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邪被他推醒,也爬起来,静静听了下外面,哪有什么声音?
他伸手将小家伙抱在怀里,又躺下去:“哪有动静?小孩子别多疑,赶紧睡觉,这里非常安全。”
庄园里的安全问题不比山谷里的差,根本就不用担心的。
小千梵也跟着躺下去闭上眼睛,但很快,他又睁开眼睛。
不对,他是听到隔壁有动静。
虽然很细微,但他真的听到了。
但看看小舅舅已经睡下了,他没有再叫他。
自己凝神听了一会,他悄悄摸下床,往外面摸出去。
沈菁茹走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脸色青白,伤得不轻。
她顿了下,淡淡道:“帮他把衣服脱了。”
一边说,她一边拿出银针消毒。
等她消完毒看过去,却发现于明两人把男人身上几乎脱光了。
只剩下一条白色的亵裤。
沈菁茹:“看来,你们两个应该回炉重造才行。”
故意的吧?肯定是故意的。
“茹娘说让把他衣服脱了,我们还给留了呢。”
白松笑着说道:“千梵摸起来了,我们出去看看。”
说着,他拉着于明退出去。
以他们现在的实力,自然听到外面的小动静。
沈菁茹没有再说话,快速
为男人行针。
“娘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晚还有病人吗?”
小千梵看到是自己的娘亲,推开白松,自己蹭蹭跑到床前,仔细地看沈菁茹行针。
“娘亲,你使用的是回春针吧?这是治疗内伤的针法,他是受了内伤吗?怎么伤的啊?”
沈菁茹:……
怎么伤的?被她打伤的。
想想感觉很憋屈,自己打伤的,还要自己来治?
“千梵还记得回春针要怎么行针吗?”
心中虽然憋屈,但与儿子说话,语气却很温和。
这可能是她这三年来变化最大的地方,不管心情如何,面对两个小家伙,她总能心平气和。
“娘亲,我记得的。”千梵的小身子站得笔直,语气认真:“娘亲,什么时候让我亲手试试吗?”
沈菁茹垂眸看他,也认真地说道:“还不行,你现在还小,还没有开始修炼内力,行针会伤了身体。”
小千梵的小身子一下子就软下去,轻轻应道:“哦。”
顿了下,他好奇的目光又落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娘亲,他是谁啊?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沈菁茹一愣:“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们昨天不是还打架了吗?”
沈菁茹:……
一时间,
她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向孩子解释这件事。
“娘亲与他,不是打架,就是,比武,知道的吧?”
她尽量和颜悦色,虽然自己不愿意与他有纠缠,但也不会故意在孩子面前损他的形象。
小千梵若有所思地点头,他们在山里的那些哥哥姐姐,也会经常比武的。
“是不是他的实力不如娘亲,所以被娘亲打伤了?”
沈菁茹:“……对!”
孩子太精明也不好糊弄。
“所以,你练武的时候,一定要认真,不能糊弄,否则以后很容易受伤,明白吗?”
小千梵重重点头,小手搭上床上慕容翊的大手,意外发现他修长的手指蜷了蜷。
他连忙抬头看向床上,男人还是闭着眼睛。
他小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三根手指认真地搭上他的脉搏,仔细听脉。
“娘亲,这位叔叔体内,是不是还有寒毒?”
“受了一些内伤,也不至于昏迷不醒才对啊?”
沈菁茹的动作顿了下,睨了一眼男人的面容,没有说话,继续扎针。
但行针的时候,其中一针偏了方向。
小家伙轻咦一声:“娘亲,他的内伤怎么越来越重了?”
沈菁茹轻轻勾唇,淡定道:“他的内伤本来就很重。好了,千梵
,你是孩子,要多睡觉才能长身体,赶紧去睡觉。”
“娘亲,再等等。”小千梵很认真的听脉,为什么他感觉,他的脉搏越来越虚弱了?
“娘亲,他不会死吧?”
沈菁茹拔出那支银针,换了一个位置,淡淡道:“不会。”
小千梵感觉手下的脉搏正常了很多,这才收回小手,若有所思地看着娘亲下针。
沈菁茹淡定地将一套针法行完,拉起儿子的小手往外面走去。
“乖,回去跟舅舅睡觉去。”
“好!”小千梵很乖巧,应了声后往房间走去。
走到门口,他又回身看过来:“娘亲,你也早点休息,别累坏了身体。”
“好。”沈菁茹唇角都是柔柔的笑意,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被自己的孩子关心的感觉,更好!
等了一会,她回身走进里面,将慕容翊身上的银针收回,随后扯过被子给他盖上,转身就走。
她走出去后,床上的男人睁开眼睛,侧头看着门口的方向。
抬手轻轻捂上胸口,真是狠心的女人。
沈菁茹回到自己房间,菊香听到动静起床,看到她,连忙给她弄来热水。
“夫人,奴婢给你弄些吃的?”
沈菁茹摆手,虽然很饿,但马上要睡觉了
,她没有睡前吃东西的习惯。
小心将人参解下,种到空间里去,泡了个澡躺在床上。
回想这两天来的遭遇,她微微皱眉,精神力进入空间里。
在空间里感应了一会,她才找到池子里,那里已经变成了冰面。
“这是什么宝物?能有什么用?”
她好奇不已,但珠子不会回应她,她也没法求证到底是什么宝物。
再搜索蓝灵蛇,小家伙竟然又伏在了人参苗上。
似乎是感应到她的精神力,也警惕地抬起小脑袋,咝咝地吐着蛇信子。
沈菁茹勾唇,化为精神小人站在人参面前,蹲下身子。
“以后跟着我,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咝咝。”蓝灵蛇吐着蛇信子,缩回叶子里,没有理会她。
她伸手将它提出来:“这里是我的地盘,不听话的下场,你想要试试?”
“不对,看你的速度,应该也修行了数百上千年以上了吧?属于灵物的范畴了,可对?”
小家伙缠上她的手腕,很不喜欢被她那样吊着。
“咝咝。”冲她吐着蛇信子,可惜的是,沈菁茹不懂兽语,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
“你还有一个同伴,明天把它送进来陪你。”
刚才忘记拿了,明天要问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