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白岚二人在灵药宫拌嘴,忽有曼音插入,声音不是别人,乃灵药峰峰主南宫天薇。花前缠绵突遭问拿。白尘惊羞交加,忙侧身对栖居接花阖阊后的问话之人恭声禀明了身份,“南宫师姨,是我。”遂复身拉起白岚手深嘱她,切不可互承二人所生旎事。
恐二人受罚。
白岚黯然垂了睫羽,甩了他手,“依你,都依你……”她举步向内,徒留下一阵含了湿意的哭腔在风中支离破碎。
“欸!”
白尘叹正冠仪后,复追入内。
寻声进屋,只见师姨南宫天薇正坐在寝榻榻尾妆台前慵懒梳理长发,白岚立侍在侧,收了哭。他微微一愣随即恭跪施礼问安:
“尘儿见过师姨……”
南宫天薇插上玉簪,对着铜镜微微抿了一下浅晕唇釉,曼音生香,“起来罢,跟姨还这般生分拘束?”
白尘得了谕。
不起身。
欲待到师姨问其缘故,顺嘴再提他与师姐事。
他到了婚配年龄。
与其坐等长辈命敕赐婚,倒不如就此迎娶白岚师姐。岚姐姐虽平时常常捉弄调侃他,但他却当了真,白尘犹记她曾调侃他道:“师弟日后可一定要寻个似我这般性情温婉的姑娘为侣,不然将来必遭受欺负。”
他辨不清此话真假。
但就此让她迷得神魂颠倒。
“唤你呐——”
白岚见白尘愣跪在地上,不悦朝他使了使眼色。
闻言,白尘从命起身,举目看向南宫师姨时,恰逢师姨偏头垂来视线。
目光两两触上。
白尘刹生洞穿赤裸之感,垂了头,夸赞师姨芳华容仪一句。
“一月不见,师姨风华自韵。”
“咯咯咯……”
南宫天薇因掩了唇笑,合度华裙曳烁,微微摆手止了他,“少来浑说,姨可受不起你这番溢美之词折煞。”白尘三言两语将师姨哄发了笑,而侍立在侧的白岚却绞起衣袖愈发笃少年是始乱终弃之徒,因冷下眉眼:“还不自去领了你们峰灵药走人,竟寻到这来碍我的眼!”
刻酸之语一经芳口吐绽,白尘怅然失魂。
“白岚!”
“不得无礼。”
南宫天薇微微偏眸,眼角眉梢添了几分不悦之色。这灵药宫乃她做主,见徒弟拿圣子置气当即横了她一眼复而转向白尘笑道:“你莫要生你白岚师姐气,她再过些时日便要出嫁苍玄圣地,师姨管束不了她,脾气大着嘞。”
此话一出,白尘心似挨了一鞭,身体不可抑制颤抖起来,脸色唰的煞白,魂飘似的虚步靠近二人。
“师姨这是何故?”白尘在距师姨南宫天薇一步之遥处慌定了身,“苍玄圣地地处北荒寒域,域内常覆冰雪,虽偶有几地繁华,但是终究不若我青丘苍迤秀丽之景,岚姐姐熟惯了青丘细腻慢调生活,此去苍玄如何使得?”
“怎就使不得?”白岚撂下脸,绞着袖口的手却是微松。
南宫天薇见此情形岂会不知二人情投意合?可青丘圣地实力到底弱上苍玄圣地几分,因笑拉过白尘,“你一口一个岚姐姐,莫不是也打起了你白岚师姐主意来?”
她对上白尘眸子,
蕴蓄潋滟秋光的绯瞳盈满戏谑探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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