他出手的那一瞬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放肆!”
他的手就停在半空中,错愕地回眸。
金銮殿外,宸妃跟一个很熟悉的男子走来。
他再次眨眨眼。
眼神更清明。
这一次是真的看清楚了。
真的是他的父皇。
随后,他再次回头朝着金銮殿内看去。
那里,也站着一个父皇。
刚才那个没有来得及去想的事情,现在在脑海中迅速成型。
他缓缓起身。
满身煞气。
文武百官也愣住了。
御林军更是一脸懵逼。
出现了两个夏仁帝?
“这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冒充陛下?
”
“一模一样,真的是一模一样!”
“不,气质不一样!”
所有人都走到了门口,盯着宸妃跟夏仁帝。
而金銮殿内的男人,快被吓死了。
若不是燕贵人死死地拉住他,他早就跑了。
“你不能走,陈渊,你不能走,你走了就都完了!”
陈渊想要挣脱燕贵人的手,可下一刻,风夜北就来到了他们面前。
“本王刚才就觉得你用力的方式不对。”
“果然如此!”
风夜北一抬手,一股难以抗拒的罡风扑面而来。
陈渊站在风暴中心,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都跟着变了形。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觉得浑身像是脱了力,犹如泥鳅一样,软软地摊在地上。
那个所谓的燕贵人,虽然比他厉害一点,可还是跟他一样,都倒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真正的夏仁帝也终于走到了金銮殿之内。
风夜北一撩外袍,跪在地上,
语气铿锵。
“参见父皇。”
夏仁帝点点头,扫视了一圈。
文武百官立刻下跪。
金銮殿外,知道事情出现意外的细作本来想要鱼死网破,可才刚开始动作,就被早就潜伏的人抓住,被送去了天牢。
而殿内。
夏仁帝再次坐在了龙椅之上。
他面无表情地点了几个人的名字。
那个大臣面如土色,没多久就被御林军拉出去,直接就地问斩。
剩下的人战战兢兢,毕竟这段时间,他们根本就没发现问题,还对着假的夏仁帝跪拜。
不过夏仁帝没有追究这个,倒是面色复杂地看着还在昏迷的宁王。
宁王的不臣之心,是真的。
因为宁王根本不知道那个皇帝是假的。
他舍不得杀了自己的儿子,可也不想再看到这个儿子。
“褫夺宁王封号,圈禁宁王府内,无召不得出!”
“是!”
风夜北心中大定,轻轻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