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黄世兮拜明师,混沌时兮任我为;五行兮在我掌握,大道兮渡进群贤。清净兮修成金塔,闲游兮曾出关西;两手包罗天地外,腹安五岳共须弭。
老子将青牛催动,青牛四足生光,白雾紫气,红云腾腾而起,他又将太极图抖开,化一座金桥,昂然入了诛仙门。
这次他下山,为破诛仙剑阵,便从燃灯手上要来了太极图。
太极图是他的证道圣器,也是威力最大的一件法宝,只有遇到劲敌时,他才会用。而通天教主道行本就深不可测,加上又有阵法加持,其威胁甚大,与其动手,不得不防。
通天教主故技重施,放掌心雷震动诛仙剑,一柄红色光剑落下,却被老子顶上现出玲珑宝塔所挡。玲珑宝塔共有十三层,每层都放出万丈光芒,将诛仙门的云雾驱散一空。
此塔是老子得道产生的护体神物,其防御效果超过元始天尊的庆云金莲。
通天教主仗剑直取老子,老子用扁拐相迎。
青萍剑和扁拐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如同狂风暴雨,在诛仙门肆掠,通天教主右手拿剑,左手往上轻轻一抬,地面化为无数黑砂,黑砂将老子紧紧缠住,并顺着他的脚蔓延全身。眨眼的功夫,老子就变成了一个石人。
至于他顶上的玲珑宝塔,则被诛仙剑所缠。
“雕虫小计。”
老子张嘴吐出一口仙气,仙气化为狂风,他身上的黑砂全部被吹散。
通天教主淡淡一笑,地面上的黑砂全部升起,而他扔出上清神符,白色光芒落在黑砂上面,黑砂仿佛遭受强大的力量加持,纷纷落下,而由于每粒黑砂重量惊人,与空中摩擦,产生了强大的火光,场面极为壮观。
一时间,整个诛仙门火光弥漫,地动山摇。
老子拿出乾坤图,往空中一抛,乾坤图迅速变大,将整个空间遮的严严实实,落下的黑砂全部被此图所接住。
通天教主冷笑一声,将手中青萍剑一挥,一道强大剑气掠过,直接将乾坤图给砍成了两半,而从被砍破的缝隙中源源不断落下黑砂。
老子将大袖一迎,黑砂全部进了他的袖子里,而另一只手,对着乾坤图的缺口一指,一道白光放出,乾坤图瞬间复原。
见状,通天教主只能收了黑砂和上清神符,而老子则收了太极图。
“通天,你的手段,贫道已见识过了,便让你看看贫道的紫府神通。”
老子把头上鱼尾冠一推,只见顶上三道气出,化为三清,他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上前再与通天教主大战。通天教主一边与他战,一边打量四周,实在好奇他口中所说的神通。
只听见正东方上一声钟响,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道人,戴九云冠,穿大红白鹤绛绡衣,骑白犼而来,手仗一口宝剑,大呼道:“李道兄,吾来助你一臂之力。”
老子笑而不语,而通天教主面露疑惑,来人道行虽不及老子,可也有混元大罗金仙的实力,这便是他所说的紫府神通,怎么跟陈翊所悟的身外化身之法极为相视。
因为不确定,通天教主试探性地问:“来者何人?”
“混元初判道如先,常有常无得自然。紫气东来三万里,函关初度五千年。吾乃上清道人是也。”
说罢,上清道人仗剑直取通天教主,通天教主挥剑相迎。
二人交手之际,又有两声钟响,从正南方向和正北方向各来一名道者,一人骑天马而来,手执灵芝如意,自称玉清道人,另一人骑地犼而来,手执龙须扇,自称太清圣人。
老子与三清道人围攻通天教主,通天教主虽然道行深厚,可双拳难敌四手,差点挨了老子一扁拐,他一拍奎牛,奎牛飞到半空中,面对老子与三清道人来追,他喷出一口先天之气,顿时诛仙门云雾徒生,百万刀刃向几人攻去。
“李聃,贫道当是什么神通了,原来是分身术。”
通天教主冷笑了一声,当即使了一个身外化身之法,他身后多出五名分身。
“怎么可能,你”
老子刚用玲珑宝塔驱散雾气,可见到通天教主身后,不由脸色大变。一气化三清是他在八景宫悟道千年,才创出的神通,这还是第一次对人使用,本想教训一下通天教主。
可对方一下子多出几个分身,数量还在自己之上。
他在悟道上的天赋,居然如此之高。
“李聃,你只知自己有紫府神通,却不知贫道的道行深浅,今日我这个做师弟的就教训一下你,你一味偏心,根本不配做贫道的师兄。”
通天教主冷笑,对几名分身下令道:“将三清道人给灭了。”
五名分身听令,每人各持一柄青萍剑,向三清道人冲了过去。很快,双方便战在一起。
分身的力量来源于本尊,通天教主本就是圣人后期境界,可一下分出五个分身,本尊实力分散了,五名分身大概是圣人初期,而他本尊则是圣人中期。
老子同样如此,他本尊和通天教主一样境界,分身是圣人初期。
在人数上,老子处于劣数,更况何通天教主还有阵法加持。
老子沉声道:“通天,贫道倒是小瞧你了。”
通天教主道:“李聃,你以为我摆诛仙剑阵只是为了与元始天尊一较高下么,你太小瞧贫道了,贫道是把你算在内了。”
“好,很好。”
老子面色铁青,十三层玲珑宝塔塔门大开,放出十三股力量,扯住通天教主,要将他吸入塔内。通天教主淡淡一笑,身体原地消失。
紧接出现的便是一柄诛仙剑朝老子飞来。
老子闪身躲开,又一柄陷仙剑朝他飞来。
老子眉头一皱,再也没有之前骑青牛入阵时的淡定,毕竟通天教主消失,自己又要面对两口先天妙物,若是被其划伤,先天道体必然受损。
而另一边,五名通天教主的分身将三清道人一举给歼灭了,三清道人虽是老子元气所化,不过被灭,他还是受到影响,脸色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