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那么说么?”
闻书砚抱着沈知蒽的腰,枕在她腿上装模作样地说:“也可能是方盛乱说的。”
男人太阳穴两侧,沈知蒽指尖力道加重了点,“方盛有老婆吗?”
“而且,我听那人很猖獗地说着什么沈知蒽三头六臂,主要他说话的音色很像我老公呢。”
“好好好,是我说的,老婆。”闻书砚终于不装了,双臂把沈知蒽抱得更紧。
“我这不借着老婆大人立个威严,方盛仗着小时候在奉飞体育馆跟我打了几场球,现在总分不清谁是老大。”
“我的房间像他家一样,来去自如。”
沈知蒽将垂下的发丝拢到耳后,垂眸看着闻书砚:“哦,我还有助你立威的用处呢。”
闻书砚松开箍人的双臂,低笑着说:“老婆大过天,沈豌豌,你比我大。”
沈知蒽扶正闻书砚的脸,“行了,你老实会儿,这样转来转去,影响我按摩手法。”
闻书砚脸是老实了,手可没老实。
一会儿摸摸沈知蒽孕肚,一会儿玩玩她裙身上的黑珍珠。
“阿砚,你什么时候开始头疼的?”沈知蒽指尖动着,语调认真起来。
眼下,那张五官极致优越,轮廓线条冷硬的脸上写满了疲倦。
“嗯……”闻书砚一看向沈知蒽时,面色中蕴起温润,“大概今天凌晨五点多,不过还好,可以忍。”
饭都吃不下,也是够让人忍一忍的了。
刚才,沈知蒽一进卧房,看见闻书砚趴在枕头上,半张脸都陷在里面,就知道他多半是不舒服了。
闻书砚只有在不舒服时才会趴着睡觉。
“不告诉我,也不回家,闻书砚,我看你心里也没我这个老婆了,你自己在这过得挺好。”
沈知蒽话语责备,但是更多的是心疼。
“没准儿你哪天在这屋子里养个小的,我都不知道。”沈知蒽嗔怪地看着腿上的人。
闻书砚握住双侧太阳穴上的手,坐起了身。
“先不说我没那个心,沈豌豌,你看我哪有那个时间抽身去搞别的。”
最近这段时间,闻书砚两天两夜加一起都睡不上八个小时。
大脑几乎时刻保持深度思考与高效运转的状态。
沈知蒽双手捧住闻书砚的脸,搓了搓,“你还知道自己没时间,老公,你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不是钢铁机器,我不允许你再这样过度消耗自己。”
闻书砚眉间发丝顺柔,沈知蒽望着他的眼睛问:“今晚还加班吗?”
“加班。”闻书砚如实回答她。
“其他人也像你这样不停不休连轴转吗?”
“他们换批休息。”
所以,只有闻书砚这个领头羊,没日没夜,不能撒手,不敢休息太多。
沈知蒽从床边站起身,去衣帽柜里给闻书砚拿了套家居服出来。
她拿着衣服跪在床沿上,拎起闻书砚胳膊给他穿好,又低头给人系扣子。
“今晚不许加班,我不走了,就在这看着你睡觉。”
闻书砚一副懒散样子,任沈知蒽摆弄,目光一刻也不开她的脸。
拉着长调说:“好——听老婆的,老婆挺着孕肚亲临现场指挥,哪有不听不从的道理。”
扣子还没系完,闻书砚忽地动了情。
他抬手按住沈知蒽的后脑,往自己这边带,很自然地偏头去吻她唇畔。
一惯的清冽与熟悉的男人气息侵占而来,沈知蒽为了稳住身子,抓紧了闻书砚的家居服衣领。
闻书砚单手扶住沈知蒽的腰臀。
唇齿间亲密勾绕,柔软又清甜,只要一触上就怎么吻也吻不够。
黑色珍珠扣子从方形领口开始,被一只修长干净的男人手一颗颗松开。
直到敞开一片软香。
闻书砚探指相触,灵巧地在顶端画了几个圆圈。
沈知蒽觉得进入孕晚期之后,越来越胀,白皙细嫩的皮肤被胀得要莹莹滴水似的。
被闻书砚这么一摆弄,便麻酥酥地疼。
“疼,老公……”沈知蒽推闻书砚的手臂,他便将手臂上移到那片雪白的脖颈,细细摩挲。
又埋头留恋地亲了亲她发疼的皮肤。
随后将黑色珍珠扣从下往上一颗颗系好,沈知蒽低头看着那双玉质般温润的手。
指骨匀称,性感修长。
她的最为贞贵,就是被这披着绅士之姿的手先给掠走。
沈知蒽又仔细端详了下,这双手好看是好看,好像少了点什么。
精致的小珍珠扣终于系好,闻书砚理了理雪白肩头上的裙子吊带,黑色带子也就两厘米的宽度。
裙身纯白,但是细看,上面有稀稀落落的植绒花,也是白色的。
有种雪上开白花,影影绰绰的美,很衬沈知蒽的清冷气。
“怎么办老婆,”闻书砚掀眸看沈知蒽,“你太让我着迷。”
“你不在,我一忙起来倒也清心寡欲,你一来,我就欲壑难填,所有邪念与欲.火全都起来了。”
他着迷她的人,她的身体,就连她每一件衣裤,裙子,闻书砚都觉得巧夺天工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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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谁也穿不出沈知蒽那种脱尘不俗的美。
所以,闻书砚不限制沈知蒽穿衣,吊带,或者短款上衣露一点腰,偶尔裙身短点的露出一双白腿,他都任她自由。
“闻老板,贪图美色伤肾,废寝忘食伤身。”
沈知蒽弯身拿来家居裤递给闻书砚,“穿上,立刻去洗手吃饭。”
闻书砚双臂撑在身后,向后倾着身体,温笑着对沈知蒽说:“我申请,先缓一会儿。”
他这样一说,沈知蒽才垂眸向那看了一眼。
就这么接连熬夜,费脑又伤身,到那事上却是什么都不耽误。
沈知蒽视线从那鼓凸的惊人形骸上挪开,拎来家居裤,往闻书砚小腿上套。
“你快点吧,饭都凉了,一会儿揉脑袋,一会儿揉我,这又缓上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沈知蒽像摆弄孩子一样,把裤子套上闻书砚左腿,又套他右腿。
“方盛走了,这里又没别人,赶紧起来把裤子提好去吃饭。”
闻书砚静静看着沈知蒽忙活,唇角始终勾着笑。
再焦灼忙碌的生活,好像都在这一刻被沈知蒽化为静好。
透过窗子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是静好,她往他腿上套裤子,指尖与皮肤轻轻的触碰是静好。
闻书砚忽然把沈知蒽拥入怀里,像要把她身上的清雅香味融进自己的身体。
“两天没见,想你,你一来,比止疼药都管用,我好像不疼了。”
闻书砚一说话,声音里还有遣不走的浓浓倦意。
沈知蒽揉了揉闻书砚半干不湿的头发,“你以为你不在家我不想你,每次翻身身边都空荡荡,心里空落得像丢了东西一样。”
“你不在,千平大宅都比不上这不足百平的小屋。”
沈知蒽在闻书砚肩头侧过脸来,在他蓬勃跳动的颈动脉上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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