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是一个人回来的。

    下了马，他就跪在了端木柔面前。

    “怀王妃，对不住，没能将怀王殿下带回来。”

    端木柔本来着急地冲过来，想要询问情况。

    猛不丁听到这话，她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闷棍。

    大脑一片空白。

    紧接着，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

    边界。

    晚上。

    风夜北跟温复齐换上夜行衣出了门。

    他们进了府衙，声东击西，温复齐引开了不少的护卫，风夜北负责寻找莫千山。

    因为有之前的调查，风夜北很快找到了莫千山居住的地方。

    深夜。

    莫千山还没休息。

    依旧在看书。

    看的时候，还在一边的纸上写写画画。

    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微笑，也有的时候只是盯着一页，看很久很久。

    忽然！

    他觉得脖颈一凉。

    身体瞬间

    僵直。

    紧接着，他的双手就举起来。

    “敢来行刺本官，想来你已经做了万全的计划，本官自问不是贪官，你若是想要杀了本官，刚才就能直接动手。”

    “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来杀我的，是有事情要问本官？”

    风夜北的眼底闪过几分的错愕。

    莫千山的确是聪明，而且，临危不乱。

    若是再有一身武艺，倒可以带兵打仗了。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他忽然蹙眉。

    之前没想通的事情，现在倒是有些理解了。

    他当即收起了长剑。

    莫千山缓缓地转过身来。

    看着穿夜行衣蒙着面的风夜北，他作揖。

    “阁下有话不妨直说。”

    风夜北上前几步。

    保证对方如果想要逃走，能迅速控制对方。

    “你跟北齐的关系。”

    莫千山居然没有要逃走的意思。

    反而很是认真地反问。

    “你觉得

    本官通敌卖国？”

    风夜北眸光冷厉。

    “发国难财同样也是通敌卖国。”

    莫千山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惊慌。

    “你，你是说……你究竟查到了什么？”

    说着说着，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你究竟是什么人？”

    风夜北眯眯眼，觉得眼前的人忽然有点危险，手中的长剑缓缓举起。

    莫千山却忽然跪下。

    风夜北：“？？”

    “下官参见战王殿下，刚才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殿下恕罪。”

    风夜北：“……”

    他没动，但身上的杀气难以掩盖。

    莫千山没有抬头，而是解释道。

    “下官今日见过战王妃，在衙门，她涉及到一个凶杀案。”

    “不过下官看这个手法，倒像是北齐那边商人的手段，王妃是不是最近做了什么声音，惹怒了这些人？”

    “下官是想要看看具体情况如何，不

    是有意为难王妃。”

    风夜北再次收起长剑。

    “仅仅是因为见过本王的王妃，你就能断定本王的身份，倒是聪慧的很。”

    莫千山眼底微微泛红，“殿下，您真的不认识属下了吗？”

    风夜北皱皱眉。

    对他实在是没什么印象。

    莫千山只能是去打开了床上的一个暗格，取出来一个令牌。

    “属下当年，跟在谢老将军身边做过百夫长。”

    “只是后来属下的家中遭逢变故，便回了老家。”

    “那会在军中，属下跟着去埋伏敌人，差点被杀，还是您及时赶到，救下了属下。”

    风夜北不为所动。

    他甚至没有纠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本王要知道的是，你跟北齐的关系！”

    莫千山前一刻还在诉说自己的心思，下一刻就被噎回去。

    无奈了一会儿，才开口解释。

    “属下跟北齐那边没什么关

    系，只是前段时间，北齐的首辅来过这边，跟属下做了一笔交易。”

    “说下去。”风夜北对这个首辅也比较感兴趣。

    可惜，一直没机会见到。

    “他说在边界这边的守将，哦，也就是驸马养了一批兵马，希望我能调查出具体位置。”

    “而他给我条件，是只要他在北齐一天，北齐人绝对不会影响此地百姓的生活。”

    风夜北面色不改，“只是如此吗？”

    莫千山不敢隐瞒，随即将自己跟首辅联系的书信全都取出来。

    “属下认为，不管北齐还是大夏，百姓都是百姓，不应该沦为权利的牺牲品，所以，属下答应了他。”

    风夜北一边翻看书信，一边问道。

    “军中呢，你发现了什么？”

    莫千山深吸口气，继续说道。

    “属下觉得，军中的那些将士，很是奇怪。”

    “就是，跟咱们普通人，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