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中,年轻工程师发完言,抬起熬夜后发红的眼睛看向主位的闻书砚,试图征询他的意见。
闻书砚勾唇轻笑了声,抬眸,视线落在那人脸上,“邓工,你确定这组数据不会造成坠机?”
你怎么算这么快?我加班加得脑子都不转了,邓工赶忙低头重新检验数据。
闻书砚回眸间,便看见了门口的清俏身影,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
沈知蒽忽然有种偷看与偷听的羞赧,想若无其事地离开现场。
不料闻书砚竟冲她笑了下,那笑,闻工自己或许察觉不出,在其他工程师眼里简直就是宠溺到不行。
平时老板哪这样笑过?
闻书砚抬起手,朝沈知蒽勾了勾,开口说:“过来。”
沈知蒽第一反应是先回头看了眼身后,没有任何人,那闻书砚就是喊她了,要她过去干嘛啊?
沈知蒽内心翻腾,面上却还是那副清凛模样,美得疏离,生人勿近。
美貌与气质并存的年轻姑娘,一步步向闻书砚走去,空气中弥着一种将将能闻到又闻不清的清淡香气。
临近闻书砚,沈知蒽用眼神问他:叫我过来干嘛,丢人现眼吗?
闻书砚将面前的空咖啡杯子往她面前一推,“方盛不在,麻烦沈医生帮我做一杯咖啡。”
在座的工程师或迟或早地都想起了一件事,方盛被停职留薪一个月的事。
电话里呵斥闻工床事的,就是这位沈医生吧?
想到这,年轻工程师邓工的头越来越低,上次就是他钻进了会议桌下面,这次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其实邓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面部神经有它们自己的想法,他根本控制不住。
他上学时就那样,有时老师叫他起来回答问题,他就憋不住想笑。
老师看在他成绩优异,是年部第一的份上,才稍微打消了他精神有问题的猜测。
沈知蒽没理会那刺耳的笑声,细白的手抬起,一手托底,一手扶杯,问闻书砚:“你要美式,摩卡,还是拿铁?”
总不会要卡布奇诺吧,她还没见过闻书砚喝咖啡,只见过他喝牛奶和酒。
虽然沈知蒽问闻书砚话时,没带任何称呼,直呼一个字-你。
但是清甜的声音里,隐隐透出一种两个人很熟的亲昵,又带了那么点众人目光之下的羞涩。
“美式。”闻书砚回答道,同时双目像两束冷光直直刺在邓工脸上。
沈知蒽托着咖啡杯向会议室外走去,身后又响起闻书砚磁性好听的声音。
“所有工程师继续开会,邓工先出去冷静一下。”
沈知蒽刚出了会议室的门,邓工也出来了,一到走廊里,他那笑声更控制不住,又捂着嘴极力压制,听起来就像猪叫一样。
沈知蒽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大衣上沾了什么东西,难道是闻书砚不小心掉落的毛发???
她今天穿的大衣是奶白色的。
白中染黑?
不,不可能,这太可怕了,她完全接受不了,沈知蒽回头看了眼邓工。
邓工立刻收了笑,对沈知蒽弯了下腰说:“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邓工追加一句,“我精神也没问题。”
那张清凛的精致脸庞回应他:“要不然挂个神经内科看看面部神经呢?”
“哦,考虑中。”邓工红着脸回应,老板家属长得可真好看,但是他害怕被美女看。
沈知蒽去茶水间做好咖啡出来,正好看见走廊里方盛回来了,一样的脚下生风。
“方盛,”沈知蒽喊住他,托着咖啡杯走近,“麻烦你把这杯咖啡给你们闻工送过去。”
方盛身上还带着冷气,刚从外面回来,“我手没洗呢,闻工肯定嫌我脏。”
他又抬抬手里的文件夹示意,笑着说:“抱歉啊沈医生,我着急给资料室送东西,还得麻烦您自己过去送。”
方盛走到资料室门口时,有同事看着沈知蒽的背影问他:“她是谁呀?光看背影就觉得好漂亮。”
“我们集团,除了闻洛溪,还有哪位女士能近闻工的身,你猜是谁?”
“哦,闻工谈恋爱了呀?”
沈知蒽走到会议室门口时,闻书砚正在讲话,神情严肃认真,讲的都是有些专业术语,她完全听不懂。
闻书砚注意到门口来人,向沈知蒽点了下头,示意她直接进来就好。
放下咖啡后,闻书砚话刚好讲完,沈知蒽刚想着终于可以离开了,闻书砚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用下巴指指他旁边的空椅子,温声说:“坐这儿等我一会儿。”
正式场合,不适合拉扯,沈知蒽只好应闻书砚的话坐了下来。
会议室里全是男人,沈知蒽除了偶尔看看工作中的闻书砚,不知道把目光放哪,于是又开始低头刷题。
消化内科的题,真的好难。
时间好像没过多久,闻书砚垂眸看了下腕表,交代道:“下午放半天假,明天正常上班。”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掌声,“谢谢闻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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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休假了,但是谁也没敢先起身。
闻书砚一双长腿一收,从黑色皮椅中站起身,毫不避讳地牵起沈知蒽的手。
一对无比登对的俊男靓女,相牵着从长桌的这头,走到会议室门口。
有闻书砚牵着,沈知蒽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反而有点想笑。
仔细回想,他俩好像很少这么牵着手规规矩矩地走路,闻书砚总是没正形,两个人一起走路,不是背着,抱着,就是扛着。
不过沈知蒽好像习惯了他的胡闹,现在规矩起来反而有点奇怪。
路过无数探索的目光,一回到休息室,闻书砚霎时就转了性,门一关,他的唇就递上来。
沈知蒽贴在墙壁上,闻书砚把她一对手腕按在掌心里,轻轻吻着,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他压着她的软唇说:“宝宝,我还想……”
沈知蒽四肢还酸乏,一听闻书砚这样说,小腿都跟着发软,他太能折腾了,现在来一次,晚班就不用上好了。
不过昨夜,他们有了无缝无隙的亲密无间。
他完整地属于她,她也彻底属于他。
沈知蒽去摸闻书砚的颈动脉,在他嘴唇的压迫下,模糊不清地说:“今天不行,我累了,昨晚的还没缓过来呢。”
闻书砚又缠着她亲了一会儿,黯深的眸光开始有些光亮,他双手捧着沈知蒽的脸说:“宝宝,我开直升机带你看冬天里的奉城,好不好?”
这天,是沈知蒽第一次乘坐闻书砚亲自操控的直升机。
也是这天,在奉城5000米的朗朗高空中,沈知蒽收到了闻书砚送她的第一枚钻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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