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蒽看着高冷,但是玩起来还是合群的,桑筱麦也算活泼,司小郁就不用说了,三个人里玩得最开。
陆匀骁看着白茫茫的雪场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忽然就想起了西沫。
脑海里倏然浮现出西沫脸唇苍白,眼含泪花的样子,如果她来到这里会不会开心一点?
三个大男人又在雪场站了一会儿,还是那么格格不入,反而引来不少女生侧目。
但是没有一人来要联系方式,因为他们三个往那一站,即使什么都不做,都生出一种不可高攀的距离感。
最后,闻书砚,赵景尧,陆匀骁三个男人,要了间包房玩牌去了,让她们自己玩吧。
包厢里环境优雅,煮茶器上白烟缭缭,黄山毛峰溢出满室茶香。
包厢的门没关,牌玩了几圈,外面有人在说话,“有个女生玩冰上自行车时摔倒了,哭了好久。”
话声传到包厢里,三个男人缓了缓手里的牌,互相看了看,好像在问:会不会是你家的摔了,或者是你家的?
闻书砚悠然地弹了下烟灰,开口说:“不是我家的,沈医生除了个别知识点点拨不透,其他做什么都灵光而且稳妥。”
陆匀骁更放心,“不是司小郁,她泼辣起来,整个雪场的雪,她能全部给扬了,她不能摔。”
赵景尧出了一张牌,说道:“也不是麦麦,麦麦虽然看起来年纪偏小很可爱,但她很灵活。”
三个男人继续玩牌。
陆匀骁还饶有兴致地问闻书砚:“你说沈医生极个别知识点点拨不透,是什么知识点?”
闻书砚嘴里衔着烟没说话,慢条斯理地放出一张纸牌,随后一手夹下嘴里的烟,另一手把手里的牌全扔出去,慢悠悠一句,“赢了。”
这时,外面的说话声又响起,“摔倒的那个女生长得好漂亮啊,我在现实生活中第一次看见那么漂亮的。”
一时间,闻书砚迅速站起身,往外走时,结实的大腿撞上桌边,陶瓷茶杯瞬时倒下,洒了一桌面。
赵景尧几乎和闻书砚同步,立时起身,手里的牌扬到了桌面上,有的滑到了地上。
陆匀骁看他俩反应都这么大,也跟着出了门。
雪场里太大,三个人可能玩疯了,或者是摔哭了,打电话没一个接的,一点都不省心。
三个男人在场地里找了一会儿,竟然看见不远处,沈知蒽,桑筱麦,司小郁欢欢快快地回来了。
虚惊一场。
闻书砚走近,拉起沈知蒽的手塞到大衣里,问:“冷不冷?没摔着吧?”
腰两侧的毛衣上沾着体温,一贴上好暖和。
沈知蒽鼻尖冻得粉红,摇摇头,“没摔,就是太冷了,我们先回来暖暖。”
闻书砚低头和沈知蒽脸贴脸,贴了一会儿说:“好凉,玩会儿算了,别玩了。”
沈知蒽还没玩够,一边往包厢走,一边说:“不,我还要滑雪去。”
滑雪的危险系数较高,闻书砚不放心,问:“你滑得怎么样,上次滑雪是什么时候?”
沈知蒽答他,“我滑得还好,上次滑是五年前。”
包厢里很暖和,就是桌面上一片狼藉,洒出的茶水把纸牌打透了好多。
闻书砚拉着沈知蒽在他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坐下,站到她旁边,借着大衣的遮挡直接把沈知蒽的手拿到了毛衣里面去暖。
“你刚才说你几年没滑过雪?”他不敢相信,于是再次确认一下。
沈知蒽抬眸看闻书砚,如实回答:“五年。”
闻书砚笑了下,捏捏沈知蒽的脸,说:“想都不要想,滑不了,你们骨科最近接收的患者,因为滑雪受伤的还少么?”
“泼水成冰不让玩,滑雪也不行,我慢点还不行么?要不然我来干什么的?为了跟你换个地方开 房睡觉?”
沈知蒽压着声音说完这段话,扭过头去,满脸不开心。
转而,她再次抬起头看着闻书砚,小声说:“要不我们现在就回酒店,洗个澡开始吧?做个两三回,正好下来吃晚饭。”
又来劲了,闻书砚沉住气缓了几秒,抬手揉揉沈知蒽头顶,说:“好了好了,也不是一点都不能滑,我带你滑。”
沈知蒽没再说话。
一双冰凉的手把闻书砚的腹肌也贴得冰凉,她还不忘换个新地方继续暖。
这是心情好一些了,闻书砚嘴角一勾。
另一边,司小郁捧着一杯温度适宜的茶,偏身去问陆匀骁:“闻书砚他俩,是不是吵架了?”
陆匀骁笑笑说:“臭情侣就那样,一会儿又如胶似漆的,管他们干什么。”
半小时后,滑雪场内。
闻书砚和沈知蒽分别换好了滑雪服,戴好滑雪镜,闻书砚又去取雪板,但是他只拿出来一对儿双板。
沈知蒽眼看着闻书砚把雪鞋鞋头放入雪板,鞋跟向下一踩,又移动几下雪板,去确定固定器有无问题。
“那我用什么滑?”沈知蒽忍不住问。
闻书砚却直起身,向她张开怀抱,“你不用滑,上来,我抱你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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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蒽半信半疑走近,“这能抱着滑吗?”
“你说呢?”闻书砚弯腰托起沈知蒽的双腿,往腰上一挂,“抱紧了,要开始了。”
沈知蒽赶忙搂住闻书砚的脖子,但是她走神了,他俩现在这个造型,就很像上次用过的。
那天是在闻书砚家,他就这样站在地板上托着她,两个人面对着,这种体 ,,位不好控制深,度,每一下,人被提起来,心也跟着提上去,然后又痛痛地坠落……
往往复复,弄得人生不生,死不死,却又有换了时空似的,别样的快乐感受。
“等等,”沈知蒽对闻书砚说:“换个抱法呢?我觉得这样有点不太雅观。”
“哦”闻书砚会了她的意,故意拉长音调,“现在不和我较劲了?”
沈知蒽咬咬嘴唇,不说话。
“叫声老公,我就换一个。”闻书砚抱着人不放。
沈知蒽服软时也是真服软,贴近闻书砚的耳朵,香软地“老公——老公。”叫了两声。
闻书砚很满意,轻轻笑笑,“这还差不多,以后再在外面不分好赖耍脾气,晚上使劲收拾你,收拾到你哭不出声,听到没沈豌豌同学。”
沈知蒽知道这话里的威力,头皮瞬时发麻,小肚子好像都跟着抽痛了几下,她赶忙点点头。
就这样,沈知蒽又被闻书砚改成了横抱。
“搂紧,出发了。”
闻书砚一声,沈知蒽紧紧勾住他的脖子。
白色雪景开始急速倒退,寒风与飞溅起的雪粒打在眼镜上,闻书砚脚下的双板滑过一座座雪坡,时不时左右画出丝滑的曲线,偶尔又带她转上一圈。
在闻书砚身上,沈知蒽一点都不害怕,只需要享受滑雪带来的刺激。
后来,沈知蒽的目光不再聚焦在速度与雪景中,而是在闻书砚的身上。
这个男人,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只要和他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怕,这个男人是那样高大坚韧,能抵挡所有风霜。
他们也会吵架,但是又会很快和好,拥有他,比拥有全世界都幸运。
闻书砚抱着沈知蒽滑了好久,一下都没摔,不稳的甩尾都没有一次。
下午的太阳,开始慢慢西沉,属于六个人,三间房的夜晚,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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