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玄和小妮子的其余课程不变，但是早上原本第二节课的练气功法讲解课和第四节课符箓课都调整为了符宝制作课程。

    来到张启他们安排好的教室之后，张玄和小妮子赫然发现学习符宝制作的学生只有他们二人，而这门课程的老师居然是负责教授他们地理课的二爷爷张开。

    看懂了二人疑惑的眼神，张开解释道：“因为现在需要从头开始学习符宝制作的只有你们两人。其他的学生要么是还没有达到学习符宝制作的条件要求，要么是在这个科目上已经入门，为了方便教学，不打扰其他人的学习进度，也为了让你们二人尽快入门，所以单独给你们两人开课。我呢，其实并不负责教授你们这样的初学之人的，而是主要负责引导、监督张家精英弟子的符箓之道的修行的。但是因为你们二人资质难得，家族和任城主对你们期望甚高，希望你们可以好好成长，所以安排我来引领你们入门。好了，现在先发课本，这是最新版的《初级五行类符宝全解》，是我们东大陆奉天宗最新修订刊印来作为初学者教材课本的。现在你们先翻开扉页，我们先来了解符宝的分级。”

    一边说着，张开一边指着书页，接着说道：“符宝的等级由低到高分别为初级、中级和高级，每一级又分为下品、中品和上品。而高级符宝之上还有一种特殊符宝名叫本命符宝，乃是修行者为将来渡劫成仙而准备的符宝。根据宗门规定，每个家族的族学只能教授中级及中级以下的五行属性法术的符宝制作之法；八大域城主府的传法殿可以教授不涉及灵魂类法术的所有符宝制作之法；而中央域的奉天宗可以教授所有符宝的制作之法。而若有惊才艳艳之辈，在无师自通的情况下，自悟了超越其自身所在家族或传法殿所被允许传授范围的符宝制作之法，那他本人必须在三天之内向城主府报备，待城主府或奉天宗查证。这条律令乃是宗门统治整个大陆的一条保障措施，决不允许任何人逾越和违反。曾经那些对此不屑一顾，违反律令的人，其本人和家族无不被宗门彻底毁灭性打压。你们日后也要谨记在心，不要违反规定，给个人和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张开严厉的警告着两人，然后接着说道：“当然若是有人能够自悟一些符宝制作之法，及时上报，宗门是不但不会处罚反而还要嘉奖的，尤其是自悟出的是新法术的符宝制作之法，上报给宗门后宗门的奖励可是非常丰厚的，便是直接将其纳为宗门内门弟资子，使其接受这世间最好的教育培养也是有可能的。”

    说着话，张开还面带期许的看了看两人，好似很想看到他们之中有人真能自创新的法术符箓，为个人、为家族带来荣光。停顿了一下，二爷爷接着说道：“至于符宝的具体分级标准，从低级符宝开始，刻录有一个初级法术符箓图案的符宝为最初级最下品的符宝；刻录有多个相互叠加的同一个初级法术符箓图案的符宝为初级中品符宝；刻录有多个相互叠加的同一个种属性的初级法术符箓图案的符宝为初级中上品符宝。”

    停下讲解，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张开由接着说道：“比如说，一个符宝里面只刻录了一个火球术的符箓图案，那么这个符宝就是一个初级下品的火球术符宝；如果一个符宝里面刻录了两个或以上的火球术的符箓图案，那么这个符宝就是一个初级中品的火球术符宝；如果一个符宝里面同时刻录了火球术和火箭术的符箓图案，那么这个符宝就算是一个初级上品的火弩术符宝。”

    举例解释了一下初级符宝的划分，张开接着说道：“以此类推，刻录有一个中级法术符箓图案的符宝为中初级下品的符宝；刻录有多个叠加的同一个中级法术符箓图案的符宝为中级中品符宝；刻录有多个叠加的同一个种属性的中级法术符箓图案的符宝为中级上品符宝。”

    “刻录有一个高级法术符箓图案的符宝为最高级下品的符宝；刻录有多个叠加的同一个高级法术符箓图案的符宝为高级中品符宝；刻录有多个叠加的同一个种属性的高级法术符箓图案的符宝为高级上品符宝。”

    “除此之外，若是一个符宝里面刻录了两种以上的属性的低级法术的各一个符箓图案便也归类为中级下品符宝；刻录了两种以上的属性的低级法术的，且每种属性各有多个符箓图案便也归类为中级中品符宝；刻录了两种以上的属性的中级法术的，且每种属性各有一个符箓图案便也归类为中级上品符宝。”

    “刻录了两种以上的属性的中级法术的，且每种属性各有多个符箓图案便也归类为高级下品符宝；刻录了两种以上的属性的高级法术的，且每种属性各有一个符箓图案便也归类为高级中品符宝；刻录了两种以上的属性的高级法术的，且每种属性各有多个符箓图案便也归类为高级中品符宝。”

    稍作停顿，张开接着说道：“当然，以上划分之法只是大概，影响符宝品级的，绝不是只有被刻制的符箓图案的等级、数量和种类多少这些因素。符箓图案的准确程度、灵液颜料的品质和对符宝灵材的浸透深度、真气是否对灵材造成刻痕产生灵材非自然损耗这些都会影响符宝的品质和使用寿命。”

    “除此之外，你们也知道自然生成的灵材大多都有着自己的灵气属性，蕴含灵气多寡也不一样，所以用自然生长，自然切割加工而成的灵材制作符宝，制作对应属性的符宝自然最为方便，但是要刻录其他属性的法术的符箓图案便需要考虑相生相克，要额外使用相应的阵纹，使得宝内的注入能量不与灵材原本含有的能量起冲突，这是很考验制作者的符箓之道和真气控制的水平的，不仅仅关系到制作的成败，也影响着符宝的品质。”

    “修行者也可以选择自然生成或人为加工制作的无属性灵材来制作包含多属性法术的符宝，这就非常考验真气修为的强弱和控制能力了，不受其他因素影响的条件下，制作者在其中注入的真气等级越高、量越大，符宝的品质自然越好。”

    “除了内力真气修为和操控能力对符宝的等级和品质有影响之外，修行者的灵魂修为和制作符宝的时候的观想状态也是另外两个影响符宝等级和品质的关键因素。修行者的灵魂修为越高，制作符宝的时候观想得越细致入微，那么其引起的念力波动就越强，也越契合法术本身蕴含的玄奥道蕴，自然也就更能制作出高品质、高等级的符宝了。”

    “当然，在天地自然之中也有多种属性达到自然平衡的灵材，可以制作包含多种属性法术的符宝。只是这种无属性或多种属性达到自然平衡的灵材在自然条件下是很难得、很稀少的，堪称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宝贝。而要人为制造的话，制作无属性灵材比制作多种属性达到自然平衡的灵材要简单的多，也是修行界的主流选择，也是族学能为你们提供的最多的灵材来源方式”

    “这些知识说起来很复杂，然而，等你们真正入门之后，你们就会发现符宝的制作实际上比我刚才所说的那些文字内容还要复杂得多。其中涉及到所刻录的法术的等级、法术与法术之间的兼容性、灵材和灵液颜料的本来属性及品质、修行者的内力修为和操控能力、修行者的魂力修为、修行者在制作之时的心态与观想状态等等多方面的因素，甚至就连制作符宝时所处的地理环境、天气状况等其他的外在条件都能影响符宝的成功率、等级和品质。总之，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需要你们在今后的练习之中通过不断地揣摩和不断地总结来形成属于你们自己的理解，这样才能是你们真正掌握好所有的技巧，提升自己制作符宝的技能。”

    听完张开的讲解，张玄和小妮子没有什么疑惑。

    对于奉天宗制定严苛的制度，限制家族族学和各大城主府传法殿的允许教授范围，张玄表示完全能够理解和接受。因为这是奉天宗维持对整个大陆的统治，也是维持整个大陆的和平稳定大环境必然的选择。

    这就像是张玄的前世，不论哪个国家、哪个时代，最重要的资源和最核心的技术都必须牢牢掌握在统治阶层或团体的手里面，不然就很有可能会发生动乱。

    说起来张家和任家还是这个制度的既得利益者，张玄他们自然是不会无端去挑战这个制度的。

    至于自己前世传承之中的那些法术，张玄知道，如果自己一个人私下使用，没人知道自然也就也就不用担心被宗门处罚。自己要不就不拿出来传给家中众人，如果有需要在家里进行传播使用的，自己也可以去城主府报备，就说是自己领悟的，到时候就成了合法的，而且还可以得到不错的奖励，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二爷爷所说的一个符宝里面包含同一种或不同种法术的多个叠加的符箓图案，这其实就是所谓的连发技和组合技嘛，张玄前世那些传承法术很多都是这样的组合技能。

    二爷爷见二人一脸清醒，全无懵懂迷茫之态，知道他们显然都是听懂了的，于是便接着说道：“以上就是关于符宝品质等级如何划分的内容，下面我们接着说制作符宝的材料。在族学我们主要用的灵材就是之前说到的人为加工过的无属性的灵材，其实不仅仅是没有属性，里面甚至连一丝一毫灵气也没有，但它却绝不是用普通的土木竹石或凡兽皮毛肢体制作成的，制作它们所用的自然材料原本都是含有灵气和灵性的。”

    说到这里，二爷爷看着两个小家伙问道：“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含有灵气的灵材，怎么要加工成没有灵气的材料？是怎么加工的？里面的灵气跑哪里去了？是不是消散到虚空之中去了？”

    二爷爷鼓励的看着两人，示意他们可以大胆发言。

    张玄和小妮子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各自做思考状。其实张玄通过灵识探查家中书籍和灵材堆放区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就明了了，但是他还是装着不懂的样子，这样才符合他的身份。小妮子想了一下回答道：“二爷爷，是不是专门为了方便我们这些刚开时学习符宝制作的学生练习，才将有灵气的灵材加工成没有灵气的材料的？”

    二爷爷赞许的点点头说道：“小妮子可真聪明，基本如你猜想的那样，不过还有一个原因。人工制作的更好的没有属性、不含灵气的灵材，大多是为了制作含有多属性法术的符宝准备的，毕竟以自然材料制作含有多属性法术的符宝要么对修行者要求太高，难度太大，要么就是灵材太过稀少，于是人们想到了这种降低难度又节约材料的办法。毕竟灵材都是很珍贵的，若是只在其中刻录一类法术的符箓图案实在是太浪费了。也只有在给你们用来练习的时候才会只刻录一个或一类法术的符箓图案。其他时候，修行者都会尽可能多的在其中刻录多种属性的符箓图案，这样才能制作出威能更高的符宝。”

    期待的看着二人，二爷爷继续问道：“那其它问题呢？谁来回答我？到底是怎么加工的？里面的灵气跑哪里去了？是不是被浪费掉了？”

    张玄和小妮子都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答案。

    于是，二爷爷继续解释道：“其实答案很简单，原本的灵材里面的灵气都被人为的引了出来，要么被人直接吸收用于修炼，要么被引到其他物品里面封存，如此就一点都不会浪费。经过这样的加工处理，使得灵材里面的灵气耗尽，而不损其本身灵性，便可直接或经加工后用来作为制作符宝的灵材了。”

    说完灵材，二爷爷接着说灵液颜料：“灵液颜料你们之前也用过，不过你们用过的只是最低级的灵液养料，是用自然灵泉水和蕴含灵气的灵花及植物汁液制作成的，这种灵液颜料的优点是不含妖兽血液，不沾染煞气，不影响符宝制作者的神魂，适合作为初涉符箓之道学习之人联系画符所用，缺点是灵气太稀薄、灵性不充足，很难以之制作出真正合用的符宝，所以我们才没有将灵纸制作的一次性使用的符箓称作为符宝，而只是称之为灵符。”

    解释完符箓和符宝的区别，二爷爷接着说道：“大多数修行者真正用于制作符宝的灵液颜料，其制作材料除了含有自然灵泉水、灵花、灵树汁液外还妖兽的血液。当然，在修行者修炼到一定修为境界之后，就需要开始制作本命符宝，为将来渡劫作准备了。这种本命符宝的制作却是千万用不得带有煞气的灵材的，不然渡劫的后果难料。”

    说到这里，二爷爷有稍作停顿，向二人问道：“你们可知什么是妖兽？它和我们日常用于食用、骑乘或农耕的牲畜有什么不同？”

    张玄和小妮子对视一眼，均摇头表示不知。张玄自然知道，但他不想回答。小妮子到是听说过这世间有妖兽，但是她只是听人说妖兽都非常凶恶，喜好吃人，不似家畜那般温顺，但是要让她来定义什么是妖兽，却是为难她了。

    见二人回答不上来，二爷爷接着说道：“妖兽自然也是兽类、禽类、鱼类、虫类等非人生物，但是与我们日常所见的鸡鸭鹅、猪牛马、龟鱼兔等家养生物却是截然不同的。”

    说到这里，二爷爷又做停顿，脸色有些严肃的说道：“接下来的话在课本上没有，但是对我们修行之人来说非常重要，你们要用心记住。”

    二人见他严肃的样子，认真的点点头。

    二爷爷见二人很认真的样子，继续说道：“这世间的生物除了分为动物、植物之外，还分为有灵和无灵。我们日常所见的人工饲养的牲畜禽兽和鱼鳖之类和田地里的庄稼、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一样，基本都是无灵的。”

    “无灵不是指不含有灵气。世间万物均含有灵气，只是有多与少的区别。所谓的无灵是指其体内没有超越凡俗的灵气含量，也没有开启灵智的意思。”

    “没有超越凡俗的灵气便只是凡物，对修行者修炼起不到多大作用。”

    “而有灵也是不单指含有超越凡俗的灵气。有些物品虽然含有超越凡俗的灵气，我们将之称为灵材，但是在我们的认知里并不认为其为有灵生物。有灵者不一定蕴含超越凡俗的灵气，但却必须是开启了灵智的生物。就比如没有踏入修炼的凡人就属于没有超越凡俗的灵气的有灵生物。而有着超越凡俗的灵气的有灵生物，除了我们人类修行者之外还有两类，分别被称为灵兽和妖兽。”

    喝了点水，二爷爷接着说道：“所谓灵兽是指开启了灵智，能吐纳天地灵气进行修行，褪去兽性，不再受本能支配，不恶意杀伤有灵生物，不沾染煞气的动物。此类生物炼化天地灵气时消耗的生命精元比人类少得多，但是其吐纳天地灵气时因不能完全将炼化的先天灵气吸收储存，导致体内多余的先天灵气从毛孔之中逸散而出，可作为人类修行者天然的聚灵阵，同时由于灵兽灵智极高，天然向道，喜欢和人类一起生活，甚至对其自身认可的人类忠诚无比，是修行者可遇不可求的护身宠物。”

    “而所谓妖兽是指偶然受灵气滋养，身躯得到强化，意识体壮大，诞生自主意识，但是仍然野性十足，经常被本能驱使，通过杀伤肉体富含灵气的灵兽、人类，吞噬血肉，吸收其中精华来强化己身的动物。少部分妖兽在灵智进一步强化之后，偶然间产生了向道向善向美之心，渐渐刻制住野性欲望本能，便会慢慢消去身上的煞气，化成零售。大多数妖兽在进一步强大之后依然率性而为，为兽性本能所驱使，自持力量，奸淫掳掠，四处为恶。那些要求在修炼时，往往将本能杀性化入煞气或是将杀伤其它有灵生物沾染的煞气融入自身力量，使得自己的攻击更具杀伤力。”

    见二人认真做着笔记，二爷爷放慢语速，等他们写完抬起头看着自己后又接着说道：“自然天地之中，灵兽特别稀少，很多人都想得到一只作为追随者，好当作天然的聚灵阵协助自己修行，并且充当自己的护身宠物，但却是可遇而不可求。”

    “据我所知，整个东大陆的人类修行界也只有寥寥几只灵兽，而在我们东南域我没有听说哪个家族拥有灵兽，就连城主府都没有。”

    “而妖兽的数量可就太多了，不过它们现在基本上都在人迹罕至的地域。我们修行界当作主要的灵材来源的妖兽基本上都是来自于实际控制区内的山野之间。对于这些妖兽，目前大家都是严格按照宗门预定的计划进行捕杀的，目的就是避免使其完全灭绝。”

    “当然了，除了捕杀实际控制区之内的妖兽来获取灵材之外，每年也有一些修行者冒着生命危险进入到荒野之中去猎杀一些其他的妖兽来作为修炼资源。对于这些荒野之中的妖兽，宗门便不会严格按照律法来要求修行者按照计划来捕杀了。在荒野之地获取到的灵材也无需上交给宗门。所以我们张家每年也会组织精锐队伍去荒野之地冒险，为家族获取充足的修炼资源。”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是重中之重，你们要牢记一生。”

    停了停，确定二人认真看着自己，二爷爷接着说：“不仅仅是妖兽，即便是我们人类杀害了有灵生物也会沾染煞气。”

    “我们这些修行者这八百多年来一直在不断研究，发现这天地间的煞气非常奇怪和难缠。”

    “这奇怪之处在于我们发现，不管是任何生物，只要他亲手杀死一些有灵生物就必然沾染上煞气，而如果杀死的是妖兽或是罪大恶极的人类却又没有沾染煞气的现象。大家研究了好久都无法理清其中的缘由，分不清楚那些煞气到底是来源于哪里。为了避免有修行者被煞气侵染，四大宗门只得立下律法，禁止杀戮灵兽，禁止私自杀伤人类，即便是在处决犯人之前也要查明其罪恶，使其供认不讳，在行刑前也要举行祭祀向上天秉明其罪行，如此才能避免行刑之人沾染上煞气。”

    “而这难缠是指沾染上煞气之后即便是修行者也难逃其影响。轻者变得心绪烦躁，难以进入修炼状态，或性格大变，妄动无名。重则精神变得异常，或变得嗜血嗜杀，沦为邪修。更有甚者沾染带有毒性的煞气之后，轻者变得痴痴傻傻，重者丧命。”

    “我们很多人怀疑有史以来很多强大的修炼者，在使用武技时突然发狂，或是在修炼之时突然走火入魔，便是与其杀戮灵兽或良善人类沾染了煞气有关。所以你们千万记住，不要无故杀戮灵兽和良善之人，即便是遇到为恶之人，打不过的你们就赶快远离，打的过得将其击伤或擒拿，然后交给所属区域的执法队处置最好。对于这一点，你们可要记好了，万万不可大意，否则一旦沾染了煞气，悔之晚矣。”

    张玄和小妮子一脸认真地点头达道：“好的二爷爷，我们记住了。”

    但是，随即小妮子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她问道：“那么，二爷爷，我们要怎么分辨遇到的到底是妖兽还是灵兽呢？万一在外面误杀了灵兽岂不是要糟糕。”

    二爷爷赞许的点点头说道：“小妮子，很不错嘛，你提出的这个问题非常关键。”

    “据说在祖师传授世人符箓之道之前，我们这方世界的武者们就已经意识到那些产生了灵智的非人类动物分为灵兽和妖兽。”

    “那时的人们无法分辨自己遇到的到底是不是妖兽，在野外遇到疑是妖兽的强大动物便立刻将自己尽量隐藏起来，或者迅速离开，避免引发战斗误杀灵兽。”

    “如果遇到直接攻击人类的，那便不用管就是妖兽了。自己评估实力，打得过的就打，打不过的那就想办法逃命。”

    “如果不是在野外，而是在人类聚居场所，那么侵犯聚居区，攻击人类的便是妖兽，杀之自然无事。”

    “而在祖师传法之后，符箓之道的修行者们很快就从灵根检测仪器上面找到了灵感，制作了煞气探测仪。因为妖兽大多杀戮成性，放纵本能，毫不收敛，其身体不断地萦绕着煞气，所以它们的常驻地便沾染着其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有的甚至是在其经常走过的路径也有残留的煞气，你们到达这些地方之后，随身携带的煞气探测仪便会示警。”

    “然而事情总会有例外的，也有少部分妖兽已经懂得自动收敛煞气，除非战斗之时，不使煞气外放。对于这种妖兽除非是在与其战斗之时探测到或用探测器贴身探测，不然以现在的探测仪还是很难及时发现它们的。所以在野外行走的时候，这类妖兽才是最让人害怕的。在野外，尤其是到了荒野之地，你们千万要时时刻刻都保持高度的警惕，免得被那些能够收敛煞气的妖兽近身偷袭了，而且在看见任何一只自己没法看透修为，也没法探测到煞气存在的动物的时候，千万不要粗心大意的直接将其当成了普通野兽而疏于防备。”

    这个世界的人不清楚所谓的煞气到底是什么，来源于哪里。张玄对此却是明明白白的。其实这个世界的煞气的说法太过笼统。按照张玄前世传承道藏记载的说法这个世界所谓的煞气，应该是杀气、怨气、业力的统称。其中怨气是源于被杀死者临死前的咒怨念力，只是深浅程度不一样，被咒怨对象的表现也就不一样，也可将之称作怨力和怨毒。

    这其中杀气最好应对，制造杀戮的人一般都是秉着杀心而故意杀戮，或因怒气勃发，激怒之下施展杀招，所以至少在施展杀戮的那一刻，他的内心是不惧对方的杀念的。可能因怒而实施杀戮者会有后怕，但是只要其所杀者确实是自有取死之道，行杀戮者在良心上过得去，时间一长，自然也就不会对自己实施的杀戮有着心理阴影了。或者被杀者并无罪恶，而实施杀戮者能够做到自我麻醉，自我欺骗，久而久之便在内心真正认为被杀者确实该死，也就不存在心理阴影了，这在前世也是有着案例的。或者实施杀戮之人本身就是凶恶之徒，不将生命看在眼里，杀戮在他们看来就是日常行为一般，这样的人就如同那些连环杀手或其他某些国家的职业军人一般，以其凶性自也不惧被杀戮者在打斗中释放出来的杀意。

    怨力和怨毒就很麻烦了，那是被杀戮者临死时的愤怒、沮丧、无奈、绝望、不甘、后悔、憎恨等各种负面情绪汇聚形成的念力，这些念力在受害者面临死亡的瞬间骤然爆发，突破限制，便会形成魂力波动，附着在实施杀戮者的身上，影响其神魂，干扰其行为。面对这种情况，须得是精修神魂的强大修行者，以道法去除干扰才能得以解脱。而怨毒就更厉害了，那是各种负面情绪形成的念力自然或不自然的形成的咒怨之术，是一种精神类的法术，可使中术者灵魂和身体都出现各种不良状态，若不能及时解除便有性命之危。这也是那些沾染所谓煞气导致人直接死亡的原因所在。

    至于业力，那就更了不起了，那是上天直接实施在杀戮者身上的惩罚。

    按照张玄前世传承道藏记载，业力是天道对为恶者的处罚。

    虽然先贤有云“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但是前辈先贤同样认为作为万物生灵的承载体的天地自然也是同样有着本能意志的。作为世界意志，天道虽可能自主意识，但是它应该就是由天地之间所有生灵的意识集中而成的，即所谓的天心即人心。如果这世间人人行善的话，世界自然和平安宁，稳定有序，天地意志自然喜欢；若是人人为恶的话，天地之间乌烟瘴气，生灵涂炭，天地意志自然不愿意见到。所以上天对行善者自然有奖赏，令其事事顺遂，得享安乐；对为恶者自然有罚，使其霉运当头，事事蹉跎。为什么那些出手剪除为恶者和妖兽之人没有沾染煞气？那便是因为其所行之事起到了替天行道的作用，天道有感，赐予功德，即便是被杀者临死前发出再怨毒的诅咒也落不到被诅咒的人身上。

    而对于探测妖兽这一点，在张玄前世的各家传承道藏里面却是有着比这方世界的煞气探测仪更好的办法，比如他自身拥有的灵识在探查范围方面就比探测仪大得多，而且即便是妖兽将煞气收敛在体内也逃不过灵识的探查，还有道门的望气术、天眼术、破妄术这些法术也能够在远距离看穿妖兽收敛掩藏的煞气，只是施法的有效范围各有不同，这与妖兽自身的煞气量的多少也有关系。

    对于二爷爷说的灵兽宠伴，张玄也是心向往之，期盼自己也能左青龙右白虎，身跨鸾凤直上九霄，但是也知道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事，自己就不要在这里白日做梦了。