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打火机响动,陆匀骁就心痒。
出现戒断反应期间最是难熬。
而闻书砚的烟龄比他短不了几年,现在不仅抱得美人归,烟还没等戒,就要当爸爸了。
比不了,比不了。
陆匀骁半个身子压在司小郁身上,对着她手里的电话说:“你今天不是居家办公么,沈医生怀孕,不能抽烟。”
司小郁一边扒拉陆匀骁,一边用眼睛斜他。
到底是差点当了爸的人,懂得还真多。
闻书砚站在宅院中的凉亭里,单手掸了掸烟灰。
回陆匀骁:“我在外面,处理好你的家庭内部矛盾,晚五点准时上餐,孕妇怕饿,晚一分钟都不行。”
一口一个怀孕,一口一个孕妇,真能显摆。
陆匀骁直接说:“这么怕晚,要不我们现在就过去,闻老板干脆把午饭也一起包了。”
闻书砚又吸一口烟,指尖将剩下的半支捻灭,“来可以,午饭没有,我老婆吃完了。”
“哦对了,最早下午两点再过来,她现在在午睡。”闻书砚补了句。
“行行行,你老婆大过天。”陆匀骁挂了电话。
接着他攥住司小郁推他的双手,看着她的眼睛解释:“西沫是最后一个,再没有别人,而且断得干干净净。”
司小郁转怒意为淡笑,可说出的话并不好听。
“昨晚就算你给我解闷了,反正那层薄膜早晚都要破,没有你,还有别人,帅男人有的是。”
“就算我不稀罕臭男人,没准哪天去蹦个迪,自己就给蹦破了。”
“所以,陆匀骁,别以为睡了一觉你就能拿捏我。”
“这张床,我想上就上,想下就下。”
司小郁说完话,终于卯足力气把陆匀骁推开,起身就往床边窜。
她动作伶俐,面色骄傲如常,而然内心:啊,好疼,陆匀骁是畜生,疼死了……
沈知蒽和桑筱麦的说辞果然没有夸张。
陆匀骁靠在床头上,脸色已然全黑下去。
小老虎从小学就已经这么骄横,霸道,这么多年,他就没想过打她的主意。
可是当她提出要解除婚约时,他忽然好害怕失去。
陆匀骁盯着离开的性感背影说:“你牛逼,司小郁。”
司小郁一甩头发,忽然转身,“你才是牛逼。”
陆匀骁舌尖卷起,顶了顶腮肌,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你最牛逼,只管爽,其他什么都不用管。”
当司小郁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盥洗室时,发现玄关处的脏衣篓不见了。
不远处传来微弱的烘干声。
她循声望去,宽敞的洗衣间里,晾着昨晚她用过的所有床品。
有阿姨正在悄声烘干。
原来那些,都没扔。
司小郁洗好澡后,正吹着头发,有一缕横着她的脖子吹到了另一侧。
她忽然就想起昨晚的某些个场景。
陆匀骁指尖绕着她的长发,又顺势横在她脖子上。
要勒不勒……
这时,梳洗镜中映出陆匀骁的影子。
因为有阿姨来家里上班了,他好歹把家居服穿了全套。
陆匀骁正从另一个房间里洗完澡出来,手里拿着一条深色毛巾擦头发。
他一边往衣帽间走,一边往司小郁这边看了眼。
通过镜面,两个人一时间四目相对。
眼神交汇中,司小郁见陆匀骁还是黑着张脸,火上浇油地对着镜子“呸!”了一声。
陆匀骁立刻扯下头上的毛巾,转换方向,气势汹汹朝司小郁这边走来,“你站那别动,司小郁!”
语气里满满的警告与威胁意味。
司小郁“嘭”得把半敞的门关上,反锁。
陆匀骁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司小郁你呸我是不?你有良心没,昨晚我给了你多少次?你爽够了,睡醒就跟我闹别扭!”
司小郁对着门缝说:“别把自己说那么高尚,你自己没爽吗?”
这话一说完,门外没声响了。
直到司小郁化完妆,推门出去,客厅一片静悄悄,香椿木钢琴散着淡淡香气。
阳光在地板上洒了一层,温暖恬然。
司小郁抬脚向餐厅走去,打算喝杯牛奶。
不过也就走了两步,她忽然被站在门后的陆匀骁拦腰掳走。
转瞬就被他按在了墙上。
陆匀骁单手握住司小郁一对手腕,举到她头顶,指尖捏着她下巴问话。
“谁让你呸我的,再呸一个我看看。”
“呸!”司小郁照陆匀骁要求,又呸他一声。
她仰着娇艳似繁春的脸,媚眼如丝地问他:“满意吗,陆处长?”
后面,阿姨正抱着一摞折叠好的床品从洗衣房向衣帽间走去。
她目不斜视,对这边女人被男人抵在墙上的情景装作没看见。
而陆匀骁却回过头去把阿姨叫住,“可以下班了,我有家事要处理。”
提前半天下班,哪来的好事,阿姨强忍住内心的惊喜,“好的,陆先生。”
司小郁胳膊被抻得直,好像被钉在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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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动却动不了,“你松开,陆匀骁,我用膝盖磕你了?”
陆匀骁的视线在司小郁脸上反复流连,“你先试试能不能抬起来腿。”
司小郁一对膝盖被陆匀骁给死死抵住,也动不了。
“还呸我不?”他又问了一句。
随着阿姨下班的关门声响起,司小郁又“呸”了声,“你自找的,你让我‘呸’的。”
陆匀骁被她气笑,“好,很好,这位同志,我有权怀疑你携带危险物品,所以,你被临时稽查了。”
他说着话,松开捏司小郁下巴的手指,转而去扯她睡裙边沿。
下一秒,司小郁开始左右拧着腰躲他。
陆匀骁毕竟是过来人,昨晚又把司小郁的敏感点给总结了个透彻。
想让她快乐,于他来讲信手拈来。
司小郁想打陆匀骁,想骂他,最后都成了半抵抗,半享受的轻嘤娇咛。
……
终于,有那么一瞬间,司小郁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唯一的感官是香椿木钢琴飘来的清淡香味。
她一口咬住陆匀骁的肩膀,他没躲。
当陆匀骁松开司小郁的手腕时,她软软地从墙壁上向下坠落。
他一把勾住她腰身,又给重新抱进盥洗室。
司小郁看向镜中的自己,面,粉若桃花,眸,碧波荡漾……
陆匀骁把人放进浴缸中,又放了水。
双臂撑在浴缸边沿,弯腰对司小郁说:“舒服了?不许呸我了,听见没?下午去闻老板家吃饭,给我留点面子。”
体验过后才知道。
陆匀骁在这方面太游刃,全身上下写着老司机。
司小郁心里越气不过,她软在浴缸中,温热水流渐渐溢过小腿,大腿,小腹……
她用鄙视的眼神看陆匀骁,说道:“不知在多少人身上练出来的绝世好手艺。”
陆匀骁转过身,对着镜子端详脖颈上司小郁留下的抓痕,还有她刚才在肩头咬下的牙印。
他神色自若地说:“我还真没那个耐心。”
“敢在我身上肆无忌惮的,你是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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